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銬我!我沒犯法!放開我!”
秦淮茹徹底崩潰了,她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戴上手銬的一天!
這要是被院里人看到,她以后還怎么做人?!
她開始劇烈掙扎,哭喊起來。
“媽!放開我媽!你們放開我!”
棒梗被公安按住,眼看他媽真的被銬上了,那囂張氣焰更是達到了頂點,
對著公安又踢又咬,嘴里污言穢語不斷:“我操你媽的!放開我媽!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堵上他的嘴!銬起來,一起帶走!”李建毫不客氣地下令,對這種劣性難改的小畜生沒有絲毫同情。
“妨礙公務,暴力抗法,帶回去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
一名公安,動作麻利地,用一塊破布死死塞住了棒梗的嘴,反扭胳膊,也給他戴上了一副小號的手銬!
另一人則牢牢控制住還在撒潑的秦淮茹。
就這樣,在四合院鄰居們再次震驚、議論紛紛的目光中,
秦淮茹戴著手銬,失魂落魄地被公安押著,
旁邊還跟著同樣戴著手銬、被堵著嘴、嗚嗚掙扎的棒梗,
一起被帶離了95號院,走向了東城分局。
……
東城分局,還是那間審訊室。
空氣中還殘留著剛才三個老禽獸留下的絕望氣息和那難以言喻的騷臭味。
現在輪到秦淮茹了。
秦淮茹被帶了進來,手銬被解開,讓她坐在了那把冰冷的椅子上。
棒梗則被帶到了隔壁,由兩名公安“重點看管”,哭鬧聲隱約傳來。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渾身冰冷,大腦一片混亂。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林東……他怎么會這么狠?連我這個寡婦都不放過?
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和衣服,深吸幾口氣,再次強迫自己冷靜。
不行,我不能慌!我得想辦法!林東是個男人,還是個年輕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有弱點……
她又開始在心里演練起來,等會兒林東來了,自己一定要哭,哭得梨花帶雨,讓他心疼。
她要告訴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無辜的。
不僅她是無辜的,她家婆婆賈張氏也是無辜的,都是良民,都是好人!
她還要暗示林東,她家兩個寡婦拉扯三個孩子多不容易,博取他的同情……
對,就這么辦!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林東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依舊是那身筆挺的制服,依舊是那張年輕英俊卻冰冷如霜的臉。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跳,連忙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恰到好處地露出了白皙的脖頸,眼圈迅速泛紅,一副泫然欲泣、受盡委屈的模樣。
“林…林東同志……”
她聲音哽咽,抬起頭,用那雙水汪汪、會說話的眼睛看向林東,
“您……您怎么會在這里?我……我婆婆呢?還有易大爺他們……他們怎么都……”
她話沒說完,就用袖子捂住了嘴,肩膀輕輕抽泣起來,一副柔弱無助,被嚇壞了的可憐模樣,足以讓任何一個不了解她底細的男人心生憐憫。
林東走到審訊桌后坐下,看著秦淮茹的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更別提她所期待的心軟了。
裝可憐,秦淮茹的傳統技能了。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女人靠著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博取了多少同情,占了多少便宜?
連他那老實巴交的母親,也曾被她這副面孔蒙蔽,被她哄著拿出家里的東西接濟賈家。
只可惜,現在的林東,早已不是那個會被表象迷惑的少年。
在秘密戰線上經歷的生死考驗,讓他見識過比這高明百倍的偽裝和表演。
秦淮茹這點伎倆,在他眼里,如同三歲孩童的把戲,可笑。
“秦淮茹,”林東的聲音低沉,“這里是東城分局審訊室,不是你家炕頭,也不是紅星軋鋼廠的車間。不用演了,你這一套我見多了。”
秦淮茹的哭聲戛然而止,捂著嘴的手僵在了原地。
“我……我沒……”
她聲音又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委屈,“我是真的害怕……我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日子本來就艱難……現在婆婆被抓了,大爺們也被抓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試圖將話題引到自己的“可憐”身份上,試圖喚起林東的同情心,或者至少是讓他覺得自己只是個被牽連的、不明真相的弱女子。
林東冰冷的目光直刺著秦淮茹的眼睛。
“你不知道該怎么辦?呵,”
林東冷笑一聲,“秦淮茹,你最知道該怎么辦了?!?/p>
“你婆婆賈張氏,剛才在我這里,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傳喚你來,也是你婆婆供的你,她希望你被抓,她想戴罪立功,爭取不被槍斃?!?/p>
“她還說,槍斃就先槍斃你,跟她沒關系?!?/p>
林東開始使用秘密戰線高階的審訊技巧,直接將最殘酷的事實砸向秦淮茹,挑撥她們之間本就不牢固的婆媳關系。
這往往比任何威逼利誘都更能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果然不出林東所料,這一招立馬見效!
聽到林東說到自家婆婆供出來的自己。
“嗡!”
