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末世降臨鉛云低垂,巷子里死寂如墳。"吼——!"沙啞的嘶吼突然撕裂空氣。

殘破的白裙裹著扭曲的身軀從陰影里浮現,女喪尸右臂以反關節姿勢折疊在后背,

腐化的頭皮耷拉著露出蠕動的大腦。她蹣跚的腳步突然定格,白蠟木短矛破空而來,

精準穿透那個蠕動的灰白缺口,白裙女喪尸一下失去控制摔倒在地。

穿著軍綠色沖鋒衣的陸知君,踏著長靴,腳步沉穩地走來。三十九歲的面容上,

細紋若隱若現,為她姣好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此刻,她的臉上寫滿了決然與堅定,

然而,那眼底深處難以掩飾的恐慌,卻如影隨形。陸知君靴底碾過喪尸頭顱,

"咔"地拔出短矛。她微微甩了甩上面沾染的惡心黏膩黑血,

她想強迫自己甩掉腦中的胡思亂想,此時距離女兒求救,已過去整整一夜。但事與愿違,

記憶如潮水般倒灌,昨日世界崩塌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閃現。-昨日-如往日一般的清晨,

末世卻在剎那間毫無征兆地降臨。絕大部分人類突然猝死,所有運行中的設備瞬間失去控制。

剎那間,世界陷入了混亂,各種車禍、設備爆炸聲響成一片。緊接著,

那些猝死的人類竟死而復生,迅速腐爛異化,成為了嗜血的喪尸!當時,

陸知君正在健身房里,準備開門營業。她看見玻璃門外,

晨跑的老鄰居王伯正用折斷的頸椎啃噬快遞員,整個街道的人竟然互相追逐啃咬,

心中警鈴大作,迅速轉身把大門緊緊關上。她剛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鈴聲卻突兀地響起。是遠在千里之外上大學的女兒打來的電話?!皨專【染任?!

人們全變成喪尸了!我們藏…體育館……地下室,我…滋啦…”電話那端的信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天邊突然炸開的刺目白光。當灼目的光暈退去,全世界陷入數秒的寂靜黑暗,

當光線恢復時,所有通訊設備都成了啞巴。此時,

陸知君的腦內滿是女兒急切而恐慌的呼喊聲。

她的腦子仿佛被以前在體校訓練時的標槍攪得混亂不堪,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

讓她幾乎無法思考。然而,現實沒有給她發呆的時間。

門突然被雜亂不一的聲音撞得砰砰作響,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喪尸吼叫。

陸知君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眼看就要被攻破的大門,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讀大學的女兒,此刻正需要她的救援!她轉身沖向樓上房間,

迅速換上厚實的軍綠色的沖鋒衣和黑色長靴。這些裝備能更好地抵擋喪尸可能的撕咬。

當第一只喪尸撞碎玻璃窗時,她正順著排水管攀上隔壁公寓的天臺逃跑。這一天一夜,

她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從城中心走到接近郊區位置。女兒的安危時刻揪著她的心,

讓她萬分焦急。路過一間家具小作坊時,她趁機削了三根尖銳的手臂長木棍作為遠程投槍,

身上還備了一把小鋼斧,作為近距離的攻擊武器。當她通過小巷時,前方那白裙喪尸在游蕩,

根本無法避開。她只好用投槍解決,所幸并未驚動其他喪尸。解決白裙喪尸后,

陸知君望向巷子前方,出口已近在咫尺,再無喪尸阻擋。她下意識地抽出斧頭防備,

急匆匆地繼續往前走。然而,心事重重的陸知君經過小巷一個屋與屋相連的天斬時,

一只衣衫襤褸、渾身血肉缺口的喪尸突然撲了出來!腐臭的熱浪撲面而來時,

那衣衫襤褸的喪尸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她暴起的腎上腺素讓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抬起鋼斧,

