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奉旨和親在皇宮一隅,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宮殿靜靜地佇立著,幽深而荒涼,
這里曾是繁華與寵愛的邊緣,如今卻只剩下孤寂與冷清。夕陽的余暉透過斑駁的窗欞,
灑在一位身著樸素卻難掩其清麗脫俗的女子身上,她便是那被遺棄的五公主白霜。宮殿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悶的氣息,偶爾能聽到遠處宮人走動的聲音,
卻無人愿意踏入這片被遺忘之地。白霜坐在一張略顯陳舊的木椅上,
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泛黃的書籍,那是她在這漫長歲月中唯一的慰藉。突然,
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宮門被猛地推開,一名宦官手持明黃色的圣旨,
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名侍衛,
他們看向白霜的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冷漠,仿佛在執行一項例行公事。白霜緩緩抬起頭來,
目光與宦官相遇,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驚訝或恐懼,只有淡淡的平靜。
那名老宦將圣旨緩緩展開,只聽玉軸在綢面上滾動的細響。待圣旨展開后,宦官清了清嗓子,
開始宣讀那道決定她命運的圣旨:“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特賜五公主白霜與大炎國六皇子元昊聯姻,即日起準備,擇日完婚,
欽此——”圣旨的內容如同寒冰般刺入白霜的心房,
但她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超乎常人的冷靜。她知道,這道旨意既是枷鎖,
也可能是她逃離這座牢籠的機會。宦官宣讀完畢后,恭敬地等待白霜的反應,
而白霜只是緩緩站起身,雙手接過圣旨,眼中滿是不屈與淡然,
聲音雖輕卻堅定:“本宮接旨。”宦官與侍衛們交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隨即退出了冷宮,
留下白霜一人站在那里,她手中的圣旨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白霜望著窗外漸漸暗淡的天色,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未來的不確定,也有對自由的渴望。
在冷宮的這一夜,對白霜而言,既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一月后,
在晨曦微露的蒼茫大地上,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緩緩行進。車輪碾過塵土,
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痕跡, 似乎在訴說著一段無奈而沉重的旅程。車窗外,
風景如畫卷般展開,卻又顯得那么遙不可及。春日里本應繁花似錦,但在白霜眼中,
那些絢爛的色彩都仿佛被一層淡淡的憂傷所籠罩。遠處,連綿的山巒層巒疊嶂,云霧繚繞,
像是為這場離別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哀愁;近處,偶爾有幾聲鳥嗚劃破寂靜,
卻更顯得這旅途的孤寂。馬車內部,白霜身著精致的華服,頭戴璀璨的珠冠,
但她的面容卻無半點喜悅之色,只有深深的憂慮與不舍。
她一只手輕輕托摸著身旁的一個精致的木盒,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木盒內是她母親生前為她準備的及笄禮,
而泛黃的書籍則是她母親生前常用來哄她睡覺的話本子。白霜輕輕地將泛黃的書籍置于身側,
而后緩緩打開那精致的木盒,顫抖著手,將里面的玉簪拿起,別入發髻之中。
白霜回憶著幼時與母親朝夕相處的美好時光,心中五味雜陳,終是沒忍住落了淚,
小聲呢喃道:“母妃……霜兒終是沒能逃過和親的命運……”夜幕降臨,夜色如墨,
寒風呼嘯,護送白霜前往和親的車隊還在緩緩前行,行走在荒涼的古道上。馬車內,
白霜經過一天的憂慮哀思后,神色淡漠如水,仿佛早已看透命運的安排。她微微掀開車簾,
望向遠處模糊的山影,心中卻莫名涌起一絲不安。2 第二章 劫后余生車外,
隨行的侍衛們神情嚴峻,目光如炬,時刻警惕著四周。突然,一聲尖銳的哨響劃破夜空,
緊接著,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由遠及近,如同風暴前的預兆。
侍衛們立刻警覺起來,手按刀柄,圍成一圈保護馬車。隨著馬蹄聲如雷鳴般逼近,
護衛們驚慌失措,紛紛拔出刀劍,卻已是來不及反應。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
一群身著黑衣、面蒙黑紗的山匪已從四面八方如鬼魅般涌出,將和親隊伍團團圍住。緊接著,
又有數十名蒙面黑衣人從兩側山林中沖出,如鬼魅般,迅速包圍了車隊。刀光劍影間,
侍衛們紛紛倒下, 血染黃土。 載著白霜的馬車被猛然掀翻,她重重摔在地上,
嫁衣沾滿塵土。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上馬背。她掙扎著,
