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羅雪瑩是在自己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那天發現丈夫出軌的。
那天她提前完成了一個大案子，想給陸遠一個驚喜。她買了他最愛的紅酒，
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甚至穿上了他們初次約會時她穿的那條裙子。"陸遠會喜歡的。
"羅雪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欣喜的笑容。三年了，從戀愛到結婚，
陸遠一直是她心中的白月光。英俊、多金、體貼，作為城中最好醫院的骨科主任，
他幾乎滿足了所有女性對完美伴侶的幻想。羅雪瑩一直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她推開臥室門。床上凌亂的被單，地上散落的衣物，空氣中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
最可笑的是那條蕾絲內褲——粉色，帶著一個小蝴蝶結，絕不是她的風格。
羅雪瑩顫抖著撿起那條內褲，胃里一陣翻涌。她認得這個牌子，
因為上個月她剛剛和蘇媛一起逛街，親眼看著閨蜜買下了這條內褲。
"怎么會..."正當她陷入震驚時，手機震動起來。是蘇媛。"雪瑩，你在家嗎？
我有急事！"羅雪瑩渾身發冷："你來找我，還是找我丈夫？"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傳來尷尬的笑聲："你...你發現了？""我真是瞎了眼。"羅雪瑩冷笑，
"我最好的閨蜜和我最愛的丈夫，真是天作之合。""雪瑩，你聽我解釋！
陸遠他...""不用解釋了。"羅雪瑩掛斷電話，冷靜地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手指卻不受控制地顫抖。晚上九點，陸遠回來了，
身上帶著熟悉的古龍水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香水味。"雪瑩？你怎么坐在黑暗里？
"陸遠打開燈，看到沙發上的妻子，有些驚訝。
羅雪瑩將那條內褲丟到他臉上："是找這個嗎？讓你的小情人隨身帶備用的，
省得下次忘在我家。"陸遠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嗎？那是哪樣？"羅雪瑩冷冷地看著他，"我工作到深夜，
你和我閨蜜在我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這樣的劇情夠狗血吧？""雪瑩，是蘇媛勾引我的！
我喝多了，一時糊涂...""住口。"羅雪瑩站起身，"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陸遠慌了："不行！你冷靜點，我們可以談...""沒什么好談的。
"羅雪瑩拎起行李箱，"我們結束了。"第二天早上，羅雪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公司。
作為銳智廣告的創意總監，她手上還有一個重要客戶的提案沒有完成。
前一天的發現讓她徹夜難眠，但工作不能丟。"雪瑩姐，鐘氏集團的葉總說要換人接洽。
"助理小王一臉為難地走進她的辦公室。羅雪瑩心頭一跳："為什么？
""聽說是星辰廣告的人插手了，說我們創意老套，建議鐘氏換掉我們。"星辰廣告。
羅雪瑩眼神一厲。那是銳智最大的競爭對手，
而她和星辰的CEO季明川有著三年的死對頭恩怨。"告訴葉總，下午我親自去見他。
"她正準備投入工作，手機卻響了。是陸遠。"雪瑩，你現在在哪？快去民政局，
我已經在這等你了。"羅雪瑩冷笑："怎么，這么急著擺脫我？""不是！
是蘇媛她...她懷孕了，說要曝光我們的關系，我得盡快處理這件事。""哦？
"羅雪瑩譏諷道，"恭喜你要當爸爸了。放心，我會盡快到的。畢竟，
我也迫不及待想擺脫你。"掛斷電話，羅雪瑩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刺痛。
她決定先去民政局離婚，再去見鐘氏的葉總。只是她萬萬沒想到，
這一天會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改變她的人生。第二章民政局人滿為患。"羅雪瑩，
你可算來了。"陸遠緊張地看向門口，抓住她的手腕，"快，我們先辦手續。
"羅雪瑩厭惡地甩開他的手："這么急？蘇媛在哪？她不來見證你們的幸福時刻嗎？
""她...她身體不舒服。"陸遠支支吾吾，"我們先簽字吧。"排隊期間，
羅雪瑩的手機不斷震動。是葉總發來的催促短信："羅總監，我下午兩點必須離開，
