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野的手臂被子彈擊中，緊接著胸口被貫穿。而林小雨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鮮血從陳野的口中流出，倒地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林小雨在向他微笑。遠處，
是響徹云霄的警笛聲～1 鍵盤暴擊鍵盤砸在張總油光發亮的腦門上時，
陳默聽到了一聲令人愉悅的"咔嚓"聲。"我操你媽的996！去你媽的福報！
"陳默的吼聲在整個開放式辦公區炸開。他抓起第二個鍵盤時，
手指還在因連續72小時的加班而顫抖。張總捂著額頭后退，指縫間滲出鮮血。"保安！
叫保安！這個瘋子！"陳默沒給他逃跑的機會。第三個鍵盤——這次是機械鍵盤，
重量十足——直接命中張總的鼻梁。血花四濺，幾個女同事尖叫起來。
"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陳默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卻更加可怕，
"每天工作16小時，拿著勉強夠房租的工資，連我媽做手術的錢都湊不出來。
"他扯下工牌摔在地上，"而你，開著我五年工資都買不起的保時捷，跟我說這是'福報'？
"保安沖進來時，陳默已經自己走向電梯。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家他奉獻了三年的科技公司——玻璃幕墻上的"星辰科技"。
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它承諾給員工的"星辰大海"般虛幻。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陳默突然笑了。72小時不眠不休的編程，換來的是一句"效率太低"。三年無休止的加班，
換來的是體檢報告上密密麻麻的紅字。他29歲的身體，已經有了50歲的毛病。走出大廈，
六月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陳默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里。
房租還有兩周到期，銀行卡里的余額甚至不夠他撐到月底。手機震動起來，
是HR發來的解雇通知和"保留追究法律責任權利"的威脅。"去他媽的法律。
"陳默把手機塞回口袋。法律保護不了像他這樣的社畜——996違法？誰在乎。
勞動法規定加班費？笑死，合同里寫的永遠是"自愿加班"。五險一金？都沒看見長什么樣，
剩下的錢都進了張總們的口袋。陳默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城市公園。
他在長椅上坐下，看著對面寫字樓里螞蟻般忙碌的身影。他們中有多少人像他一樣，
被房貸、車貸、醫療費、教育成本壓得喘不過氣？又有多少人敢像他今天這樣反抗？"陳默？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抬起頭。林小雨——半年前離職的前端開發，正驚訝地看著他。
她比在公司時瘦了不少，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聽說你剛才的壯舉了，
"林小雨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瓶冰水，"整個科技園都在傳，
'星辰科技的瘋子程序員把老板開瓢了'。"陳默苦笑著擰開瓶蓋，"你怎么知道的？
""前同事群都炸了。"林小雨晃了晃手機，"張總那張血淋淋的照片已經成了表情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噴泉的水聲和遠處孩子的笑聲顯得格外刺耳。"為什么離職？
"陳默突然問，"你當時是部門骨干，張總很看重你。"林小雨的笑容消失了，
"因為他想'更看重'我~"她做了個引號的手勢，"在酒店房間里~"。陳默握緊了水瓶，
