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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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中邂逅"傘借你了,記得還。"一場暴雨,

社恐的圖書管理員藍望舒將傘遞給渾身濕透的鋼琴調音師云停。她不知道,

這把傘會徹底淋濕她封閉的世界——他每天來還傘,

卻留下一塊楓糖餅干;他隨手彈的鋼琴曲,

揭穿她隱藏多年的絕對音感;? 他帶她沖進雨里大笑,

而她竟沒抗拒…直到他在琴行演出時,臺下觀眾竊語:“她不是藍教授的女兒嗎?

”云停轉身輕笑:“不,她只是聽德彪西時會踮腳尖的藍望舒?!?維也納的秋天,

要一起去看嗎?"當國際邀請函同時遞到兩人手中,她終于明白——有些樂章,

從初遇那天的雨聲就開始譜寫了。

【閱讀提示】? 雙向治愈+暗戀成真+職業成長他叫她"望舒",

卻成了她世界里最喧鬧的陽光每一首鋼琴曲,都是他寫給她的情書"你害怕黑暗,

我就做你的光。"——但后來,她成了他音樂里最溫柔的旋律。---雨下得很大,

藍望舒站在圖書館的玻璃門前,望著外面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她抱緊懷里的幾本剛整理好的書籍,猶豫著是否要冒雨回家。六月的雨總是來得突然,

她早上出門時還陽光明媚,現在卻像是天空被捅了個窟窿。"需要傘嗎?"藍望舒轉頭,

看見一位穿著深藍色工作服的年輕男子站在她旁邊。他渾身濕透,頭發上的水珠不斷滴落,

在肩膀處暈開一片深色痕跡。他手里拿著一疊文件,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我...我有傘。"藍望舒下意識回答,然后意識到對方才是需要幫助的人,

"您需要傘嗎?"男子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那太好了!

我剛給三樓的鋼琴調完音,出來才發現下雨了。

如果不麻煩的話..."藍望舒從包里拿出折疊傘遞給他:"您先用吧,

我可以在圖書館再待一會兒。""太感謝了!"男子接過傘,"我叫云停,是鋼琴調音師。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來還傘的。""藍望舒,這里的圖書管理員。"她微微點頭,

"不用著急還。"云停撐開傘沖進雨中,回頭對她揮了揮手。藍望舒看著他快步穿過廣場,

消失在雨幕里,這才轉身回到借閱臺后繼續工作。第二天同一時間,

藍望舒正在整理歸還的書籍,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藍小姐!"她抬頭,

看見云停站在借閱臺前,手里不僅拿著她的傘,還提著一個紙袋。他今天穿著淺灰色襯衫,

頭發干燥蓬松,看起來精神多了。"謝謝你的傘。"云停把傘遞給她,"我烤了些楓糖餅干,

算是謝禮。"藍望舒有些驚訝地接過紙袋,一股甜香立刻飄出來:"你會烘焙?

""業余愛好。"云??吭谂_面上,"我媽媽是面點師,從小耳濡目染。嘗嘗看?

"藍望舒拿出一塊餅干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和恰到好處的甜度讓她眼睛一亮:"很好吃。

""太好了!"云??雌饋碛芍缘馗吲d,"對了,三樓那架鋼琴狀態不錯,

就是有幾個鍵需要調整。你們圖書館經常有人彈嗎?""偶爾有音樂系的學生來練習,

平時很少人用。"藍望舒把剩下的餅干放回紙袋,"你喜歡彈鋼琴?

"云停眼睛亮了起來:"是啊,雖然我是調音師,但彈琴才是真愛。要不要聽聽看?

