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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響亮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嚇得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渾身猛地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沓材料上。

林東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紙,那是一張郵局匯款單的底根復印件,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你們三個都給我睜大狗眼看清楚!”

林東將復印件重重拍在桌面上,“這是我從部隊寄回家的匯款單!每次寄多少錢,是寄給我母親陳梅,還是直接寄給我妹妹林小月,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些錢,是給我妹妹買吃的,買穿的,是她們的活命錢!你們告訴我,這些錢,到我妹妹手里的,還剩下多少?!嗯?!”

林東又迅速抽出幾張明顯泛黃、帶著油墨味的紙片,那是從糧站和供銷社調取出來的購買記錄憑證。

“劉海中!你剛才說你是暫借?!”

林東將那些記錄憑證甩到劉海中面前,“這是你們家近一年來的糧食和副食品購買記錄!”

“你一個紅星鋼鐵廠的七級鍛工,一個月多少工資,多少配給,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你看看你家吃的、用的,遠遠超出了你正常的收入和配給份額!”

“細糧、肉蛋、甚至還有的確良布料!這些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你跟我說是暫借?!”

“你拿著我妹妹的救命錢票,去填你家那些好吃懶做兒子的嘴,去給你那肥婆娘做新衣裳!你的臉呢?!”

劉海中看著那些白紙黑字的記錄,上面的日期、品名、數量、金額都清清楚楚,跟他自己家里的情況完全對得上!

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發黑,所有的狡辯都堵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完了!完了!這些證據太硬了!

最后,林東的目光如同冰錐,死死釘在已經面無人色、渾身顫抖的閻埠貴身上。

“閻埠貴!你剛才說你只是好心幫忙算賬?只拿了一點點辛苦費?”

“賬本呢?你幫賈張氏算的賬本在哪里?拿出來我看看!”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林東猛地一拍桌子,“賈張氏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每次分錢分票,都是你這個‘文化人’,拿著算盤在那里扒拉!”

“怎么分對你們最有利,怎么換成黑市的錢和票最劃算,怎么才能不留痕跡,都是你出的主意!”

“你算得最精明,拿的‘好處’也一點沒落下!工業券、糖票、布票!”

“閻老西!你跟我說你沒拿多少?!你還要臉嗎?!”

鐵證如山!字字誅心!

那一沓沓的匯款單復印件、購買記錄、還有林東根據賈張氏供述整理出來的分贓明細,如同三座大山,轟然壓在了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的心頭!

他們看著那些白紙黑字的證據,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

所有的狡辯、偽裝、僥幸,在這些鐵一般的物證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可笑至極!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證據確鑿!林東這小子把自己老底都給掀了!

“不是我!不是我!林副局長!真的不是我啊!主要是易中海!都是他!”

劉海中第一個徹底崩潰了,求生的本能讓他再也顧不上什么鄰居情分、大爺臉面,

他猛地從椅子上掙扎起來,如果不是手銬還銬著,他肯定要撲過去抱住林東的大腿。

他通紅著眼睛,指向旁邊已經面如死灰的易中海:

“是他!就是他易中海這個偽君子!是他第一個起的壞心思!”

“林解放剛犧牲沒多久,撫恤金剛發下來,他就找到賈張氏,假惺惺地說什么孩子可憐,要替她們保管!”

“放屁!他就是惦記那筆錢!”

“他還跟我說,林東這小子也犧牲在戰場上了,林家絕后了!”

“這筆錢不拿白不拿!還說什么以后讓小月小星給他養老送終,這些錢就當是提前孝敬他的養老錢!”

“是他帶頭拿的大頭!每次分錢,他拿的最多!至少拿走了幾千塊!還有好多全國糧票!”

“他還攛掇賈張氏,說傻柱無兒無女,以后也得靠他養老,得提前籠絡住,讓賈張氏從撫恤金里拿出二十塊錢給傻柱!那錢傻柱肯定也收了!”

“易中海才是主謀!他是罪魁禍首!槍斃應該先槍斃他!”

劉海中為了活命,已經口不擇言,什么難聽說什么。

林東此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物證的威懾作用起到了!狗咬狗,開始了!

“放你娘的屁!劉海中!你個王八蛋!你血口噴人!”