如果你來不及，就只能和星辰那邊簽約了。"羅雪瑩看了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簽完字，
趕到鐘氏集團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時間太緊了。"羅女士，輪到你們了。"工作人員招呼道。
離婚手續出奇地順利。短短十五分鐘，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羅雪瑩的指尖微微發抖，但她抬頭挺胸走出民政局，一滴眼淚都沒掉。"雪瑩！
"陸遠追出來，"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考慮什么？考慮你和我閨蜜上床的細節嗎？
"羅雪瑩冷笑，"陸遠，祝你和蘇媛幸福，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停車場，
卻在拐角處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羅總監，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
"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聲音傳來。羅雪瑩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季明川，她的宿敵，
星辰廣告的CEO，一身筆挺西裝，舉手投足間盡是成功男士的自信與優雅。"怎么，
季總也來辦離婚？"羅雪瑩冷嘲熱諷，"可惜我沒聽說你結過婚。
"季明川挑眉："我來幫朋友辦事。倒是羅總監，怎么在這種地方哭紅了眼？
""關你什么事！"羅雪瑩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流下了眼淚，她慌亂地擦去淚痕，
卻看到陸遠朝這邊走來。"雪瑩，
你的東西還..."羅雪瑩不想讓陸遠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情急之下，
她一把拽住季明川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季明川渾身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
雙手扶上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羅雪瑩！"陸遠震驚地站在原地，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羅雪瑩這才結束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轉頭挑釁地看向前夫："怎么，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親吻我的男朋友有什么問題嗎？"季明川配合地摟住她的肩："是未婚夫。
"陸遠臉色鐵青："你們...""看看時間。"季明川假裝看表，"雪瑩，
我們該去見葉總了。"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羅雪瑩頭上——葉總！她幾乎忘了這件事！
"走！"她拉著季明川就往停車場跑。直到坐進季明川的豪車，她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
葉總？你怎么知道..."季明川輕笑："因為我們約的是同一個人。
鐘氏集團想讓我們兩家PK，贏的拿下這個上億的項目。
"羅雪瑩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親了自己的商業對手，
還當著前夫的面宣稱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停車！我要下去！""太遲了。"季明川開著車，
眼睛盯著前方，"我已經給葉總發了消息，說我們一起去見他。""什么？
""你剛才的小表演，給了我一個主意。"季明川斜睨她一眼，"我們可以合作。
""我為什么要和你合作？"羅雪瑩咬牙切齒。"因為我們誰也不想失去這個客戶。
"季明川微笑，"而且，你剛才的表現告訴我，你需要一個假未婚夫。"羅雪瑩沉默了。
不得不承認，季明川說得有道理。她剛剛離婚，正需要一個人來證明自己過得很好。
而鐘氏這個客戶，足以讓她在公司站穩腳跟。"合作的條件是什么？"她最終問道。"簡單。
"季明川勾起嘴角，"我們假裝訂婚，共同完成鐘氏的項目。項目成功后，
你搬到我家住一個月，以防陸遠糾纏。一個月后，我們和平分手，各取所需。
"羅雪瑩盯著他看了良久："你到底想要什么，季明川？""我想要的東西很多。