現在三樓應該沒人。"藍望舒猶豫了一下,但好奇心戰勝了慣常的拘謹:"好啊。

"他們來到三樓的音樂區,角落里擺放著一架老式三角鋼琴。云停熟練地打開琴蓋,

試了幾個音,然后開始彈奏一首藍望舒沒聽過的曲子。他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舞動,

旋律時而歡快時而舒緩,像在講述一個故事。"這是什么曲子?"曲終時,藍望舒忍不住問。

"《雨日即興》,我自己編的。"云停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回去后作的,

想著今天可能會下雨。""你還會作曲?"藍望舒驚訝地看著他。

云停笑著撓撓頭:"只是隨便玩玩。你呢?對音樂感興趣?""我喜歡聽,但不會演奏。

"藍望舒輕聲說,"我家里有很多古典音樂唱片。""真的?最喜歡哪位作曲家?

""德彪西。"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有些驚訝于自己的坦率。

云停吹了聲口哨:"有品位!《月光》還是《亞麻色頭發的少女》?""都...都喜歡。

"藍望舒感到臉頰有些發熱,她不習慣與人這樣深入地交流愛好。

"周末市民廣場有露天音樂會,有德彪西的曲目。"云停突然說,"要不要一起去?

"藍望舒愣住了。她幾乎從不參加這類社交活動,更別說和剛認識的人一起。

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幾點開始?""下午四點,演出大概兩小時。

"云??雌饋砗芨吲d她沒直接拒絕,"如果你改變主意也沒關系,不用有壓力。

""我...我考慮一下。"藍望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當然!"云停輕松地說,

"我周五會再來調一次音,到時候告訴我決定就好。"他合上鋼琴蓋,

站起身來:"我該走了,還有一家琴行等著我去調音。謝謝你的時間,藍小姐。

""叫我望舒就好。"她不知怎么就說了出來。云停的笑容更燦爛了:"那望舒,周五見。

記得吃餅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藍望舒感到心里有什么東西輕輕動了一下。

她拿起一塊楓糖餅干放進嘴里,甜味在舌尖擴散,就像心中泛起的那絲莫名的期待。

2 琴聲撩心---周五早晨,藍望舒站在衣柜前猶豫不決。她手里拿著一條淡藍色連衣裙,

又看了看另一件米色針織衫,這是她最常穿的搭配。窗外陽光正好,

完全看不出周末會下雨的跡象。"露天音樂會..."她小聲嘀咕著,把連衣裙貼在身前,

對著鏡子比了比。手機突然震動,是圖書館同事發來的消息:【望舒,

今天有批新到的音樂類書籍要整理,你能來幫忙嗎?】藍望舒看著消息,

又看了看手中的裙子,咬了咬下唇。她深吸一口氣,回復道:【好的,下午兩點到。

】放下手機,她最終還是把連衣裙掛回了衣柜。但周六清晨,藍望舒卻比平時醒得都早。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聽著窗外鳥叫聲。昨晚云停來調音時,她告訴他可能會去音樂會,

但沒說確定?,F在想來,那更像是一種推脫。"為什么這么難決定..."她翻了個身,

把臉埋在枕頭里。鬧鐘顯示早上八點。藍望舒突然坐起身,徑直走向衣柜,

拿出了那條淡藍色連衣裙。下午三點半,藍望舒站在市民廣場入口處,手指不停地絞著裙邊。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舞臺上的樂隊正在調試設備。她來得太早了,

現在周圍幾乎沒什么觀眾,這讓她更加顯眼。"望舒!"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藍望舒轉身,看見云停小跑著過來,他今天穿著白色襯衫和深色休閑褲,

頭發似乎特意打理過,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你真的來了!"云停在她面前停下,

眼睛亮得驚人,"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藍望舒感到臉頰發熱:"我...我說過會考慮的。""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

"云停真誠地說,然后指了指舞臺,"我們去前面吧?能看得更清楚。"藍望舒點點頭,

跟著他穿過逐漸聚集的人群。云停似乎很熟悉這里,

帶著她找到了一個視野不錯又不會太擁擠的位置。"你經常來聽音樂會嗎?"藍望舒問道。

"嗯,幾乎每場都來。"云停笑著說,"有時候是觀眾,有時候會幫忙調音。

今天純粹是來享受的。"他們閑聊著,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

藍望舒注意到云停說話時會不自覺地用手比劃,尤其是談到音樂時,

眼睛里的熱情幾乎要溢出來。她發現自己竟然能輕松地跟上他的話題,

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的。"要開始了。"云停突然壓低聲音。樂隊開始演奏第一首曲子,

