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老公出差的第四個深夜,門鈴在凌晨1點17分炸響。我攥著睡裙領口,
從貓眼望去,穿深灰西裝的男人單手插兜,另一只手舉著張燙金名片,在廊燈下泛著冷光。
“你是?”我將門打開一條縫,防盜門鏈繃得筆直。男人抬頭,
眉骨在陰影里劃出鋒利的線:“顧沉舟,蘇曼妮的丈夫。你的丈夫陳立遠,
此刻正在銀河酒店808房,和我的老婆開房。
”他打開一張監控截圖:陳立遠倚在酒店房門邊,指尖夾著半支煙,
手腕上的浪琴表反光——那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門內伸出只涂著鎏金美甲的手,
拽住他的領帶往屋里拉,
袖口閃過熟悉的珍珠白蕾絲邊——是我上周剛給蘇曼妮直播間寄的樣品。
“這是他們的房費轉賬記錄?!鳖櫝林塾诌f來張紙條,“用你的家庭賬戶余額支付的,
附言‘老婆烘焙比賽獎金’。”紙條上的銀行流水刺痛眼球,
13140元的轉賬時間顯示00:47,而陳立遠睡前給我發的消息是:“老婆,項目忙,
今晚通宵加班?!贝丝炭鞠淅镞€溫著給“加班老公”烤的蜂蜜蛋糕,
奶油里摻了他最愛的薰衣草碎——原來他的“加班”,是在情婦床上享用我親手做的甜蜜。
我盯著紙條上的銀行流水,指尖無意識劃過婚戒。六年前我從四大會計師事務所辭職,
只為支持他創業,如今……。我猛地關門,背靠冰涼的門板滑坐在地。防盜鏈還在晃,
像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開。1顧沉舟的袖扣在客廳落地燈下泛著冷光,
像某種精密儀器的零件。他沒坐下,只將平板放在餐桌上,
屏幕跳出銀河酒店的監控錄像:陳立遠壓在蘇曼妮身上,
床頭擺著瓶我送他的男士香水——“海洋之心”,瓶身標簽被撕去,
換成了蘇曼妮手寫的“專屬味道”?!八麄冇媚愕暮姹汗ぞ卟剡^走私化妝品。
”顧沉舟的手指劃過屏幕,定格在陳立遠從蛋糕盒里掏出小瓶的畫面,
“上周你寄給直播間的翻糖模具,夾層里有劣質香水殘留?!薄澳阍趺粗肋@些?
”我攥緊睡衣袖口,指甲掐進掌心。廚房傳來烤箱“?!钡奶崾疽簦嵌〞r保溫功能啟動,
卻像催命符般刺耳。顧沉舟從西裝內袋掏出份文件:“蘇曼妮的直播合同,
甲方是陳立遠的空殼公司。他們用你的名義申請了食品經營許可,
實則在蛋糕夾層里藏走私化妝品,通過直播間賣給粉絲?!彼鋈槐平氩剑?/p>
西裝革履間帶著淡淡海鹽味,“而你,即將成為走私案的替罪羊。
”我想起上周市場監管局突然上門抽檢,陳立遠擋在我身前說“老婆別怕,我來處理”,
原來他早知道東窗事發,正和情婦商量著把罪名栽到家庭主婦頭上?!罢f吧,你要我做什么?
”我扯過餐桌布蓋住平板,卻蓋不住陳立遠在鏡頭前撕開蘇曼妮旗袍的畫面。
那是我結婚時穿的款式,珍珠白蕾絲上繡著并蒂蓮,此刻正被他的情婦穿在身上承歡。
顧沉舟遞來枚微型攝像頭:“明天蘇曼妮會去濱海倉庫驗貨,你帶著孩子去游樂場,
用兒童手表定位她的行蹤。”他指了指我腕上的親子表,“陳立遠給你們買的手表,
早就被他植入了監聽程序,現在該讓他聽聽,被背叛者的反擊聲。
”2社區醫院的走廊飄著消毒水混著蛋糕甜膩的怪味,我捏著顧沉舟給的購物清單,
盯著“薰衣草香薰”的購買記錄——每次下單時間都在我過敏發作前1小時,
收貨地址都是濱海路88號倉庫,收貨人姓名:陳立恒?!瓣惲⒑闶钦l?