雙手持斧柄抵住喪尸張開的嘴巴。堅硬的金屬柄將喪尸的牙齒磕得七零八落,

但不知疼痛的喪尸仍死命往前撲,把陸知君帶倒在地。她后背被石子硌得生痛,

卻絲毫不敢分心。一腳頂住喪尸腐爛的腹部,隔著靴子都能感到上面惡心的觸感,

而握著斧柄的手指也沾滿了喪尸發黑的口涎,讓她直想嘔吐。這襤褸喪尸的力量遠超陸知君。

僵持之下,她的手臂已有些發抖,而喪尸那張灰腐敗爛的臉離她越來越近。更糟糕的是,

透過喪尸腿間,陸知君看到天斬深處兩只喪尸被驚動,正朝這邊趕來。

一只是只剩上半身的白發老人喪尸,拖著脫落體外的臟器和腸子,帶著一路腐臭血痕,

一下一下地爬過來。另一只則是手腳齊全的中年婦女喪尸,脖子缺了一塊,露出腐敗的血肉,

正快速走來。一時間竟陷入了絕境!陸知君咬緊牙關,逼退喉頭的苦澀,

她決不允許自己放棄!她瞥見腰間掛著的短矛,心中有了計較。雙手和腳奮力一掙,

將襤褸喪尸推起。就在喪尸凌空的瞬間,陸知君旋身抽出短矛,躲開喪尸的撲擊。

短矛對準喪尸頭顱位置,“唰”地一聲,從喪尸裂開的大嘴貫入,后腦穿出。

陸知君來不及查看戰果,中年婦女喪尸已近在眼前!她急忙站起,弓步站立,雙手握緊鋼斧,

低喝一聲“嗨呀!”,借助腰部的力量,鋼斧發出破風聲,狠狠砍進喪尸臉部正中。

這一擊力量之大,斧背幾乎沒入頭顱。面目全非的喪尸還來不及作出反應,

直挺挺地倒向一側。陸知君顧不上喘息,轉身抽出剩下的短矛。她一腳在前,一腳在后,

身體略向前傾,迅速測量了還在爬行的老人喪尸的距離。接著,她修長的身軀如弓般彈起,

白蠟短矛越過十幾米,竟從老人喪尸的眼眶刺入,貫穿后腦再插進它背部內,

把它刺成烤串一樣,瞬間它便悄無聲息死去。確認三具喪尸都已徹底死亡后,

陸知君瞬間渾身汗流如漿,虛脫般地發軟。但她不敢逗留,回收短矛后,

踩著發軟的腿快速脫離現場,還不時警惕地觀察四周環境。陸知君深知,單憑自己一人之力,

想要抵達千里之外的江城大學營救女兒,希望渺茫。她此行的目的,是去往城郊的別墅區,

尋找前夫的幫助,期望他能與自己一同跋涉千里,解救女兒。

第二章:前夫穿過城郊交界處的幽暗小巷,陸知君踏入這片籠罩在晨光中的高檔別墅區。

她矯健的身形在茂密灌木間穿梭游走,像獵豹般精準避過三具腐臭的喪尸,

靴底碾碎枯枝的脆響驚起零星小鳥。曾經熟悉得閉眼都能摸索的歸途,

如今每一步都似踏在刀鋒上。那座二層小樓沉默矗立在藤蔓纏繞的爬山虎后,

陽光透過殘破玻璃灑下斑駁光影,像在嘲弄她以前的決絕。當初,因為前夫出軌,

離婚當天她就帶著女兒決然搬離了這個地方,甚至將女兒的姓氏改為自己的陸姓。

即便前夫多次涕淚橫流地上門哀求,她也沒有再看他一眼,在她心中,他不配。

但這次為了女兒,陸知君主動回到了這個地方。她站在緊鎖的小院大門前,左右觀察了一番。

遠處隱約有一些游蕩的身影,讓她不敢輕易拍門制造聲響,畢竟門鈴等電子設備早已失靈。

憑借一米七二的健美身材和矯健的身手,她輕松地翻過小院圍墻,落在后院的草坪上。

她蹲下身子,側耳傾聽良久,并未發現任何異常聲音。“難道已經走了?