是輕快的爵士樂。藍望舒放松下來,隨著音樂輕輕點頭。天空依然晴朗,微風拂過她的發梢,

帶來一絲清涼。但當第三首曲子——德彪西的《月光》剛剛響起時,

一滴冰涼的水珠落在了藍望舒的鼻尖上。"下雨了?"她抬頭看向天空。幾乎是一瞬間,

豆大的雨點開始砸下來。人群騷動起來,有人尖叫著四處尋找避雨的地方。

藍望舒感到一陣慌亂,在擁擠的人群中不知所措。"這邊!"云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帶著她往廣場邊緣跑去。雨越下越大,藍望舒的裙子很快就被淋濕了。云停突然停下,

脫下外套撐在兩人頭頂。"這樣好點了嗎?"他問道,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藍望舒抬頭,發現他們靠得極近。云停的外套并不能完全擋住雨,水珠從他的發梢滴落,

滑過臉頰。他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嗯..."藍望舒輕聲應道,

心跳突然加速。"那邊有家咖啡館,我們先去躲雨!

"云停指向不遠處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店鋪。他們跑進咖啡館時已經渾身濕透。

藍望舒的頭發貼在臉上,裙子濕漉漉地粘在身上,狼狽不堪。云停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白襯衫變得半透明,隱約能看到肩膀的輪廓。"兩位需要毛巾嗎?"服務員關切地問。

"麻煩你了。"云停笑著說,然后轉向藍望舒,"你想喝點什么?我請客。

""熱...熱可可吧。"藍望舒還在微微發抖。他們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雨點敲打著玻璃窗,形成一道水簾,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毛巾和飲品,藍望舒感激地用毛巾擦拭著頭發。"抱歉,

第一次約你出來就遇到這種天氣。"云停有些懊惱地說。藍望舒搖搖頭:"不是你的錯。

"她小心地捧起熱可可,溫暖透過杯壁傳到指尖,"其實...我很高興來了。

"云停驚訝地看著她:"真的?""嗯。"藍望舒抿了一口熱可可,甜香在口中擴散,

"《月光》的前奏很美,雖然只聽到一點點。""我可以彈給你聽。"云停立刻說,

"圖書館那架鋼琴——"他的話被藍望舒突然的動作打斷了。

她在放下杯子時不小心碰倒了云停的咖啡,深褐色的液體瞬間潑灑在他的白襯衫上。

"對不起!"藍望舒驚慌地抓起紙巾去擦,卻在慌亂中把咖啡漬抹得更開了。"沒關系,

真的。"云停按住她的手,笑著說,"反正已經濕透了,加點咖啡味也不錯。

"藍望舒停下動作,發現云停真的毫不在意。他的笑容讓她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突然,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怎么了?"云停好奇地問。"你看..."藍望舒指了指他的襯衫,

"現在像是抽象畫了。"云停低頭看了看,咖啡漬在白襯衫上暈染出奇怪的形狀,

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融合在一起,蓋過了窗外的雨聲。雨一直下到晚上八點才停。

藍望舒和云停在咖啡館里聊了很久,從音樂到書籍,再到各自的工作。藍望舒驚訝地發現,

平時不善言辭的自己,竟然能和云停聊得這么投入。"我送你回家吧。"走出咖啡館時,

云停提議道。夜晚的空氣帶著雨后的清新,路燈在水洼中投下搖曳的倒影。藍望舒點點頭。

他們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不時有水滴從樹葉上滑落。路過一片住宅區時,

藍望舒突然停下腳步。"怎么了?"云停問道。

藍望舒指向一戶人家的窗戶:"你看那個燈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

能看到那戶人家的客廳里亮著溫暖的黃光,一對老夫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旁邊的架子上擺滿了相框。"很溫馨,是不是?"云停輕聲說,"我經常這樣,