塑料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拔揖芙^了，第二天就被以‘不符合公司文化，為由辭退。
”林小雨的聲音很平靜，"半年了，我投了上百份簡歷，沒有一家公司敢要我。
張總在這個圈子里很有'影響力'。""這個狗娘養的...""不止他一個。
"林小雨打開手機相冊，給陳默看一張截圖，"認識這個嗎？"陳默瞇起眼睛。
那是一個加密聊天群的界面，群名是"破繭"，成員列表有幾百人。
聊天記錄里滿是各種公司的內部文件、高管們的奢侈消費記錄、以及...暴力反抗的故事。
"這是什么？""和我們一樣的人。"林小雨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
"被壓榨的、被欺騙的、被侮辱的年輕人。他們在收集證據，準備...做些什么。
"陳默心跳加速。他想起張總辦公室保險柜里的文件，想起那些從未兌現的期權承諾，
想起財務部私下流傳的做賬手法。"我有東西可以給他們。"他聽見自己說。林小雨笑了，
"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今晚八點，老工業區23號樓，帶上你能帶的一切。
"陳默看著她起身離開，陽光在她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剛才砸向張總的不是鍵盤，而是對這個扭曲系統的第一次真正反抗。而今晚，
或許他會找到更多像他一樣，不愿再做沉默羔羊的人。2 破繭老工業區的路燈壞了大半，
陳默踩著破碎的水泥路面，數著門牌號。23號樓隱藏在幾棵瘋長的梧桐樹后，
外墻爬滿藤蔓，像是被城市遺忘的角落。手機顯示19:58，
陳默在銹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下。門上用粉筆畫著一只蝴蝶，翅膀殘缺不全。
他按照林小雨說的，在左下角找到門鈴按鈕——實際上是個偽裝成銹斑的指紋識別器。
"來得挺準時。"林小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默猛地轉身。她穿著黑色連帽衫，
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你跟蹤我？"陳默皺眉。"保護措施。
"她晃了晃手機，"確認沒人跟著你。"林小雨上前按下指紋，鐵門無聲滑開。
陳默跟著她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墻壁上的應急燈投下慘綠的光。
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某種電子設備過熱的氣味。走廊盡頭是部貨梯，林小雨輸入密碼后，
電梯開始下降。陳默感覺耳膜一陣刺痛。電梯停下時，陳默首先聽到的是嘈雜的鍵盤敲擊聲。
門一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空間里，擺著幾十臺電腦，
二十多個年輕人正在忙碌工作。
墻上貼滿了各大科技公司的內部文件、財務報表和人員架構圖，有些用紅筆圈出了關鍵信息。
"歡迎來到'破繭'總部。"林小雨做了個夸張的手勢。一個戴眼鏡的瘦高男子走過來，
伸手與陳默相握。"我是周揚，
前星辰科技網絡安全主管——直到我發現他們在用戶隱私數據上做手腳。""陳默，
今天剛失業的。"陳默苦笑道。"哦，我們知道。
"角落里一個扎著臟辮的女孩頭也不抬地說。
"你的'鍵盤暴擊'視頻已經在網上獲得十萬點擊了。順帶一提，我是阿紫，前UI設計師。
"陳默這才注意到，房間中央的大屏幕上正循環播放他砸張總的畫面，
配著熱血沸騰的背景音樂和"反抗996暴政"的字幕。"你們...到底是誰？
"陳默轉向林小雨。沒等她回答，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女人走出來。
她約莫四十歲，左眼下方有道疤痕，走路時右腿微微跛著。"程芳，前人力資源總監。
"女人自我介紹道，"曾經幫三家公司'優化'過上千名員工，直到我自己也被'優化'。
"陳默咽了口唾沫。"林小雨說你帶了東西來？"程芳直奔主題。
陳默從背包里取出一個U盤，"張總保險柜里的文件。財務報表、員工協議備份，
