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妖言惑眾!”顧晏行朝堂上孫大人拱了拱手,冷聲說道:“大人,應該將這些散布謠言之人推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我說道:“侯爺,你怕是勾搭了小紅,又嫌小紅妓女的身份有損你臉面,才偷著將她約到橋上,趁機殺害的吧!”
“大人,此青樓女子搖唇鼓舌,搬弄是非,污蔑我侯府,理應重大五十大板……”
我嗤笑一聲,“顧侯爺,到底你審案呀,還是大人審案呀?分明你的嫌疑最重,怎么還指揮起大人判案來了?”
“本侯只是怕大人被你們這些刁民蒙蔽了!”
“我看你是心虛了吧?不心虛的話,怎么不敢回頭呀!”
顧晏行猶豫一下,竟然轉過了身來。
漁夫指著他大驚道:“是你,是你,兇手就是你……”
顧晏行冷笑一聲,說道:“我看是你倆狼狽為奸,蓄意陷害本侯吧!你們先殺害了小紅,又將偷的本侯衣服披在小紅身上,掛在我府門前。”
你看,他果然要把黑鍋推到證人身上。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怪不得剛才你急于替侯爺夫人認罪呢,原來是想讓她做你的替罪羊!”
謊話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我點破了顧晏行的險惡算計,他果然急了,怒不可遏地揚手,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賤婢,這有你說話的份!”
胭脂大驚,急忙過來扶我,“芍藥姐!”
我舔了舔嘴角滲出的血,冷笑著站起身來,猛地掄圓了胳膊,朝顧晏行的臉上狠狠扇去。
“媽的,老娘已經不是你的使喚丫頭了,還以為這是你侯府,我就得忍氣吞聲?”
顧晏行指甲修剪的平整,但我可是留著長指甲的,這一巴掌,在他臉上結結實實留下五道抓痕。
“住手,住手!”孫大人拍著驚堂木大呼,對兩旁衙役說道:“快將他們分開!”
媽的,這些衙役拉偏架,只拉我不拉顧晏行,就任由他對我施暴。
情急之下,我張牙舞爪的又在顧晏行臉上撓了兩把,然后死死拽住他的衣領,我就不松手。
兩個衙役往后拖我,只聽得“刺啦——”一聲,顧晏行的衣服被我撕下來一半。
顧晏行滿臉抓痕,氣的咬牙切齒,指著我說道:“這女人公然襲擊朝廷命官,已犯死罪,孫大人,你還要包庇她不成?”
我毫不畏懼地反駁:“大人,你剛才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我只是自衛而已!是永昌侯仗勢欺人,藐視公堂在先,要辦也是先辦他!”
孫興孫大人一臉惆悵,轉身去看一直坐在旁邊淡定喝茶的李戎,“李大人,你看這……”
李戎淡淡掃了我們一眼,目光落在顧晏行露出的胸膛上,慢悠悠地說道:“本官觀察,永昌候夫人并未留長指甲,夫人身邊的丫鬟也沒有,那我倒是好奇了,侯爺身上這抓痕是怎么來的?”
“我……”顧晏行這才意識到他身上被小紅抓傷的地方露了出來,下意識去擋,卻發現衣服已經撕毀。布料此時正拿在我手上。
“還不是這賤人剛才抓的……”顧晏行急忙狡辯,想把責任推給我。
剛才綠芍藥只抓破了你的臉,而你身上這些抓痕,明顯不是新傷?!崩钊制届o地說道:“受害人小紅也留有和綠芍藥相同的長指甲,不過似乎和人發生過爭斗,掰斷了兩個?!?/p>
“永昌侯,你的衣服出現在小紅的身上,還沒說清,身上又出現了不明的抓痕,你要如何解釋?”孫大人問道。
既然無法解釋,顧晏行只一味的不承認,“本侯剛已經說了,衣服是被他們偷走的,至于身上的抓痕,本侯承認偶爾去青樓消遣一下,被里面的女人抓的,與什么小紅無關!”
“事已至此,你還想抵賴?!?/p>
“分明是你們蓄意陷害,定是你自己將小紅騙到了城外二里橋,又伙同這漁夫將她殺害,掛到我侯府門上!人若真是我殺的,我怎么可能掛在自己家門前呢!”顧晏行大聲狡辯道。
李戎冷笑著問道:“顧侯呀,你怎么知道小紅是死在二里橋的?”
“我……”顧晏行的臉色一僵。
謊話終究是謊話,無論編的多真,但肯定有露餡的時候。
“是這漁民說的?!彼泵φ医杩凇?/p>
漁民忙否認道:“我可沒說過這話!”
“剛這漁民只說在橋上,并未具體說明是哪座橋,而且本官派人查過了,二里橋上果然有血跡!”李戎驟然提高嗓音,喝問道“顧晏行,你還不承認嗎?”
孫興看著已經鐵證如山的局面,終于下定決心,一拍驚堂木道:“顧晏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事到如今,顧晏行也懶得裝了,他仗著皇親國戚的地位,一個小小的提刑官確實奈何不了他,便叫囂道:“想要拿我,得先上報刑部大理寺,最后由皇上太后定奪!”
李戎冷冷一笑,說道:“朱衣衛乃天子親衛,完全有資格拿你!”
然后,他轉向孫大人,說道:“現如今證據確鑿,事實清晰,你先判,本官自會帶著你的判決結果將永昌侯押解回京。”
合著他剛才一直不發表意見,是在這里等著呢!
可是現在將顧晏行押回京城,是不是太早了些,殺一個青樓女的罪,真能把他一個侯爵怎么樣?
孫大人正要判決,府門外一陣鑼鼓喧天,緊接著有個尖細的嗓子喊道:“太后懿旨道,永昌侯顧晏行接旨!”
孫提刑大驚,正要起身接旨,被李戎攔了下來,厲聲說道:“孫大人,先判了這案子再去接旨不遲!”
“可……”孫大人看了看李戎,又看了看公堂外的傳旨太監,有些猶豫不定。
更新時間:2025-05-14 09:2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