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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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自己會站在這里——一座廢棄冷庫的門前,手里握著那個裝滿現金的旅行袋,

腳下踩著早已干涸的血跡。秋雨打在銹跡斑斑的鐵門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這地方離市區足有四十分鐘車程,藏在城鄉結合部的爛尾樓群中,

是那種即使大白天也沒人愿意接近的死角。"錢帶來了嗎?"門縫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不男不女,像砂紙摩擦玻璃。我點點頭,意識到對方可能看不到,又開口:"全在這里,

二十萬,現金。"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臉,只有一雙眼睛暴露在外,

冰冷得像蛇。"就你一個人?""就我一個。"對方接過袋子,快速清點。

我看著他手上那雙淡藍色的醫用手套,已經變得發黃。

這雙手不知道挖出過多少人的心肝肺腎。我忍住反胃的感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

"信息準確嗎?""放心,這年頭,沒人敢用假消息賺你這個錢。"他遞給我一張紙條,

"地址、名字、時間都在這上面。記住,三天后行動,別提前去打草驚蛇。錢你都付了,

我們不背這責任。"我接過紙條,小心地塞進口袋。白天接這種情報讓我渾身不自在,

但我早就沒得選了。三個月前,張莉做完透析的時候,

醫生告訴我她的腎臟功能已經下降到不可逆的地步,等待移植的名單排到她怕是已經入土了。

對方確認了錢無誤,把旅行袋扔進身后的黑暗中。有那么一瞬間,

我以為看到了里面站著幾個人影。但也可能只是我的想象。"三天后不要猶豫,

"他最后叮囑,"這種機會不會有第二次。"鐵門重新關上,我呆站在原地,

雨水順著脖子流進衣領。我想起那天張莉憔悴地躺在病床上,瘦得幾乎認不出來的樣子。

她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輕聲說:"曹宇,不要為了我做傻事。"但她不知道,

在看著她日漸衰弱的這一年里,我已經做了無數傻事——賣房、貸款、找遍各種關系?,F在,

我做了這輩子最大的傻事:找上了城郊的那些灰色中介,

用二十萬換來一個可能救她命的情報。紙條上只有簡單的幾行字:李某,男,39歲,

血型B型,三天后將在郊區同濟醫院做膽囊手術。醫生:王升。病房:602。

我忽然感到一陣暈眩,不得不扶住旁邊的墻壁。

這就是我花二十萬買到的東西——一個無辜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腎臟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厝サ穆飞?,我經過一家小超市,

習慣性地買了兩瓶張莉喜歡的蘋果汁。收銀員找零時,我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先生,

您沒事吧?"她關切地問。我搖搖頭,急忙離開。車開到半路,我靠邊停下,

趴在方向盤上劇烈嘔吐。二十萬,這是我和張莉這五年來的全部積蓄,

再加上賣掉的那輛二手車。為了這二十萬,我們曾經計劃過去云南旅游,

計劃過換一套小點的房子,計劃過要一個孩子?,F在,這些錢買來的是什么?

一張可能讓我成為共犯的紙條。電話響了,是張莉,我深吸一口氣接起來。"在哪呢?

"她的聲音很虛弱,但依然溫柔。"剛辦完事,馬上回來。"我盡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今天見到醫生了,他說下周再做一次透析評估。"她停頓了一下,"曹宇,我一直在想,

也許我們應該接受現實了。你不能為了我一直這樣...""別胡說,"我打斷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掛了電話,我盯著那張紙條。三天后,

這個叫李某的人將躺在手術臺上。而我要做的,就是確保王升醫生按照計劃行事,

把健康的腎臟"意外"地摘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移植給張莉。

整個過程會被偽裝成常規手術中的醫療事故。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曾是個普通的建筑工程師,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F在,我正踩在法律和道德的邊緣,

朝黑暗深處一步步滑落。但張莉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我重新發動車子,駛向醫院。第二天,

我必須去見一見這個王升醫生,確認他是否真的如情報上說的那樣,是個能被收買的醫生。

據說他欠了一屁股賭債,幾乎走投無路。這種人往往什么都敢做。醫院的停車場幾乎滿了,

我轉了三圈才找到位置。電梯里擠滿了人,有些是面帶愁容的家屬,有些是忙碌的醫護人員。

我站在角落,感到自己像個局外人,又像個即將犯罪的兇手。張莉的病房在七樓,

透析中心旁邊。我路過護士站時,一個護士叫住了我。"曹先生,腎內科劉主任找您談話。

"我心一沉,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里的紙條。"知道了,我去找他。

"劉主任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門半開著。我敲了敲門,他抬起頭,示意我進來坐下。

