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蘇醒后,告訴了他們三人遭襲、楊氏兄弟慘死之事,羅城,怒不可遏,翻身上馬奔出軒家村。
軒德,讓武勝去追,哪追的上啊,羅城,怒氣上頭,不停催馬,像瘋了似的、一股沖出軒家村,眾人騎的皆是公府衙門馬匹,鄉間村落,騾馬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自是追不上,只得悻悻而歸,回稟族老,族老,聽后也只得作罷。
羅城一行人,催馬趕路、一路不停,待趕回、涼州西門時,天色已晚,城門緊閉。原來是白諞、羅城走后,人手短缺不足。嫪狠、嫪毒二人,為做戲做全套,以防匪患之名,涼州城實行宵禁,過了戌時,城外之人皆不可入城。
羅城一行人,打馬來到城門下,向那城頭巡邏衛,喊話,均以,州府大人有令,將羅城等人,拒之門外。
韓炳,眼看羅城,要劍拔弩張,隨即上前勸道,說是城外有一老宅,親人故去后,少有回去,不妨先去老宅,落腳歇息,眾人還能商議,待明日天明,尋那知府說話。
于是一行人,又打馬回返,來到韓炳老宅,一行人跑了一天,拴好馬后,打草的打草,生火造飯的造飯,紛紛忙活起來。
韓炳,請羅城進入正堂,落座后,又端上茶水,只見羅城,火氣正盛,還未褪去。韓斌,知道無法相勸,只能迂回改勸。
韓炳,沉思片刻,疑慮道:“羅捕頭,你覺得兄弟我為人如何?要是,捕頭,覺得韓炳,還能靠扶,小弟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闭f罷,看著羅城,等他回話。
羅城,心里明白,緩和道:“賢弟,這說哪里話。你我豈是外人,你只管道來,對錯無礙。”
韓炳,繼續道:“頭兒,咱們一路趕回,只為二哥報冤??上钍闲值芤阉溃自捳f,死無對證。
我們,要找知府,嫪狠。若拿不出實證,嫪狠,矢口否認,在被打個以下犯上、知法犯法,瀆職疏職,公辦逃脫之罪。
小弟,早已無牽掛,孤身一人,不怕獲罪,只是一幫弟兄,有些已有家室,他們若為此事搭上性命,家人又待如何。
到時,咱們兄弟,怕是不但不能為,死去兄弟報仇,反倒還搭進去一幫弟兄。豈不正好,遂了歹人心愿?!闭f罷,韓炳不再說話,知道羅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分析事情利弊,找尋到一個最好的辦法。
羅城,其實心里明白,韓炳,說的句句在理,也確實如此,俗話說,捉賊拿贓,一無人證,二無物證,這幫兄弟,多數拖家帶口,又怎能不為他們著想,可是二哥身中毒箭,險些喪命,楊氏兄弟又已慘死,此仇如何不報,想到這,羅城,似乎打定了主意。
羅城,緩緩道:“賢弟,我知你心,領你情,可我羅城,若不能,為楊氏兄弟報仇,有愧他們在天之靈。
明日,你等留在城外接應,我一人足矣,待挑了那知府嫪狠,我便遠遁回籍,看誰,能奈我何?!?/p>
韓炳,心中一驚,說了半天,羅城,是想單挑涼州府,那可不成,趕忙道:“頭兒,若執意如此,今晚,我便散了兄弟。明日,你我,一同前去,也不枉之前,兄長一番照顧?!闭f罷,起身欲往外走。
羅城,趕忙拉住,道:“賢弟,既知我意,何苦逼我?”說罷,憤憤不平,再不說話。
韓炳,沉思片刻,忽然笑著說:“我有一法,既能教訓知府,又可先解心中之恨,不知,兄長肯聽否。”說罷,嘿嘿,笑了起來。
羅城,疑惑道:“有話快講,無需遮掩。”說罷,一口氣將茶水喝完。