”陸知君等了一段時間,見沒有異常情況,便準備從后院的玻璃門進入屋內。就在這時,

一顆紙團突然砸到她身上!她應激般地拿著斧頭橫掃一圈,仔細觀察四周,確認沒有喪尸后,

才注意到別墅二樓的一個窗戶處,有個人正激動地朝她無聲揮手。她定睛一看,

那不是她的前夫許敬之嗎?只見往日儒雅精致的成熟男人,此刻滿臉激動和慌亂,

亂糟糟的頭發顯得格外狼狽。陸知君撿起地上的紙團,只見上面寫著“門外有喪尸,救救我!

”陸知君握緊斧頭,繼續走進別墅。寬闊的一樓靜悄悄的,飯廳上甚至還擺著一些早餐面點,

傾倒的椅子能看出當時情況的突然。陸知君舉著斧頭小心翼翼地巡視完一樓所有房間,

確認后路安全后,又小心翼翼地彎著腰摸上二樓。從樓梯口伸頭出去觀察了一下,

發現許敬之所在房門外,正立著一個輕輕晃動的怪異身影。它身上穿著高檔的絲質睡衣,

寬松的睡衣也無法遮住它玲瓏浮凸的身材??上嵌际巧暗拿篮?,

現在絲質睡衣上已浸滿干涸的血污。歪著的脖子上嵌著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

然而這傷并沒有砍斷它的脖子,對它的活動能力甚至毫無影響。它輕輕晃動著身體,

像是在用耳朵傾聽四周獵物的聲音。隨著身體的晃動,它終于把正臉轉到陸知君這邊。

那畫面嚇得陸知君瞳孔一縮。只見那喪尸臉上橫七豎八地布滿了刀痕,雙眼已被砍瞎,

那翻滾的褐色傷口之下,露出惡心的牙床和褐色的肌肉。陸知君看到這一幕,心中猜測,

這女人應該就是許敬之現任。她吃著早餐時突然變成喪尸,被許敬之亂刀砍成這個樣子,

由此可以看出他的慌亂與無情。趁喪尸身體晃到另一個方向,陸知君腳尖點地,

像獵豹般無聲接近。雙手持斧,繃緊的腰部肌肉一擰,狠準地用力一揮!

只見一顆丑陋的頭顱凌空飛起,灑下一地黑色血跡。穿著絲質睡衣的身軀倒在地上,

跌落在地的頭顱還沒死亡,嘴巴嘚吧嘚吧地作勢要咬人。陸知君抽出短矛,

往那頭顱眼眶一送,滋出一蓬黑色血液。她退開避過污跡,確認喪尸再無危險后,

才越過尸體,敲了敲門?!俺鰜戆?,安全了。”清冷的聲音從陸知君紅唇里發出。

第三章、救前夫良久,房門才緩緩開啟一條縫隙,布滿血絲的眼眸悄然探出。

確認地上的喪尸已無動靜后,男人這才長舒一口氣,將門徹底推開。

陸知君盯著那個畏縮著走出的身影,往昔高大偉岸的許敬之早已不復存在。

此刻的他身著血跡斑駁的睡袍,大腹便便,活脫脫一個中年發福的普通人模樣?!爸?/p>

你終于回來了!”許敬之驚喜交加地喊道,眼睛卻掃向地上的喪尸殘骸,

恐懼與憤恨在他臉上交織。陸知君心中已然有些懊悔,尋思著找許敬之怕是不僅幫不上忙,

反而可能成為累贅:“昭寧現在被困在江城大學,我們得趕緊過去救她!”“啊?

江城那么遠,外面到處都是喪尸,我們怎么可能過得去,警察肯定會去救她的!