"他停下車，伸手幫她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但現在，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車窗外，
鐘氏集團的大樓已經近在眼前。第三章"什么？你們兩個...訂婚了？
"葉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手挽手的一對冤家。羅雪瑩擠出微笑："是的，
我們決定優勢互補，合并兩家公司的團隊來服務鐘氏。
"季明川在桌下悄悄捏了她的手："葉總，我相信這是最好的安排。銳智擅長感性訴求，
星辰專注理性策劃，完美互補。"葉總半信半疑："可據我所知，
你們不是...""過去的確有些競爭。"季明川自然地攬過羅雪瑩的肩，
"但正是這種競爭讓我發現了雪瑩的才華，商場對手變成了人生伴侶，不是很有意思嗎？
"羅雪瑩暗暗咬牙，配合地靠在季明川懷里："是啊，真正的高手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葉總被他們的"甜蜜"打動，終于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期待你們的合作提案。
兩周后正式匯報，希望不會讓我失望。"出了鐘氏大樓，
羅雪瑩立刻拉開與季明川的距離："表演結束了，放開我。
"季明川不以為意："這只是開始。離匯報還有兩周，我們得保持這種關系。
""你別得寸進尺！""我只是履行我們的協議。"季明川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
"既然我們'訂婚'了，你就得搬到我家來。""不可能！"羅雪瑩后退一步，
"我可以找酒店住。""然后讓陸遠找到你？"季明川挑眉，"他剛失去你，
正是窮追不舍的時候。"羅雪瑩咬唇。季明川說得沒錯，陸遠的確會來找她。而且，
辦離婚那天的事已經傳遍兩家公司，如果她現在反悔，不僅會讓"訂婚"的謊言穿幫，
還會淪為業內笑柄。"行，但我們得約法三章。"她豎起手指，"第一，
各住各的房間；第二，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第三，一個月后解除協議，你不能糾纏我。
"季明川注視著她，目光復雜："成交。"季明川的家是一棟位于城市最高處的復式公寓，
寬敞明亮，裝修簡約卻又透露著品味。最讓羅雪瑩驚訝的是，
這里竟然有一間專門的創意工作室，墻上貼滿了各種設計草圖和靈感便簽。
"沒想到你還挺有藝術細胞。"羅雪瑩不經意評價道。
季明川帶她參觀完客房："我本來學的就是藝術設計。"羅雪瑩驚訝地看著他。在業內，
季明川以精準的商業頭腦和狠辣的競爭手段著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藝術背景。晚上，
羅雪瑩洗完澡，正準備休息，手機卻突然響起。是陸遠。"雪瑩，我們能談談嗎？
你和季明川是怎么回事？"羅雪瑩直接掛斷。片刻后，季明川敲響她的房門："有人在樓下。
"她走到窗前，看到陸遠站在小區門口，正拿著手機不斷撥號。"真是陰魂不散。
"羅雪瑩煩躁地轉身，卻看到季明川已經穿上外套。"你去哪？""下去解決問題。
"他頭也不回地說。"等等！"羅雪瑩叫住他，"別惹麻煩，我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季明川停下腳步，突然走回來，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放心，我有分寸。
"這一吻讓羅雪瑩愣在原地。她透過窗戶，看著季明川走向陸遠。兩人似乎交談了幾句，
陸遠神色變幻，最終悻悻離去。十分鐘后，季明川回來了。"你對他說什么了？
"羅雪瑩迫不及待地問。季明川脫下外套："沒什么，就說你已經和他劃清界限，
希望他尊重你的選擇。"羅雪瑩半信半疑："就這樣？""當然。"季明川看著她，
"我雖然是你的'未婚夫'，但我尊重你處理感情問題的方式。"羅雪瑩突然覺得有些內疚。
多年來，她一直將季明川視為敵人，卻從未真正了解過他。當晚，兩人開始討論鐘氏項目。
令羅雪瑩驚訝的是，季明川的創意思路與她竟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各自提出想法，
互相補充，意外地配合默契。"你知道嗎，"季明川端著咖啡杯，笑道，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競標，我們可能早就成為朋友了。"羅雪瑩神色一凝。那次競標，
是她和季明川恩怨的開始。三年前，她剛升任創意總監，帶隊參加一個重要項目的競標。
最終星辰以極其相似的創意贏得了項目，而那個創意，
與她提前透露給閨蜜蘇媛的構思幾乎一模一樣。"是啊，如果不是有人偷走我的創意。
"她冷冷地說。季明川放下咖啡杯，眼神深邃："你真的認為是我偷的？""不然呢？
