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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魄玄蹤》 獨憑煙雨 6485 字 2025-05-09 0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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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鏡中影民國十六年秋,姑蘇城西三十里外的臨川鎮籠罩在連綿陰雨中。

陸明遠推開"博古齋"的雕花木門時,銅鈴在檐角發出沙啞的聲響,像是被雨水銹住了喉嚨。

"陸老板,您可算回來了。"伙計阿福舉著油燈迎上來,

昏黃的光暈在青磚地上拖出細長的影子,"晌午有位戴帷帽的客人送來個木匣,

說是非得親手交給您。"陸明遠抖落竹骨傘上的雨珠,鼻尖忽然掠過一縷若有若無的沉香氣。

循著氣味望去,黃楊木匣靜靜躺在紫檀案幾上,暗紅的漆面泛著水光,倒像是淋過雨。

他伸手欲揭匣蓋,阿福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那客人怪得很,放下匣子時鈴鐺突然全響了,

連庫房那串三十年沒響過的銅風鈴都......"話音未落,

陸明遠的指尖已經觸到冰涼的銅鎖。咔嗒一聲,鎖扣自行彈開,匣中赫然是一面青銅古鏡。

鏡鈕鑄作猙獰獸首,蟠螭紋在幽綠銅銹間若隱若現,鏡緣刻著圈蝌蚪狀的銘文。

當他的影子落入鏡面時,整間屋子驟然寂靜——檐角的銅鈴停了,窗外的雨聲也消失了。

鏡中泛起漣漪,一抹緋紅倏然掠過。陸明遠湊近細看,冷汗順著脊椎蜿蜒而下。

那分明是個穿著嫁衣的女子背影,金線繡的并蒂蓮在鏡中灼灼生光,可當他轉頭四顧,

店里除了他和阿福,哪還有第三個人?"?!?銅鏡突然發出清越鳴響,陸明遠猛然后退,

袖口掃落了案上的白瓷茶盞。碎裂聲驚醒寂靜,雨聲重新涌入耳膜。

阿福舉著油燈的手不住發抖:"剛、剛才鏡子里......""去把庫房的犀角燈點上。

"陸明遠扯過錦緞蓋住銅鏡,喉頭發緊,"再取些朱砂來。"暗紅粉末灑在鏡面時,

竟像落在燒紅的鐵板上般騰起青煙。陸明遠用銀鑷夾起鏡鈕端詳,

獸首雙目處兩點金漆突然脫落,露出底下血色的玉石。他手一抖,古鏡翻了個面,

鏡背的蟠螭紋在火光下顯出異樣——那些交纏的龍蛇并非裝飾,而是無數個扭曲的篆字,

細看正是《太上洞玄靈寶滅度五煉生尸妙經》中的"離魂咒"。窗外炸響驚雷,

油燈忽明忽滅間,鏡中緋影再度浮現。這次她側過臉來,鳳冠珠簾下露出一截蒼白的下頜,

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陸明遠抄起犀角燈照向銅鏡,卻見自己的影子正在鏡中慢慢轉身,

而現實中的他分明一動不動。"掌柜的!"阿福的驚叫從后院傳來,

"井里......井里有東西!"陸明遠抄起油燈沖進天井,

只見青石井欄上赫然印著幾個濕漉漉的手印。井水幽黑如墨,水面飄著塊褪色的紅綢。

他探身去看的瞬間,井底傳來環佩叮當,一抹緋色自深淵浮起,嫁衣金繡刺痛雙眼。

冰涼的手突然攥住他手腕往下拽時,他聽見鏡鈕獸首發出凄厲長嘯。

第二章 胭脂井沈秋白踩著青石板上的積水沖進臨川客棧時,黃銅懷表顯示子時三刻。

他甩了甩油紙傘上的水珠,柜臺后打盹的老板娘突然驚醒,燭火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在斑駁墻面上扭曲成蛇形。"天字三號房。"他把《申報》記者證拍在柜臺上,

眼角瞥見樓梯轉角閃過半幅緋紅裙裾,"方才上樓的那位姑娘...""客官看花眼了吧?

