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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復制品 青枝令 15524 字 2025-05-15 08: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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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跳樓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我記得那天的每一個細節——蛋糕上插著"18"數字蠟燭,父母臉上堆砌的虛假笑容,

還有姐姐站在窗邊時飄動的白色裙角。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然后像一片羽毛般輕盈地翻過欄桿。"對不起。"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潦草地寫在餐巾紙上。父母當場失禁,而我站在原地,看著窗外那團模糊的血肉,

竟然感到一絲解脫。姐姐叫阮雨桐,比我大五歲。從我有記憶起,

她就是完美的代名詞——成績永遠年級第一,鋼琴十級,會跳芭蕾,會說四國語言。

她是父母精心打造的藝術品,而我,阮雨晴,只是這個藝術品旁邊不起眼的陪襯。

"為什么雨晴不能像她姐姐一樣?"這是母親最常掛在嘴邊的話。父親則會摸著我的頭,

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語氣說:"沒關系,平庸也是一種福氣。"我從不討厭姐姐。相反,

我可憐她。每當夜深人靜,我能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壓抑的啜泣聲。第二天早晨,

她又會變成那個人人稱贊的完美女孩,眼睛紅腫被精致的妝容掩蓋。法醫判定姐姐是自殺,

沒有任何疑點。父母在葬禮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我,也沒有人發現,從那天起,我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第一個發現變化的是我的同桌林小滿。"雨晴,你最近...變漂亮了?"她盯著我的臉,

表情困惑。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有回答。但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鏡子里的我,

五官正在微妙地調整——眼睛變得更大,鼻梁更挺,嘴唇更豐滿。最詭異的是,

我的發質變得和姐姐一模一樣,柔軟順滑,在陽光下泛著栗色的光澤?;氐郊?,

我徑直走向姐姐的房間。父母把它保持原樣,仿佛在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主人。

我坐在她的梳妝臺前,驚訝地發現鏡子里的我,側臉輪廓幾乎和姐姐如出一轍。

"你在干什么?"母親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尖銳得刺耳。我慢慢轉身,"只是想姐姐了。

"母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快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不要隨便進雨桐的房間。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為什么?"我直視她的眼睛,

"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像姐姐嗎?"母親像是被燙到一樣松開手,踉蹌后退。那一刻,

我確信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懼。那天晚上,我偷偷溜回姐姐的房間。直覺告訴我,

答案就在這里。我翻遍了每一個抽屜,最后在床墊下發現了一本日記。

日記的第一頁寫著:"實驗記錄:阮雨桐,完美培養計劃。"我的手開始發抖。

這不是姐姐的日記,而是父母的記錄。我快速翻閱,

始的"培養過程"——藥物名稱、催眠療法、行為矯正手段...他們不是在養育一個女兒,

而是在打造一個完美的玩偶。最后一頁的日期是姐姐自殺前一天:"雨桐出現嚴重抵抗情緒,

實驗面臨失敗風險。準備啟動B計劃,對象:雨晴。"我的血液瞬間凝固。B計劃?我?

突然,一張照片從日記本中滑落——是姐姐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背面寫著:"周醫生,

他能幫我。"第二天,我借口去圖書館,實際上去了姐姐大學附近的心理診所。

接待員告訴我周醫生一個月前辭職了,但在我的堅持下,她給了我一個地址。

周醫生住在城郊的一棟老房子里。當我按響門鈴時,一個憔悴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門。

