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被岳母堵在院門口時,晨露還沾著青石板。"陳無咎,你這吃軟飯的廢物!
"她甩來半塊冷饅頭,砸在我胸口,"蘇家養你三年,
平日里我就覺得你偶爾眼神中似乎藏著些不一樣的東西,可連算盤珠子都撥不利索?
今日去賬房幫忙,再整不明白,卷鋪蓋滾出蘇宅!"圍觀的下人們捂嘴笑。
三年前我穿越來這大雍朝當贅婿,原主確實是個連加減乘除都算錯的草包。不過我穿越而來,
腦子里時常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知識,只是一直沒機會展露??涩F在?我捏緊饅頭,喉嚨發緊。
鹽商賬房在城南。我路過街角糖粥攤時,
攤主老周正蹲在灶前嘆氣:"今日連三碗都沒賣出去,
娃的藥錢..."我盯著他鍋里的糯米,那些奇怪知識里突然浮現出現代奶茶店的珍珠配方。
"老周,我教你做個新糖水,賣十文一碗,保準搶光。""你?"老周抬頭,臉上寫滿懷疑。
我抄起他的木勺:"把糯米泡兩時辰,摻木薯粉搓小團,煮到浮起來過涼水。再煮紅茶加奶,
最后把'珍珠'舀進去——""這能賣錢?""你信我。"我扯了塊干凈布擦手,
"賣出去的銀錢,分我兩成。"老周猶豫片刻,咬咬牙開始搓粉團。半個時辰后,
第一碗"珍珠奶茶"端出來時,我捏著碗沿吹了吹:"吸的時候要咬珍珠,Q彈。
"第一波客人是倆小娘子。"這黑粒粒啥?""瓊漿玉露。"我瞎掰,"喝了能養顏。
"倆小娘子搶著付錢。老周數錢時手直抖,我兜里很快揣了三錢銀子——夠買半袋米,
夠在岳母面前揚回臉。正得意呢,我突然感覺身后有一股氣息靠近,一只手伸來,
指尖沾著奶茶漬。我轉頭,蘇九娘站在陰影里,嘴角還掛著珍珠。她穿月白衫子,
發間銀簪晃得人眼暈,偏生腮幫子鼓著,像只偷腥的貓。"味道不錯。"她擦了擦嘴,
"再做一杯,不然我撕了你在賬房的記錄。""蘇賬房這是見錢眼開?"我故意笑,
"您上月還說我撥算盤像敲木魚。""你這種贅婿,連賬本借貸方都分不清。"她哼了聲,
可眼睛直勾勾盯著老周重新煮的奶茶,"快些。"我看著她捧著杯子小口抿的模樣,
突然覺得這三年也不算白熬——原主那樁指腹為婚的婚約,
倒讓我撿了個表面端莊實則饞嘴的小娘子。正樂著,這時我聽到街邊有些嘈雜,
似乎有人在低聲談論著什么稀奇的物件。我轉頭看去,賣糖葫蘆的小販正往我這邊擠,
他一邊擠一邊還喊著“糖葫蘆嘞”。就在他靠近我時,他迅速地往我手里塞了個東西,
動作很隱蔽。我低頭一看,是塊龜甲,還有個算盤。他壓低聲音:"天機閣系統已綁定。
"我以為聽錯了,可下一秒,腦子里"嗡"地炸出一行字:【新手任務:破解密信,
獎勵50兩白銀。】我下意識摸懷里——早上岳母塞給我的密信還在。展開看,
上面歪歪扭扭畫著符號,像螞蟻爬。系統提示突然跳出來:【摩斯密碼,
內容為"子時城南廢宅取貨"】廢宅?我脊梁骨發涼。這密信是蘇老爺讓我轉交的,
可系統說...這是陷阱?"陳無咎!"蘇九娘的聲音打斷我,她捧著空杯子走過來,
"發什么呆?該去賬房了。"我捏緊密信,看她發梢沾著的奶茶漬。"九娘,
"我喉結動了動,"最近...街上有沒有生面孔?"她腳步頓住,
回頭看我:"你問這做什么?""隨便問問。"我把密信塞進袖筒,"走罷。"她轉身時,
我瞥見街角有個青衫身影一閃——像極了三年前那個說要與我"同考功名"的同窗陸硯青。
到賬房時,我盯著案頭那封密信,算盤珠子在手里轉得飛快。系統說這是陷阱,
可蘇老爺為何讓我送?陸硯青又為何..."發什么呆?"蘇九娘把算盤往我面前一推,
"先把上月鹽引賬對了。"我低頭撥算盤,余光瞥見她鼻尖泛紅——許是剛才喝奶茶燙的。
可袖筒里的密信還在發燙,燙得我掌心發疼。今晚子時,
城南廢宅...2.我捏著那封密信在賬房轉了三圈,昏黃的燭火跳躍著,
映得紙角泛著如舊時光般的黃。燭火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似在訴說著這密信的神秘。
這玩意兒昨天突然從門縫塞進來,當時門縫外似乎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閃而過,
我只當是錯覺,信上說是“蘇府通敵證據”?!鞍l什么呆?
