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了,死因不明,沒有人知道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有人說看到姐姐是自己跳樓自殺的,也有人說姐姐是被人推下樓的,但無論人們怎樣議論,我可以肯定,姐姐的死,絕對跟郭彥兵那伙人有關系。
因為這件事,奶奶受到了莫大的打擊,精神一度錯亂,最后沒有辦法,我只能將奶奶送到了精神病院,為此,我也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給奶奶交了一年的住院費。
姐姐尸骨未寒,郭彥兵那伙人依然逍遙法外,作為一個男人,這口氣我咽不下,也忍不了,我一定要給姐姐討個說法。
我跟導員請了一個月的假,可能知道了我家發生的事情,導員挺痛快的,給我批了假,還讓我節哀順變。
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直往返于律師事務所與法院之間,我要告他,郭彥兵我惹不起,但我不信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要他給姐姐陪葬。
這件案子于姐姐死后的一個月正式開庭,作為被告的郭彥兵也被法院傳喚到了法庭,這次審理是公開審理,這也是我要求的,我擔心郭彥兵這王八蛋背地里搞飛機。
所以,我要讓社會大眾一同見證這次審理的過程,群眾的眼睛自然是雪亮的,我相信在這么多人面前,郭彥兵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瞞天過海。
因為我與姐姐的關系,我是不能作為人證,所以,我便請了當天給姐姐驗尸的那名法警,一個叫盧芳的漂亮女孩兒。
盧芳這姑娘挺有正義感的,當初找到她的時候,聽說我請她出庭,盧芳當場便答應了,說一定會幫我將那伙人渣繩之以法。
輪到盧芳出庭的時候,盧芳拿出了當天的尸檢報告:“通過尸檢,我可以確定周艾艾死亡前的一個小時,的確有過行房的跡象,而且根據對嫌疑人的體液檢測,與她行房的人應該是四個人。”
說著,盧芳又掏出一份資料,朗聲道:“昨天,在公安機關的配合下,我又采集到了被告郭彥兵、張東來、杜龍、陳懷安四人的體液,經過檢測,周艾艾體內殘留的體液與四名被告人的體液完全相同,也就是說,周艾艾死前的行房對象就是這四名被告!”
盧芳的話講完,無論是陪審團還是現場的旁聽群眾,都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的確,如果盧芳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我姐姐的死,絕對跟郭彥兵等人撇不開關系。
輿論的天平貌似已經開始向我這邊傾斜,我卻不敢放松,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坐在被告席上的郭彥兵:
這家伙,太淡定了,就算法庭上的人都沖著他指指點點,他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絲慌張的跡象,相反他很平淡,就跟人們討論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接下來,審判長要求帶第二名證人,也就是我的鄰居齊國玉。
聽說我要告郭彥兵,齊國玉便主動找到了我,說要給我作證,還說他親眼看到我姐姐是被張東來和陳懷安從陽臺上丟了出去。
隨著齊國玉的出庭,法庭上漸漸地安靜下來,人們將目光紛紛掃向了站在證人席上的齊國玉。
在審判長的授意下,辯方律師整理了下衣衫,大步走到齊國玉面前,眼睛死死地盯著齊國玉,冷聲道:“齊先生,請說說吧,當晚,你是幾點看到受害人周艾艾被人推下陽臺的?”
齊國玉想了想:“八點多”
“請具體時間,八點多少?”
“大概八點十五分”。
“好!”辯方律師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么,請問你是在哪里目擊到受害人被推落下樓的?”
“在我家陽臺,我家就在周艾艾家對面?!?/p>
“恩,也就是說,你是親眼目睹了受害人被推落下樓的一幕了?”
“是的!”
辯方律師笑了笑,繼續道:“可是,據我所知,案發當天,外邊起碼刮起了六級以上的大風,沒錯吧?”
齊國玉愣了下:“呃,好像是刮風了,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經過實地測量,你家與受害人家的陽臺起碼有一百多米的樓間距,六級大風,加上那段居民樓根本沒有照明設備,那就是說,你根本不可能看清對面情況,你卻在這里跟我說你親眼目睹了受害人被推落下樓?這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說,你在撒謊!”
“抗議!”聽到辯方律師的話,我旁邊的控方律師猛地站起身,大聲道:“辯方律師在誘導我的證人,辯方律師所敘述的視野環境根本沒有確鑿的科學依據!”
審判長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抗議無效,請辯方律師繼續陳詞!”
“謝謝審判長!”辯方律師笑了笑,繼續道:“齊先生,現在我要問你了,在視野模糊或被遮擋的情況下,你是怎樣看清對面的情況的?”
“這……”
辯方律師冷笑一聲,猛地大吼一聲:“不用想了,你根本就是在說謊,你這是在做偽證,要負刑事責任的,知道嗎?”
“???”齊國玉慌了,眼睛慌亂的掃了我一眼,猛地站起身,大聲道:“我坦白,我坦白!是周波給了我五萬塊錢,讓我做偽證的!”
“啥?”我的心臟咯噔一下,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指著齊國玉罵道:“齊國玉,你他媽放屁,我什么時候給你五萬塊錢了?”
“就是那天你找我的時候,你讓我幫你指控郭彥兵,給了我五萬塊!”齊國玉滿嘴噴糞道:“那些錢,都是現金,就在我家!”
“我草你媽!”我氣的一哆嗦,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坑我!”
“肅靜!”審判長皺了皺眉,拿起法槌敲了敲,“請被告陳詞!”
嘴角微微上揚,與臉色鐵青的我正好相反,郭彥兵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挑釁似的瞟了我一眼,朗聲道:“其實,周艾艾臨死前,的確跟我們幾個發生了關系,只不過那是我們雙方自愿的!”
審判長看了看我,開口道:“請被告詳述你的陳詞!”
郭彥兵笑了笑,“她姐姐是小姐,我們那天喝多了,每人500塊,與她發生了關系,就是這么簡單!”
我感覺自己的胸膛都要炸了:“你姐姐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雞,我草你媽!”
更新時間:2025-05-09 20:4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