秦淮茹只覺得大腦像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賈張氏……供出了她?
直到前一分鐘,她都還在想著怎么幫婆婆賈張氏開罪,怎么把她弄出公安局。
自己全心全意對她好,真把她當成自己媽,可結果呢……
對方根本就只把自己當外人,只把自己當成她替罪的羔羊!
該死的老肥婆!
秦淮茹此時內心對婆婆的擔憂,全部轉化成了怨恨!被賈張氏背叛的怨恨!
“不……不可能!她……她怎么能這樣對我?!”
秦淮茹失聲叫道,嘴唇哆嗦著,
“我……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副局長,您要相信我!肯定是她瞎說的!是她冤枉我的!”
“冤枉你?”
林東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剛剛整理好的賈張氏的口供筆錄,“你婆婆可是說得清清楚楚,從她在我妹妹那里拿到第一筆錢開始,你就知情!”
“你吃的、穿的、棒梗上學的,哪一樣不是從我父親那染血的撫恤金里出的?你家日子怎么突然就好起來了,真是你一個人在軋鋼廠累死累活掙出來的?秦淮茹,你自己信嗎?”
“還有,”林東不等她反駁,拿起另外幾份筆錄,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他們三個,也一致指認你。你猜猜,他們是怎么說的?”
秦淮茹的身體猛地一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什么?!不只是賈張氏把她賣了,連三個大爺也把她賣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他們說,”林東看著筆錄,字字誅心,“你不僅知情,還主動參與其中,幫著賈張氏打掩護,對外人說家里日子好過是你勤勞能干。”
“易中海說,賈張氏沒少偷偷塞錢票給你,你都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劉海中更是指證,你為了堵住他的嘴,還偷偷拿錢票買東西給他送禮!”
“轟!”
秦淮茹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完了!全完了!
連這些細節都說出來了!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
該死的老東西!
虧自己平時除了錢和票,身子也沒少給他們!
她剛剛還想著怎么利用自己的“優勢”去求情,去拉攏林東,去救出那些老東西。
結果,這些老不死的先把自己賣了個一干二凈!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就因為這些老不死的口供,林東手里現在已經握著她的死穴了!
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再裝可憐,再澀誘,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p>
一股被徹底背叛的憤怒和對未來深深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
她明白了,現在不是演戲的時候了,也不是維護誰的時候了!
現在是誰咬得狠,誰才能活下去!
“不是我!林副局長!真的主要不是我!”
秦淮茹猛地抬起頭,眼里的淚水是真的,但不再是裝可憐,而是充滿了怨恨,
“是他們!都是他們!我承認!我知道一點!但我也是被逼的!我能怎么辦?!”
“我婆婆那個德行您是知道的!我要是不順著她,她能把我打死!她拿了錢,給我一點,我敢不要嗎?”
“我要是敢說出去,她還不把我攆出家門?我帶著三個孩子,我能去哪里?!”
“還有易中海!那個人渣!他壞透了!是他攛掇我婆婆的!他說林家絕后了,錢不拿白不拿!他還說……他還說讓我以后改嫁給傻柱,那錢就當是陪嫁!呸!不要臉的老東西!”
“劉海中!他更不是好東西!他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找我要好處,我不給就威脅我!”
“說要去舉報我婆婆!我能怎么辦?我只能拿點東西堵他的嘴!那都是我婆婆給我的,不是我自己貪的!”
“閻埠貴!那個閻老西!他也別想跑!他也知道!他還幫著我婆婆去黑市換錢換票!出主意怎么才能不被人發現!他也拿了好處!他不僅偷看我洗澡!還經常偷看我婆婆洗澡!他們都不是好人!他們都該死!”
秦淮茹徹底豁出去了,像一條瘋狗一樣,把所有她知道的、能攀咬的、能潑的臟水,
一股腦兒地全都抖了出來,聲音凄厲,再也不見半分平日里的柔弱模樣。
林東冷冷地看著她,看著這朵終于不再偽裝,露出了真實面目的白蓮花。
很好,咬吧,咬得越兇越好。
他抬手示意旁邊一直奮筆疾書的李建:“小李,都記下來了嗎?一個字都不要漏掉?!?/p>
李建放下筆,點了點頭,看向林東,
“林局,都記清楚了。秦淮茹的供述,與賈張氏、易中海等人的供述可以互相印證,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p>
林東微微頷首,心中滿意的很。
這些禽獸互相撕咬出來的東西,都將是把他們牢牢釘死在恥辱柱上,讓他們得到應有懲罰的最有力武器!
就在這時,一名公安干警敲門走了進來,對林東立正報告:
“報告林副局長!紅星軋鋼廠的廠領導、區教育科的領導,還有南鑼鼓巷街道辦的王主任,都已經趕到分局了,正在辦公室等候!”
林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推開審訊室的門,走向辦公室……
……
更新時間:2025-05-11 01:0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