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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被子下,阮書棠的指甲死死扣緊掌心,指甲陷入肉里,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書棠在我身邊挺好的,我早就不想讓她繼續她的事業了,安心在家當家庭主婦她又不肯,正好借著這次機會,讓她沒辦法登上手術臺?!?/p>
宋宴州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不帶一絲溫度。
“那需不需要給姜苒苒一些懲罰,這次她做的真的有些過分了。”
“不用了,她就是年輕不懂事,更何況姜她的肚子還算爭氣,已經有了我的骨肉,等這孩子生下來,我就跟她攤牌,讓阮書棠在家給我帶孩子......”?
對面諂媚道:“宴哥,還是你有福氣啊,享齊人之福了?!?/p>
阮書棠聽著這些話,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緊閉的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
曾經的宋宴州向她承諾,有他在,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可如今,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將她推向了深淵。
此刻的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那點過往殘存的愛意在這一刻化為了無盡的絕望與恨意。
剛出院時,阮書棠便將宋宴州送給她的珠寶飾品,變賣了一個遍。
宋宴州問起時,她只是借口自己積德不夠,老天才會天降大禍,她要將這些變賣捐出,為自己積德。
宋宴州將阮書棠的性情大變歸咎于那一場綁架,便沒有當回事。
還給她的銀行卡又轉了一大筆錢,阮書棠也欣然接受,她才不會跟錢過不去。
同時她也積極進行康復,日常生活沒有問題,可是一拿起精密的手術刀便抖個不停。
宋宴州看見阮書棠不放棄地做著復健,假裝心疼的將她摟在懷里:“放心,下周我已經為了請了紐約最權威的約翰遜醫生,你一定會恢復的?!?/p>
聽著他的話,阮書棠掀不起一絲波瀾,沒有一絲感情地貼在宋宴州的胸口。
經過這幾個月的德語練習,她的口語已經完全沒有問題,跟沈明轍道別,那男孩還有些慌張和不舍。
姜苒苒的孩子月份越大,宋宴州對她就越上心,為了在別墅給她騰位置,將阮書棠盛放母親遺物的房間扔出。
阮書棠外出回來時便看見原本擺放整齊的遺物散落在地上。
那幾件本就不多的衣服被人肆意踐踏。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阮書棠跪在地上趕緊將那些遺物抱在懷中。
“夫人,這是宋總吩咐的,我們是打工人,只能照做,您別為難我們?!?/p>
此時的宋宴州剛巧回來,看見地上的軟阮書棠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我媽留給我的東西,你就這么容不下?”
更新時間:2025-05-12 19: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