”蘇九娘的聲音從身后輕柔地飄過來,如同微風拂過耳畔。她抱著賬本,
月白色的裙角如同輕柔的云朵掃過我的鞋尖。我回頭時正撞進她懷里,
鼻尖立刻縈繞著桂花糖霜那甜膩而溫暖的香氣,“若真通敵,我這管賬的第一個被砍頭。
”我撓了撓后頸:“九娘這是要同我共患難?”她把賬本往桌上一摔,
清脆的聲響在賬房里回蕩,玉簪在燭下晃出冷冽的光,好似透著一股堅毅:“先破密信。
”我扯過條長凳坐下,把密信攤開。那些符號在燭光下看著像蟲蛀的洞,
又像……我突然拍了下大腿。上輩子做游戲策劃時,為了設計解謎關卡,
專門研究過摩斯密碼——點、劃、間隔,不就和這符號的長短間距對上了?“借支筆。
”我沖蘇九娘伸手。筆尖在紙上輕輕敲出有節奏的輕響。點對應短,劃對應長,
三個符號一組——當最后一個字符落下時,我倒抽口冷氣?!敖裢砗r,城南糧倉有變。
”蘇九娘湊過來看,她的發尾掃過我耳垂,癢癢的,
帶著一絲少女的溫柔:“你…怎么會這個?”“天賦異稟?!蔽彝犷^沖她笑,
“九娘要是想學,我教你啊?”她耳尖刷地紅了,轉身時碰翻了茶盞,
琥珀色的茶湯在密信上暈開:“誰要學這個…亥時快到了,你真要去?
”我把濕了的密信塞進懷里,感受著那微微的潮濕,“不去怎么知道是不是圈套?
”我離開賬房,走在路上,月光灑在地上。路邊的草叢里傳來蟲鳴聲,夜風吹過,
帶著絲絲涼意,吹在臉上,讓我清醒了許多。城南糧倉的木門在亥時前一刻吱呀作響,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我貓在墻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跳比更鼓還響。突然,
巷子里竄出三道黑影,刀光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直往我心口扎?!靶⌒?!
”蘇九娘的尖叫混著風聲,那聲音充滿了驚恐。我就地一滾,后背撞在青石板上,
那堅硬的觸感讓我疼得倒吸冷氣。刀風擦著耳尖過,割下縷頭發,發絲在空中飄飛,
我能感覺到那股危險的氣息,這伙人,是要我的命。“當啷”一聲,
銹跡斑斑的鐵鑰匙插進鎖孔,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老獄卒的破棉襖在月光下泛著灰暗的光,
他拽著我往門里拖,他粗糙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帶著一股力量:“因果循環,
莫要輕信他人?!遍T“砰”地關上,外頭的叫罵聲被隔絕,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
只有我的心跳聲還在回蕩。我轉身要謝,老獄卒已消失在糧倉的陰影里,只剩鑰匙在我掌心,
還帶著他手心里的溫度,那溫度讓我心中涌起一絲疑惑。我不禁猜測,這老獄卒究竟是誰?