”我攔住正要進診療室的顧沉舟。他頓了頓,
從錢包里抽出張舊照片:兩個長相相同的男人勾肩搭背,左邊那個手腕內側有顆紅痣,
和蘇曼妮鎖骨處的位置一模一樣?!笆昵暗能嚨湥赖氖堑艿荜惲⒑?。
”顧沉舟指尖劃過照片上的紅痣,“活下來的,是哥哥陳立遠——現在頂著弟弟的身份,
睡我老婆,花我的錢,還要把走私罪名安在你頭上。
”我猛地想起陳立遠常說“我沒有兄弟”,想起他左肩胛骨那道規整的條形碼紋身,
想起他總在深夜對著戶口本發呆——原來他早就頂替了弟弟的人生,
連結婚證上的身份信息都是偷來的。診療室里,
醫生調出我的過敏急診記錄:“每次發病都是凌晨1-3點,
可監控顯示那段時間你丈夫根本沒在家?!彼屏送蒲坨R,“更奇怪的是,
你的過敏源不是薰衣草,而是劣質化妝品里的鉛超標成分?!笔謾C在此時震動,
顧沉舟發來段倉庫監控:蘇曼妮正在分裝“致命紅玫瑰”香水,
旁邊堆著印著我烘焙工作室logo的包裝盒。她擰開瓶蓋聞了聞,
突然干嘔著罵:“陳立遠是不是瘋了?用這么刺鼻的東西,不怕他老婆發現?
”“他怕的是你發現?!鳖櫝林鄣穆曇魪纳砗髠鱽恚斑@些香水會通過你的直播間賣給粉絲,
而質檢報告,此刻正躺在陳立遠的保險柜里——和他偽造的陳立恒死亡證明放在一起。
”我盯著監控里的鎏金瓶蓋,突然想起上個月幫陳立遠熨燙西裝時,
在口袋里發現的質檢報告復印件,
上面的“合格”公章蓋得歪歪扭扭——原來他早就準備好替罪羊,用我工作室的名義,
賣著能讓孕婦流產的毒藥。3“姐姐的翻糖蛋糕真漂亮!”蘇曼妮的助理小薇趴在操作臺上,
盯著我剛做好的草莓蛋糕,指尖偷偷蘸了點奶油。我“不小心”碰倒裝鎏金粉的罐子,
閃粉撒在她手機屏幕上,恰好遮住“任務清單”里的“栽贓嫁禍”四個字。
“來當我們的甜品顧問吧,姐姐?!碧K曼妮穿著我的珍珠白旗袍走進來,
鎖骨處的紅痣在蕾絲領口下若隱若現,“陳哥說你烤的蛋糕能讓人忘記煩惱,
我們直播間需要這樣的‘治愈系甜品’?!彼恢溃案饫锊刂櫝林劢o的微型竊聽器,
翻糖草莓的果蒂就是收音孔;她更不知道,我答應得這么爽快,
是因為在她的化妝鏡上涂了顯影劑——當她用鎏金口紅補妝時,
鏡面上會顯出“8.1514:00濱海倉庫轉移證據”?!昂冒?,
”我笑著給她遞上剛烤好的馬卡龍,“不過我有個條件,直播時用的食材,
必須由我親自采購?!北热纾谀逃屠飺近c能讓她過敏的成分,在翻糖皮里藏張紙條,
上面寫著“陳立遠的條形碼紋身,和人口販賣組織編號完全一致”。當天下午,
小薇躲在儲物間打電話:“蘇姐,那個新來的姐姐好奇怪,
她把直播用的蛋糕盒都換成了帶定位的!”她沒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被植入了監控程序,
每句對話都實時傳進顧沉舟的電腦。我盯著手機里的定位地圖,
七個蛋糕盒正在向濱海路88號移動。4“媽媽,爸爸的手表為什么在大海里?
”兒子舉著兒童電話手表,屏幕上陳立遠的定位點在濱海路附近的海域閃爍。
我摸著他手腕上的小熊表帶,突然想起顧沉舟說的話:“陳立遠在轉移走私證據,
他要讓那些劣質化妝品,和他弟弟的尸體一樣,永遠沉在海底?!闭{出手表的歷史軌跡,
陳立遠的定位在過去半年內,
每周都會出現三次“深海模式”——那是他將手機扔進鉛盒躲避追蹤的信號。
而對應的時間段,我的手表總會收到他發來的“寶貝,今天加班”,
附帶張在辦公室拍的照片,背景里的臺燈,正是蘇曼妮直播間的同款?!邦櫝林?,
把濱海海域的衛星地圖發給我?!蔽叶⒅鴥鹤悠吹臉犯咻喆?,
突然想起陳立遠大學時總說“我最怕水”,“如果他要沉海,
會選老港區的廢棄碼頭——那里的監控十年沒修,就像他掩蓋弟弟死亡真相的十年。
”半小時后,顧沉舟發來段航拍視頻:月光下,陳立遠和蘇曼妮正在往海里扔鐵箱,
箱蓋上印著我的烘焙工作室logo。蘇曼妮忽然跺腳:“這么多證據,萬一被發現怎么辦?