韓炳,看著羅城,笑著說:“知府嫪狠,一年多前相中,百花樓一女子,名喚碧霞,準備納入后府,奈何夫人、死活不愿。
嫪狠,又不愿舍棄,后在涼州城西口道,購置一處別院,但凡府衙無事,便去幽會。
此事,本無人知曉,可那別院契約,得有人出面簽字過續,黑臉代為辦的此事,后來黑臉酒醉時,無意失口說過,我也曾暗中、去過那別院,確有此事。
咱們一走,知府,定得清閑,想必會去別院。明日,兄弟幾個,悄默進城,只需探聽清楚,嫪狠,有無來此別院,待尋時機,將那嫪狠,暴打一頓,然后兄弟們出城,趕往臥龍山,誰人問起,推說在外辦案,一概不知?!?/p>
羅城,聽后心里稍微一緩,又覺不磊落,似還有些齷齪,猶豫不定。
韓炳,看出羅城心思,索性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能報仇解恨,也算對二哥,楊氏兄弟暫有交待,待得日后,我們尋出證據,到那時看他,嫪狠如何解脫。
明日,所去之人,先裝扮販夫進城,隨行帶上黑衣黑巾,換了武器,待機、深夜入手,得手后離開。
趁天蒙亮,我們,再扮做販夫出城,讓城外弟兄接應。城樓上巡邏衛,我找旁人提前打點,盡管放行, 頭兒,無論如何,拿定主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p>
羅城,思慮再三,舉棋不定之時,一幫人進來,拿碗的端菜的,一會功夫,弄好一桌酒菜,雖說條件有限,略有清淡,但也熱鬧。
眾人紛紛敬酒,示意羅城,生死相隨。羅城,觸景生情,更覺不能連累眾人,于是,同意,韓炳提議。
羅城,將二人,所議之事講了一遍,大家紛紛贊同,表示愿去,隨后,韓炳,點好進城人員,將有家室之人,全部安排在,自家老宅接應,眾人又將計劃,合計一番,準備明日一早,潛伏進城。
隔日一早,天剛亮,城門打開,羅城、韓炳,譚輝、趙廣,四人,草帽蓋頭,扮做販夫,韓炳、趙廣挑擔,羅城、譚輝推車,韓炳,找人打點后,四人進城。
四人,進城后,裝作沿街叫賣,一路來到涼州城西口道,幾人裝作,路邊打尖歇息,韓炳,隨后前去打探。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韓炳,回來,開口道:“打聽清楚了,別院一共三人,一人負責,護院、趕車、打掃,傭婦人負責,采買、伺候、洗衣做飯,伏墻聽那女子囑咐二人說,嫪狠,晚飯時間要來,讓提前做好酒菜準備,護院之人似有抱怨。
羅城,小聲道:“這離天黑尚早,久候于此,未免起疑,不如換個去處,天黑再來。”
譚輝,接過話,說道:“西口道向南走,不遠有座小山,半山上有座山神廟,廟管去年已故,無人打理、現已破落,我們幾人,不妨去那暫避。”
羅城,點頭同意。幾人來到山神廟,確如譚輝所言,山神廟破落,塑像掛滿蛛網,浮滿灰塵,香爐斜倒一旁,供案滿是灰土,落葉鋪滿院落,一看很久,就沒人來過了。
羅城,近身上前,拜了三拜,又將些吃食擺于供案,說道:“山神廟已無香火供奉,若能保佑,我們兄弟四人,今夜心愿達成,明日順利出城,捉到賊人,替兄報仇,我愿重修此廟,說完,又拜了三拜,叩頭三聲響。
四人,一直在廟中等候,期間,閑聊之時,韓炳,笑著說:“頭兒,可知,為何要帶趙廣、譚輝,他倆可有不傳之秘,奇技傍身。"
羅城,心里有事,加之等候乏味,說道:“是嗎,兩位賢弟,可有此事,若真有何不展示一番?!?/p>
“小輝,可有此事?何不展示一番?!?/p>
羅城,聽后心里一奇,又聽到,“大哥,讓你展示一番,何故推辭?”