卻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命運再次被他人掌控。到了山寨門口,
領頭的黑衣人翻身下馬,將白霜拽下馬,她一時失衡,跌落在地。
領頭的黑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山寨內走去,后面跟著兩名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一路上將她連拖帶拽,就這么拖著白霜進了一間屋子,隨即關上了門。
白霜被關在一間簡陋的木屋中,四周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她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此刻唯有冷靜,才能找到脫身的機會。
領頭的黑衣人轉頭看向身后的兩個黑衣人,說道:“給小爺看好了,今夜過后,
她便是小爺的壓寨夫人?!蹦莾擅谝氯讼蝾I頭的黑衣人行了個禮,應道:“是。”山寨中,
篝火熊熊,山匪們圍坐在一起飲酒,大聲喧嘩,不一會便酩酊大醉,伏趴在桌上。
待夜深人靜時,白霜悄悄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這是她母親生前留給她的防身之物,
臨行前她偷偷地塞入懷中。白霜輕手輕腳地割斷了綁在手腕上的繩索,
隨后從窗戶的縫隙中窺探外面的情況。山寨的守衛并不嚴密,只有幾個山匪在巡邏,
顯然他們并不認為一個弱女子能逃出他們的掌控。白霜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窗戶,
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然躍出木屋。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山匪,沿著山寨的邊緣摸索前進。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心跳如鼓,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終于,她找到了山寨的后門,
那里只有一名守衛在打盹。白霜屏住呼吸,悄悄繞到守衛身后,用匕首輕輕刺入守衛的后頸。
守衛無聲無息地倒下,她迅速打開后門,沖出了山寨。山風呼嘯,吹亂了她的發絲,
但她顧不得這些,只顧拼命地奔跑。她知道,只有逃出這片山林,才能真正獲得自由。
她的腳步在崎嶇的山路上踉蹌,但她咬緊牙關,繼續向前。直至黎明時分,
白霜終于看到了山下的村莊。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腳步也變得更加堅定。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脫身,未來的路雖然依舊未知,
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迫送往別國和親的棄公主,
亦不再是被關在山寨內等著做壓寨夫人的弱女子,而是一名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更是一名重獲自由身的普通人。她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曾經囚禁她的山林,
心中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隨后轉身,向著村莊走去。陽光灑在大地上,
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的身形鍍上了一層金邊。
3 第三章 初遇白霜由于趕了一晚的路, 終是沒能到山莊便覺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昏死了過去。一陣馬蹄聲響起,由遠及近,一名刀疤男駕馭著馬車經過,
看到癱倒在地的白霜,停下馬車,翻身下馬,蹲下身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邪肆一笑,
小聲呢喃道:“長得倒不錯,這般姿色定能值個一百兩,發了發了。
”隨即起身去馬車內取來繩子,將白霜綁住雙手后扛起,扔進馬車內。馬車內,
還有一名女子,原本處于昏迷的狀態,由于動靜太大,她猛地驚醒,垂下眼眸,
看到繩索束縛著雙手,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刀疤男見她掙扎,呵斥道:“老實點!”說罷,
轉過身去,駕馭著馬車繼續前行。那名女子微微側身,用肩撞了撞白霜。白霜悠悠轉醒,
還有些迷糊,看到束縛著雙手的繩索,意識到自己又被抓了,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那名女子見白霜一副認命的模樣,小聲問道:“你似乎并不慌張?
”白霜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才注意到身側還有人,回過神來后,
不答反問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嗎?”那名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神色復雜,搖了搖頭,
娓娓道來:“我名洛漓,自幼雙親亡故,寄人籬下。叔父叔母曾答應我父母,會好好待我,
但終是沒能視如己出。待我及笄后,便準備將我賣給人牙子。我原本不愿,
但叔父叔母趁我不備,迷暈了我?!闭f罷,輕嘆一聲,看向白霜,問道:“你呢?
