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軒,因精神病出國治療三年,歸國卻發現青梅竹馬的林雪帶酷似我的男友顧念安退婚。
失控下我撞殘顧念安,反被林雪囚禁折磨。在瘋癲與清醒間,
我逐漸揭開她的陰謀:她早有精神病,從小設計將我據為己有,甚至用藥物操控我。
最后我逃至荒島,拉她跳海,卻在昏迷后被她反囚禁。當真相敗露,我逃到絕境,
與她一同葬身海底。1 囚愛深淵消毒水的氣味像一條細蛇,順著鼻腔鉆進大腦。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漬,數到第七十八滴時,聽見走廊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聲。林雪來了。
她推開門的動作很輕,白色裙擺掃過地面,像一片云飄進重癥監護室。
我扯了扯手腕上的束縛帶,金屬扣環發出清脆的響聲,驚飛了窗臺上的麻雀?!鞍④?,
”她在床邊坐下,指尖輕輕撫過我手背上的輸液針孔,“醫生說你恢復得很好。”我沒說話,
盯著她無名指上的鉆戒。那枚鉆戒本該戴在我未婚妻手上,可三天前,
我的未婚妻林婉兒穿著婚紗,在教堂里被林雪的槍抵住太陽穴?!澳憧?,
”林雪順著我的目光轉動戒指,鉆石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記憶突然被撕開缺口。三年前,我在紐約的精神病院隔著玻璃,
看著林雪舉著這枚戒指對我笑。她說等我病好了,就結婚。
那時她的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藍寶石,清澈得讓人心碎?!啊绷滞駜耗兀?/p>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林雪的指尖頓在我手腕上,
指甲輕輕掐進我的皮膚:“阿軒,你總在提別的女人?!彼蝗粶惤?,鼻尖幾乎碰到我的,
“三年前你為了治精神病拋下我出國,知道我每天怎么過的嗎?
我對著你的照片吃飯、睡覺、說話,連自慰時都喊著你的名字?!蔽覝喩斫┯?。
她說這些話時語氣平靜,像在描述今天的天氣。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
我想起住院部走廊里那些貼著“保持安靜”的標識,想起護士給我注射鎮定劑時溫柔的笑臉。
“顧念安呢?”我換了個問題。這個和我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曾是林雪的“男朋友”,
也是她精心策劃的退婚宴上的棋子。林雪笑了,她的手指順著我的喉結慢慢往上,
停在我下巴處輕輕揉捏:“植物人躺在重癥監護室,和你現在一樣。
”她的拇指壓住我的下唇,“不過他沒你聽話,總想著逃跑,所以我敲碎了他的膝蓋骨。
”我猛地轉頭,臉頰擦過她的掌心。束縛帶勒進手腕,傳來灼熱的疼痛。三年前在紐約,
我每天對著心理醫生重復“我沒病”,直到某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電休克治療室,
電極貼在太陽穴上?!盀槭裁匆@么做?”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林雪突然抓住我的臉,
迫使我直視她的眼睛。她的瞳孔里有細碎的光,像碎玻璃片在燃燒:“因為你屬于我。
”她一字一頓,“從七歲那年你把棒棒糖分給我開始,你就只能是我的。那些靠近你的女人,
林婉兒、蘇晴、陳雨彤......”她掰著手指數數,每說一個名字就彎下一根手指,
“她們都該消失?!蔽蚁肫鹗q那年,林雪把林婉兒推下樓梯。那時我們在玩捉迷藏,
林婉兒躲在閣樓衣柜里,林雪笑著鎖上了柜門。后來林婉兒摔斷胳膊,林雪抱著我哭,
說她只是想和我單獨玩?!叭昵澳泸_我去紐約治病,”林雪的指甲刺破我的下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其實是想逃離我,對不對?你以為換了個國家,換了群醫生,
就能擺脫我?”她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里帶著破碎的顫音,
“可我把你所有的治療記錄都買通了,他們給你吃的藥......”她湊近我耳邊,
