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將校園外墻染成暖橙色。王亞瑟站在校門口的臺階下,身旁車輛川流不息,同學三兩成群談笑著走過。他的黑色皮鞋不耐煩地輕點地面,時不時抬腕看表,精致的表盤指針每跳動一下,都加重他心底的煩躁。本該準時來接他的保鏢遲遲未現,這讓習慣了萬事井井有條的王亞瑟眉頭緊鎖,眼神里滿是不悅。
就在他準備打電話催促時,一陣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從街角傳來。王亞瑟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形狼狽的男子踉蹌著奔來,他渾身血跡斑斑,土龍幫的服飾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男子跑到王亞瑟跟前,雙腿一軟差點跪地,他大口喘著粗氣,聲音帶著哭腔:“亞……亞瑟少爺,我們中了黑狗的埋伏,大哥他……他死了,您快逃吧!”
王亞瑟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不耐煩瞬間被震驚和悲痛取代:“你說什么?我爸死了?”他的聲音不自覺拔高,眼眶瞬間泛紅,雙手抓住男子的肩膀,用力搖晃著,“你把話說清楚!”當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在他胸腔翻涌,他松開手,緊握雙拳,指節泛白,一字一句道:“不,我要幫我爸報仇!”
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汽車轟鳴聲劃破長空。黑狗帶著一群小弟開著車囂張地停在不遠處,揚起一片塵土。黑狗從車上慢悠悠下來,嘴里叼著根煙,臉上掛著嘲諷的笑,身后小弟們簇擁著,將王亞瑟團團圍住。
“喲,瞧瞧這是誰???”黑狗吐掉煙頭,用腳碾了碾,陰陽怪氣道,“真是有情有義啊,哇哦,好有骨氣哦?!彼男〉軅兏逍?,笑聲在四周回蕩,充滿挑釁。
王亞瑟怒目而視,死死盯著黑狗,胸膛劇烈起伏,大聲說道:“莎士比亞說目眩時更要旋轉,自己痛不欲生的悲傷,以別人的悲傷,就能夠治愈。我會讓你嘗到前所未有的悲傷的!”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
黑狗卻絲毫不懼,反而笑得更張狂:“亞瑟少爺,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我特意多帶了些小弟,來陪你好好玩玩。喂,都給我聽好了,這個我要抓活的!”他一揮手,小弟們摩拳擦掌,慢慢圍攏上來。
王亞瑟毫不退縮,挺直腰桿,高聲喊道:“還有多少人,叫他們全部上,我一并解決!”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時,一個熟悉又爽朗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沒錯,一起上,我也一起解決!好了自戀狂,別說廢話了,我可是終極一班的老大,兄弟有難我怎么能不出手!”王亞瑟回頭,只見汪大東雙手插兜,滿臉無畏,邁著大步走來,站到他身旁。
有了汪大東的加入,王亞瑟底氣更足。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旋即轉身面對敵人。接下來的幾分鐘,拳腳交錯、喊聲不斷。汪大東和王亞瑟配合默契,身形如電,一次次擊退黑狗小弟的進攻。不多時,黑狗帶來的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喚。黑狗見勢不妙,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帶著剩下的小弟灰溜溜逃竄。
王亞瑟還想追,汪大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干嘛呢?一次性打這么多人,還想追?冷靜點!”汪大東看著王亞瑟焦急的模樣,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爸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只是吃東西噎到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等一會兒,我保證,過不了多久你爸就會來電話的。”
王亞瑟聽著汪大東的話,雖然心里還是半信半疑,但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和沖動。沒過多久,王亞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趕緊接起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聲音,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隨后,他猛地抱住汪大東,聲音帶著哭腔,又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自大狂,我爸真的沒死,他就是吃麻薯的時候不小心噎到了!”
汪大東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我就說吧,自戀狂,你老爸肯定不會有事的。行了,既然沒事了,你看我今天幫你打跑了這些小混混,你是不是得請我吃冰???我要吃大份的芒果冰,不加冰的那種!”王亞瑟破涕為笑,輕輕捶了汪大東一拳:“你啊,就知道吃!行,今天這頓我請了!”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這場驚心動魄的風波,終于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落下了帷幕 。
更新時間:2025-05-09 20:19: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