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尚府,是地處錦城城邊的高檔別墅區。
陳凡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只感覺胸痛、心悸、呼吸困難,全身哆嗦著冒出一陣陣冷汗。
眼前站著與他朝夕相處三年的妻子,她雙手抱懷,冷冷道:“不去拖地,躺在在這裝什么死,趕緊給老娘爬起來拖地去!”
見陳凡依舊躺在地上不為所動,氣得上去就是一腳,“你個窩囊廢,要死就在外面去死,別在我家里死,晦氣!”
陳凡想要出聲,卻發現窒息感越來越強。
他是個上門女婿,家里沒落后,被老婆和其家人瞧不起。
每天干活十九個小時,掙的錢全部上交,不僅吃不好睡不好,還被蔣母母女各種侮辱。
老婆還拿著他掙的錢,在外揮霍瀟灑養小白臉。
面對屈辱,陳凡一直在想辦法找突破口,可沒等來機會,卻等來了猝死。
陳凡滿心不甘,只感覺周圍事物越來越模糊,整個世界沉淪在一片黑暗中,安靜且又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呼喚聲,在陳凡耳邊響起,“陳凡醒醒,醒醒……”
察覺自己被人晃動,陳凡緩緩睜開雙眼,刺眼的燈光讓其下意識用手遮擋住雙眼。
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陳凡緩緩放下手。
這是哪里?
他剛才不是在蔣母家拖地,猝死了嗎?
陳凡掃視了一圈,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豪華酒店大廳里。
酒店整體布局以紅色為主,周圍酒席上坐滿了賓客。
陳凡感覺這場景很熟悉,當目光移動到大廳正前方搭建的舞臺上時,頓時瞳孔一陣收縮。
舞臺的背景主題也是紅色,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壽字,附著一張壽星公的照片。
壽星公雖年過甲子,一頭銀發反而讓他精氣神飽滿。
這是葉家家主葉天南的六十大壽生日宴?
可不是五年前的事了嗎?
這是怎么回事?
陳凡拿起桌上的一罐功能飲料,往嘴里倒了一口。
獨特的雜果香味,以及飲料流過喉頭的冰涼感,讓陳凡對當下的所處環境,只有一種判斷。
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五年前?。?/p>
這個時候,他還是錦城二中高三的一名學生。
“小凡,你昨晚沒休息好嗎?剛才叫都叫不醒你。”陳母滿臉關切的問道。
“既然醒了就過去和你未來蔣母打個招呼!”陳父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起身。
聽到父親的話,陳凡下意識的朝著靠最前面一桌酒席望去。
當看到蔣母一家四口,正帶著極度優越感與同桌聊天時,陳凡心中怒火上涌,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前世他做了上門女婿,白天在醫院上班,下班回家打掃整棟別墅的衛生。
一天二十四小時,醫院去掉十個小時,別墅區打掃九個小時,每天如此,最后活活累死。
若不是重生,估計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我不想去!”陳凡攥緊掌心,咬牙道。
陳父脊梁骨挺得筆直,正色道:“不想去?那可是你爺爺給你訂下的婚約。再說,我現在使用手術刀已力不從心。你要不是打籃球傷了手,留下特發性震顫病根,我們陳家醫學手術飛刀,不至于在你這斷代,現在只能寄予下一代,還好你爺爺給你訂下與蔣家這門婚事?!?/p>
陳父的話,陳凡理解。
手術飛刀,對自身身體素質要求極為苛刻。
在繁衍后代時,男女雙方不能有運動障礙疾病基因遺傳。
為了知根知底,一般都會采用聯姻方式,來延續后代。
蔣家也是醫學飛刀世家。
在陳父的威懾下,陳凡還是隨父母一同前往給蔣母家的那桌打招呼。
“親家恭喜你呀!蔣文這娃為蔣家光宗耀祖了啊!”陳父熱情的同蔣父打招呼。
“親家你過譽了,我家文兒不過是運氣好,趕上了?!?蔣父言辭謙虛,可臉上的驕傲誰都能看出來。
陳父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笑著道:“親家謙虛了??!蔣文不僅考上了龍國有名的京都醫學院,還是本碩博連讀。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說得過去的,是蔣文優秀,天縱奇才??!”
陳父剛說完,酒席上的同桌賓客附和道:“那可不嘛!不單這蔣文可以,姐姐蔣青也繼承了蔣家手術飛刀手,這是一門出雙雄啊!”
“那是那是!”陳父笑著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賓客也適時道:“你陳家不是也有個天才飛刀手嗎?陳凡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
陳父聽到賓客的夸贊,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異樣。
陳家、蔣家、葉家是錦城赫赫有名的手術飛刀三大世家。
三家中最強的是葉家,最弱的是蔣家。
陳家到了陳凡這代,曾被預言陳凡會在以后帶著陳家立于三大世家之首。
畢竟他的經歷過于傳奇。
九歲就能給小青蛙和小白兔動飛刀。
十二歲隨父親去手術室,就能當他的助手。
十三歲在父親的監督下,獨立對意向性震顫患者使用飛刀切除小腦腫瘤,從此一刀成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家將重新達到另一個巔峰時,陳凡卻因為打籃球傷了手。
后續治療后,依舊留下特發性震顫病根,再也拿不穩手術刀。
聽到賓客對陳凡的夸贊,陳父面色微微尷尬。
這時,蔣母突然接話道:“陳家現在的飛刀手已經沒人了。”
見賓客們一頭霧水,蔣母嗤笑道:“你們竟然都不知道嗎?陳凡十三歲那年打籃球傷到了手,現在成了拿不了手術刀的廢物?!?/p>
“?。〔皇前?!”賓客們豁然。
“陳凡可是陳家獨苗,若是拿不了手術刀,陳家的飛刀手在他這代就斷代了啊!”
“可惜了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他陳家好起來,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還給你分點錢?”
陳父依舊掛著硬朗笑臉,道:“親家母,我家小凡正在接受積極治療,不久后就能恢復?!?/p>
蔣母翻了個白眼,扭動著她相撲般的身材,嘲諷出聲:“你陳家現在要靠我們蔣家,來延續下一代醫學飛刀手的血脈,姿態放低點,沒人笑話你。
我們家文兒在京都醫學院本碩博連讀,青兒現在也是獨擋一面的飛刀手。
要不是我蔣家老爺子與你陳家有娃娃親,我這當母親的絕對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你陳家那個廢物兒子。”
聽著蔣母一口一個廢物,陳母氣得渾身發抖,剛想上前,卻被陳父攔了下來。
“親家母,文兒和青兒很優秀,我家小凡只是摔傷了手,廢物不至于,就現在很多手術醫生請他講課?!闭f著,陳父主動給親家母到了一杯飲料。
蔣母姿態高傲,不屑道:“陳凡不會來倒水嗎?”
蔣母剛說完,陳父不小心將杯里的水灑在了蔣母褲子上,蔣母立馬發飆。
“你們陳家人是手都摔了嗎?這老的小的都殘廢!”
“你才殘廢,你全家都殘廢!”陳凡聲音很大,周圍賓客的目光瞬間吸引過來。
被小輩這么一吼,蔣母臉上火辣辣,面子掛不住。
“你個廢物敢吼我?敢吼我??”
陳凡還想說話,被父親一把拽了過去,陳父給了兒子一個堅定的眼神,并在其肩膀拍了拍。
陳凡心里火大,要不是看在葉家家主壽宴份上,陳凡絕對當場摔杯子走人。
沒打她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倒水?
更新時間:2025-05-14 14:5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