走路時喜歡看別人家的窗戶。""我也是!"藍望舒驚喜地說,"尤其是晚上,

每個亮著的窗戶都像是一個小世界。""沒錯!"云停興奮地點頭,

"有的窗戶能看到一家人吃飯,有的能看到孩子在寫作業,

還有的能看到老人在澆花..."他們站在路燈下,熱烈地討論著這個奇特的共同愛好,

藍望舒甚至忘記了自己平時走路時總是低著頭。到了藍望舒住的公寓樓下,

云停停下腳步:"到了。""謝謝你今天...的一切。"藍望舒說,

手指無意識地繞著包帶,"雖然音樂會沒聽成。""但認識了咖啡館老板養的那只肥貓,

還發現我們都喜歡偷看別人家的窗戶。"云停笑著說,"我覺得比音樂會收獲更多。

"藍望舒也笑了:"周末...圖書館新到了一批音樂專輯,你要來聽聽看嗎?

"云停的眼睛在路燈下閃閃發亮:"當然,我很樂意。""那...周六下午兩點?

""不見不散。"云停點點頭,"晚安,望舒。""晚安,云停。"藍望舒轉身走進樓道,

卻在樓梯拐角處忍不住回頭。云停還站在原地,看到她回頭,笑著揮了揮手。那一刻,

藍望舒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悄然綻放,就像夜空中突然出現的星星,微小卻明亮。

---周六下午一點五十分,藍望舒第三次整理了三樓音樂區的小圓桌。

她擺好茶壺、兩個杯子和一碟云停上次帶來的楓糖餅干,又調整了一下旁邊唱片機的位置。

新到的音樂專輯已經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她甚至特意打印了曲目介紹。

"這樣應該可以了..."她小聲自語,手指輕輕撫平桌布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藍望舒迅速直起身子,假裝在整理書架。但當她轉頭時,

發現只是來還書的大學生。她松了口氣,卻感到一絲莫名的失落。"望舒!

"熟悉的聲音讓她心跳漏了一拍。云停抱著一摞書出現在樓梯口,今天他穿著深藍色襯衫,

頭發似乎剛洗過,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你來得真早。"藍望舒說,

聲音比預想的要輕。云停笑著走近:"迫不及待想聽新專輯。"他把懷里的書放在桌上,

"順便帶了這些,覺得你可能感興趣。"藍望舒好奇地翻閱起來,

都是關于古典音樂歷史和樂理的書,其中一本《德彪西的音樂世界》已經絕版多年。

"這些...很難找到。"她驚訝地抬頭。"跑了幾家二手書店。"云停輕描淡寫地說,

然后指了指唱片機,"可以開始了嗎?"藍望舒點點頭,小心地取出黑膠唱片放在轉盤上。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她看到云停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之間的地板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整張專輯播放過程中,

他們幾乎沒有交談,只是偶爾交換一個眼神或會心的微笑。

藍望舒發現云停聽音樂時會不自覺地用手指在膝蓋上打拍子,遇到喜歡的段落時,

他的睫毛會輕微顫動,像是要把每一個音符都收進心里。"太美了..."最后一曲結束時,

云停睜開眼睛,"特別是第三首的弦樂部分。""你也注意到了!"藍望舒興奮地說,

隨即因自己的激動而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轉調處理得很特別。"云停突然站起身,

走向角落里的鋼琴:"我突然想彈點什么,可以嗎?"沒等藍望舒回答,他已經坐在琴凳上,

掀開琴蓋。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琴鍵上,德彪西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而出。