”聽聞要外出,許敬之連連擺手,言辭間滿是拒絕之意。陸知君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如此回應,

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便欲離開。許敬之急忙上前攔住她,急切地說道:“知君,

你要去哪兒?外面太危險了,你留下來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活下去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滾開!”陸知君怒斥,眼中閃過厭惡。這個男人不僅無能,還不知悔改。被陸知君一瞪,

許敬之竟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如今這世界大亂,

你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出去不是被喪尸吞了,就是被其他幸存者抓去玩弄,

還不如留在這里……”說到此處,他竟越發興奮起來,“我這別墅里物資充足,

只要你以后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留下來?!彼硷w色舞地說完,

竟還妄圖伸手去抓陸知君的肩膀。陸知君本就怒不可遏,見狀更是火冒三丈。

她抬手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腕,反手一扭,便將他單手反扭身后,重重地按在地上。“?。?/p>

你快放手,我的手要斷了!”許敬之趴在地上,沒被束縛的左手拼命拍打著地面。

陸知君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昭寧也是你女兒,你不去救她,還想攔我?!

”說完,她隨手松開許敬之,大步往樓下走去。留下許敬之還在地上大口喘氣,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急忙跑下樓,只見陸知君正在廚房翻找東西,

旁邊的背包里已經放了一些耐存放的食物和瓶裝水。

他大驚失色地喊道:“你不能拿走這些東西,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p>

”說著便沖上去想要阻止。陸知君被他纏得煩不勝煩,終于動了真怒?!扮I!

”許敬之只覺眼前一花,一把鋒利的鋼斧便嵌在他腳趾前的地面上。他嚇得雙腿一軟,

差點跌坐在地?!拔也粫僦貜偷诙?,你滾開!”陸知君的聲音猶如寒冰刺骨,在她心中,

任何阻攔她救女兒的人,皆是敵人!說完,她背起背包,走到許敬之面前,

用力抽出地面的斧頭,而后轉身朝著地下車庫走去。原本許敬之已被嚇得不敢出聲,

可看到她走向車庫,頓時明白她這是要把車也開走。

他嘴里低聲念叨著:“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聲音雖低,但還是被陸知君聽到了。

她疑惑地回頭望向許敬之,記憶中的許敬之雖然是個渣男,但好歹是個成熟的男人,

不至于如此糊涂,分不清當下的形勢,一味地阻撓她。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許敬之,

發現他有些發福的臉上此刻滿是豆大的冷汗,左眼布滿血絲,乍一看仿佛是一個血色的眼球。

而他身上睡衣各處的血跡都已干結發黑,唯有右手前臂處的袖子,還有一灘深色的濕痕。

“你被咬了?”陸知君緊緊盯著許敬之,手中的斧頭不自覺地捏得更緊?!皼]有!怎么可能!

”許敬之緊張地回答,那話語竟和他當初出軌后,被陸知君質問時如出一轍。

陸知君不再與他廢話,幾步上前,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胸口。許敬之慘叫一聲,

被踹得跌倒在地。陸知君一腳踩住他的右手臂,用消防斧頭的斧背撩開他的衣袖,

果然看到一個皮肉翻滾的牙印露了出來,此時還在緩緩滲出黑色的膿液?!拔規湍憧车羰直?,

或許喪尸病毒還沒蔓延到身體里面?!标懼Z氣堅定地說道。許敬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驚恐地喊道:“不要!我沒事的,我會好的,我要去醫院!”然而情況危急,

容不得陸知君與他慢慢商討。雖說他是個渣男,但罪不至死,而且還是女兒的生物學父親,

若有機會,她還是會盡力救他一命的。她雙手握緊斧柄,

勻稱的手臂上陡然露出結實的肌肉棱角。手起斧落之間,許敬之的右臂齊肩而斷!