”白霜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憐憫之色,隨即又因洛漓對自己掏心掏肺,而心中一暖,
也將自己的身世和遭遇說了出來:“我名白霜,是被送往和親的公主,期間被山匪截下,
僥幸逃出后,又因體力不支,昏了過去,許是在昏迷后被綁了吧?!闭f罷,似是想到了什么,
往洛漓那邊挪了挪,微微俯身,抬首看向洛漓,說道:“我懷里有把匕首,
你先幫我割斷繩索,等會我再幫你,我們一起逃。”洛漓微微頷首,湊近白霜,抬起手,
有些費勁地摸索著。感受到衣料下那柔軟溫暖的觸感,耳尖悄悄泛紅,但由于情況緊急,
來不及多想,摸索著取出匕首后,幫白霜割斷繩索。
4 第四章 分別白霜還沒來得及幫洛漓割斷繩索,馬車便已行至一座青樓門口,
那名刀疤男停下馬車,猛地掀開馬車的簾子,呵斥道:“給老子下來,趕緊的!”說罷,
注意到白霜的繩索被割斷,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聲音更加洪亮:“還想跑?”洛漓起身,
猛地撞向刀疤男,而后轉頭看向白霜,喊道:“快跑!”刀疤男被撞得一時失衡,滾下馬車,
栽了個跟頭。白霜猶豫不決,洛漓見此,催促道:“你再不走,我們誰也逃不了。
”白霜抓住洛漓的手臂,一同沖出馬車,一路狂奔。刀疤男撐起身來,朝她們追去。
洛漓由于手還被綁著,一路跌跌撞撞,最終還是跌倒在地,白霜俯身欲將洛漓扶起。
眼見刀疤男離她們越來越近,洛漓干脆甩開白霜的手,急切地說道:“快走,來不及了,
別管我?!卑姿瓜卵垌?,猶豫不決,終是看向洛漓,說道:“我會回來救你的?!闭f罷,
起身繼續逃。洛漓見白霜跑遠,松了口氣,隨即只覺身子一輕,被刀疤男整個拎起來。
刀疤男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說道:“不但敢逃,還放跑老子剛抓來的人?”說罷,拎著洛漓,
原路返回,回到青樓門口,將洛漓重重摔倒地上。刀疤男走近守在門外的兩名女子,
說道:“叫你們老板娘出來,其中一名女子說道:“請爺稍等片刻。”片刻后,
從青樓內走出一名中年女子。那名中年女子看了看被摔在地上的洛漓,又看向刀疤男,
說道:“喲,又有新貨了?”刀疤男本就因白霜逃走而心生煩躁,
有些不耐地說道:“少廢話,直接開價。”那名中年女子見刀疤男有些不耐煩,
也識趣地不再多說,仔細端詳了一下洛漓。思忖片刻后,攤開手掌,展開五根手指。
刀疤男眼睛一亮,激動地脫口而出:“五百兩?”那名中年女子說道:“想什么呢,
我指的是五十兩?!钡栋棠须y以置信地說道:“這姿色至少也得一百兩,你愛要不要。
”中年女子猶豫半晌,輕嘆一聲,說道:“也罷,一百兩就一百兩?!闭f罷,
從袖中取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刀疤男。刀疤男伸手接時,那名中年女子又將銀票攥得死死的,
眼中滿是不舍。刀疤男劍眉微蹙,一把奪過銀票,隨即上了馬車,驅車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中年女子轉頭看向門外的兩名女子,示意其中一個將洛漓帶進去。數年后,
洛漓已是芙蓉閣的花魁,由于她始終不愿陪客,老鴇只好讓她學習樂器。
洛漓憑借著多年的培訓,總算是成了芙蓉樓里唯一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樂姬,
且年年穩居花魁之位。青樓的雅閣內,琴聲婉轉悠揚,余音裊裊。一名女子端坐于琴前,
柔若無骨的手指輕撫著琴弦,那名女子正是花魁洛漓。一名男子坐在桌前一邊飲酒,
一邊關注著洛漓這邊。待洛漓一曲終了,用手指摁壓琴弦,止住余音時,那名男子走了過來,
捏住洛漓的下頜。洛漓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發現對方死死地捏著,根本掙脫不了。
那名男子打量了一番洛漓,說道:“這姿色不錯?!闭f罷,頓了頓,
又問道:“你可愿嫁入我府中,當個小妾?”洛漓皺了皺眉,脫口而出:“不愿。
”那名男子說道:“我若花重金贖你,你不愿也得同意,只要老鴇同意了,你便別無選擇。
”說罷,拽著洛漓出雅閣,隨意問了一名女子,而后直奔老鴇的所在之處。
只見一名中年女子緩緩轉過身來,輕搖著手中團扇,語氣有些不耐:“何事?