還有...一些私人錄音。"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轉向陳默。
程芳接過U盤，遞給周揚。"放出來看看。"大屏幕切換成財務報表頁面。
隨著周揚滾動鼠標，房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操，他們連員工社?；鸲几遗灿?？
"阿紫瞪大眼睛。"看這個。"周揚放大一行數據，"'特殊人才引進基金'，每月兩百萬，
去向是張總的私人賬戶。"陳默擠到屏幕前。"這是上個月的？那時候公司正在裁員，
理由是'資金緊張'！""還有更精彩的。"周揚點開一段錄音文件。
張總油膩的聲音從音箱里傳出："...這批應屆生好糊弄，合同就按我說的寫，
加班費那欄空著...什么？勞動法？怕什么，告得起的沒時間，
有時間的告不起..."錄音還沒放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人跌跌撞撞沖進來。"他們找到我們了！"他嘶啞地喊道，
"東區安全屋被端了，老吳被抓走了！"程芳臉色驟變。"所有人，緊急預案！周揚，
啟動數據自毀程序！阿紫，帶新人去安全通道！"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空間。
陳默被阿紫拽著往側門跑，余光看到其他人正在快速銷毀文件、拔硬盤、砸主機。
"怎么回事？"他在奔跑中大喊。"公司雇傭的私家偵探！"阿紫氣喘吁吁地回答，
"他們一直在找我們！"他們沖進一條狹窄的隧道，身后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男人的吼叫。
隧道盡頭是部摩托車，阿紫跳上駕駛座，扔給陳默一個頭盔。"抱緊我！
"摩托車轟鳴著沖進夜色中。陳默回頭看去，23號樓方向亮起了警車的藍光。二十分鐘后，
摩托車停在一棟破舊的公寓樓前。阿紫帶著陳默爬上六樓，敲了三下門，停頓，再敲兩下。
門開了一條縫，林小雨的臉出現在門后。她迅速拉他們進去，鎖好門，拉上所有窗簾。
"其他人呢？"陳默問。"分散撤離了。"林小雨臉色蒼白，"程芳和周揚有備用安全屋，
其他人各自有藏身處。"阿紫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遞給陳默一罐。"歡迎來到反抗運動，
菜鳥。第一天就遇上突擊搜查，運氣不錯啊。"陳默接過啤酒，手指還在發抖。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那些文件...""證據。"林小雨坐到他身邊，"過去六個月，
技公司的違法證據——強迫加班、性騷擾、財務欺詐、數據泄露...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然后呢？報警？"阿紫和林小雨交換了一個眼神。"警察？"阿紫嗤笑一聲，
"你知道星辰科技每年給市局捐多少'警民共建基金'嗎？""我們有別的計劃。
"林小雨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一份標著"鍵盤革命"的文件，
"下周三是星辰科技年度產品發布會，全球直播。"陳默看著屏幕上的流程圖，心跳加速。
計劃詳細列出了如何黑入發布會系統，在數百萬觀眾面前曝光所有黑幕。
"這...這是犯罪。"他喃喃道。"不，這是正義。"程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和周揚站在那兒，衣服上沾著血跡。"我們試過所有合法途徑，陳默。舉報信石沉大海，
勞動仲裁被無限期推遲，媒體收錢閉嘴。當系統本身已經腐爛，遵守規則就是在助紂為虐。
"陳默想起張總油光發亮的腦門，想起母親手術費賬單上的數字，
想起連續72小時加班后眼前出現的黑斑。"需要我做什么？"他聽見自己說。程芳笑了。
她走到陳默面前，遞給他一部加密手機。"首先，我們需要你回憶張總辦公室的每一個細節。
保險柜密碼，電腦登錄方式，安保輪班時間..."周揚接上話："其次，
你是星辰核心系統的開發者之一，對吧？我們需要后門代碼。"陳默握緊啤酒罐，
鋁皮在他掌心變形。三個月前，他確實在張總要求下，
在公司核心數據庫留了一個管理后門——名義上是"防止系統崩潰時的緊急措施"。
