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發家的那一天,我才發現,他與旁的男人沒什么不同。
有錢以后他身邊也會出現狐朋狗友,也會出現形形色色的小姑娘。
就連從前他只當妹妹的小青梅,如今也成了他最寵愛的紅顏知己!
后來,我漸漸的當他死了,只有女兒這一個親人。
可現在,我連女兒也沒了......
從殯儀館抱著骨灰回家。
我渾渾噩噩的坐在客廳,耳邊充斥的全是昔日螢螢的歡聲笑語。
直到房門被推開,商戰北滿身酒氣的進來。
燈光驟亮的瞬間,他看著我愣了一瞬,隨后習慣性的罵出口。
“神經病啊,大晚上的不開燈,跟個鬼一樣坐客廳?!?/p>
路過沙發時,他憤怒的踹了一腳,混著煙酒氣味的外套直接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
“幫我洗干凈,燙好掛起來?!?/p>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順從,直接將衣服掀在地上。
“商戰北,流螢不能聞煙酒味你不知道嗎?”
商戰北腳步頓住,背對著我發出輕笑。
“你都用這個借口矯情多少年了?至今為止,你女兒出過什么問題了?”
“整天給孩子教的病懨懨的,這就是一個母親該干的事嗎?”
“借口?教?原來在你心里,就是這么看我和女兒的!”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商戰北,你就是這么回饋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眼淚落下來,我卻忍不住笑彎了腰。
商戰北終于忍不住回頭看我,眉頭皺成了‘川’字。
“秦泱,腦子有病就去治,別大半夜在這發瘋?!?/p>
說完,他再不看我,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全程,他沒有問起女兒一句,也沒有關心我懷里抱著的是什么!
我平復半晌,顫抖的手指撫上女兒的骨灰盒。
“螢螢,媽媽后悔了?!?/p>
“有個這樣的爸爸,你應該也挺失望的吧?”
吸了吸發酸的鼻尖,我抱著骨灰盒走進書房,打開了一個許久不用的臺式電腦。
登進郵箱,里面躺著一封自己十八歲定時發送的郵件。
【至二十八歲的自己:
現在的我是不是已經嫁給商戰北了呢?我們在一起幸福嗎?我們有幾個孩子?
我希望是兩個,一男一女,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那時的自己,滿心都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我曾也以為,這是一封普通的郵件。
直到第一次發現顧戰北出軌,迷茫的我回復了這條郵箱。
本以為這條郵件發出,還是會回到自己的郵箱。
可它并沒有。
直到第二天,打開郵箱,我收到來自二十一歲自己的回信。
【你是二十八歲之后的我嗎?你說的人是商戰北?他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收到這條信息的同時,我突然多出來一段記憶。
二十一歲的我竟莫名質問商戰北以后是否會變心?
可無論商戰北如何解釋,都消除不了十八歲我心中的懷疑,兩個人大吵了一架,甚至鬧到要分手。
我突然很害怕。
不是因為商戰北,而是因為我的流螢。
更新時間:2025-05-10 10:4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