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聽到這句話,慕容晟的目光便更加柔和,“若真有這個榮幸,再難也不怕?!?/p>
周圍人發出一片和善的大笑,我卻在灶臺后把帕子捏得更緊。他到底想做什么?
“給你的項鏈,怎么不帶?”他趁著午后人少,悄悄蹭到我身邊,正好擋住把我晃的眼疼的那道日光。
“不喜歡?!蔽依淅涞?。
“不喜歡?”慕容晟挑眉,“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我什么時候…”我下意識就要反駁,思緒卻驟然回到我第一次有孕的時候。
剛剛懷孕那會,慕容晟是很高興的,那是我們之間最溫情的時光。在一次狩獵大會上,我看見漠北王新寵姬脖間戴的項鏈十分新奇,便多看了幾眼。
“喜歡?”慕容晟低頭正好看見我的目光,“那東西,得你男人親手獵的狼才有意義,改日空了給你做?!?/p>
可后來,他親自灌了我墮胎的藥,我們也再也沒了“改日”。
“呵,”想到這,我低頭輕笑一聲,“慕容晟,我從來沒喜歡過?!?/p>
“不要自作多情?!?/p>
“滾遠點吧,滾回你的草原去。”
我試圖推他,卻又被抓住雙手。慕容晟被罵了不但不生氣,臉上的笑反而更深,“出來野的久了,月兒倒是更像匹小狼崽…”
“慕容晟!”我手上用力,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刮痕,“你就當我死了不行嗎?你跟著我來大雍到底要做什么?”
“當你死了?”我抓的狠,他卻咬牙不松手,“元月,你不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
“你在漠北受過委屈,你有氣,我讓你撒?!?/p>
“可你竟然跟我裝傻?這三年,我對你什么心思,你是瞎嗎!”
慕容晟下午那一句話,讓我攤子都沒收好,倉皇逃回了家。
到家時,我心臟處仍狂跳著,不是羞怯,而是…害怕。
“姐姐?”我背靠著門驚魂未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元瑤卻拉起了我滿是冷汗的手,“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抓你了,說好早點回來準備看燈會的?!?/p>
我被她拉著進屋,終于迷迷糊糊想起,今夜是乞巧節。我早與元瑤說好,要跟鄭奕帶她去看燈。
八歲的小姑娘在街市上蹦蹦跳跳,看了個兔子面具便拿著不肯松手,還央求我也買一個陪她一起帶。我好笑著給店家遞錢,手卻跟鄭奕碰在一起。
“我來吧…”男人耳根處在燈火通明下紅的顯眼,卻主動伸手給我遞了個白色的狐貍面具,“就當是陪孩子。”
面具上的毛蹭的我發癢,口中不知怎么有些干。為了不讓他看出來我露怯,我快速從攤子上抽了一個黑狼面具,扣在他臉上,“那總要你也帶一個才公平…”
鄭奕猛得被我撲過來,整個人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后,臉上掛著些淡笑,也將手里的狐貍面具輕輕帶在我的臉上。這下,我們誰也看不見誰了,只留下兩雙眼,在燈光下對望。
可能是今晚的燈是在有些亮,我竟覺得被晃的有些暈。
“哥哥,你跟姐姐在后面做什么呢?”元瑤久久等不到我們,急得回頭望,“前面在變戲法呢,哥哥,你快點,我看不到!”
更新時間:2025-05-11 15:4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