"如果我拒絕呢？"房間陷入沉默。程芳嘆了口氣，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陳默。
"那么你可能會對這個感興趣。
星辰科技智能醫療設備的真實故障率報告——包括你母親安裝的那款心臟起搏器。
"陳默一把抓過文件。圖表顯示，該型號起搏器存在嚴重設計缺陷，故障率高達12%，
而公司隱瞞了這一數據，繼續銷售并植入。"這些畜生..."陳默的手指幾乎要戳破紙面。
"選擇權在你手里。"程芳輕聲說。"你可以現在離開，我們會抹去你今晚的所有痕跡。
或者...""我加入。"陳默抬頭，眼中燃著冰冷的怒火。但有個條件——發布會那天，
我要親自操作那部分代碼。程芳揚起眉毛，看向周揚。后者點點頭，表示技術上可行。
"成交。"程芳伸出手。陳默與她握手時，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紋身，
翅膀殘缺不全，和鐵門上的一模一樣。阿紫突然舉起手機："警察撤了，但樓下有可疑車輛。
我們得轉移。"程芳快速分配任務：周揚和阿紫去檢查其他安全屋，
林小雨帶陳默去臨時住處。臨走前，陳默拉住林小雨："你之前說半年沒找到工作，
是因為張總...?""部分原因。"她避開陳默的目光。"更重要的是，
我需要潛伏在招聘市場，尋找像你這樣的人。"陳默心頭一緊："所以接近我是計劃好的？
"林小雨沉默片刻，從錢包里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個穿星辰科技文化衫的年輕女孩，
笑容燦爛，背景是公司年會舞臺。"我妹妹，兩年前跳樓自殺。
遺書上說受不了部門主管的長期騷擾和同事的冷眼。"林小雨的聲音像繃緊的鋼絲，
"張總壓下了這件事，給了我家五十萬封口費。"陳默看著照片，胃部一陣絞痛。
他想起公司每年"意外"死亡的幾個年輕人，想起他們說的"個人原因～"。"抱歉，
我...""不必。"林小雨收起照片，"周三之后，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們從消防通道悄悄離開。夜空中，一彎新月像把鋒利的鉤子，懸掛在高樓之間。
陳默跟著林小雨穿過小巷，感覺自己正走在現實與噩夢的交界線上。口袋里，
那部加密手機沉甸甸的，像一顆等待引爆的炸彈。3 偽裝者林小雨的摩托車在小巷中疾馳，
陳默死死摟住她的腰。后視鏡里，一輛黑色SUV已經跟了他們三個街區。"抓緊！
"林小雨突然急轉，摩托車沖進一條僅容單車通過的窄巷。陳默的膝蓋幾乎擦到墻壁，
腎上腺素飆升至太陽穴突突直跳。身后的SUV猛踩剎車，但為時已晚——車身卡在了巷口。
后視鏡里，兩個穿黑衣的男人跳下車開始徒步追趕。"操！他們是誰？"陳默大喊。
"張總的私人武裝！"林小雨的聲音在風中被撕碎，"抓穩了！"摩托車沖出巷子，
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打滑。林小雨猛擰油門，車身幾乎直立起來。
陳默感覺內臟都要被甩出去，死死抓住座位邊緣。五分鐘后，他們甩掉了追蹤者，
停在一棟破舊的筒子樓前。林小雨沒走正門，而是帶陳默繞到樓后，
順著生銹的消防梯爬上四樓。"這里安全嗎？"陳默喘著粗氣問。"暫時。
"林小雨從鞋底摸出一把鑰匙，打開402的門，"我準備了六個安全屋，
這是最隱蔽的一個。"房間比陳默想象的整潔——一張行軍床，幾箱泡面和礦泉水，
墻上貼滿了星辰科技高管們的行程表和關系圖。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那臺軍用級筆記本電腦，連著三個硬盤。林小雨迅速拉上所有窗簾，
從背包取出一個信號干擾器打開。電子設備運轉的嗡鳴聲中，她轉向陳默："把你手機關機，
電池取出。"陳默照做后，林小雨遞給他一瓶水和一包壓縮餅干。"吃點東西，
然后告訴我張總保險柜里還有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陳默沒接食物。
直視林小雨的眼睛，"普通程序員可不會準備信號干擾器，也不會有這種反追蹤技術。
"林小雨的動作頓了一下。她走到筆記本電腦前，輸入一長串密碼，"去洗把臉，
十分鐘后告訴你真相。衛生間在左邊。"冷水沖在臉上時，陳默的大腦高速運轉。
林小雨的每一個細節都透著不對勁——她開摩托的姿勢像受過專業訓練，
