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荒唐的五年,我自嘲的笑了笑:“沒什么,我拜托你查的東西你查到了嗎?”
杜成強扯著嘴角:“小漁,阿姨已經離開了,你該有自己的生活。”
“阿姨在天之靈肯定希望你好好活著。”杜成滿眼窘迫的勸我。
見我不搭話,杜成沮喪的牽起我的手:“小漁,你不是想離開江家嗎?我愿意幫你離開,你再傷害自己了好嗎?我心疼你?!?/p>
我心頭一顫:“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杜成拿出那份被我藏起來的報告:“你真以為你能瞞住我,三年前我回國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你在自殘?!?/p>
對啊,像杜成這種闊別多年的朋友都能發現我常年長袖下布滿血跡斑斑的傷口。
可在江塵看來,我頻頻自殘不過是我吸引他注意力的下三濫把戲。
“辛漁,怎么?裝柔弱行不通了,開始走抑郁風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手里拿著的這份不會是你患上抑郁癥的診斷報告吧?”
當我拿著醫院出具的診斷證明求江塵放過我時。
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用最惡毒的話揣測我:“辛漁,你不僅床上功夫不如你媽,賣慘這點跟你媽差遠了,你是沒看見你媽在床上那副賤樣子,連條發情的母狗都不如?!?/p>
江塵侮辱的話再次浮現出來,我死死的攥起拳頭。
“杜成,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樣?我媽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見瞞不下去,杜成拿出一個檔案袋顫顫巍巍的遞給我。
看完所有文件,我發狠的往臉上呼著:“都怪我,那晚我應該再求求江塵的。”
杜成怕我自殘,他箍著我的手把我護進懷里:“小漁,不怪你的,要怪就怪江家那一家子畜生?!?/p>
“小漁,只要你愿意放過自己,我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地方?!?/p>
“哐當”一聲,病房門被猛地踹開。
江塵黑著臉提著蛋糕站在門口:“辛漁,你真是好樣的,怪不得你要支走景心,原來是為了和這個野男人偷情。”
“我他媽還犯賤的去給你買蛋糕。”
他把蛋糕甩了出去,擼起袖子朝杜成走來。
“江塵,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你別這樣?!?/p>
習慣了對江塵低三下氣,我怕他傷害到杜成,赤著腳從床上跑下來。
伸出雙手護在杜成面前。
“辛漁,你真以為我不舍得動你是嗎?”
我撲通一聲朝江塵跪下:“江塵,我知錯了,我不該這樣,你放過杜成好不好?”
可江塵就像瘋了一樣,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杜成身上。
杜成壓根不是江塵的對手,很快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慌亂間,我摸到了垃圾桶里的水果刀:“江塵,我求你放過他,要不我跟他一起死。”
江塵揮舞的拳頭滯在半空中,他猩紅著雙眼一拳錘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我扶起奄奄一息的杜成,他邊口吐鮮血邊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U盤:“小漁,這是我查到的,我護不了你了,你一定要放過你自己?!?/p>
江塵下了死手,杜成傷重不治離世。
心如死灰的我抱著他的骨灰向葬有我媽衣冠冢的陵園走去。
更新時間:2025-05-10 10:4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