“何科長,早上的那四個人跑了?!边M了屋的李解放看著笑瞇瞇的何援朝,
開門見山的道。何援朝看了眼滿臉焦急的李解放,面色平靜的道:“跑了,怎么跑的?
難道沒人看管嗎?”說完從兜里掏出煙,遞了一根給李解放。
李解放拿出火給兩人點上,抽了兩口,才把事情的始末向何援朝說了一遍。原來,
早上王勝利帶著四人剛回到門口保衛室,張副科長就到了。問了情況后,
就讓王勝利把人交給他,由他找人把這幾個小子送看管室。王勝利一聽,也沒多說什么,
就把人交給了張副科長。剛才李解放聽同事說早上的人跑了,還不信,去了看守室一看,
果然人沒了,這才跑來告訴何援朝。說完抽了口煙,
又說:“我看人就是張力軍故意放跑的。”看著何援朝露出疑惑的目光,
李解放又把張立軍想當科長的事兒也說了一遍。何援朝聽完了李解放的話后,
并沒有急著表態,抽了兩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才面帶微笑的對李解放說:“解放啊,
謝謝你能來告訴我這些消息,但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
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別人說這個事兒了?!闭f完,拍了拍李解放的肩膀,
又道:“聽說你也是當過兵的,以后沒事兒的時候,咱們可以多聊聊?!薄澳浅?,
我聽科長的?!崩罱夥鸥吲d的點頭道。接著,兩人又聊了些保衛科和廠里的事兒。
通過李解放,何援朝算是初步了解了保衛科的人員結構。李解放走后,
何援朝坐在椅子上,摸出一根煙點上,抽著煙,想著早上發生的事兒。
張力軍在這里邊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看來得找張力軍聊聊了,先看看他是什么態度。
他要是無心之失,這事就含糊過去。如果他態度不端正,
那就莫怪咱老何的第一把火燒到他頭上。想到這兒,何援朝又把下面要做的事兒,
在腦子里仔細的推敲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了,就起身來到隔壁的保衛科值班室,
叫內勤通知張力軍和上班的組長來他辦公室碰個頭??粗屯ㄖ娜俗哌h,
何援朝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喝著水,默默的等著張力軍等人到來。
大約二十分鐘后,張力軍和另外兩名護衛隊的組長,有說有笑的來到了何援朝的辦公室。
看著坐在辦公桌后的何援朝,張力軍臉上立馬堆出虛偽的笑容?!昂慰崎L,
叫我們來有啥指示嗎?”一進辦公室,張力軍就略有些開玩笑的對何援朝說道。
何援朝笑容滿面的站起來,招呼大家坐下后才說道:“沒什么大事兒,
我這今天算是正式上任了,咋也得熟悉一下咱們保衛科吧,這不就把大伙兒叫來了,
你們得給我說道說道,省得我兩眼一抹黑?!睅兹丝蜌饬藥拙浜?,
就由張力軍把保衛科的事兒向何援朝做了介紹。人數、武器裝備、職責范圍等等。
細致的給何援朝做了說明。中間何援朝也插空問了幾個問題,
也都得到張力軍幾人的答復。就在大家把工作上的事兒說的差不多的時候,
何援朝漫不經心的對幾人道:“早上的事兒,想必你們都聽說了吧。一會兒,
力軍科長和我去會會幾個貨,看看我何某人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何援朝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張力軍尷尬的笑了笑道:“何科長,有個事兒忘了和你說,由于下面看守人員的疏忽,
讓那四個小子給跑了。我一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沒著急通知你?!闭f完,
目光有些閃爍的看著何援朝??戳搜蹚埩?,何援朝沒有說話。拿出煙點上,抽了兩口,
語氣平靜的問道:“人跑了,負責看守的人張副科長打算怎么處理啊?”說完,
何援朝抽了幾口煙,目光溫和的注視著張力軍。愣了一下,
張力軍滿臉堆笑的說道:“何科長,下面的人也不容易,這次也沒啥大事兒,
我看不如就算了吧?!笨粗诿媲暗膹埩?。何援朝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
和他就是兩條道上跑的車,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張力軍不上道。
不管早上的事兒和他有沒有關系,老何都決定借著這件事。敲打一下張力軍。
讓保衛科的人知道誰是大小王。想到這兒,何援朝面無表情,冷冷的道:“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這是失職,必須追究責任。張副科長,你的組織原則呢?
”既然撕破了臉,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當面鑼對面鼓的各憑手段。你不給我面子,
我也不可能給你臉。何援朝的話音剛落。張力軍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滿臉怒容的道:“何科長,你不要扣大帽子,我的組織原則也不用你來評判?!苯又?,
張力軍又指著坐在旁邊的一個40歲左右,黑瘦的漢子大聲道:“劉組長從建廠時就在。
這些年任勞任怨,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要背個處分,何科長,你好大的官威呀,
你的這種官僚作風,我一定會向梁書記反映的?!薄凹热灰从?,那好,
我現在就向梁書記匯報?!闭f著,何援朝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梁書記打了過去。
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里面傳來了梁書記洪亮的聲音,“喂,我是梁為民,你哪里?
”
更新時間:2024-06-13 04:1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