"老板娘遞鑰匙的手頓了頓,銅匙上纏著褪色的五色線,"自打鎮守使府上出事,

這鎮子入夜后就沒人穿紅。"木樓梯在腳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沈秋白握緊衣袋里的勃朗寧手槍。三天前他收到匿名信,

泛黃的宣紙上用朱砂畫著古怪圖案——八卦中央嵌著半面銅鏡,鏡中映著個鈴鐺。

隨信附的新聞剪報已經模糊,仍能辨認出"臨川鎮守使滅門慘案"的字樣。推開房門的剎那,

腐水腥氣撲面而來。雕花床柱上纏著蛛網,銅鏡用紅布蒙著,鏡框邊緣滲出黑色黏液。

沈秋白掀開紅布,呼吸驟然停滯——鏡中映出的不是房間,而是口八角古井,

井欄上胭脂色的苔蘚正順著鏡面蔓延。"那是胭脂井。"清冷女聲在身后響起時,

沈秋白的槍口已經對準來人。穿月白衫子的女子立在門邊,烏發間別著支骨簪,

眉眼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她指尖捻著片枯葉,葉脈在油燈光下竟顯出暗紅紋路。

"二十年前鏡匠蘇家十七口人溺斃在此井中。"女子徑自走到鏡前,

枯葉觸到鏡面瞬間燃起幽藍火焰,"每逢雨夜,井底的胭脂色就會漫到鏡中。

"沈秋白注意到她手腕系著串五帝錢,

其中一枚開元通寶泛著詭異的青金色:"姑娘如何知曉這些?""我叫青梧。

"女子突然掐滅火焰,鏡中景象陡然變化——緋紅嫁衣在井底漾開,

金線繡的并蒂蓮纏著森森白骨,"陸老板此刻應該見到她了。

"暴雨砸在瓦當上的聲響忽然變得密集,沈秋白轉頭再看銅鏡,卻見鏡中映出間古董鋪子。

陸明遠正對著青銅古鏡喃喃自語,鏡面伸出只纏著紅繩的手,青黑指甲即將觸到他后頸!

