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得罪了上峰升遷無望,情急之下有人為他出了個主意。
“傳聞攝政王最愛美人,你那夫人……可是個尤物?!?/p>
于是我喝下他親手遞來的酒,被送上了攝政王的床榻,
我狼狽歸家,他卻露出一副惡心嘴臉,
“你已是不潔之身,按理該被我休棄,可你家中早已無人,無處可去。念在你我夫妻一場,便貶妻為妾吧?!?/p>
“沒有將你沉塘,已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高調迎娶侍郎千金的那天,我留下了一紙和離書。
后來長街相遇,他撞上了我的轎子,被侍衛一腳踹開,
“何人膽敢沖撞攝政王妃?”
…………
紅燭燃了一夜,酒香混著脂粉香,
室內盡是曖昧的旖旎。
我只覺渾身如同被烈火熾烤,
回想起那杯夫君親手遞來的酒,心中一片悲涼。
一滴汗珠落在我的身上,
黑夜里,那男人彎下身子,撩起我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我狠狠掐著自己的腿,
身子不爭氣,可我的腦子卻是異常的清醒。
我的夫君陸廷嶼自幼熟讀圣賢書,于這事并不算熱衷。
此刻和我親密依偎的人,不是他。
他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沒能讓那羞人的聲響徹整個屋子。
只聽那男人嗤笑一聲,
“京中人人都說這探花郎是窮鄉僻壤出來的,最是謹小慎微,陸夫人倒是膽大得很。”
他寬厚的手掌扣住我的手,透過昏黃的燭火,我看見他的胸膛上盡是曖昧的紅痕。
掙脫不得,我宛若一顆飄萍在風雨中搖擺,
淚水順著面頰滑落,
他掰過我的臉,
我用僅存的理智向他求饒:“求求你,不要,放過我……”
他卻用帶著厚繭的手指描摹著我的眉眼,
“陸廷嶼喚你阿姒,阿姒,好名字??粗?,記住我的樣子,記住我是誰?!?/p>
他強迫我睜眼看向他的面容,
我的淚再也止不住,決堤而下。
內心的屈辱與身體的歡愉將我夾在一處,我快要崩潰死掉。
沈玄極卻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溫柔地吻過我因ji情而斷裂的指甲。
若叫不知情的人來看,這合該是一件恩愛的閨中事。
可我知道,這是一場骯臟的令人作嘔的交易。
兩月前,陸廷嶼秉公辦理一件縱馬傷人之事,
事后才知那人竟是頂頭上峰的親侄,
他為此幾番賠罪,都求告無門,
吏部的考評因此未能通過,徹底失去了今年升遷的機會。
見他整日消沉,我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終于有位朝中好友來家中同他飲酒,為他出了主意,
那日后他每每看我都是神色復雜,目光中帶著些許愧疚,
彼時我還不知他的愧疚因何而來,
直到今日他攜我一道赴宴,親手遞來了一杯酒,
再醒來時,我便已在這人的床榻上。
壓在我身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沈玄極,
以往陸廷嶼同我提過,攝政王好美色,
那時他將我攬在懷中笑得開懷:“我的阿姒國色天香,真想把你鎖起來,免得別的男人看了你走不動道?!?/p>
更新時間:2025-05-15 13:12: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