他為何要救我?我現在是否真的安全了?“?!毕到y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響,
“任務【破解密信危機】完成,獎勵50兩白銀。但請注意,所有獎勵最終流向未知。
”我攥緊鑰匙,后頸冒起冷汗。流向未知?誰在盯著我的獎勵?第二日天沒亮,
我被拍門聲驚醒,那聲音急促而響亮。門外是蘇九娘,她攥著茶盞的手直抖,
茶沫子濺在門檻上,發出細微的濺落聲。我看到她眼底的慌,那慌亂的神情讓我心中一緊。
城南糧倉的事剛了,駐軍又出問題?窗外的麻雀撲棱著飛遠,發出“撲撲”的聲音,
我摸了摸懷里的密信殘頁,那紙張的觸感帶著一絲回憶,這局,才剛開始。
3."駐軍要崩了。"她嘴唇發白,面色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蒼白,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焦急,"王將軍在演武場等你。"我急忙套上鞋子,
然后跟著她往城南跑去。晨霧彌漫,演武場的旗桿歪著,在朦朧的霧氣中,
仿佛一個孤獨的守望者。士兵們蹲在草堆上,有人拿刀尖戳螞蟻,
刀尖與地面碰撞發出細微的叮叮聲;有人抱著刀打哈欠,在這寂靜的晨霧中顯得格外慵懶。
哪像守邊的兵?倒像被霜打蔫的菜,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臉上的神情疲憊而麻木。
王將軍迎上來,鎧甲都沒系全,鎧甲上的鐵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陳兄弟,
前日你破了糧倉密信,現在這伙兒兵,比發霉的米還蔫。再不振作,
敵軍摸過來連刀都舉不動。"我撓頭,心里有些犯難。現代游戲策劃那點本事,
擱古代能當飯吃的...突然想起前陣子系統獎勵的50兩,
兌換了部老手機——雖然沒信號,但里頭存著百八十首抖音神曲。"王將軍,
"我指了指演武場中央的土臺,那土臺在晨霧中顯得有些模糊,"給我半柱香,您看行不?
"他拍著胸脯,那鎧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哐哐的聲響:"你要能讓這幫龜孫吼起來,
老子請你喝三壇燒刀子!"我扯著嗓子喊:"全體集合!"那聲音在演武場回蕩,
帶著一絲威嚴。士兵們慢悠悠挪過來,他們的腳步聲拖沓而懶散。
有個絡腮胡的老兵嘀咕:"贅婿能教個啥?"那嘀咕聲帶著一絲不屑和懷疑。我掏出手機,
手機的外殼在晨霧中散發著微弱的光澤。放了段魔性的《踏山河》前奏,
那激昂的音樂聲如同奔騰的駿馬,瞬間打破了晨霧的寂靜。"跟我唱!"我踩著拍子,
大聲喊道,那拍子的節奏仿佛是戰鼓在敲擊,"長槍刺破云霞——"老兵梗著脖子,
滿臉的不服氣:"這是啥破調?""能震得敵軍尿褲子的調!"我提高嗓門,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再來一遍!長槍刺破云霞——"有人跟著哼了,兩個,三個。
聲音越來越多,如同星星之火開始燎原。土臺底下的聲音越滾越大,
震得旗桿上的破旗子嘩嘩響,那旗子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也被這激昂的歌聲所鼓舞。
到副歌"放下一生牽掛"時,百來號人吼得土臺子直顫,那聲音如同滾滾的雷聲,
震撼著整個演武場。王將軍瞪圓眼,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舉著酒葫蘆跟著晃,
酒葫蘆里的酒液晃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小子!真他娘帶勁!"下午,
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斥候狂奔來報,他的腳步聲急促而慌亂,"敵營亂套了!
說咱們的歌比狼嚎還魔性,笑得刀都拿不穩,正收拾鋪蓋往回撤!"演武場炸了鍋。
士兵們舉著刀轉圈,刀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老兵拍我后背,
那力度帶著滿滿的感激和熱情:"贅婿兄弟,明日我請你吃鹵煮!