藍望舒屏住呼吸,這首在音樂會上沒能聽完的曲子,此刻完整地呈現在她面前。

云停的演奏與唱片里的版本不同,更加柔和,帶著一絲即興的變奏。

他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專注,肩膀隨著旋律微微起伏。幾個路過的讀者停下腳步,

安靜地站在不遠處聆聽。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云停轉過身,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周圍鼓掌的聽眾。等人群散去,藍望舒才走到鋼琴邊。

"我不知道你彈得這么好..."她輕聲說。"只是業余愛好。"云停合上琴蓋,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對了,這是給你的。"藍望舒疑惑地接過盒子,

里面是一本小巧的皮質筆記本,封面燙金已經有些褪色。翻開第一頁,

她倒吸一口氣——這是一位著名音樂家的手稿復刻本,記錄了他的創作靈感。"這太貴重了,

我不能...""我在古董市場偶然看到的。"云停打斷她,"想到你喜歡音樂,

就...反正也不貴。"藍望舒的手指輕輕撫過泛黃的紙頁,

突然意識到什么:"你是因為知道我喜歡德彪西,才特意找的這些書和筆記,對嗎?

"云停的耳尖微微發紅:"被你發現了。"一股暖流涌上藍望舒心頭,她張了張嘴,

卻不知該說什么來表達此刻的感受?;艁y中,她伸手去拿茶杯,卻不小心碰倒了它。

茶水潑灑在桌面上,迅速浸濕了那本珍貴的筆記。"不!

"藍望舒驚恐地看著水漬在紙頁上擴散,手忙腳亂地用袖子去擦,"對不起,

我...""別急!"云停迅速從包里拿出幾張吸水紙,"把它平放,我們一頁頁分開。

"他們手忙腳亂地搶救著筆記,云停的動作出奇地專業。他用吸水紙小心地夾在每頁之間,

輕輕按壓而不是擦拭。"你怎么知道要這樣處理?"藍望舒驚訝地問。

"在琴行工作時經常要處理被水打濕的樂譜。"云停專注地修復著筆記,"看,

大部分內容都保住了。"確實,雖然紙張有些皺,但字跡依然清晰可辨。藍望舒長舒一口氣,

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不知何時握在了一起。云停似乎也意識到了,但沒有松開,

而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沒事的,你看,它現在更有年代感了。"云停笑著說,

"就像經歷了風雨的老朋友。"藍望舒低頭看著他們交握的手,

突然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動作——她輕輕回握了云停的手,然后迅速松開。"謝謝你。

"她輕聲說,不只是為了筆記。下午過得飛快,他們聊音樂,聊書籍,甚至聊到了童年趣事。

當藍望舒意識到已經快六點時,驚訝地看了看窗外——天色陰沉,似乎又要下雨了。

"我該回去了。"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我送你。"云停幫她拿起那本修復好的筆記,

"看起來又要下雨了。"果然,他們剛走出圖書館,豆大的雨點就開始砸下來。

藍望舒急忙撐開傘,但風太大,傘面被吹得翻了起來。"一起!"云停接過傘,將它穩住,

同時示意藍望舒靠近些。他們擠在一把傘下,肩膀緊貼著肩膀。

雨水打在傘面上的聲音蓋過了周圍的喧囂,

藍望舒能聞到云停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混合著雨水的清新。"跑吧!"云停突然說,

抓住藍望舒的手腕。他們在雨中奔跑起來,水花四濺。藍望舒的鞋子很快濕透了,

裙擺也被雨水打濕,但她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云?;仡^看她,也跟著大笑,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跑到一處屋檐下暫避時,兩人都氣喘吁吁,

渾身濕透。藍望舒的頭發貼在臉上,云停的白襯衫變得透明,但他們相視而笑,

像是分享了什么秘密。"我家就在前面那個小區。"藍望舒指了指不遠處,

"要不要...上去擦干一下?"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從不邀請別人去自己的公寓,連同事都沒有去過。云停眨了眨眼睛,

雨水從他的睫毛上滴落:"如果不麻煩的話。"藍望舒點點頭,心跳如鼓。

他們再次沖進雨中,這次目的地明確——她的家,那個從未向任何人完全敞開過的私人空間。

3 雨中情緣---藍望舒的手指在門鎖上顫抖了一下,鑰匙第三次沒能對準鎖孔。

雨水從她的發梢滴落,在腳邊形成一小灘水漬。"需要幫忙嗎?