“都是我特制的,讓你越來越依賴我。”我感覺胃里翻涌。在紐約的三年,我每天按時服藥,
病情卻時好時壞。有時候我會在半夜驚醒,看見林雪站在窗前對我笑,
可打開燈后只有空蕩蕩的病房?!巴嘶檠缒翘?,”林雪松開我,從手袋里拿出一把小刀,
“你看見我帶顧念安出場時,是不是很生氣?”刀刃輕輕劃過我的頸側,
“我故意讓他穿和你同款的西裝,故意在他耳邊說話,就是想看看你失控的樣子。
”我想起那天的場景:水晶吊燈下,林雪挽著顧念安的胳膊,鉆戒在她手上閃著光。
林婉兒的父親摔碎了酒杯,我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耳邊響起尖銳的蜂鳴。等我回過神時,
顧念安已經躺在血泊里,我的手握著染血的車鑰匙?!澳阕矓嗨吖菚r,
”林雪的眼睛亮起來,“我躲在街角看直播,興奮得渾身發抖?!彼玫都馓羝鹞业南掳?,
“阿軒,你終于肯為我發瘋了?!辈》块T突然被推開,護士端著藥盤走進來。
林雪瞬間收起小刀,恢復成溫柔的模樣:“醫生說該吃藥了?!彼闷鹚?,
舀起一勺藥遞到我唇邊。我轉頭避開:“我沒病?!绷盅┑男θ菽塘恕K畔滤幧?,
手指慢慢纏上我手腕的束縛帶:“阿軒,你總說自己沒病?!彼蝗挥昧妒`帶,
金屬扣環刮過我的皮膚,“那為什么每次看見我和別的男人說話,你就會失控?
為什么只有我能讓你發瘋?”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上周在花園里,我看見林雪和護工說話,
突然抓起花盆砸向那男人的頭。鮮血濺在林雪白裙上,她卻笑著抱住我,
說“這才是我的阿軒”?!澳憧?,”林雪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這是你發病時畫的畫。
”她翻開第一頁,紙上是扭曲的男女,男人被鎖鏈捆在椅子上,女人騎在他身上,
手里拿著刀。我猛地閉上眼睛。那些在藥物作用下產生的幻覺,那些藏在潛意識里的欲望,
此刻都被林雪攤開在陽光下?!拔覀兪峭?,阿軒?!绷盅┑穆曇粝翊呙咔?,
“你以為我真的有精神病?”她指尖劃過自己太陽穴,“不,我只是太清醒了,
清醒到知道如何把你困在身邊。三年前送你去紐約,是為了讓你明白,沒有我,
你根本活不下去?!蔽冶犻_眼,看見她眼中的瘋狂在蔓延。窗外傳來海鷗的叫聲,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們在海邊玩,林雪把貝殼塞進我口袋,說這樣我走到哪里都帶著她。
“現在你終于明白了,對不對?”林雪握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我們的心跳是同步的,
阿軒。你離不開我,就像我離不開你。”我感受著她胸口的起伏,
突然想起精神病院里的團體治療。醫生讓我們手拉手唱歌,說這樣能建立信任。
可那時我滿腦子都是林雪,想著她現在在做什么,有沒有想我?!八阅闱艚遥勰ノ?,
”我慢慢開口,“只是為了證明我屬于你?”林雪笑了,她解開我手腕的束縛帶,
然后把小刀塞進我手里:“不,是為了讓你學會愛我?!彼破鹑箶[,露出大腿內側的傷疤,
“這是你上次咬的,我每天涂藥時都會想你?!钡度匈N著她的皮膚,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在紐約的三年,我無數次夢見這樣的場景:我握著刀,她笑著迎上來,鮮血染紅她的白裙。
“刺下去,阿軒?!绷盅┑穆曇魩еT惑,“像你在夢里做的那樣。”我的手在發抖。
消毒水的氣味與她身上的玫瑰香水混合,形成一種令人眩暈的氣息。
遠處傳來監護儀的滴答聲,和我心跳的頻率重合。突然,走廊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林雪警覺地抬頭,我趁機將小刀刺向她肩膀。她悶哼一聲,血從指縫間滲出,
卻笑著抓住我的手:“真棒,阿軒,你終于敢反抗我了?!蔽蚁氤榛厥?,卻被她緊緊握住。
她的血滴在我手背上,像一朵正在盛開的花。記憶中某個片段突然清晰:十二歲那年,
我們在閣樓玩“醫生游戲”,她用縫衣針扎破手指,說要和我交換血液,
這樣就永遠不會分開。“警察來了。”林雪聽見樓下的警笛聲,卻依然盯著我,
“你猜他們會相信誰的話?是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亂語,還是溫柔體貼的未婚妻?