"你是...雨桐的妹妹?"他盯著我的臉,表情震驚,"天啊,你們長得真像。

""你知道我姐姐為什么自殺嗎?"我直截了當地問。周醫生的眼神黯淡下來,"進來吧。

"他的書房堆滿了文件和書籍。他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

"你父母帶你姐姐來我這里做心理咨詢時,她已經是重度抑郁癥患者。"他翻開文件,

"但在第三次咨詢時,我發現了一些異?!难簷z測顯示有大量不明藥物成分。

""什么藥物?""一種實驗性神經調節劑,能增強記憶力和專注力,

但副作用是嚴重的情感抑制和人格解體。"周醫生推了推眼鏡,"更可怕的是,

我在后續檢查中發現她的大腦額葉有微小芯片。""芯片?"我感到一陣眩暈。"是的,

某種微型神經調控裝置。我懷疑這就是她能保持'完美'的原因——芯片直接刺激特定腦區,

壓制所有'不完美'的情緒和想法。"周醫生遞給我一封信,

"你姐姐在自殺前一天來找過我,給了我這個,說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就交給你。

"信封上是姐姐熟悉的筆跡:"給我親愛的妹妹雨晴"。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信紙。

信很短:"雨晴,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自由了。不要相信父母說的任何話。

B計劃是針對你的,他們準備在你十八歲生日后開始實驗。芯片在蛋糕里。對不起,

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保護你。去找地下室。"我抬起頭,周醫生的表情充滿憐憫,

"你姐姐是為了救你。"回到家時已是深夜。父母房間的燈還亮著,

我輕手輕腳地走向地下室——那個我們從小被禁止進入的地方。門鎖著,

但我早就偷配了鑰匙。推開門的一瞬間,霉味和化學藥劑的氣味撲面而來。我打開燈,

眼前的景象讓我胃部痙攣——墻上貼滿了我和姐姐從小到大的照片,

每張都標注著日期和各項指標;架子上擺滿藥劑和醫療器械;角落里有張手術床,

旁邊是...一臺神經外科手術設備。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工作臺上的筆記本,

最新一頁寫著:"雨晴十八歲生日,植入準備就緒。可惜雨桐不配合,必須處理掉。

"處理掉。他們用這個詞形容自己的女兒。我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

迅速關燈躲到架子后面。父親的聲音傳來:"芯片準備好了嗎?""就在蛋糕里,

"母親回答,"明天她吃下后,我們就能進行植入手術。""這次不會出錯了,

"父親冷冷地說,"如果雨晴也失敗,我們就再領養一個。"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滑落。現在我知道了姐姐承受的一切,

也明白了她為什么選擇死亡——那不是逃避,而是給我的警告。回到房間,我站在鏡子前,

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變化更明顯了。不僅外貌,連姿態和表情都越來越像姐姐。

也許這就是B計劃的一部分——即使沒有芯片,他們也在用其他方式把我變成第二個阮雨桐。

但姐姐用生命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撫摸著鏡子中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輕聲說:"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從那天起,

我開始模仿姐姐的一舉一動——她的微笑弧度,她撩頭發的動作,她說話時微微偏頭的習慣。

父母注意到了我的變化,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喜悅。"雨晴最近越來越懂事了,

"母親撫摸著我的頭發,就像在撫摸一件珍貴的收藏品,"真像你姐姐。"我乖巧地微笑,

"我會努力成為姐姐那樣的人。"父親滿意地點頭,"很好,明天開始你的特別課程。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B計劃正在順利進行。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也在執行我的計劃。

夜深人靜時,我潛入地下室,調換了父親準備的藥劑。第二天早晨,

我聽到母親在廚房尖叫——父親倒在早餐桌旁,口吐白沫,

癥狀和姐姐日記中描述的"實驗失敗案例"一模一樣。救護車來的時候,我站在窗邊,

就像姐姐那天一樣。母親歇斯底里地哭喊著,我走過去輕輕抱住她。"別擔心,媽媽,

"我貼在她耳邊輕聲說,"現在你有兩個完美的女兒了。"從她驟然僵硬的肢體中,

我知道她聽懂了潛臺詞——游戲才剛剛開始。父親被救護車拉走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站在鏡子前,鏡中的影像卻是姐姐。她朝我伸出手,當我們的指尖相觸時,