”“放心,”陳立遠撕開襯衫,條形碼紋身在月光下泛著青白,“就算查到,
也是他林小羽的工作室干的,一個家庭主婦,能識破我的身份?”我攥緊手表,
表帶卡扣硌得手腕生疼。原來在他眼里,我永遠是那個只會烤蛋糕的蠢女人,
永遠不會發現他偽造的學歷、偷來的身份,還有藏在兒童手表里的監聽程序——現在,
該讓他聽聽,蠢女人是怎么用他給的工具,挖出他的骨頭。
5顧沉舟的“商務洽談”選在暴雨夜的濱海倉庫。我躲在廢棄集裝箱后,
看著他故意撞翻陳立遠的雨傘,后者踉蹌著摔倒,
襯衫裂開露出左肩胛骨的條形碼紋身——尾端缺了個角?!瓣惪倹]事吧?”顧沉舟伸手去扶,
指尖在紋身缺口處停頓兩秒——那是老金說的“人口販賣組織幸存者編號”。
陳立遠慌忙扯過外套,耳尖通紅:“顧總小心,這里的地很滑?!彼恢?,
顧沉舟袖扣的攝像頭已經拍下紋身細節,老金的黑客程序正在破解倉庫監控,
更不知道我此刻正在他的轎車里,用兒童手表的緊急呼叫功能,
定位到了后備箱里的文件箱——里面裝著陳立恒的死亡證明、偽造的學歷證書,
還有張泛黃的照片,上面的男孩手腕內側有顆紅痣?!敖憬?,你在干嘛呀?
”小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手里攥著我故意掉落的U盤。我轉身時撞翻集裝箱上的鐵桶,
巨響驚動了倉庫里的兩人。陳立遠的眼神在我和U盤之間跳轉,突然暴怒:“林小羽,
你敢查我?”我后退半步,踩碎了腳邊的香水瓶——是蘇曼妮的“致命紅玫瑰”,
劣質酒精味混著雨水,刺得人睜不開眼。陳立遠逼近時,我看清了他眼底的血絲,
和十年前車禍現場照片里,他弟弟陳立恒死不瞑目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只是來拿屬于我的東西?!蔽遗e起U盤,里面存著他轉移資產的流水、走私貨物的清單,
還有最重要的——老金修復的車禍監控關鍵幀,記錄著他如何將弟弟推下車,
如何扯下對方的條形碼紋身貼紙,貼在自己肩上。暴雨砸在集裝箱上,像十年前的驚雷。
陳立遠的手在發抖,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害怕我這個“蠢女人”,
真的能挖出他藏了十年的秘密。6暴雨砸在濱海倉庫鐵皮屋頂的聲響,
蓋不住掃描儀“嘀——”的輕響。我盯著平板電腦上的文件成像,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將陳立遠的條形碼紋身與倉庫暗格里的“人口販賣幸存者名單”對比——編號完全一致,
尾端的缺口像道猙獰的疤?!斑@些文件,記錄著十年前車禍中被替換身份的受害者。
”顧沉舟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他正在頂樓用望遠鏡監視港口,“陳立遠不是第一個,
也不是最后一個?!蔽曳矫麊巫詈笠豁?,瞳孔驟縮——上面赫然印著“陳立恒”的名字,
死亡狀態標注“偽造”,而頂替者姓名欄寫著“陳立遠”。
旁邊附著張照片:真正的陳立遠穿著囚服,手腕內側的紅痣清晰可見,背景是某監獄的鐵窗。
“顧沉舟,陳立恒還活著?”我攥緊對講機,指甲幾乎掐進塑料外殼。雨聲突然變大,
掩蓋了身后集裝箱的滑動聲?!芭椤辫F箱倒地的巨響驚飛了屋檐下的海鳥。
陳立遠從陰影里走出,手里握著倉庫鑰匙,西裝褲腳沾滿淤泥:“林小羽,你果然來了。
”他盯著我手中的掃描儀,喉結滾動,“你以為拿到文件就能定我罪?
這些不過是我隨手偽造的垃圾?!蔽液笸税氩剑?/p>
踩碎了腳邊的香水瓶——是蘇曼妮的“致命紅玫瑰”,劣質酒精味混著雨水,
更新時間:2025-05-09 01:5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