令人詫異的是,許敬之甚至沒有發出慘叫。大腦的保護機制似乎已經切斷了他的痛覺,

他只是瞪大一紅一黑的雙目,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仍在滋滋冒血的斷臂。

陸知君撕下他的衣服堵住傷口,抽出他睡袍的束帶,緊緊地勒住他的肩膀位置,

淡淡地說道:“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截斷被喪尸咬過的右臂后,許敬之受喪尸病毒影響的情況似乎有所減輕。

他左手緊緊按著傷口,眼神也恢復了一些理智的光芒,輕聲說道:“知君,謝謝你,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痹S敬之慘白的唇瓣翕動:“但你還是跟當初一樣強勢,

要不然我也不會出軌的……”“……”看著眼前這個懦夫還在不知悔改找借口,

陸知君竟然沒有一絲生氣,只有無盡的慶幸,再次證明當初的離開的決定多么正確。

“希望你能等到救援,我現在要趕去救小寧了。”陸知君看著因失血而臉如金紙的許敬之,

心中明白他能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但同為人類,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第四章、出城她步伐匆匆地來到地庫。如今市面上,電力車已然占據了主流。然而,

她深知許敬之的為人,他骨子里秉持著傳統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守舊陳腐,

對于新鮮事物的接納程度極低,想必是不會購置電力車的。果不其然,當她下到車庫一看,

除了兩輛汽油車之外,還有一輛燒柴油的老款奔馳G-Wagen W460。

那輛方盒子造型的越野車保養得如同新出廠,金屬漆面在頂燈下泛起冷光。

那異常厚實的玻璃讓她懷疑,這車是不是改裝成防彈玻璃了!

陸知君抄起鑰匙將備用油桶甩進后備箱,車身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下沉,

皮革座椅發出滿足的嘆息。引擎轟鳴炸響的剎那,整個地庫都在震顫。

卷閘門在五噸重的鋼鐵巨獸面前脆如薄紙,連同門后的喪尸一起被撞成扭曲的拋物線。

后視鏡里,尸群正循著聲浪聚攏,而奔馳車早已撕開薄霧沖上郊區公路。

這高檔別墅區位于榆城郊區,陸知君駕車從郊區公路一路疾馳,順利地開上了高速。路途中,

偶爾能看到一些失靈的電力車被遺棄在路邊,像是被世界遺忘的孤兒,

靜靜地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然而,好運似乎在高速上就戛然而止了。

當行駛到離榆城200公里位置的一個高速路匯入口時,

一場嚴重的車禍徹底將前方車道堵得水泄不通。陸知君微微皺起眉頭,緩緩降低車速。

四車道完全被燒融的金屬殘骸封死,焦黑車架像巨獸交錯的獠牙。

而通往江城的高速只有這一條,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車??吭谝慌浴?/p>

修長的雙腿幾步便走到了車堆前,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絕。

她攀上車骸組成的山峰,高筒靴碾過碳化的車門,極目遠眺。

遠處連環車禍形成的鋼鐵迷宮看不到盡頭。即便此刻用車沖破眼前的阻礙,

前方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堵塞等待著她。經過一番思考,她還是決定利用車沖破匯入口,

下高速后繞國道前進。然而,沉思中的她并未察覺到腳下潛藏的危險。

一只幾乎燒成漆黑骨架的手,緩緩地從黑炭似的車架內伸出,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

朝著陸知君的腳伸去!“??!”陸知君只覺腳腕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抓住,

猛地往車架里面扯去。失去平衡的她,整個人摔倒在車架山上。

而她的腿更是深深地陷入了車架之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無法掙脫。此時,

她更清晰地感覺到,不止一只手在拉扯著她,

而是好幾只像鐵箍般的爪子正緊緊地把她往深處拖去!

每一股力量都仿佛要將她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但陸知君并沒有慌亂,因為她深知,

此刻的慌亂只會加速死亡的腳步。她用其余的手腳撐住身體,用力地抵抗著那股強大的拉力。

髖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咬緊牙關,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有絲毫退縮。由于位置局限,

根本施展不開用斧頭的空間,她單手迅速抽出身上的短矛,毫不猶豫地往車架里面刺去!