忽然,一聲虎嘯傳來,狼吼獸鳴,動物叫聲此起彼伏。
羅城,聽得又驚又喜,感情這兩人一個會腹中密語,一個會仿聲,的確讓人大開眼界。
韓炳,笑著說:“頭兒,如何,他倆可算有得一技?入夜后,兄弟幾人過去,到時候都別說話,收拾完那嫪狠,讓小廣學聲山匪,就說來此尋仇,讓嫪狠不辯真假,以混淆視聽?!?/p>
羅城,心里高興,笑著說:“平日里,就你點子多,竟想些整人偏方,雖說這次事出無奈,兄弟們這份情義,我記下了,待到日后重謝。”說罷,對著三人,拱了拱手。
譚輝,笑著說:“大哥,此言差矣,別是不拿,我們幾人當兄弟,為大哥之事,何來重謝之說。”
“小輝,說的好,既為弟兄們,何來重謝一說,大哥莫非瞧不起我們?!?/p>
這話一出,羅城三人一愣,后是驚喜贊嘆。趙廣,不僅會腹中密語,模仿別人說話,真是惟妙惟肖,剛才就是模仿羅城語聲,一時間把幾人都搞糊涂了。
幾人拿出吃食酒水,席地而坐,侃侃而談,倒也十分歡樂,入夜后,幾人從擔中拿出黑衣黑巾,裝扮檢查好,又從推車中取了武器。
羅城四人,等到深夜寅時時,方才向西口道,別院潛摸過去,幾人來到別院外,看看四下五人,一人一個托舉,就先將兩人送進院中,落地無聲。
隨后,羅城道:“我托你上去。”韓炳,也不啰嗦,一踩羅城兩手搭環,腰間用力,飛身翻入院中,隨后羅城向后退了三步,猛地向前一沖,前后一蹬墻群,腰間發力,一個翻身落入院中。
四人一聚,急向正堂偏室而去,走到門口,小輝抽出匕首,插入門栓,一把別開房門,幾人瞬間進屋,羅城不由分說,提刀撩向,床榻帳曼。
此時,嫪狠驚醒,大喊:“誰,何人敢襲本府?!焙傲T,碧霞,慌忙拽被驚叫連連。
羅城,不由分說,上去反手一刀柄,直擊嫪狠面門,接著一把將嫪狠,提到床下,幾人上前一頓拳打腳踢,棍棒相加,嫪狠慘叫連連。
碧霞,從慌亂中清醒,仗著嫪狠淫威寵信,向幾人罵道:“大膽賊人,你們可知他是何人,敢來此作惡逞兇,來人啊?!?/p>
這時,院里兩人聽到動靜,紛紛點燭穿衣。韓炳,生怕吵聲驚擾四鄰,一會不好脫身,一個箭步上前,朝那女子一棍打向脖頸處,可不想女子聞風聲而來,起身欲躲,一轉頭剛好悶棍打來,不想誤中頭上死穴,“啊”的一聲,頓斃。
這時,護院李可、提刀趕來,一進房門,借著月色一看幾人黑衣蒙面,就知不好,閃身上前,與幾人打將起來,羅城不由分說,跨步上前,接連幾刀劈砍橫挑,李可難以招架,隨即,退出屋外,大聲高呼,“賊人殺人搶劫。”
羅城,追入院中,刀花一繞,向著李可胸口削去,李可慌忙退身一躲,碰到木盆倒地。
羅城,此時已是怒不可遏,上前一刀劈下,李可,驚嚇慌亂,抬手一擋,“啊”一聲,左臂掉落地上,血濺當場,昏死過去。
羅城,見護院昏死,未再補刀,趕忙進屋,又對躺在地上嫪狠,轉手拿過梢棒向其后背就是三棒,這三棒勢大力沉,“砰、砰、砰”三響過后,聽得骨頭斷裂之聲,嫪狠,在無聲響。
此時,趙廣,改聲怒喊道:“我們乃安化山匪,找你尋仇。喊罷,幾人陸續而出。傭婦人看到幾人,捂口不敢喊叫,幾人未理傭婦人,急步打開院門,迅速離去。
羅城四人,出了別院,急速趕往山神廟,沿途一路無人,幾人進廟以后,換去黑衣,穿上販夫行裝,武器藏入推車,稍微歇息片刻。
趁著月色,改換路線,趕去涼州城西門,這條街路過州府,羅城,看到四下無人,心知此時,府內看守、必是酣睡不醒,心中余怒未消,腰間猛然發力,全身勁力使出,一個旱地拔蔥,輕身躍起丈許,將涼州府三字牌匾,摘落下來,一腳踩成兩段,眾人快速離去。
待趕到涼州城西門時,已是破曉時分,遠邊天空、漸漸褪去夜黑,譚輝,仿聲引得雞叫,先前打點好的,巡邏衛揉著惺忪睡眼,聽聞雞叫遵守管例,打開城門,幾人離城而去。
羅城四人,離開涼州城,一路跑到韓斌老宅,換了官服,另行商議,為不落口實,和早已等候眾人,一路催馬,又朝著安化縣城方向而去。
此時,天色已亮,涼州城,西口道、別院,四周早已圍滿人群,嫪毒收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跑來,進院入屋室一看,驚呼道:“叔父,叔父 !來人,快,速請醫師,快去通知州府,知府大人,遇刺身亡啦!”