鏡子像水面一樣泛起漣漪,她的身影漸漸融入我的身體。醒來時,

我的枕頭上散落著幾根長發——栗色的,和姐姐一模一樣的發色。我盯著那些頭發,

胃部一陣絞痛。變化正在加速。浴室鏡子里,

我的眼睛——曾經是普通的棕色——現在呈現出和姐姐一樣的淺褐色,

在陽光下會變成琥珀色的那種。我嘗試扯動嘴角,

露出姐姐標志性的微笑:左邊嘴角比右邊抬高0.5厘米,眼睛微微瞇起。完美復制。

"雨晴?你還在浴室嗎?"母親敲門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馬上好。"我回應道,

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半個八度,變得像姐姐一樣清亮。早餐桌上只有我和母親。她雙眼紅腫,

手指不停地敲擊桌面。醫院來電話說父親暫時脫離危險,但病因不明。"媽媽,別擔心。

"我遞給她一杯咖啡,特意用左手——姐姐是左撇子,"爸爸會沒事的。"母親接過咖啡,

眼神恍惚了一瞬,"你...你剛才的動作...""怎么了?"我歪著頭,

這是姐姐思考時的習慣動作。"沒什么。"母親猛灌了一口咖啡,燙到舌頭也沒反應。

她的目光黏在我臉上,既恐懼又著迷。去醫院的出租車上,母親一直通過后視鏡偷看我。

我假裝沒注意,專心用手機查詢神經毒素的資料。

昨天我在地下室調換的藥劑應該只是導致暫時性癱瘓,但父親的反應比預期強烈。

也許他的身體里已經有太多實驗藥物,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

醫院走廊消毒水的氣味讓我想起姐姐最后的日子。那時她經常莫名其妙流鼻血,

父母說是鼻炎,現在我知道那是神經調節劑的副作用。父親躺在重癥監護室里,

身上插滿管子。醫生說他出現了罕見的神經紊亂癥狀,暫時無法言語。"病因查出來了嗎?

"母親急切地問。醫生搖搖頭,"像是某種中毒反應,但我們檢測不出具體物質。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父親一眼,"您先生是不是在進行什么...非傳統治療?

他的血液里有多種不明化學物質。"母親的臉色變得慘白。

我輕輕握住父親的手——那只曾經給我注射過"維生素"的手,現在無力地癱在床單上。

他的眼睛瘋狂轉動,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爸爸是想說什么嗎?"我湊近他,

近到能聞到他呼吸中的藥味。父親的眼珠瞪得幾乎要凸出來,他認出了我——不,

他認出的是我身上姐姐的影子。"雨...桐..."他嘶啞地擠出兩個字。

母親倒吸一口冷氣。我微笑著撫摸父親的臉頰,"爸爸,我是雨晴啊。"然后壓低聲音,

只用他能聽到的音量說,"蛋糕里的芯片我放在你的降壓藥里了,味道怎么樣?

"父親的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血壓飆升到危險值。

醫護人員沖進來把我們趕了出去。母親癱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發抖。

"他不可能是想叫雨桐...一定是聽錯了..."我在她身邊坐下,

優雅地交疊雙腿——和姐姐一樣的方式。"媽媽,你知道姐姐最后為什么說'對不起'嗎?

"母親的身體明顯僵硬了,"她...她是抑郁癥...""不,"我輕輕搖頭,

"她是因為發現了B計劃。她知道你們準備對我做什么。"母親猛地站起來,

包掉在地上也顧不上撿。"你...你胡說什么..."我彎腰替她撿起包,

動作優雅從容——和姐姐如出一轍。"地下室很潮濕,對爸爸的檔案不好。

特別是那些女孩的照片。"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母親。她踉蹌后退,撞在墻上。

"你...你去過地下室...""不止一次。"我微笑著向前一步,把母親逼到墻角,

"告訴我,在我和姐姐之前,還有多少個'女兒'?"母親的嘴唇顫抖著,

眼淚沖花了精心描繪的眼線。

"你不明白...我們只是想讓你們變得更好...""用藥物和芯片控制我們的大腦?