過人的冷靜在關鍵時刻救了她。首次刺出便建了奇功,

短矛順著喪尸手腕與手臂的關節處狠狠地刺去,將離她最近的一個漆黑骨爪幾乎刺斷。頓時,

拉扯的力量一下減少了許多,仿佛那股黑暗的力量遭遇了一記重擊,開始有所松動。

她能感覺到剩余還有兩只手在拼命地拉扯著她的腳,于是她趴在車架上,右手緊緊握住短矛,

盡可能地將其伸進黑漆漆的車架孔洞內。就在這時,陸知君貼近觀察才發現,

這黑黝黝的車架山內,各處孔洞竟都有著一些燒成漆黑的骨架手臂在舞動。

避開陽光細細看去,才能看清,順著這些手臂延伸下去,

是一個個燒得焦黑、失去皮肉的骷髏。那些骷髏失去了皮肉聲帶,只能開合著牙關,

發出無聲的嘶吼,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生前的痛苦與絕望。這眼前恐怖惡心的一幕,

讓陸知君不禁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她知道,這些骷髏是尸變后,沒有被車禍徹底燒死的喪尸,

它們被困在這些扭曲的鐵架子里無法脫身,只能在黑暗中等待著上門的獵物,

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惡魔,隨時準備吞噬一切靠近的生靈。陸知君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惡心,

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她竭盡全力地往深處刺去,想要把抓住腳腕的那只手給打掉。

扭曲的車架雖然阻止了陸知君用斧頭砍斷這些手,但幸運的是,

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那行喪尸過來撕咬她。而她厚實的過膝長靴也發揮了作用,

保護了她未被這些鋒利的爪子劃傷。然而,此刻的她進退不得,比拼耐力的話,

最終只會是喪尸獲勝。陸知君抿得嘴唇發白,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

但她依然沒有辦法刺中深處的喪尸手臂。以這樣怪異的姿勢趴著,劇烈地消耗著她的力量,

光潔的頸脖更是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而雪上加霜的是,

活人的氣息深深刺激著這些被困的喪尸。一具孩童體型的骷髏正剮蹭著鋒利鐵皮爬來,

暴露的肋骨掛著半扇焦肺。它身上燒剩不多的焦肉也被剮蹭得皮肉翻滾,露出徹底的白骨,

與暴露在外的燒焦黑骨形成強烈而惡心的對比。那場景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讓人不寒而栗。逐漸有些脫力的陸知君,看著逐漸爬近的骷髏喪尸,

心中甚至升起了放棄的念頭。淚水和汗水從臉龐滑落,她死死咬住牙關,

還在拼命地用矛刺下去??纱蠖鄷r候,她只能刺中那喪尸手臂的骨架,

根本無法刺中關節處脫困?!安恍械?,小寧還在等我……”陸知君嘴里帶著哭腔,

雖然對自己說著要堅持,但手上揮舞的短矛卻越來越無力。

而那被剮蹭得基本只剩骨架、內臟全暴露的瘦小喪尸,卻已近在眼前。在這絕望的時刻,

似乎這就是陸知君最后的結局了,黑暗正一點點地將她吞噬。

第五章、沈北野那瘦弱的喪尸頭部大得與其身軀不成比例,皮肉早已被燒得焦黑,皮開肉綻,

露出漆黑的頭骨。眼眶中,融化的血肉如爛泥般堆積,

空洞的鼻骨窟窿仿佛仍殘留著對生者氣息的病態執念。盡管嗅覺已失,

它卻依舊精準地朝著陸知君的方向嗅探,鮮活的生命氣息刺激著它,

那張沒有臉皮、僅靠肌肉拉扯的下巴張得大大的,被煙火熏燎得漆黑的牙齒深處,

余下的肌肉也已燒得黏連在一起。那永遠無法填滿的饑餓,似乎就是它此生的宿命。此刻,

那令人作嘔的喪尸面孔已近在咫尺,陸知君甚至能嗅到它身上散發的燒焦惡臭。無奈之下,

她放棄手中的短矛,拼命掙扎著試圖將深陷的大腿從喪尸的糾纏中抽出。

但越來越多的喪尸抓住了她的腳,讓她逃離的希望愈發渺茫。在絕望中,她做著最后的掙扎,

往昔柔中帶剛的漂亮臉龐此刻爬滿不甘:“至少讓我把女兒救出來啊……”然而,

喪尸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只瘦弱的喪尸猛地一撲,竟將半扇腿骨瞬間扯斷在車架內,

