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下意識拒絕,“可以不選嗎?”
“可以,那我來選?!?/p>
“???”蘇恬直覺不太妙,“你,你選什么?”
“我選最后一個?!?/p>
“……”
嚴格來說,三者有什么區別?
蘇恬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忍不住蹙眉,“墨白哥,昨晚我喝醉了意識不清醒,說了什么你別當真,我現在是清醒的,你不能給我下套。”
“昨晚是你主動的?!?/p>
“我……”
“你比那些鴨子好看太多了,要不今晚從了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墨白低聲重述昨晚蘇恬的豪言壯語,一邊說一邊抓著蘇恬的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游走。
就像昨晚她迷迷瞪瞪勾著他那樣。
昨晚,他真的被她折磨瘋了!
天曉得,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將那些念頭壓下去。
但后來,她上手扒拉他褲腰帶時,他還是徹底失控。
蘇恬本來還在犯迷糊,聽著聽著,腦子里的記憶仿佛被點了回放鍵,閃回昨晚的一些畫面。
她頓時面紅耳赤,急忙伸手去捂秦墨白的嘴。
“你別說了!我錯了!我認!”
秦墨白眸光微閃,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很想親一口!
他控制不住低頭湊近,忍著親上去的沖動,聲音越發低啞性感。
“做錯事不要緊,承擔后果就好?!?/p>
總覺得這話一語雙關。
蘇恬還想說什么,腰身卻突然被扣住。
她猝不及防撲進秦墨白的懷里。
本以為秦墨白是要抱她,結果只是攬著她的腰往旁邊帶。
居然嫌棄她擋著柜門。
看見她似乎失落的表情,秦墨白忽的低笑一聲。
“以為我要抱著你壁咚?”
“哪有!”
蘇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掙扎。
秦墨白恰在此時松開手,兩人拉開距離。
他拉開衣柜,從清一色白襯衫里挑了一件,當著她的面穿上。
蘇恬見狀,忙揣著衛衣褲往邊上挪。
見秦墨白專心穿衣服不再搭理自己,她暗暗松了口氣,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關門之前,她聽到秦墨白好聽的聲音傳來。
“抽屜里有沒拆封的新牙刷?!?/p>
蘇恬沒回應,鴕鳥似的關上門。
鏡子里的女人緩緩脫下睡袍。
凝白如雪的肌膚,嫣紅點點,是曖昧放縱后的證據。
蘇恬拂過心口的一處紅痕,心緒凌亂。
昨晚發現自己穿越回來,她滿腦子都想逃離秦家,不想再跟秦家有任何牽扯。
但現在……事態發展已經失控了。
剛剛秦墨白那意思。
如果她沒有會錯意,他,想跟她結婚!
結婚。
好不容易從婚姻牢籠里爬出來的她,目前,非常強烈地……恐婚!
……
走出洗手間時,房間里已經沒了秦墨白的蹤影。
地上的凌亂也都被收拾了一番,只剩下皺巴巴的床單還在宣示著昨晚主人家‘胡作非為’過。
房間外隱約傳來食物的香味。
蘇恬慢半拍意識到自己有些餓。
走去廚房一看,蘇恬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
秦墨白穿著襯衫西褲,腰間圍著黑色圍裙,正站在煤氣灶前面忙碌著,似乎是在煎雞蛋。
第一次看到秦墨白下廚。
蘇恬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
他居然會下廚做飯。
因為忘掉了一些記憶,蘇恬對秦墨白的印象都是別人那里聽來的。
綜合秦爺爺的吐槽,她心目中的秦墨白是個不茍言笑的,哪怕對至親的爺爺都十分淡漠的人,一個高冷不易接近的工作狂。
但這一刻的秦墨白看起來卻非常接地氣,甚至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宜家宜室的人夫感。
下一秒,蘇恬又想到了秦亦煊。
那個浪跡花叢喜歡縱情聲色的……她的前夫。
只會浪跡花叢,不務正業的標準敗家子!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過于專注,秦墨白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穿著他衣服的蘇恬,仿佛貼上了他的專屬標簽,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壓下那一絲小雀躍,佯裝冷淡地收回目光。
“過來搭把手,可以吃了?!?/p>
蘇恬回過神,哦了聲快步走過去端盤子。
盤子里三個荷包蛋。
“為什么是三個?”
蘇恬忍不住問.
這屋子就他跟秦墨白兩個人,一人一個,剛好。
如果要加分量,應該是一人兩個吧。
“你的習慣,吃荷包蛋一直都是吃兩個,忘了?”
“……”
蘇恬沉默,然后,陷入回憶。
她其實很久沒有吃過荷包蛋了,久到已經忘記自己曾經喜歡吃荷包蛋。
前世跟秦亦煊結婚后,徐婉容強勢介入她的生活,管束她的生活起居,飲食更是重點監護。
看到她喜歡吃荷包蛋,徐婉容說:“煎的荷包蛋容易上火,以后就吃水煮雞蛋?!?/p>
然后每天讓她自己煮兩個水煮蛋吃。
她不喜歡水煮雞蛋,覺得難以下咽,后來直接放棄了吃雞蛋。
只要徐婉容發現她喜歡吃什么,就會想方設法將那樣食物變得難以下咽,讓她對之生厭。
再后來,也不知道是被遏制地太多,還是吃太多亂七八的偏方引起味覺失調。
蘇恬對食物沒了任何興致,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討厭什么。
她成了麻木的、沒有思想的備孕機器。
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這個東西對備孕有幫助,徐婉容總會想方設法逼迫她吃。
哪怕她一進嘴就排斥地本能吐掉,徐婉容也會逼著她吃。
那會,徐婉容之所以那么猖狂,是因為護著她的秦爺爺去世了。
而秦亦煊經常不著家,根本不知道她處境煎熬,即便知道了也未必會幫她。
唯一可能會幫她的秦墨白……
可是,她卻自己親手推倒了秦墨白這顆大靠山。
兩個月前,秦亦煊和陳家千金鬧緋聞。
蘇恬知道后跟秦亦煊吵架,拉扯間撞破了頭,縫了好幾針,此事驚動了老爺子和秦墨白。
老爺子罰秦亦煊跪祠堂,秦墨白則是直接上手把自己的弟弟打成豬頭。
蘇恬知道后,又是感動又是擔心。
那會兒的她真是戀愛腦晚期,沒救了,作賤自己。
被徐婉容一挑撥,竟然怨怪秦墨白出手太狠,還跑到他面前撂狠話。
[我跟秦亦煊好好的,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更新時間:2025-05-10 14:4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