"我的聲音依然輕柔,但每個字都像刀子,"把親生女兒變成實驗品?

"一個護士推著藥車經過,好奇地看了我們一眼。我立刻換上關切的表情,

伸手擦掉母親的眼淚。"別哭了,媽媽,爸爸會好起來的。"我的聲音足夠讓護士聽到。

等護士走遠,我立刻恢復冰冷的語調:"回家。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母親像提線木偶一樣跟著我上了出租車。路上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不敢看我一眼。

回到家,我直接帶她去了地下室。燈光下,那些儀器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展示給我看,

"我命令道,"全部。"在接下來的兩小時里,母親崩潰地交代了一切。

她和父親都是某秘密研究項目的成員,致力于"優化人類基因表現"。

當自己的兩個孩子出生后,他們決定進行"實地應用"。姐姐是第一個實驗品,

從三歲開始接受藥物和催眠。那些所謂的鋼琴課、語言課,實際上都是行為編程的一部分。

而我是"對照組",在自然環境下成長,

直到十八歲再開始實驗——為了比較兩種培養方式的效果。"那些女孩呢?

"我指著檔案柜里十幾個標著不同名字的文件夾。母親開始啜泣,

"前...前期的實驗體...都不太成功..."我的胃部一陣翻騰。

那些文件夾里不僅是數據,曾經都是活生生的女孩。"為什么姐姐會失敗?

她不是你們的杰作嗎?"母親的眼神變得恍惚,

"她...她產生了自我意識...藥物應該抑制這個的...她開始質疑,

反抗..."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但你不一樣!你自愿模仿雨桐,

這說明我們的理論是對的!次級模仿比直接編程更穩定!"我甩開她的手,感到一陣惡心。

她甚至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實驗。"姐姐是怎么發現真相的?"母親擦了擦眼淚,

"她...黑進了你爸爸的電腦,找到了前期實驗的資料..."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量...然后她就開始出現副作用...幻覺, 自殘傾向...""所以你們決定放棄她,

轉向我。"我冷笑,"然后在蛋糕里放芯片,準備直接控制我的大腦?"母親沒有否認,

這本身就是答案。我走向手術臺,拿起那把閃著冷光的手術刀。"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

"我用刀尖輕輕劃過臺面,"姐姐用死來警告我,結果反而讓我走上了和她一樣的路。

""什么意思?"母親困惑地抬頭。我沒有回答,

而是走向角落里的保險箱——姐姐日記里提到的。"打開它。"母親顫抖著輸入密碼。

保險箱里是一排排小藥瓶和幾個移動硬盤。我拿出一個硬盤插入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出現數十個視頻文件,每個都以日期和"RS"開頭。我隨機點開一個。視頻里,

年幼的姐姐被綁在椅子上,眼睛里滿是恐懼。

父親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今天的測試項目是疼痛忍耐度。"接著他拿出一根針,

刺進姐姐的手臂。姐姐尖叫起來,但很快,她的表情變得空白,眼神空洞。

"這是...初始階段的實驗。"母親小聲辯解。我強忍嘔吐的沖動,繼續瀏覽文件。

最后一個視頻是三個月前拍的,畫面中的姐姐已經是個完美的淑女,但眼神死氣沉沉。

"你準備好接受最終程序了嗎?"父親的聲音問。姐姐機械地點頭,"是的,

我渴望成為完美作品。"視頻突然晃動,然后中斷。下一個文件是姐姐用手機自拍的,

她滿臉淚痕。"如果他們給你看這些視頻,記住這不是真正的我。"屏幕上的姐姐泣不成聲,

"藥物和芯片讓我變成了怪物。但真正的我一直在這里,在反抗。"她擦掉眼淚,

"我在周醫生那里留了證據。雨晴,如果你看到這個,快跑!不要變成我這樣!