周圍人群聽到后,紛紛驚詫萬分 。知府,不在州府待著,來這別院做什么,又怎么會遇刺身亡。
原是昨日,知府嫪狠,送行剿匪隊伍后,心情大好,回到府中,嫪毒,早已備好美酒佳肴,更覺開心,和嫪毒吃酒商議后續計劃,更覺計劃天衣無縫,心頭一熱,就命人去給別院傳話,說明日會去別院小棲,讓那女子做好準備。
嫪毒,聽后,記在心里,隔日午時,又在醉仙樓宴請嫪狠和一眾豪紳,眾人開心吃酒直至下飯時才結束。
隨后嫪毒、佯裝不知、借著酒醉,和下人送嫪狠去了別院。嫪毒,約了人又去了百花樓。
百花樓,距離別院不遠,清早嫪毒,余歡未盡、還在床榻纏綿之際,聽得外面,熙熙攘攘,人群中有人喊出:“不好了,殺人啦,西口道,別院死了人啦。”
嫪毒,猛然起身,頓覺心慌,趕忙穿好衣物,打發了身邊人,離開百花樓,來到街上一看,街上行人紛紛,都向西口道方向趕去。
嫪毒,一看那不正是,嫪狠,所住別院方向嗎,于是跟隨人流一路過來,越走越心驚,直到看到別院門,心中一下狂起波瀾,瞬間驚鄂不已,趕忙撥開人群,進入院中一看瞬間頭皮發麻,在去屋中一看,當時一股坐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半晌,才慌忙大喊,這眾人才知道,知府大人出事了,原是,昨夜傭婦人,聽到動靜,穿好衣服出門,正看到羅城四人氣勢洶洶,正欲打開院門離開,傭婦人,害怕趕緊捂住口鼻。
看著幾人離去,轉身向屋中走時,月光灑落,傭婦人看見地上躺著李可,鮮血淋淋,胳膊掉落一旁,心中驚怕萬分,趕忙進到屋里,慌忙點上蠟燭在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嫪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在看床頭,幛曼之上落有血跡,碧霞,瞳孔口角流血,半裸上身、死于床榻之上,風吹燭光一閃,屋內忽明忽暗,有些陰森,傭婦人、驚恐至極大叫一聲,昏厥倒地不起,約莫一個時辰后,漸漸蘇醒過來,這時天已亮,忙跑到屋外大喊,殺人了,死人了,引來四周鄰舍。
眾人一看,有去州府報官的,有來圍觀的,有人喊叫的,有去叫人的,還有傳謠的,說是奸夫淫婦勾搭成奸,被人拿住現行打死的,一時引得涼州城,大街小巷人都往這趕來,也有了后來之事。
可要細說起來,傳謠之人也并非空穴來風。護院,不是嫪狠安排的,而是碧霞找來的,護院李可,早些年學過些畫匠手藝,后來李父嫌棄李母不守婦道,眾人常傳閑話,一氣之下休了李母令娶她人,對李可不管不問。
李可為了糊口,進了紙扎店學了手藝,有點畫技,逐步被東家所用。
碧霞之父因年早逝,母親帶著碧霞,后來改嫁,可不想家中出事,繼父也離開人世,家中沒了生計來源,其母被人詬病掃帚星,郁郁而終。
碧霞,無奈求助無門,只得賣身葬母,被百花樓老板看中買下。碧霞,為其母買紙扎紙錢,喪品用物時,李可看那碧霞有幾分姿色,趁著店主不在,為博碧霞好感,將碧霞所需之物全數奉送。
聽得碧霞在百花樓后,經常偷得柜中錢財,去百花樓消費,一來二去兩人熟絡,李可不想小偷小摸行為,被掌柜發現,遂逐出紙扎行,無人敢用。
碧霞,又被嫪狠看中,帶出百花樓,隨后安置別院,嫪狠,剛開始隔三差五,就來別院小棲,時間一長來的次數就少了。
碧霞,性淫嫌空房寂寞,于是趁著嫪狠高興,提出不要名分,只求好好侍奉左右,可柔弱女子孤身一人時常害怕,不如招一護院,招一傭婦人,也好有個照應,嫪狠,自是同意。
碧霞,就把李可召來,嫪狠,李可貌似老實,問其過往,李可只說趕過車,會點拳腳,不提過往。