"云停站在她身后半步遠的地方,聲音里帶著笑意。"不,不用。"藍望舒深吸一口氣,

終于打開了公寓門,"請進...有點亂,抱歉。"實際上,公寓整潔得近乎刻板。

淺灰色的沙發上一絲褶皺都沒有,茶幾上的雜志按大小排列,

連玄關處的拖鞋都擺放得對稱工整。唯一顯得凌亂的是冰箱門,貼滿了五顏六色的便利貼。

云停的視線掃過客廳,落在角落里的黑膠唱片架上:"哇,你的收藏比圖書館還豐富。

"藍望舒匆忙將濕透的鞋子放進鞋柜:"浴室在那邊,我去給你拿毛巾。"她快步走向臥室,

心跳如雷。這是第一次有人進入她的私人空間。她拉開衣柜,

手指在一排按顏色排列的毛巾上徘徊,最終選了一條深藍色的,

和云停的襯衫很配——這個念頭讓她耳根發熱?;氐娇蛷d時,云停正站在唱片架前,

手指輕輕撫過一張張唱片脊背。濕透的襯衫貼在他的背上,勾勒出肩胛骨的輪廓。

藍望舒迅速移開視線。"毛巾。"她遞過去,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謝謝。

"云停接過毛巾,擦了擦頭發,"你這里的收藏太棒了,連這張絕版的伯恩斯坦都有。

"藍望舒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這張?全球只發行了500份。""我老師有一張,

小時候經常聽。"云停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閃閃發亮,

"第三首的小提琴獨奏部分..."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窗外,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房間里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然后徹底熄滅了。"啊!"藍望舒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只是停電。"云停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還好嗎?

"藍望舒沒有回答。她僵在原地,雙手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指甲幾乎要嵌入布料。

黑暗像潮水般涌來,淹沒了她的呼吸。八歲那年,

她被意外鎖在漆黑的儲物間整整三小時的記憶如洪水般襲來。"望舒?"云停的聲音近了,

"你害怕黑暗?"手機屏幕的亮光突然出現,照亮了云停關切的臉。藍望舒勉強點了點頭,

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等等。"云停將手機遞給她,"拿著這個。"借著微弱的光線,

藍望舒看到云停在客廳里摸索著什么。片刻后,

一陣熟悉的旋律響起——是她放在書架上的古董音樂盒,母親在她十歲生日時送的禮物。

"這個還能用,太好了。"云停拿著音樂盒回到她身邊,

發條轉動的聲音和清脆的樂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是《致愛麗絲》?"藍望舒接過音樂盒,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稍微鎮定下來:"嗯...我媽媽送的。""很美。

"云停在她身旁坐下,保持著恰當的距離,"要是有蠟燭就好了。

""廚...廚房抽屜里有。"藍望舒的聲音仍然有些發抖。借著手機照明,

云停很快找出了幾根蠟燭和一個玻璃燭臺。溫暖的燭光驅散了部分黑暗,

在墻上投下搖曳的影子。藍望舒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抱歉..."她低聲說,

"我從小就怕黑。"云停將燭臺放在茶幾上:"不用道歉。我小時候怕打雷,

每次雷雨天都躲在衣柜里。""真的?

