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重生了,回到了自己四五歲時候的幼年時期。
雖然手短腳短但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沒有工作和其他瑣事的煩惱,唯一的主線任務大概就是快快樂樂的茁壯長大。
這樣的日子你覺得如何呢?
身份尊貴的江依依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爽。
日常非常悠閑。
她正邁著小腿,踏著小步伐游走在王女宮的玫瑰園里,身旁跟著寸步不離的阿穆爾。
嬌艷欲滴的花團,鮮艷的厲害。
據阿穆爾說,這里的玫瑰來自蟲族的某個星系。是蟲子們特意栽培的無害種,稀少、嬌嫩也脆弱,只有少數貴族和王女們可以觀賞。
大概是在這些玫瑰身上看到了從前藍星的影子,所以江依依十分喜歡這里。
天氣很好,只是日頭有些曬。
江依依不想走了,她回頭扒住阿穆爾的褲腿,“阿穆爾,抱?!?/p>
阿穆爾的眼眸中總是含著淡淡的笑意,他像是一塊暖玉,靜靜地散發著柔和的光,不得不說,江依依喜歡阿穆爾的氣質。
身體被托住,視角從低緩緩變高。
江依依坐在阿穆爾的手臂上,拽著他的領子,朝宮內指去。
阿穆爾秒懂,這是要回屋里了。
“阿穆爾?!苯酪绬镜?。
“怎么了殿下?”阿穆爾應聲,聲音不疾不徐,溫潤悅耳。
“怎么,才能,有,信息素?”
江依依控制著自己練習的好多天,仍然不太聽話的舌頭,一字一頓的拋出自己的疑問,說完還長出了一口氣,彷佛被這個長難句累到了。
阿穆爾嘴角微微上揚,幼生的王女,每一個動作細節,都能狠狠戳中他的心巴,這太可愛了。
“信息素啊。”阿穆爾并不懷疑殿下的問題來源,他知道即使有女王血脈的傳承,很多事情也不是一下就懂的。
“殿下太小了,得長大了才行?!?/p>
一個模糊的答案落在聽者心間,這不是江依依想要的答案。
“多大?算,大?”她追問。
“侍也不知?!卑⒛聽柮嗣∨醯暮竽X,毛茸茸的頭發手感極好,“這得靠殿下自己?!?/p>
女王的信息素是集權的關鍵。
蟲族信息素是女王用來表示聚集、覓食、交配、警戒等各種信息的化合物,是蟲族之間交流的化學分子語言。
沒有一個蟲族可以違背信息素殺死王女,下位王女的隕落多來自于上位王女。
所以江依依迫不及待的要想掌握信息素,用信息素為自己的自保大業加上保護層。在蟲族無法傷她的基礎上,再躲開其她王女,活下去似乎就沒那么困難了。
可是阿穆爾也沒有答案。
江依依知道這不是阿穆爾的錯,她真得靠自己。
可惜見不到女王,無法感受到信息素的全貌,單靠想象也太難了。
有趣的是,蟲族的女王和王女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母女關系’。說直白一點更像是繼承和被繼承的關系,類似于上司和下屬的階層,讓兩者間存在著隔閡。
這份隔閡很冷漠。
冷漠到就算在女王面前,一位王女被另一位王女當場斬殺,也不會有任何施救的想法。
女王和王女之間沒有完整的愛,這就是競爭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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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是勢單力薄的十三王女派。
他的好友并不看好他的選擇。
“要不是十三王女殿下幼生,我真懷疑你是被信息素迷了眼?!卑⑻没鶕u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對著屏幕另一頭的阿穆爾冷漠的說道。
不少蟲子處心積慮的想要成為王女的侍蟲,并把脫穎而出看作高級榮耀。他的朋友阿穆爾也是其中一員。這種榮耀,阿堂基很是不屑。
并不是他看得淡。
而是他認為,獲得新一代女王的寵愛,并不需要這種近侍來彰顯地位。
現任的女王漸漸老去,這是不可逆轉的哀痛。
但是活著的蟲總要活下去,太多勢力圍繞著十三位王女過早下注,未免太心急了。
真正能讓阿堂基效忠的女王有且只能有一位。
阿堂基透過屏幕,目光落在趴在溫床上熟睡的江依依身上,又補充了一句?!澳闾能浟??!?/p>
注意到阿堂基的目光,阿穆爾沒有‘小氣’的扭轉鏡頭躲閃,而是大大方方的側身給他看。他有私心,若是能讓阿堂基關注到十三王女,至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阿穆爾低垂的目光柔和極了,他否認了阿堂基的評價,“不......”。
溫床上枕頭的凹陷,布滿褶皺的薄毯,攥成拳頭的小肉手...一絲一毫都讓阿穆爾歡喜地不得了。
如果能私有,他寧愿付出所有。
“不是心軟,是我舍不得殿下,是我必須好好對待殿下。”
阿穆爾的聲音低沉,似乎不想打攪正在進行中的好眠。
另一頭的阿堂基停下了轉動酒杯的手,微微有些愣神。他一向理智,只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王女殿下近在咫尺,要如何舍得。
“阿堂基,我寧愿付出代價,我寧愿遍體鱗傷,只要能追隨殿下?!?/p>
“我意已決?!?/p>
通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斷了。
阿堂基知道,阿穆爾也有了所有過早下注的蟲子們的通病,內心的感性拋棄了理性。
但他并不怪阿穆爾,有那么一瞬間,就連他也忍不住沉淪。
更新時間:2025-05-10 15: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