"蘇九娘不知啥時候擠到臺前,手里攥著油紙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我跳下土臺,
她塞過來,糖醋排骨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鉆,那香氣濃郁而誘人。"謝你...救了駐軍。
"她耳尖紅得像蘸了蜜的山楂,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嬌艷。我故意湊近,
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調侃道:"蘇娘子這糖霜排骨,是謝我還是...""想挨揍?
"她抄起茶盞作勢要砸,指尖卻悄悄勾住我袖口,她的手微微顫抖,透露出一絲羞澀。此刻,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幾朵烏云,陽光被遮擋,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笑聲還未完全消散,
突然,一陣沉悶的馬蹄聲如雷般碾進來,仿佛是命運的車輪。陸硯青騎著黑馬,
馬蹄踏在地面上發出沉重的聲響。玄色披風被風掀開,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腰間玉佩晃得人眼暈,玉佩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陳無咎,好手段啊。
"他盯著我懷里的手機,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前日破密信,
今日傳軍歌——你倒是把大雍的機密,當自家玩意兒耍?"士兵們靜了下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王將軍按住刀柄,刀柄上的紋路在他的手中顯得格外清晰,
"陸公子,說話得有憑據。""憑據?"陸硯青拋來個油皮紙包,
那紙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發出輕微的破空聲。
里頭是半張密信殘頁——跟我前日在糧倉撿到的紋路一樣。"這是我在敵營截獲的,
上頭寫著軍歌曲調。陳無咎,你說你沒通敵?"我捏起殘頁,手指觸摸到殘頁粗糙的質感。
密信邊緣有火烤過的焦痕,那焦痕散發著淡淡的煙火味。
左下角隱約能看見個"硯"字——是陸硯青常用的徽記。前日破解密信時,
我記過他書房的墨香,那墨香如同幽靈般縈繞在我的鼻尖,跟這殘頁上的一模一樣。
"陸公子,"我把殘頁甩回去,殘頁在空中發出簌簌的聲響,"你這戲,演得太急了。
"他瞳孔縮了縮,"回蘇家時,系統提示音在腦子里炸響,
那聲音尖銳而刺耳:"等級提升至2級,解鎖特殊任務【因果閉環】。"我摸著懷里的手機,
手機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突然頭疼欲裂,仿佛有無數根針在扎我的腦袋。
模糊的畫面涌進來——我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天機閣系統"的代碼。
右下角的署名...是陳無咎。我攥緊手機,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原來這系統,
是我自己設計的?院門口,蘇九娘的繡鞋尖露在門后,那繡鞋上的花紋精致而美麗。
我抹了把臉,笑著走過去:"糖霜排骨還有嗎?"她紅著臉轉身,發間的茉莉掉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瞥見墻根下有截玄色絲線——是陸硯青披風上的。4.回蘇家第二日,
我蹲在賬房門檻上啃著芝麻餅,那芝麻餅外皮酥脆,芝麻的香氣在唇齒間四溢開來。
張掌柜的算盤珠子突然“噼里啪啦”地砸在案幾上,那聲響在安靜的賬房里格外清脆。
"陳姑爺,您來瞧瞧。"他捏著賬本角,指甲蓋泛著油光,湊近一看,
我甚至能聞到他手指上沾染的墨汁味兒。"慶豐號三月鹽引十六車,
可底下記著銀錢流水是八百兩——這行市,十六車鹽能賣八百兩?
"我抹了抹嘴角黏著的芝麻,湊過去,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賬本的紙張,有點粗糙。
賬本第三頁,墨跡新得發亮,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慶豐號"三個字的筆鋒還帶著抖——分明是連夜改的。我心里暗自猜測,
這背后會不會是王將軍小舅子那伙人干的,他們或許想從中謀取私利。"許是算錯了?
"我裝糊涂。張掌柜冷笑:"算錯?上回算錯您說'贅婿不管賬',
這回算錯......"他抽走賬本往懷里一揣,那動作帶著些怒氣,"我這就送官府,
省得有人說咱們蘇家吞錢。"我盯著他發福的后背,
系統在腦子里"叮"了一聲:"檢測到賬本異常,建議觸發隱藏NPC。"這時,
墻角突然飄來糖葫蘆那甜絲絲的香氣,鉆進我的鼻子里,讓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更新時間:2025-05-09 01:5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