嫪狠,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身份,若用身邊之人,擔心時間一久,被人議論,知府別院藏嬌,這李可凡夫俗子一個,不會引人注目,堵住口舌是非,毫無疑慮,便將李可留下,實不知李可,純屬三腳貓,一股子狠浪勁,而那傭婦人,正是李可之母,嫪狠,可謂成全了這二人,這才有了傳謠之人之所說。
嫪毒,看著,眼前這一幕,頓覺心里無望,他倒不是在乎,嫪狠死不死,而是嫪狠遇刺,后續計劃,只怕是難以實施。
昨日嫪毒,已經將那六盤山匪頭目,請來涼州城,就在百花樓過的夜。嫪毒,給那頭目送了些許好處,后又許下承諾,山匪劫掠,所得盡數拿走,保證涼州府一概不糾,后續事情,由他嫪毒全權處理,山匪頭目,聽后自是高興至極。
嫪毒,讓山匪等他發出消息后,先去騷擾,軒家村周邊村落,再去劫掠上馬河村,待軒家村,趕去救援,村里混亂時。
嫪毒,好趁機下手,實施搶奪神器計劃,計劃成功以后,對山匪還另有重謝,風聲一過,約定時間來拿或是去送酬勞都行。
嫪毒,心想,另付報酬時,就可帶人將其全部滅口,留一活口簽字畫押招供,給軒家村,安個勾結山匪罪名,再帶著公差前去尋尸,坐實謀害官差,埋尸不報,所謂一石三鳥。
嫪毒,心中氣急,這一切來的真不是時候。這時,州府來人了,此人乃是幕府師爺,本名齊倪無,人稱鬼躲愁,此人面像陰晦,賊眉鼠眼,一撮山羊胡,膚黑身短,誰人若是見到此人,總給人一種要被他算計的感覺。
這些年,他也沒少給嫪狠出策出力,干了不知多少壞事,有些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了,后被人起名鬼躲愁,見了愁,躲著不見更愁。
鬼躲愁,帶著醫師匆匆趕來,看到地上躺著的嫪狠,趕忙讓醫師上前查看,醫師,查看過后,說人還沒死,有的救,只是受傷過重,傷了根骨,斷了肋骨,驚嚇過度,面目損傷,氣血淤堵,心神紊亂,昏迷了而已,經過治療,服藥,約莫半年左右時間,也能恢復。
嫪毒,聽后,心里,稍微踏實了許多,趕忙上前、給了醫師診費,又讓醫師看看碧霞,醫師,則搖頭道:“不用再看,人早都死了?!闭f罷,讓師爺叫仵作驗尸。
鬼躲愁,送醫師出門后,看到院中李可,又讓醫師上前查看,醫師,看后,說道:“此人,小臂已被斬斷,無法再續,失血過多,元氣已傷,已成殘人?!闭f罷,醫師清洗了傷口,敷藥了創藥,包扎好后,又放下一些換服藥物,留了方子轉身離去,那傭婦人伏于李可身旁,趴前跪地、哭天抹淚,嫪毒、鬼躲愁,卻裝視而不見。
嫪毒、鬼躲愁二人,隨后命人將嫪狠,抬至涼州府后府,看的下人熬好藥喂服,又讓人擦洗身上傷口,敷好藥后,叫人通知了嫪狠夫人。
嫪狠夫人急忙趕來,一看嫪狠如此情形,頓時哭喊驚叫,不停惡語咒罵,后聞聽醫師囑托需靜養,才得以作罷。命人白晝不離,時常照看,侍奉左右,并讓嫪毒、鬼躲愁,找出真兇,嚴懲不貸。
嫪毒,心中煩躁,氣悶無比,打過招呼,轉身離開州府,剛走出幾步,后方鬼躲愁輕喚:“公子,何去,小人有事,不知公子,可否有空,小人,想請公子酒樓一敘?!闭f罷,諂媚賠笑上前。
嫪毒,心中煩悶,隨口應允,二人走去酒樓。
嫪毒算計無一漏,
羅城怒捶涼州府;
嫪狠風流之韻事,
成為謠話人人知;
險被送上黃泉路,
還幫別人來疊被;
西口別院滿地殤,
此后再無寵嬌說。
預知后事,輕敲催更…………
更新時間:2025-05-11 08:0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