易中海沒想到劉海中會反咬得這么狠,把他隱藏最深的心思都給抖落了出來。

頓時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破口大罵:

“明明是你!劉海中!你個貪得無厭的老東西!是你自己眼紅!你找到賈張氏,說她兒媳婦秦淮茹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不容易,守寡最苦,應該多拿點錢票補貼家用!”

“還說他們林家家底厚,以前是干部家庭,勻點給你們這些窮鄰居是應該的!是你他媽的天天攛掇賈張氏!變著法兒地從她那里摳票據!”

“細糧票、布票、油票、肉票!你拿的票據種類最多!數量最大!你家那幾個小子吃的滿嘴流油,你婆娘穿金戴銀,錢哪來的?!”

“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賈張氏拿了錢票,沒少偷偷塞給秦淮茹!秦淮茹那賤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她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從他們林家的撫恤金里出的?!”

“她還用那些錢票買東西,偷偷給你家送過禮!想堵住你的嘴!你敢說你沒收?!”

易中海也豁出去了,把秦淮茹也死死咬住,拖下了水。

“我…我…我沒你們拿得多!真的!我就是個跑腿算賬的!”

閻埠貴一看形勢不對,這兩人狗咬狗,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頓時也急了,

“大頭都是你們分的!我就是拿了點零頭!賈張氏說的!易中海拿了至少三千多,劉海中拿的票據折算下來也差不多有一千多塊錢!”

“我……我就拿了五塊錢,一張工業券,還有幾張糖票……真的不多!”

“而且……而且很多主意也不是我想的!是易中海!是他讓我去黑市打聽價格,怎么換才不引人注意!”

“是他讓我盯著院里的風聲!劉海中也知道!他還讓我幫他留意誰家有多余的票,他好去借!”

“還有……還有秦淮茹!她知道!她肯定知道!賈張氏給她錢買布,給她孩子買點心,她都收了!”

“還幫著賈張氏打掩護,說家里日子好過了是她自己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呸!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閻埠貴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也把知道的齷齪事一股腦兒全抖了出來,也跟易中海一樣,供出來了秦淮茹。

“閻老西,你特么可別裝了!你就拿了五塊錢!就你最會裝!”

易中海聽他說完,怒吼起來。

“林東!林副局長!我能證明,閻老西不止五塊錢,他至少也拿了三千多!”

“易中海,你放屁!”

……

一時間,審訊室里亂作一團。

三個昔日在四合院里互相勾結、狼狽為奸、算計別人的“大爺”,

此刻為了脫罪保命,徹底撕破了臉皮,如同三條瘋狗般互相撕咬、攀誣、咒罵,把所有人犯下的所有事全都抖落了個干干凈凈。

林東笑了,審訊的效果起到了。

這些禽獸跑不了了!一個也跑不了!

林東沒有阻止他們,就讓他們咬,咬得越兇越好,咬出來的東西越多越好!

直到他們吵得嗓子都啞了,互相指著對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審訊室里暫時安靜了一些。

林東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三人因為激動和恐懼而扭曲的臉龐,語氣再次森寒:

“互相攀咬完了?把責任都推干凈了?”

林東繼續施壓,想讓他們心理徹底崩潰,徹底把自己犯事的所有細節,包括知道的別人所有細節全給抖出來。

“你們剛才說得倒是熱鬧,把自己撇得一個比一個干凈,把臟水都往別人身上潑?!?/p>

“易中海,你說你是為了孩子好,代為保管?!?/p>

“劉海中,你說你是鄰里互助,暫時借用?!?/p>

“閻埠貴,你說你只是好心幫忙,拿點辛苦費?!?/p>

“聽起來,倒好像是我妹妹們不懂事,冤枉了你們這些‘好心’的‘大爺’?”

林東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你們都說自己是為了孩子好,都說自己沒干虧心事,那好……”

他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三人,聲音陡然提高:

“那就讓我的妹妹們,親自來告訴你們!告訴在場的每一位公安同志!”

“你們這三個‘好心’的‘大爺’,到底是怎么‘保管’她們的錢!怎么‘借’她們的票!怎么‘幫’她們算賬的!”

“帶人證!”

林東對門口的警衛沉聲示意。

……

更新時間:2025-05-11 01: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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