"當心!"沈秋白抄起銅燭臺砸向鏡面,飛濺的碎片中傳來女子輕笑。再回頭時,

青梧已經不見蹤影,只余地上一灘水漬,浮著幾星胭脂色的苔蘚。

鎮守使府邸的朱漆大門貼著封條,在夜風中撲簌簌響。沈秋白摸到西墻缺口時,

懷表指針正指向丑時初刻。白日里來踩點,他特意留意過這處被白蟻蛀空的墻磚,

此刻卻摸到滿手腥滑——青苔下藏著未干的血手印。越過高墻的瞬間,懷表突然發燙。

沈秋白滾進草叢,發現表蓋內側凝著層冰霜,鎏金八卦盤上的指針瘋狂旋轉。

半月前總編把這懷表交給他時說過,這是龍虎山張天師開過光的器物。

正堂門廊下的白燈籠突然亮起,卻不是尋常燭火,而是幽綠的磷光。

沈秋白貼著廊柱摸到窗邊,雕花窗欞間糊的桑皮紙破了個洞。單目湊上去的剎那,

冰涼的呼吸突然噴在他耳后。"別看。"青梧的聲音帶著喘,月白衫子沾著泥水,

"你肩上陽火要滅了。"沈秋白這才驚覺右肩刺骨陰寒,轉頭看見青梧指尖捏著根銀針,

針尾墜著枚鈴鐺。那鈴鐺不過指甲蓋大小,卻讓他想起匿名信上畫的圖案。"跟著鈴音走。

"青梧將銀針扎進他肩井穴,刺痛感過后暖流漫遍全身,"無論聽到什么都別回頭。

"鈴鐺在黑暗中發出脆響,沈秋白跟著青梧穿過游廊。沿途的燈籠次第亮起,

每盞燈罩上都映著個梳妝的女子剪影。經過第三進院落時,懷表突然發出蜂鳴,

青梧猛地拽著他撲向假山縫隙。腐臭味撲面而來。五個穿壽衣的人影從月洞門飄過,

慘白的腳踝系著紅繩,繩頭拖著的竟是陸明遠!這位古董商雙目緊閉,懷里抱著青銅古鏡,

鏡面用朱砂畫著符咒,此刻正被鮮血慢慢洇開。"他中了離魂咒。"青梧壓低聲音,

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成霜花,"子時三刻前必須毀掉..."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鈴鐺疾響。那串掛在正堂檐角的鎮魂鈴無風自動,青銅鏡突然射出血光。

陸明遠倏地睜眼,瞳孔泛著青銅銹色,反手將古鏡照向假山!"閉眼!

"青梧旋身將沈秋白撲倒在地。他聽見鏡面碎裂的聲響,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等再睜眼時,青梧嘴角溢血,月白衫子前襟染紅大片,而陸明遠和古鏡都已消失不見。

青梧顫抖著扯下頸間紅繩,

上串著的翡翠鈴鐺裂開細紋:"去胭脂井...取我埋在柳樹下的木匣..."她咳出黑血,

在沈秋白掌心畫了道符,"見到穿嫁衣的,就...用這個..."懷表突然發出尖嘯,

沈秋白轉頭看見穿嫁衣的女子立在月洞門前。金線并蒂蓮在嫁衣上綻放,

可那些絲線分明在蠕動——是無數條沾著血的金色蜈蚣!

第三章 井底祭沈秋白背著青梧在雨巷中狂奔,嫁衣女子的環佩聲始終綴在十丈之外。

懷表在胸口燙得驚人,鎏金八卦盤上的乾位突然崩開道裂紋,

他猛然想起匿名信上的圖案——八卦缺了乾卦,正對應此刻鎮守使府邸的方向。

"往左...第三個橋洞..."青梧氣若游絲,指尖在他頸側畫出卦象,

"用坎水破離火..."胭脂井所在的廢園隱在百年槐樹后,井欄上密密麻麻纏著紅繩,

每根繩結都墜著枚生銹的鈴鐺。沈秋白將青梧安置在柳樹下,

發現樹根處裸露的泥土泛著詭異的青金色。指尖剛觸到地面,懷表突然劇烈震動,

表蓋彈開的瞬間,鏡面般的表盤映出井底景象——八條青銅鎖鏈穿透女子琵琶骨,

嫁衣上的金線蜈蚣正啃噬鎖鏈上的符咒。"那是二十年前的鎮魂釘。"青梧不知何時醒了,

月白衫子滲出的血在泥土上畫出符紋,"當年蘇家人用命換的封印..."她突然劇烈咳嗽,

發間的骨簪脫落,青絲里竟藏著縷刺眼的白發。沈秋白用匕首掘開樹根,

腐土中赫然是個陰沉木匣。匣蓋開啟的剎那,井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懷表鏡面應聲碎裂。

木匣里鋪著暗黃綢緞,一柄銅錢劍壓著半面破碎的青銅鏡,

鏡緣的蟠螭紋與陸明遠手中的古鏡嚴絲合縫。

"合鏡之時...用這個..."青梧扯下翡翠鈴鐺塞給他,鈴身裂紋中透出星輝般的藍光,

"我若是...若是突然不動了..."話音未落,嫁衣女子已飄至井臺。

金線蜈蚣從袖口涌出,落地即成血霧。沈秋白舉起銅錢劍,卻發現劍身銅銹簌簌而落,

露出底下暗紅的朱砂紋路——這根本不是銅錢劍,而是用浸過黑狗血的五銖錢熔鑄的鎮煞釘!

井水突然沸騰,青銅古鏡自井底升起,鏡鈕獸首雙目血紅。沈秋白懷中的半面古鏡開始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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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9 0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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