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午和汪大東談話的時候提到了弟弟,田欣的眼神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回憶,如潮水般在她心頭翻涌。
下午放學后,田欣手捧著一束捧花,腳步匆匆地來到了墓地。四周靜謐得有些壓抑,只有微風拂過松柏發出的沙沙聲,仿佛在低語著無盡的哀傷。田欣緩緩走到田弘光的墓前,輕輕蹲下身子,聲音略帶哽咽:“阿光,姐姐來看你了。”她小心翼翼地將捧花放在墓前,手指輕輕撫摸著墓碑上弟弟的名字。
“阿光,又過了一年。你每天不在的時候,我的日子都好漫長。我還記得三年前,我看到你躺著醫院里面。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還那么年輕,有大好前途。你答應過我,不再和那種不良少年在一起,不會在打架,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沒有做到你答應過我的承諾?為什么?”說到這里,田欣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哭得稀里嘩啦。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平復情緒,擦了擦滿臉的淚水,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那個時候握住我的手說對不起,我就決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發誓,我要當老師,然后我還要帶那種像你一樣懵懂沖動的學生。現在我的終極一班終于走上了正軌,他們答應我要考上大學。他們都和你一樣,被貼上那種壞小孩的標簽,說考不上大學??晌蚁嘈潘麄兛梢浴0⒐?,你在天上一定要為姐姐加油。”
然而,田欣渾然不知,她在墓地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暗處的于圣德看得清清楚楚。于圣德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田欣走出墓地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一片漆黑。她站在路邊,焦急地張望著,想要攔一輛計程車回家,可等了許久,路上卻連一輛車的影子都沒有。就在她滿心焦急之時,于圣德驅車靠近,然后下車,來到田欣面前,“請問,你就是芭樂高中終極一班的導師?”“我……我是,你是?”“我是北區陽光高中的老師。”田欣驚訝地說:“誒,那是阿光以前的學校?!庇谑サ禄卮鸬溃骸笆堑?,我是阿光的導師,于圣德?!碧镄篱L舒一口氣:“哦,于老師,我剛剛沒認出你,你樣子好像變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于圣德露出了兇相,從懷里掏出電棍說:“跟我走,開車?!碧镄郎宪嚭螅胍螂娫?,聯系汪大東,可一切都是徒勞,于圣德把她的手機直接搶走了,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汪大東王亞瑟丁小雨三人共同聚在了斷腸人的攤子前,他們剛一落座,斷腸人就禮貌地迎了上來:“歡迎光臨!”
汪大東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攤邊掛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桌椅擺放隨性,倒有幾分不拘小節的味道。他大大咧咧地開口:“斷腸人,你這店新開張,倒是挺有味道的,只不過,你賣什么呀?”
話音剛落,一段帶著神秘色彩的專屬音樂悠悠響起。斷腸人站得筆直,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神色故作高深,緩緩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ko排行榜上的汪大東、亞瑟王、丁小雨,你們三位竟然會坐在這里!”
汪大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佯裝嗔怪道:“你呀,又來這套搞神秘,天天這么玩,你不膩啊?”
王亞瑟雙手抱胸,微微皺眉,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沉吟片刻后說道:“憑君莫話封榜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不是唐代詩人曹松的作品,原作應該是: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你怎么把封侯改成封榜?”
斷腸人輕輕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姿態,接著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高校界的傳奇,ko榜上的風云人物汪大東、亞瑟王還有丁小雨,你們三個竟然變成同進同出的莫逆之交??磥砦疫@斷腸人的攤子,開的還真是時候?!?/p>
汪大東笑著伸出一只手,親昵地搭在王亞瑟的肩上,說道:“亞瑟,斷腸人就是這個樣子,就愛故弄玄虛,別被他給忽悠了。”
丁小雨向來話少,但此刻也被這有趣的氛圍感染,學著斷腸人的腔調,酷酷地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可以吃的?!?/p>
“丁小雨,夠酷!”斷腸人贊了一句,接著看向三人,問道:“好,三位想吃什么?”
王亞瑟率先開口,帶著幾分優雅與講究:“來個菜單,推薦幾道你這兒的拿手菜?!?/p>
“沒有菜單。”斷腸人干脆地回答。
王亞瑟頓時被噎住,一臉無奈:“那不重要,對吧。自大狂,你找的這家什么攤子啊,真是讓人無語。”
汪大東哈哈一笑,對斷腸人說道:“老板,給他們兩個來份珍珠奶茶,我要一碗大腸面線。”
斷腸人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暗自思忖:他怎么知道我的食譜?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慢悠悠地說道:“珍珠不在,沒法做珍珠奶茶。”
“可惜,那就來三碗大腸面線吧?!蓖舸髺|爽快地改了口。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睌嗄c人苦笑著說道,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
汪大東淡笑,追問道:“哪有人做生意一開始就認輸的?”
“小子,點了就別后悔?!睌嗄c人臉色一正,眼神變得堅毅起來,緊接著,便開始了那段浮夸又經典的動作。
更新時間:2025-05-09 20:19: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