"羅雪瑩反問，"那個創意只有我和蘇媛知道，而她當時在和你的設計總監約會。
"季明川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跟我來。"他帶著羅雪瑩來到書房，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
取出一個舊筆記本："翻開第三十八頁。"羅雪瑩翻開一看，
震驚地睜大眼睛——那是一張與她當年創意幾乎一模一樣的草圖，
但日期卻是在她向蘇媛透露之前。"怎么可能..."她喃喃道。季明川苦笑："有時候，
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后可能有更深的聯系。"第四章"這是什么意思？
"羅雪瑩緊盯著筆記本上的日期，"你是說，這個創意本來就是你的？"季明川靠在書桌邊，
雙臂交叉："不完全是。這個創意最初來自一個我們共同參加的設計講座。記得嗎？
三年前的新銳設計師論壇。"羅雪瑩回憶起來了。那是她剛入行不久參加的一次活動，
當時她確實有了靈感，但沒想到季明川也在場。"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約而同想到了同樣的創意？"她半信半疑。"差不多。"季明川走近一步，
"我看到你在會后記筆記，就猜到你可能有了類似想法。當時我想主動認識你，
但你走得太快。""所以你一直保留著這個筆記本？"季明川移開視線："職業習慣。
"羅雪瑩不知該相信什么。如果季明川說的是真的，那么背叛她的可能就是..."蘇媛。
"她咬牙，"她看到我的創意后，告訴了你的設計總監。"季明川點頭："張志。
他當時確實在追求蘇媛，后來項目得手后，他就被我開除了。""為什么？
""因為我發現他用了不正當手段。"季明川的目光變得銳利，
"我可以在商場上和對手競爭，但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團隊靠竊取創意獲勝。
"羅雪瑩突然覺得一陣頭暈。這三年來，她一直把所有怨恨都投向了季明川，
卻不知真相竟然如此復雜。"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她轉身回到客房，關上門。躺在床上，
羅雪瑩輾轉反側。如果季明川早就知道真相，為什么不告訴她？
為什么要默默承受她三年的敵意？更讓她困惑的是，
為什么現在的季明川和她印象中那個冷酷無情的商業對手判若兩人？第二天清晨，
羅雪瑩起床時，發現季明川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昨晚睡得好嗎？"他將咖啡遞給她。
"還行。"她接過杯子，猶豫片刻，"昨天的事，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季明川微微一笑："不必謝。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兩人默契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討論起鐘氏項目。接下來的日子，
他們白天各自去公司工作，晚上回來共同研究項目方案。出乎羅雪瑩意料的是，
和季明川共事竟如此愉快。他思維敏捷，創意豐富，還總能精準找出方案中的缺陷。
一周后的深夜，他們終于完成了初稿。羅雪瑩伸了個懶腰："總算搞定了。
"季明川遞給她一杯熱茶："辛苦了。你的創意真的很棒，特別是那個情感共鳴點的設計。
"羅雪瑩不習慣被他稱贊，有些不好意思："你的市場分析也很精準。"兩人相視一笑，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季明川收拾桌上的資料："明天我請客，慶祝我們的合作順利。
""不用了吧，方案還沒定稿。""不是為了方案，"季明川看著她，
"是為了慶祝你離婚一周年。"羅雪瑩這才意識到，明天正是她離婚滿一周的日子。往常，
這樣的日子她會一個人躲在家里喝悶酒，但現在..."好啊。"她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季明川帶她去了一家隱藏在老城區的小餐廳。沒有奢華的裝修，
沒有昂貴的菜品，卻有著令人驚艷的手工意面和醇香的紅酒。"你怎么知道這地方的？
"羅雪瑩驚訝地問。季明川品味著紅酒："我大學時在附近租房，經常來這吃飯。
老板是個意大利退伍軍人，堅持只做最正宗的家鄉菜。
""沒想到星辰的CEO還有這么接地氣的一面。"羅雪瑩半開玩笑道。
季明川放下酒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冷酷、精明、不擇手段。
"羅雪瑩直言不諱，但看到他略顯受傷的眼神，又補充道，"但最近我發現，
你似乎...不太一樣。""人不能只看表面。"季明川注視著她，"就像你，