但它的雙爪卻迅猛地抓向陸知君的臉!“鐺?。 本驮谶@千鈞一發之際,

閉目等死的陸知君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干凈堅毅的聲音:“你避開點,我來幫你!

”她聞言急忙睜眼,只見狹窄的車架縫隙內,

那瘦小喪尸的腦袋已被一把寒光閃閃的工兵鏟整個鏟成兩半,

隨后重重跌落進黑黝黝的縫隙深處。還未等她回過神來,

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身軀便擠到她身邊。那人一手輕輕扶開她的上身,

另一手提著長長的工兵鏟,俯身狠狠地朝下方捅了幾下。緊接著,陸知君只覺得身體一輕,

她一百來斤的身體,竟然被來人輕松攔腰抱起。

當被死亡籠罩得暈乎乎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被放在了遠離車架山的地上。

此刻,她坐在地上,抬頭才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樣。他身姿挺拔,身高約一米八五,

大概三十歲出頭,身著一身厚實的戶外裝束。午后的陽光透過利落的短發,

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眉宇間透著堅毅,卻又有著一雙男孩般的干凈大眼睛。此時,

他正關切地看著陸知君。陸知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多年的閱歷讓她不再像少女般天真。她從容地緩緩站起,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人,

輕聲說道:“謝謝你,我……”“別客氣,都末日了,人類更應該守望相助的!

”男人緊繃的嚴肅神情因陸知君的一句“謝謝”而打破,露出男孩般羞澀的笑容,連連擺手。

陸知君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忖這男人平時怕是極為內向的人。

她微笑著說道:“救命之恩估計這輩子難報了,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叫陸知君?!闭f罷,

陸知君大方地伸出右手。男人撓了撓頭,也伸出右手與她相握,說道:“你好,我叫沈北野。

”互相介紹之后,兩人望向前方。雖然沒有嚎叫聲傳來,但逐漸頻繁的碰撞聲表明,

場面并非表面這般平靜。成群的喪尸正在發力,不知道何時就會沖破車架山,

如洶涌潮水般涌出。原來,沈北野并沒有開車過來,而是徒步從旁邊的高速入口走上高速。

他本打算沿著高速徒步前往五百里外的豐城,在他看來,高速路上喪尸或許會少一些,

但眼前的景象很顯與他想象不符。陸知君聽聞后不禁驚訝不已,

徒步五百里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她帶著沈北野上了自己車,調轉車頭撞開好幾輛車后,

才艱難地開進了匯入口位置,然后逆行下了高速路。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

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下來。在互相時有時無的交談的過程中,

他們漸漸了解了彼此的目的。得知陸知君千里迢迢是為了救女兒,沈北野深受感動,

連聲道:“幸好能救出你,你也一定能救出你女兒的!

”而沈北野徒步五百里竟然是為了救前妻,這讓陸知君大為不解。不過,

她也明白個人私事不便過多詢問,畢竟成年人都有各自的故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至于沈北野不開車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電子設備失靈,根本遇不到能打著火的汽車,

就連單車也只有共享單車,而失去電力后,它們更是徹底鎖死,根本無法騎行。

“我去的江城剛好跟豐城算是順路,讓我送你一程吧,也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陸知君想了想地圖上的位置,去江城剛好需要路過豐城,看了眼坐在副駕的沈北野說道。