對監控死角的熟悉程度堪比特工，還有那雙眼睛...那不是長期加班程序員的疲憊眼神，
而是某種更鋒利、更危險的東西。回到主屋，
陳默發現林小雨正在快速瀏覽他帶來的U盤文件。屏幕藍光映在她臉上，
勾勒出緊繃的下頜線條。"過來看這個。"她頭也不回地說。屏幕上是一段加密視頻，
林小雨輸入幾行代碼后，畫面清晰起來——張總正在一間豪華辦公室里，
對面坐著個穿軍裝的外國人。
"...接口已經植入最新版本的健康監測系統..."張總的聲音帶著諂媚，
"...軍方測試通過后，五角大樓那邊..."陳默的血液瞬間凍結。
星辰科技的主打產品是智能醫療設備，如果這些設備被植入后..."這是三個月前的錄像。
"林小雨關閉視頻。我妹妹發現的不是性騷擾，而是這個?！八敃r在測試部，
發現了設備傳往境外服務器的異常數據包?！标惸谛熊姶采?，胃里翻江倒海。
"所以她的死...""謀殺，偽裝成自殺。"林小雨的聲音像淬了冰，
"我花了四個月才拿到這段錄像。我妹妹...她臨死前給我發了條加密信息，
只有三個字：'清道夫'。""清道夫？"林小雨突然轉身，
從衣領里扯出一條項鏈——吊墜是個微型U盤。"這是我妹妹留在公司儲物柜里的。
里面有星辰科技為境外軍方開發的所有后門程序代碼，
以及...參與這個項目的國內一些高層名單。"陳默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嚴重得多。他這不是簡單的勞資糾紛，而是涉及國家安全的間諜行為。
"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林小雨深吸一口氣，"我曾是國安局第七局特工，專攻網絡反間諜。
妹妹出事后，我辭職潛入星辰科技調查。
—林小雨的反常身手、她對安全程序的了解、那些過于專業的設備...一切突然說得通了。
"所以'破繭'組織...""是我組建的。"林小雨承認，
"但程芳和周揚不知道全部真相。他們認為我們只是在對抗黑心企業。
"窗外的雨聲突然變大，雨點砸在鐵皮屋頂上像無數小鼓。陳默走到電腦前，
調出那段視頻重新觀看。張總油膩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更加惡心。"發布會計劃是什么？
真的只是曝光黑心企業？"林小雨的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她打開另一個加密文件夾，
輸入三組各16位的密碼。屏幕上出現一份標著"清道夫行動"的詳細計劃。"發布會當天，
星辰科技會向全球推送系統更新。"她放大流程圖，
"這個更新包含他們為境外開發的所有后門程序。我們要做的是——"替換更新包。
"陳默突然明白了，"用包含自毀代碼的程序替換原文件。""不只是自毀。
"林小雨眼中閃過寒光。"是溯源程序。一旦激活，它會順著所有境外連接反向入侵。
"陳默倒吸一口冷氣。這個計劃大膽到近乎瘋狂——如果成功，能一舉摧毀整個間諜網絡。
但如果失敗，他們所有人都將萬劫不復～。"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他盯著林小雨，
"你可以繼續騙我，只說勞資糾紛那部分。"林小雨關閉文件，
直視陳默的眼睛："因為今晚的突襲不是意外。組織里有內鬼，
而你的編程能力對改寫核心代碼至關重要。我之前調查過你的背景，需要完全信任你，
你也需要知道全部風險。"突然一聲輕微的"滴"從干擾器傳來。林小雨臉色驟變，
撲向窗邊掀起窗簾一角——樓下，三個黑影正在接近單元門。"不可能！
他們怎么找到..."她突然轉向陳默，"你身上有沒有電子設備？任何東西！
"陳默翻遍口袋，只有錢包和鑰匙。林小雨奪過鑰匙鏈，
用指甲撬開一個小小的掛飾——里面藏著個微型追蹤器。"操！"她將追蹤器扔進馬桶沖走，
"我們得立刻轉移！"兩人剛沖到門口，樓道里已響起腳步聲。林小雨拉住陳默退回屋內，
從床底拖出兩個背包。"后窗，現在！"陳默跟著她翻出窗戶，順著排水管下滑。二樓時，
頭頂傳來門被踹開的聲音。林小雨毫不猶豫地松手，輕盈地落在垃圾箱上。
陳默模仿她的動作，卻扭傷了腳踝。"能走嗎？"林小雨低聲問。陳默咬牙點頭。
更新時間：2025-05-15 01:3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