表面冷靜自信，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脆弱。
"羅雪瑩心頭一震："你怎么...""你總是下意識咬嘴唇，每次遇到壓力時。
"季明川的目光柔和下來，"還有你的眼睛，不管表情多么堅強，眼睛永遠藏不住情緒。
"羅雪瑩突然意識到，季明川似乎一直在觀察她，了解她。這個發現讓她既驚訝又困惑。
晚餐后，兩人沿著河邊散步。夜色漸深，華燈初上，遠處的摩天大樓倒映在水面上，
像一座光之城堡。"謝謝你。"羅雪瑩突然開口，"這是我過得最愉快的一天。
"季明川停下腳步，凝視著她："能看到你笑，我很開心。"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羅雪瑩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他們即將吻上的那一刻，
羅雪瑩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公司助理打來的："羅總監，不好了！蘇媛帶人來公司，
說要檢查我們的鐘氏方案，說是接到舉報我們抄襲！"第五章"什么？
蘇媛憑什么檢查我們的方案？"羅雪瑩顧不上剛才的曖昧氣氛，立即追問。
"她說自己是鐘氏新聘請的品牌顧問，有權審核所有合作方案。"助理焦急地說，"羅總監，
他們已經在查我們的電腦了！"羅雪瑩和季明川對視一眼，立刻打車趕往銳智廣告。一路上，
羅雪瑩焦慮地搓著手："蘇媛怎么會成為鐘氏的顧問？這不合常理。
"季明川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們的方案沒有問題。"但羅雪瑩心里清楚，
這不僅僅是方案的問題。如果蘇媛真成了鐘氏顧問，那就意味著她會參與最終評審，
這對羅雪瑩極為不利。到達公司后，電梯門一開，他們就看到蘇媛帶著幾個人站在創意部門，
正指揮員工打開電腦檢查文件。"蘇媛！"羅雪瑩怒喝一聲，"你以為你在干什么？
"蘇媛轉過身，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喲，羅總監來了。我只是履行職責而已，
有人舉報你們的方案存在抄襲問題。""誰舉報的？"羅雪瑩冷聲問。"這是保密信息。
"蘇媛得意地說，"不過，我已經找到了證據。你看。"她指向一臺電腦屏幕，
上面顯示著羅雪瑩團隊的一個設計草圖，旁邊是一個極為相似的國外案例。"巧合而已，
這種表現手法很常見。"羅雪瑩強作鎮定。"是嗎？"蘇媛冷笑，
"那為什么你的設計時間晚于這個國外案例發布時間？我有理由懷疑，
你們整個方案都是拼湊抄襲的。""夠了。"季明川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有力，"蘇媛小姐，
請出示你的聘用文件和授權調查書。"蘇媛顯然沒料到季明川會在場，一時語塞。
"沒有正式文件是吧？"季明川走上前，"那我只能認為，你是在非法入侵商業機構，
盜取商業機密。要不要我現在就報警？""我...我有葉總的口頭授權。
"蘇媛底氣不足地說。季明川拿出手機："那我們現在就打電話給葉總確認。
"蘇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季明川真的開始撥號，電話接通后，他直接打開了揚聲器。
"葉總，抱歉這么晚打擾。我是季明川，我想確認一下，
您是否授權蘇媛小姐來檢查我們的方案？"電話那頭，葉總明顯不悅："什么蘇媛？
我沒有授權任何人檢查方案，這違反了我們的保密協議。""我明白了。"季明川冷靜地說，
"有人冒充鐘氏顧問，試圖竊取我們的創意。""什么？"葉總震驚道，"這太過分了！
季總，請務必處理好這件事，不要讓我們的合作受到影響。"掛斷電話，現場一片寂靜。
蘇媛面如死灰，而圍觀的銳智員工則面面相覷。"蘇媛，請你和你的人立即離開，
否則我就報警了。"羅雪瑩聲音冰冷。蘇媛恨恨地瞪了羅雪瑩一眼，
最終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員工們都松了一口氣，但羅雪瑩知道，這只是開始。
回到季明川的公寓，羅雪瑩終于崩潰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我和陸遠離婚了？
"季明川遞給她一杯熱茶："也許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你有沒有想過，三年前的創意泄露，
現在的惡意詆毀，這些會不會有更深的聯系？
"羅雪瑩愣住了："你是說...""我查過蘇媛的背景。"季明川坐到她身邊，
"她曾經應聘過銳智的創意總監，但最終你得到了這個位置。""這不可能！
"羅雪瑩震驚道，"如果是這樣，人事部會告訴我的。"季明川搖頭："不一定。
當時負責招聘的HR經理是誰？""黃主管，但他去年已經..."羅雪瑩突然想起什么，