沈北野聞言連忙道謝:“那可幫了我大忙了,哈哈。”沈北野本就不擅長交談,

此后兩人便陷入了沉默。陸知君大大方方地繼續開著車,而沈北野則靜靜地看著窗外出神,

不知他的思緒飄到了何方。第六章、溫暖的擁抱陸知君與沈北野輪換駕駛,一路馳騁。

遇著落單喪尸,便徑直撞過去;碰上喪尸群或車禍堵塞,便巧妙避開。憑借紙質地圖,

他們穿梭于高速路、國道、省道,甚至小路之間。夜深了,兩人疲憊不堪,

但仍在這段高速路上前行。此時距豐城不到百里,但他們都覺得應該停下休整,

養精蓄銳后再繼續。沈北野進入豐城救前妻,必須保持最佳狀態。從經驗來看,

在高速上直接休息并不安全,一旦被堵,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于是,

他們決定從前方的高速出口下高速,在荒野中尋找更安全的休整之地。車燈劃破黑夜,

照亮前方漆黑的道路。當準備駛出高速輔路時,他們竟看到幾輛旅游大巴擠在一起,

所幸沒有堵住出口。兩人緊張至極,關掉車燈,借著月光緩緩行駛。車燈熄滅后,

他們驚愕地發現,那些大巴上坐滿了人!這些人靜靜坐著,頭部偶爾無意識地轉動,

仿佛正常人一般。但這詭異的一幕,讓陸知君不禁寒氣直冒。兩人不敢有絲毫聲響,

只能對視一眼,傳遞著彼此的震驚,渴望盡快離開。然而,汽車引擎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喪尸。

“吼!”一個喪尸率先發出嘶吼,緊接著,三輛大巴上的喪尸齊聲吼叫,車體隨之搖晃。

陸知君驚恐萬分,只想猛踩油門逃離。但沈北野更為沉穩,勸阻了她,

讓她保持原速緩緩駛離,以免進一步刺激喪尸。果不其然,按照沈北野的建議,

喪尸們騷亂了一陣后,并未激動到破窗而出。等陸知君他們漸行漸遠,

喪尸們的騷動也漸漸平息。下了高速,陸知君對眼前這個男人高看了一眼,

覺得他做事沉穩有度。沈北野察覺到陸知君的目光,露齒一笑,

成熟的臉龐上露出幾分大男孩的青澀,逗得陸知君也噗嗤一笑:“臭弟弟,你挺穩的嘛。

”面對陸知君這明顯帶調侃的話語,沈北野略顯局促:“陸姐過獎了。

”算是又闖過一關的兩人,在高速出口附近找了個草地停好車,便下車休整。不經歷這一劫,

兩人在高速出口附近的草地停好車,下車休整。無需陸知君動手,

沈北野便用她給的干糧肉干,搭配自帶的戶外小鍋和酒精燈,熟練地煮出一鍋飄香的肉干粥。

伴著星光,兩人難得吃上了熱乎的飯菜,心情也輕松了許多,甚至互相調笑幾句。

可這輕松不過是片刻,世界的現狀如沉重的陰影,再次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陷入沉默。

用餐結束后,沈北野讓陸知君先在后座休息,提議兩人輪流睡一兩個小時,由他先守夜,

待天亮再出發。陸知君躺在后座,卻因滿心擔憂女兒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盯著車頂,

試圖晃去那些不好的念頭,目光卻落在前座那寬厚的背影上。終于,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千里迢迢救前妻?你們都離婚了啊。

”但換來的是一段長久的沉默,陸知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成熟的她平時并不會如此逾越,

說到底雙方現在只是同路一段的陌生人罷了。待她想道歉時,

沈北野那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一個“她”字,似是扼住他喉嚨的手,

讓言語戛然而止,車內空氣瞬間凝重。陸知君看著沈北野原本挺直的脊梁微微佝僂,

仿若一條離群的孤狼,危險又落寞。終于,他越發沙啞的聲音又再響起,

語調里的情緒卻讓陸知君心里有些堵得難受?!啊瓘奈矣浭缕?,我就知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一直輾轉村里各家,吃著百家飯長大。村里人對我比對親生孩子都還要好,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9 12:25:40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