"藍望舒難以想象總是陽光開朗的云停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嗯,直到十二歲才慢慢克服。

"云停笑了笑,"我媽說我五歲那年,一個雷劈中了我們家附近的樹,

從此我就對雷聲特別敏感。"藍望舒輕輕撫摸著音樂盒:"我八歲那年,父母出差,

保姆把我鎖在了儲物間...三小時后才被發現。"燭光下,

云停的表情柔和下來:"所以你現在把家里整理得這么整齊?""可能吧。

"藍望舒從未將這兩件事聯系起來,"我總覺得...如果一切都在掌控中,

就不會有意外發生。""但生活總是充滿意外。"云停指了指窗外依然肆虐的暴雨,

"比如今天的停電。"出乎自己意料,藍望舒輕笑出聲:"比如我在咖啡館打翻你的咖啡。

""比如我在圖書館遇見你。"云停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燭光在他臉上跳動,

勾勒出分明的輪廓。藍望舒發現他的睫毛在光影交錯中投下細長的陰影,

鼻梁的線條堅毅而優雅。一種奇怪的沖動讓她想伸手觸碰那個輪廓,

但她只是緊了緊握著音樂盒的手指。"你父母現在還在外地工作嗎?"云停問道。

藍望舒點點頭:"他們常年在國外做科研項目,一年回來一兩次。"她停頓了一下,"你呢?

你媽媽是面點師?""曾經是。"云停調整了一下坐姿,"她在我高中時生病了,

現在在家做些簡單的烘焙。我爸...很早就離開了我們。"藍望舒第一次聽云停提起這些。

在燭光下,他開朗的面具似乎卸下了一角,流露出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所以你才那么努力工作?"她輕聲問。云停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猜的。

"藍望舒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指尖有繭,不光是彈琴磨出來的,還有調音工具留下的。

"云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笑了:"觀察真仔細。是啊,媽媽的醫藥費...不過還好,

我喜歡我的工作。"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只有音樂盒的旋律和雨聲在房間里回蕩。奇怪的是,

這沉默并不令人尷尬,反而有種舒適的親密感。突然,燈光閃爍了幾下,

然后整個公寓重新亮了起來。藍望舒眨了眨被強光刺痛的眼睛,發現云停正看著她,

燭光在他眼中留下的金色光點還未完全褪去。"電來了。"他說,但沒有動。"嗯。

"藍望舒也沒有動。音樂盒的發條走到了盡頭,樂聲戛然而止。這個停頓似乎打破了什么,

兩人同時移開視線。云停吹滅了蠟燭,藍望舒將音樂盒放回書架。

"你的鋼琴..."藍望舒突然注意到客廳角落被布蓋著的物件,"那是鋼琴嗎?

"云停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你家里有鋼琴?"藍望舒走過去掀開防塵布,

露出一架小巧的立式鋼琴:"我小時候學的,但很久沒彈了。""可以嗎?

"云停已經走到鋼琴前,手指懸在琴蓋上方。得到允許后,他打開琴蓋,

試了幾個音:"音準還不錯。""每個月都有調音師來維護。"藍望舒站在一旁,

"我...雖然不彈了,但習慣保持它完好。"云停的手指在琴鍵上流暢地舞動起來,

是一首藍望舒沒聽過的曲子,輕快中帶著一絲憂郁。她不由自主地靠近,站在鋼琴側面,

看著他的側臉。演奏中的云停與平時判若兩人,神情專注而沉靜,眉頭微蹙,

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音樂。曲終時,他抬頭看向藍望舒:"喜歡嗎?

""很美...是什么曲子?""《雨巷》,我自己寫的。"云停有些不好意思,

"靈感來自...嗯,第一次見到你那天的雨。"藍望舒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猶豫了一下,