"視頻結束了。我呆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她...她不應該能錄這些..."母親臉色慘白,

"藥物應該抑制她的反抗意識..."我慢慢轉向母親,

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姐姐最后會說"對不起"。她不是為自殺道歉,

而是為把焦點轉移到我身上而道歉。她以為她的死會阻止父母繼續實驗,

卻不知道他們早已準備好了B計劃。"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我的聲音嘶啞,"在我小時候。

"母親避開我的目光,

"只是...一些基礎藥物...為了提高可塑性..."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經常做的噩夢,

還有那些莫名消失的時間段。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記性差,

現在明白了——那是藥物和催眠的后遺癥。"我要去醫院陪爸爸。"母親突然站起來,

急于逃離這個空間。我沒有阻止她。聽著她慌亂的腳步聲遠去,我重新看向電腦。

在一個隱藏文件夾里,我找到了標著"B計劃"的文件。點開后,我的血液凝固了。

這不是簡單的實驗記錄,而是一份詳盡的神經復制方案。通過姐姐多年積累的數據,

他們成功繪制了她的大腦模式,準備將其"安裝"到我的大腦中。芯片不是控制裝置,

而是傳輸裝置——它將把我變成第二個阮雨桐,不僅是外表,還有思想和記憶。更可怕的是,

文件顯示這個實驗已經在進行了。過去三個月,每次我睡著后,

父親都會在我房間里進行"夜間誘導"。那些我以為的夢境,

實際上是催眠和神經刺激的結果。我沖向樓上的臥室,

掀開床墊——一個微型發射器貼在床板下,指示燈還在閃爍。

這就是為什么我的變化如此迅速。不是模仿,而是編程。鏡子里的女孩對我微笑,

那表情既像我又像姐姐。我觸摸自己的臉,感到一陣陌生。

那些涌現的記憶片段——鋼琴課、芭蕾比賽、外語考試——都不是我的經歷,而是姐姐的。

芯片還沒植入,但我已經開始變成她。窗外,夕陽把天空染成血紅色。我做了個決定。

既然無法阻止轉變,那就利用它。既然他們想要一個完美的女兒,

我就給他們一個——帶著復仇意志的完美怪物。我拿起姐姐的芭蕾舞裙換上,

梳理好和她一樣的發型,然后對著鏡子練習她的微笑。當母親深夜從醫院回來時,

她發現我坐在客廳鋼琴前,彈奏姐姐最愛的《夢中的婚禮》。"雨...雨桐?

"她在門口顫抖著呼喚。我沒有回頭,只是讓手指在琴鍵上流淌。"媽媽,

"我用姐姐的聲音說,"我回家了。"母親崩潰的哭聲是我復仇交響樂中最美妙的音符。

第二天早晨,我在廚房準備早餐,哼著姐姐常唱的法語歌。母親呆坐在餐桌旁,眼神空洞。

"爸爸今天怎么樣?"我邊煎蛋邊問。"還...還不能說話..."母親盯著我的背影,

"雨晴...你到底..."我轉身,用姐姐的表情看她。"怎么了,媽媽?

"她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不是雨晴...也不是雨桐...你是誰?

"我微笑著擦掉濺到手上的咖啡,動作優雅精確。"我是你們的完美女兒啊。

"我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就像你們一直想要的那樣。"母親開始無法控制地發抖。

我享受著她的恐懼,就像他們曾經享受對我們的控制。電話突然響起,是醫院。

父親的情況惡化了,出現嚴重的腦出血。"要去看看他嗎?"我歪著頭問,

這是姐姐的習慣動作。母親機械地點頭。去醫院的路上,

我注意到自己的倒影在車窗上——越來越像姐姐。不僅是外表,還有舉止神態。最可怕的是,

我并不排斥這種變化。相反,我感到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仿佛終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重癥監護室里,父親的情況比描述的更糟。他全身抽搐,監護儀上的線條劇烈波動。

