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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說那菌絲只會寄生死人的……三年前他明明還活著!而且我三年來跟他朝夕相處……”
話說到一半突然卡在喉嚨里,一個被忽視的細節在我腦海中炸開,讓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整整三年,我都沒跟他再做過一次。
他始終裹著嚴實的睡衣入睡,那些本該親密的夜晚,他總以科研太累推脫。
現在想來,那層衣服下裹著的,真的是人類的軀體嗎?
小鄭盯著我慘白的臉色,也知道我是猜到了些什么。
他沙啞的說道:“三年前那場科考……根本不是什么研究?!?/p>
他解開衣領,露出三道猙獰的疤痕,“我們十二個人進去,只有我逃了出來?!?/p>
接著顫抖的手指指向一張張照片背景,那些看似普通的巖峰里,竟然隱約可見某種鱗片反射的幽光。
“你丈夫在給山神獻祭??!那條盤踞在石谷解千年的巨蟒!”
“它早就在你的床上了!”
不知道為什么,當他提到山神之后,他的精神就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開始猙獰的大笑。
我趕緊把手表里的視頻拿出來讓他看。
“告訴我!我兒子怎么樣了?我有什么辦法能救他!”
“你兒子還沒死,但他被山神吞到了腹中吸收精血,你家里那個是你兒子將精神寄托到了菌絲的身上,只有三天后月圓之夜,你去石谷解深處用匕首插入那條巨蟒的心臟,才能救出……”
話未說完,他的瞳孔突然收縮成蛇一般的豎線,喉嚨里發出“咯咯”的怪笑,皮膚下不斷鼓起游動的凸出,青灰色的鱗片從脖頸處瘋狂蔓延。
下一刻,他的下頜突然裂開,一條巨蟒從人皮中破體而出。
“啊!”
我尖叫著后退,趕緊往門口跑去。
可實驗室的門卻突然被撞開,月光下,老公的身影站在門口,脖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
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了滿口的森白獠牙。
“老婆,該回家了。”
而一旁墻上的影子蠕動的樣子,分明是一條昂首的巨蟒。
前后的路通通被堵住,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整面玻璃轟然炸裂。
數條猩紅的菌絲破窗而入,如活物般纏住我的腰肢。
天旋地轉間,我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被關住的兒子不知什么時候也跟了過來,渾身是血地抱著我,左臂已經異變成扭曲的菌絲狀,但笑容卻依然純凈。
“媽媽快走,去石谷解找真正的我?!?/p>
話音未落,我被甩到了車子的旁邊。
不遠處,兒子的后背突然裂開,無數菌絲噴涌而出,與追來的兩條巨蟒絞作一團。
我眼睜睜看著這個兒子模樣的身體在撕扯中逐漸崩解,最后化作了漫天飄散的孢子。
只好顫抖著爬進駕駛座,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后視鏡里,漫天孢子逐漸凝聚成了兒子模糊的笑臉,而那兩條巨蟒正在菌絲中瘋狂翻騰。
我沒有直奔石谷解,而是先回到了家里。
此時家里兒子房間的門已經被粗暴的撞開,整個客廳雜亂不堪,好像是有誰在這里打砸過。
唯獨一間緊閉的房門沒有絲毫變化,這更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
這間房間是老公的私人房間,他以夫妻之間需要獨處空間為由,從來不讓我進入。
可既然三年前老公就已經不對勁了,那這間房子里必然有許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指尖觸碰到門把手的瞬間,一股腐臭味從門縫滲出。
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張不可能出現的人臉。
一個巨大的培養皿里,竟然泡著我老公的尸體!
看到這一幕,我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段早已被忘卻的記憶。
更新時間:2025-05-09 19:4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