"曹先生,關于您妻子的情況,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他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鼻梁,

"張女士的腎功能持續惡化,透析也只能維持基本生命體征。

如果三個月內找不到匹配的腎源,恐怕...""我知道,"我打斷他,"我正在想辦法。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必須提醒你,器官移植必須通過合法渠道。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最近有消息說,城郊出現了一些非法的器官中介。

"我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不動聲色。"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離開辦公室,

我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劉主任是在警告我嗎?他知道我已經接觸了那些人?

還是只是例行公事的提醒?我走進張莉的病房,她正靠在床上看書??吹轿疫M來,她合上書,

笑了笑。病魔已經奪走了她大部分的活力,但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怎么了?看起來不太好。

"她伸手撫平我眉間的皺紋。"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在她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

"醫生怎么說?""老樣子。"她輕描淡寫地說,"對了,剛才凌云來過,帶了些水果。

"聽到凌云的名字,我的手微微一緊。"他怎么又來了?"張莉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悅,

輕聲說:"他只是關心我,你別多想。再說,要不是他介紹了那個營養師,

我這段時間也不會好轉這么多。"凌云,我大學同學,現在在一家生物技術公司做研發。

自從張莉生病后,他頻繁地出現在我們身邊,名義上是來幫忙的。

但有時候我會在他看張莉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異樣的東西。

"他說他們公司正在研發一種新型的腎臟替代技術,也許可以幫到我。"張莉繼續說。

"什么技術?""好像是什么生物打印技術,可以用患者自己的細胞來打印器官。

不過還在實驗階段。"我感到一絲希望,但隨即又想到時間問題。"需要多久?""他沒說,

但聽起來不會太快。"她嘆了口氣,"曹宇,你知道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緊緊握住她的手,

幾乎要哭出來。"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晚上,我留在醫院陪床。張莉睡著后,

我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燈火。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明天上午10點,同濟醫院后門咖啡廳。見王醫生。

不準帶人,不準錄音。"我刪掉短信,望向窗外。城市的夜空沒有星星,

只有彌漫的霧霾和偶爾閃過的飛機。我想起五年前我和張莉剛認識的時候,

她還是大學城那家咖啡廳的服務員,笑起來總是很燦爛。那時候的我,

怎么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第二天一早,我告訴張莉我需要出去一趟。她似乎看穿了什么,

握住我的手:"無論發生什么,記住,我愛你。但我不想讓你為我做任何會后悔的事。

"我只是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回答。同濟醫院的后門咖啡廳很小,只有五六張桌子。

我點了杯咖啡,坐在角落里等待。十點整,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環顧四周后朝我走來。"王醫生?"我低聲問道。他點點頭,在我對面坐下。近距離看,

他的臉上布滿疲憊和焦慮的痕跡,眼角的皺紋很深,像是長期睡眠不足。"我只有二十分鐘。

"他看了眼手表,"你想知道什么?""整個過程安全嗎?"我直接問道。

他冷笑一聲:"在這行當里,沒有什么是百分百安全的。但如果你問的是技術層面,

那么是的,手術本身沒有太大風險。""李某...那個人...他會怎樣?

"王升的眼神變得銳利:"這重要嗎?"我沉默了。是的,在我決定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

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張莉的生命與一個陌生人的健康,我選擇了前者。"他會活下來,

但以后需要長期透析。"王升補充道,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除非他也找到腎源。

"我感到一陣惡心:"那我妻子呢?術后康復幾率有多大?""八成。前提是手術順利,

術后護理得當。"他看了眼時間,不耐煩地說,"還有別的問題嗎?最后提醒你,三天后,

你需要確保你妻子在同一時間入院,理由是病情突然惡化。我會安排好一切。手術完成后,

你需要再支付八十萬。""八十萬?之前說的是五十萬!"我壓低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價格上漲了,就這樣。"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你要么接受,要么自己去等官方途徑的器官分配。"他離開后,

我在咖啡廳里又坐了近一小時,思緒紛亂。八十萬,我上哪去籌這筆錢?房子已經抵押,

親友能借的都借了。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醫院大門走出來——凌云。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提著公文包,看起來剛結束了什么正式場合。我猶豫了一下,

決定跟上去?;蛟S他知道些什么,或許他真的能幫上忙。我需要更多的選擇,

而不是被逼上這條不歸路。我遠遠地跟在凌云后面,看著他上了一輛黑色奧迪。

車子駛出醫院,我連忙回到自己的車上跟了上去。奧迪開出市區,駛向郊外的工業園區。

最終,它停在了一棟低調的灰色建筑前,上面寫著"泰和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我停在馬路對面,看著凌云下車,刷卡進入大樓。這應該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我拍了幾張建筑的照片,決定回去查查這家公司的背景。回醫院的路上,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曹先生?"一個女聲問道。"是我,你是誰?