"去年他跳槽去了星辰。""對，我挖了他。"季明川坦然道，"他告訴我，
當年蘇媛本來已經內定為創意總監，但你的表現太出色，總經理臨時改變了主意。
"羅雪瑩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難怪蘇媛總是刻意接近她，
原來是在監視競爭對手；難怪她會背叛自己，原來早有預謀。"那陸遠呢？
"羅雪瑩顫抖著問，"他也是蘇媛的計劃嗎？"季明川沉默了，這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啊..."羅雪瑩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
但真相仍然讓她痛不欲生。季明川輕輕擁抱了她："對不起，我本不該告訴你這些。""不，
我應該知道真相。"羅雪瑩靠在他肩上，淚流滿面，"不管多殘酷。"那一晚，
季明川沒有離開，就這樣抱著羅雪瑩，直到她哭累了睡去。第二天早上，羅雪瑩醒來時，
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季明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乎守了她一整夜。"早。"他溫柔地說，
"感覺好些了嗎？"羅雪瑩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失態了，抱歉。""沒關系。
"季明川起身，"我已經準備好早餐，你洗漱完就來吃吧。"這一天，他們都請了假，
在家修改方案。羅雪瑩不再糾結過去的背叛，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發現，
和季明川并肩作戰的感覺出奇地好，他的思維方式與她互補，
他的冷靜分析總能彌補她情感思考的不足。晚上，他們完成了最終版本的方案，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明天就是正式匯報了。"羅雪瑩伸了個懶腰，"說真的，我有點緊張。
"季明川微笑："別擔心，我們的方案很完美。
"羅雪瑩鼓起勇氣問出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季明川，這段時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季明川望著她，目光柔和卻又帶著某種隱藏已久的情感："因為我喜歡你，羅雪瑩。
從三年前的設計論壇，我就開始喜歡你了。
"第六章羅雪瑩仿佛被雷擊中："你...喜歡我？"季明川平靜地望著她："是的，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的才華和熱情吸引了。
""那為什么...為什么這三年你總是和我作對？"羅雪瑩困惑不已。
季明川苦笑："我本想接近你，但得知你剛和陸遠訂婚。后來那次競標風波，
你把我當成敵人。我嘗試解釋，但你從不給我機會。"羅雪瑩回想起那些日子。
每當季明川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會本能地豎起防備，甚至惡言相向。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季明川靠近她，"直到民政局那天，
我終于等到了。""等等，"羅雪瑩突然意識到什么，"民政局...你為什么會在那里？
"季明川坦然道："我收到消息說你要離婚，特意去的。""你跟蹤我？"羅雪瑩警覺起來。
"不是跟蹤。"季明川解釋，"是銳智的小王告訴我的。他妹妹在民政局工作，
看到你的預約信息，就通知了我。"羅雪瑩這才想起，小王確實有個在民政局工作的妹妹。
但這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小王會告訴你這種事？""因為我拜托他隨時留意你的情況。
"季明川看著她驚訝的表情，補充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變態，
但我只是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接近你。"羅雪瑩不知該如何回應。一方面，
她對季明川的行為感到些許不安；另一方面，又隱隱為他的執著心動。"你現在告訴我這些，
是希望我怎么反應？"她試探性地問。季明川搖頭："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真相。
至于你的反應，完全取決于你自己。我不會強求什么。"這番話打動了羅雪瑩。
更新時間：2025-05-15 02:58: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