”我想起病歷本上“偏執型精神障礙”的診斷,想起每次發病后林雪溫柔的安撫。
警笛聲越來越近,她突然吻住我,舌尖帶著鐵銹味的血?!皠e怕,”她在我耳邊低語,
“就算你進了監獄,我也會等你。每天給你寫信,告訴你我有多愛你,直到你在牢房里發瘋,
只能想著我。”腳步聲停在病房外。林雪松開我,整理好裙擺,臉上又露出那抹溫柔的笑。
門被推開的瞬間,我看見她藏在背后的手正握著注射器,
里面是琥珀色的液體——和我在紐約每天服用的鎮定劑一個顏色?!搬t生說他需要休息,
”林雪的聲音甜得發膩,“各位警官請明天再來吧。”我看著警察們猶豫著退出去,
突然抓住林雪的手腕:“為什么要這樣?”她低頭看我,指尖撫過我眼角:“因為愛啊,
阿軒。”她輕輕將注射器扎進我手臂,“最深的愛,往往需要最痛的方式來證明。
”藥物迅速蔓延全身,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最后一刻,我看見林雪坐在床邊,翻開那本相冊。
最新的一頁上,是兩個被鎖鏈捆在一起的人,他們的臉重疊在一起,分不出誰是誰。
意識墜入黑暗前,我聽見她輕聲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阿軒。就像小時候你說的,
永遠不分開?!? 血色誓言海水咸澀的氣味鉆進鼻腔時,我以為自己躺在紐約的海邊。
十七歲那年林雪偷拿了她父親的車鑰匙,載著我狂飆到康尼島,我們在沙灘上接吻時,
她后腰的蝴蝶骨硌著我的掌心“”醒了?”冰涼的指尖拍開我的眼皮。強光刺得我瞇起眼,
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屋的吊床上,腳踝被鐵鏈鎖在墻上。窗外暴雨如注,
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像有人在敲碎骨頭。林雪穿著濕透的白裙,頭發滴著水,
手里拎著一桶冰水。她笑著將水潑在我臉上,
冰塊順著鎖骨滑進衣領:“島上的淡水要省著用,海水澡委屈你了?!蔽覄×铱人灾?,
鐵鏈在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木屋四處漏風,墻角堆著發霉的罐頭和一箱醫療用品,
最上面放著那本沾滿血跡的相冊?!斑@是哪兒?”我扯著鐵鏈,腕骨擦過粗糙的墻面。
林雪蹲下來,指尖沿著我的小腿慢慢往上:“私人島嶼,
我十三歲時用黑客技術黑進父親的賬戶買的?!彼闹讣讋澾^我膝蓋內側,
“那天你在學校給隔壁班女生遞情書,我一生氣就買了這個島,想著哪天把你困在這里。
”記憶突然閃回:初二那年我給林婉兒遞了封錯寫的情書,當晚就被林雪堵在巷子里,
她用美工刀劃開自己手腕,說“你的視線每落在別的女人身上一次,我就劃一道”。
此刻她腕間的疤痕在昏暗光線中泛著青白,像條沉睡的蛇。“顧念安醒了?!绷盅┩蝗徽f,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是重癥監護室的監控畫面,
“他對著警察說‘是林雪指使陳軒撞我’,可警察調取了醫院的監控——”她放大畫面,
我看見自己舉著扳手砸向顧念安的頭,“清清楚楚,是你失控?!蔽颐偷嘏ゎ^,
后槽牙咬得發酸。在紐約時醫生教過我正念療法,讓我數呼吸平復情緒,
更新時間:2025-05-14 15:0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