""我是李某的妻子。"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李某,那個被我盯上的"腎源"。

她怎么會有我的電話?"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別裝了,"她打斷我,

聲音出奇地冷靜,"我知道你們的計劃。我丈夫三天后要手術,而你妻子恰好需要腎臟。

"我沉默了,冷汗順著背脊流下。"我們見面談吧,"她繼續說,"今晚八點,

醫院對面的公園。就我們兩個人。"她掛斷電話前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來,

我就直接去警察局。"我坐在車里,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方向盤。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是誰泄露了消息?是王醫生?還是那個灰色中介?回到醫院,張莉正在做透析。

她的臉色比往常還要差,嘴唇幾乎沒有血色??吹轿遥銖娦α诵Γ?你去哪了?

看起來不太好。""沒事,處理了點工作上的事。"我握住她的手,

感受著她皮膚下的骨骼——那么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折斷。"曹宇,"她突然叫我,

語氣認真,"如果我撐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別胡說,

"我強忍著淚水,"你會好起來的,我保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她輕聲說,

"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怪你。也不希望你怪自己。"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

但選擇不去追問。這讓我更加痛苦。晚上八點,我來到醫院對面的公園。秋夜的風有些涼,

公園里幾乎沒有人。我在長椅上坐下,緊張地等待著。十分鐘后,一個瘦小的女人朝我走來。

她看起來四十出頭,穿著樸素的衣服,面容憔悴但眼神銳利。"曹先生?"她問道。

我點點頭,示意她坐下。"我叫孫靜,"她開門見山,

"我知道你打算讓王醫生在給我丈夫做手術時,順便摘除他的腎臟給你妻子。"我沒有否認,

只是問:"你怎么知道的?""我在那家醫院做清潔工,聽到了王醫生和人通電話。

我查了你妻子的病歷,又調查了你的背景。"她平靜地說,仿佛在討論天氣,

"我丈夫是個好人,曹先生。他是個小學老師,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從來不遲到。

他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一個十歲,一個八歲。"我閉上眼睛,不敢看她的臉。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告訴我,她丈夫不僅僅是個"腎源",

他是個有血有肉、有家庭有生活的人。就像我的張莉一樣。"你知道嗎,"她繼續說,

聲音突然哽咽,"我丈夫最大的心愿是看著孩子們長大,參加他們的婚禮。

如果他失去一個腎,可能這輩子都要依賴透析機活下去,就像你妻子現在一樣。

"我無言以對。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對自己行為的后果——我準備犧牲一個無辜人的健康來救我妻子的命。

"你為什么不去報警?"我終于開口問道。孫靜苦笑了一下:"因為我也需要錢,曹先生。

我丈夫的膽囊手術很貴,我們的醫保不夠用。我來這里,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什么交易?

""我需要十萬塊,醫藥費。作為交換,我會保守這個秘密,讓你們的計劃順利進行。

"我震驚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明知丈夫可能被摘除器官,

卻選擇向我索要錢財而不是揭發犯罪。在絕望和貧窮面前,道德似乎變得如此脆弱。

"你怎么能這樣?"我忍不住問。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你又怎么能那樣?

我們都是被逼到絕路的人,曹先生。區別只是,你選擇傷害別人來救你所愛的人,

而我選擇犧牲我所愛的人來養活一家人。"我們陷入沉默。夜風吹過,

帶來遠處的汽車喇叭聲和模糊的人聲。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里,

有多少人像我們一樣,被生活逼迫到道德的邊緣,做出平常無法想象的選擇。"我需要考慮。

"最后我說。"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她站起身,"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在這里給我答復。

"回到醫院,張莉已經睡著了。透析后的她總是特別疲憊。我坐在病床邊,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如刀絞。我該怎么辦?繼續這個瘋狂的計劃,

同時付錢給孫靜保持沉默?還是放棄一切,接受可能失去張莉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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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9 01: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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