”待看到那名男子拽著洛漓后,瞬間明白了那名男子來見她的用意。心中不悅,
又不敢露出表面,只能諂媚道:“張公子當真好眼力?!鳖D了頓,試探道:“只不過,
這是我芙蓉閣的搖錢樹啊,能否換個女子?”那名男子皺了皺眉,
說道:“要多少銀兩只管說,還沒有我張敬軒買不起的人?!蹦敲心昱?,思忖一番,
說道:“一萬兩白銀?!睆埦窜帾q豫片刻,說道:“最多五百兩,
否則莫要怨我連這五百兩都不出,直接擄走,就算你報官也沒人敢捉拿我。
”那名中年女子雖有不甘,但也只能應道:“五百兩就五百兩。”張敬軒冷哼一聲,
從袖中取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那名中年女子。那名中年女子伸手接時,
張敬軒又將銀票攥得死死的,眼中滿是不舍,糾結了許久,終是將銀票遞給那名中年女子。
那名中年女子接過張敬軒手中的銀票,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張公子果然爽快。
”張敬軒拽著洛漓出青樓,上了馬車,不一會便到了張府門口。張敬軒將洛漓拽下馬車,
步入府中,邊走邊偏頭看向洛漓,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你出身青樓,連當我小妾都不配,讓你當我的通房丫鬟還差不多。
”正說著已經到了張敬軒居住的院外,張敬軒一腳踹開門,拽著洛漓進了院子里。
5 第五章 重逢只見一名女子獨坐于石桌前,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垂下眼眸看著那本書,神色盡顯落寞,頭也不抬地說道:“回來了?這次又帶回了幾個?
”說罷,抬眸看向張敬軒,無意間瞥到他身后的洛漓。眼中滿是欣喜,
但深知張敬軒喜怒無常,不敢貿然相認,努力壓下心中的喜悅。洛漓看到那名女子,
眼中亦滿是欣喜,卻又因為那名女子似乎沒認出她來而感到失落,
那名女子正是她多年不見的白霜。張敬軒將洛漓帶到院中后,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
往浴池的方向走去。待張敬軒走遠,白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忙站起身來,
展開雙臂撲向洛漓,隨即收攏雙臂,生怕一松手便再也見不到她。
白霜的淚止不住地滴落在洛漓的衣襟上,聲音帶著些許哽咽,說道:“阿漓,
沒想到我們還能相聚,自數年前一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彼剖窍氲搅耸裁矗?/p>
又道:“抱歉,當初還說要救你,結果我自己都保護不了?!甭謇燧p拍著白霜的背,
安撫道:“我從未怨過你。”說罷,輕輕推開白霜,說道:“你怎會在此?
那個張敬軒可不是什么好人?!卑姿p嘆一聲,說道:“我知道,當初你助我逃脫后,
我在逃離的途中不慎被他抓來當小妾,卻又一直不讓我外出。自我被他抓到后,
他便一直擄掠女子,強取豪奪,無惡不作?!鳖D了頓,又道:“你又為何在此?