醫生說是突發性腦水腫,原因不明。我站在床邊,

看著這個曾經控制我們生活的男人現在無助地躺在那里。他的眼睛突然睜開,

目光鎖定在我身上。"芯片...反向..."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微笑著握住他的手,

"是的,爸爸。我把芯片程序反向了。現在你在體驗姐姐感受過的一切。

"他的瞳孔驟然擴大,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醫生和護士沖進來實施搶救,

母親在一旁歇斯底里。我退到角落,看著這場混亂。父親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

充滿難以置信的恐懼。他知道是我做的,但已經太晚了。

在心臟監護儀變成一條直線前的最后一刻,我用唇語對他說:"實驗成功。"父親死后,

母親徹底崩潰了。她整天躲在房間里,害怕見到我。每當我在她面前表現出姐姐的特質,

她就會歇斯底里地尖叫,說雨桐來復仇了。我任由她沉浸在瘋狂中,

同時繼續探索地下室的秘密。在父親的一個加密硬盤里,

我發現了更可怕的內容——這個實驗不僅關乎我們家庭,還連接著一個更大的組織。

那些"不成功"的女孩們,有些還活著,被關在某個地方作為"后續研究材料"。

最令人不安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變化并非完全由外部程序驅動。血液檢測顯示,

我體內自然產生的某些神經遞質與姐姐高度相似,仿佛我們的大腦正在自發同步。這晚,

我又夢見了姐姐。這次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擁抱了我。醒來時,

我的枕頭上有一根白發——姐姐最后幾個月開始長白頭發。鏡子里,

我的眼角出現了幾道細紋——和姐姐死前一樣的紋路。變化已經超越了單純模仿,

我的身體正在重現她生命軌跡的每一個細節,包括衰老和...死亡。

但在我來得及深入思考前,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周醫生站在門外,臉色凝重。

"雨晴,"他低聲說,"你必須馬上離開。他們來了。""誰?"我隔著門問。

"組織的清理小組。"他緊張地回頭張望,"你父親死后,他們啟動了應急程序。

他們不會允許實驗品流落在外。"我正準備開門,

突然注意到周醫生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奇怪的戒指,

和父親保險箱里照片上那些"研究員"戴的一模一樣。我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父親死了?

新聞還沒報道。"他的表情變了,"聰明的女孩。"不再是溫和的醫生,而是冷酷的特工,

"開門吧,這樣能少受點苦。"我跑向地下室,

周醫生——或者說是偽裝成周醫生的人——開始撞門。

在地下室的秘密通道前(姐姐日記里提到的),我猶豫了一秒。墻上的鏡子里,

姐姐的臉清晰地看著我。"快走,"她似乎在對我說,"但記住,無論跑多遠,你都帶著我。

"我鉆入通道時,聽到樓上大門被撞開的聲音。黑暗中,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已經分不清哪部分是我,哪部分是姐姐。也許,我想我們從來都是同一個人。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狹小的地下室,潮濕的霉味混著化學藥劑的氣息鉆進鼻腔。

我摸索著墻上的開關,昏黃的燈光亮起,

照亮了這個不足五平米的密室——姐姐的"安全屋"。墻上的日歷停留在她自殺前三天,

書桌上攤開的筆記本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和醫學術語。我顫抖著手指翻開第一頁,

上面用紅筆寫著:"如果你看到這些,雨晴,說明他們還活著,而我已經不在了。

請按照以下步驟操作..."我的視線模糊了,淚水滴在紙面上暈開了字跡。

姐姐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包括我的逃亡路線。筆記本后面附著幾張照片,

是父母與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的合影,每張背面都標注著名字和職務。我認出了"周醫生",

他在照片里站在父親旁邊,表情冷漠。照片上的日期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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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5 08: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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