然后做了一個連自己都驚訝的舉動——她坐到琴凳另一端,手指輕輕放在高音區的琴鍵上。

"教我彈?"她的聲音幾乎像耳語。琴凳不寬,他們的肩膀輕輕相觸。云停愣了一下,

然后微笑著點頭:"當然。"他耐心地教她幾個簡單的和弦,藍望舒學得很快,

雖然指法生疏,但音準出奇地好。"你有絕對音感?"云停驚訝地問。

藍望舒點點頭:"小時候老師就發現了,所以父母堅持讓我學鋼琴。

""那為什么后來不彈了?""他們出國后...沒人聽了。"藍望舒輕聲說,

手指無意識地在琴鍵上按出一個憂傷的和弦。云停沒有接話,

而是重新將手放在琴鍵上:"一起彈一首?《歡樂頌》會嗎?"藍望舒點點頭。

他們開始合奏這首簡單的曲子,起初有些磕絆,但很快就找到了默契。

云停故意放慢速度配合她,在藍望舒彈錯時也不糾正,只是調整自己的節奏來適應。

不知不覺中,藍望舒的肩膀放松下來,嘴角浮現出微笑。演奏結束后,

云??戳丝创巴猓?雨停了,我該走了。"藍望舒跟著站起來,

突然有些不舍:"謝謝你...今天的一切。""我才要謝謝你邀請我來。"云停走到門口,

穿上已經半干的鞋子,"對了,下周六我在琴行有個小型演出,

如果你有興趣...""我會去的。"藍望舒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為自己的急切感到有些尷尬,"我是說...如果有空的話。

"云停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那我給你留最好的位置。"他轉身要走,又停下來,"等等,

差點忘了。"他從包里拿出那本被茶水浸濕過的音樂筆記:"修好了,差點忘記還給你。

"藍望舒接過筆記,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她快步走回臥室,

從書柜最下層取出一個牛皮紙包著的包裹。回到門口時,云停好奇地看著她手里的東西。

"給你。"藍望舒遞過去,"算是...交換。"云停小心地拆開包裝,

是一本保存完好的限量版肖邦樂譜集,扉頁上有著名鋼琴家的親筆簽名。"這太貴重了!

"云停震驚地看著她,"我不能...""我留著也沒什么用。"藍望舒輕聲說,

"至少在你手里,它會'活'過來。"云停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謝謝,

我會好好珍惜的。"他將樂譜緊緊抱在胸前,"那...周六見?""周六見。

"藍望舒站在門口,看著云停走進電梯。關上門后,她靠在門板上,

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那本音樂筆記。公寓里似乎還回蕩著鋼琴聲和笑聲,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生氣。她走到鋼琴前,輕輕按下云停教她的那個和弦,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4 心弦共鳴窗外,雨后的第一顆星星悄然出現在暮色中。

---周六下午,藍望舒站在衣柜前,手指在幾件衣服間徘徊。最終,

她拿出那條淡綠色的連衣裙——買來三年只穿過兩次的裙子。

鏡子里的人影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裙擺隨著她的轉身輕輕擺動,像一片新生的葉子。

"太刻意了嗎..."她小聲嘀咕著,又理了理頭發。手機震動起來,

是圖書館同事發來的消息:【今天真的不來加班?不像你啊?!克{望舒咬了咬下唇,

回復道:【有點私事?!堪l完這條消息,她有種奇怪的解脫感。

這是她第一次為私事推掉工作,而且是為了一個男生的演出。這個念頭讓她臉頰發熱,

趕緊拿起包出了門。琴行位于市中心一條老街上,藍望舒按照云停發來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櫥窗里陳列著各式樂器,門口貼著今日演出的海報。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琴行內部比她想象的要大,中央區域擺放著一架三角鋼琴,周圍已經坐了二十多位觀眾。

藍望舒挑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邊。"第一次來?

"旁邊一位中年女士友善地問。藍望舒點點頭:"嗯,來聽朋友演出。

""云停那孩子彈得不錯,"女士笑著說,"特別是他自己寫的曲子,很有感情。

"藍望舒正想回應,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束聚光燈打在鋼琴上。云停從側門走出,

今天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頭發似乎特意打理過,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與平時隨性的樣子不同,舞臺上的云停有種沉靜的氣質。他向觀眾鞠躬,然后坐到鋼琴前,

手指懸在琴鍵上方停頓了幾秒,仿佛在等待什么。第一個音符響起時,藍望舒屏住了呼吸。

這是肖邦的《夜曲》,云停的演繹與她聽過的任何版本都不同——更加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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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4 23:5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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