”洛漓說道:“我被他相中贖身,他一開始說要我給他當小妾,
后來又說要我給他當通房丫鬟?!卑姿碱^微蹙,看向洛漓,說道:“阿漓,你逃吧,
這次換我助你?!? 第六章 生死相隨“你們要逃到哪去?”門外傳來張敬軒的聲音,
隨即只見張敬軒一腳踹開門,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兩人被嚇一激靈。
洛漓下意識地將白霜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張敬軒。張敬軒看洛漓護著白霜,
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說道:“喲,你倆認識啊,
那便一同來服侍本少?!卑姿偷負湎驈埦窜?,將其摁倒在地,看向洛漓,喊道:“阿漓,
快走。”洛漓說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霜兒,我不會再與你分開了,
你在哪我便在哪?!眱扇苏f著,張敬軒已掙脫白霜,將白霜掀翻在地,隨即站起身來,
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拍了拍手掌,大笑一聲,說道:“好一出生死相隨的戲碼,既如此,
本少便成全了你們?!闭f罷,沖門外喊道:“來人,將她們都關進地牢?!痹捯魟偮?,
只見一群人涌入院中,不一會便將洛漓與白霜團團圍住。兩人寡不敵眾,
終是被那群人拖進地牢。地牢內陰暗潮濕,白霜雙手抱臂,縮成一團。洛漓見此,褪下外衫,
披在白霜身上,將白霜攬入懷中,眼中滿是愧疚與憐惜,說道:“抱歉,霜兒,
這次沒能保護好你?!卑姿獡u了搖頭,環上洛漓的腰肢以示回應,說道:“阿漓曾助我一次,
這次是我沒能爭取到讓你逃走的機會?!眱扇苏f著,只見張敬軒走近地牢門口,
身后跟著四個隨從。張敬軒雙手抱臂,看著相擁著的兩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嘖,
真是感人吶?!闭f罷,用鑰匙開了地牢的鎖,走了進去。洛漓見他走近,下意識地摟緊白霜,
在白霜耳畔低語,安撫道:“霜兒,莫怕,有我在?!睆埦窜幉讲奖平?/p>
伸手試圖將白霜從洛漓懷中拽出,洛漓死死地摟住白霜。兩人僵持了半晌,洛漓身為女子,
終是不敵張敬軒。白霜被張敬軒一把拽離洛漓的懷中,一時穩不住身形,跌坐在地。
張敬軒順勢翻身將白霜壓在身下,看向洛漓,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
說道:“既然你們如此相愛,若本少讓你看著本少強要了你最愛的人,你當如何?
”洛漓的眸中頓時殺氣四溢,想沖過來掐他,卻被兩個隨從摁下,單膝跪地。
張敬軒看著洛漓眼中殺氣四溢,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笑得愈發肆意,
說道:“本少還沒開始呢,你便急了?若本少繼續,你又當如何?”邊說邊扯著白霜的衣裳。
洛漓愈發急切,使出渾身力氣都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
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們二人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至于此?”張敬軒輕笑一聲,
說道:“你們二人確實與本少無冤無仇,但入了我張府,便老老實實地待著。
若你們一切服從本少的安排,將本少服侍舒坦了,或許哪天本少心情好,
便會給你們一個位分,可你們二人偏偏想著逃走,那自然得另當別論?!鳖D了頓,
又道:“況且,這般不覺得很有趣嗎?”洛漓喊道:“你這個瘋子?!睆埦窜幝勓裕?/p>
也不惱怒,大笑一聲,說道:“你說是便是吧。”說罷,繼續撕扯著白霜的衣裳。
白霜不愿受辱,又無法掙脫,看向洛漓,說道:“阿漓,今生無緣,只盼來生能再與你相遇。
”說罷,心一橫,咬舌自盡,鮮血從嘴角溢出。與此同時,淚也從眼角滑落。
張敬軒一時有些發愣,探了探身下人的頸側,小聲呢喃道:“真沒氣了……”說罷,
站起身來。洛漓見此,頓時渾身一軟,放棄了掙扎,跪倒在地,哭喊道:“霜兒。
”隨從見此情形,一時愣了神。洛漓感覺到身側的兩人抓住她手臂的力道減輕,順勢掙脫,
拔下頭上的發簪,朝張敬軒撲過去。眼看發簪即將觸碰到張敬軒的頸側,
洛漓卻被回過神來的隨從再次摁下。張敬軒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說道:“敢刺殺本少,
誰給你的膽子?”說罷,偏頭看向摁住洛漓的那兩個隨從,命令道:“將她拿下,大刑伺候。
”洛漓眼中滿是怒意與殺氣,說道:“我便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張敬軒大笑一聲,
說道:“嘴還挺硬,那便等著瞧好了,本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嘴更硬,還是你的命更硬。
”轉眼已至深夜,洛漓被各種刑罰折磨,卻一直咬著牙隱忍著,始終沒有痛呼出聲,
直到沒了氣息。張敬軒見洛漓垂下頭來,抬手探了探洛漓的頸側,
說道:“還以為你多能耐呢,這便沒氣了。”說罷,轉頭看向身后的隨從,
下令道:“將她倆的尸身處理了,莫要讓她們臟了我張府的地。
”7 第七章 復仇未果白霜與洛漓的尸身被兩個隨從隨意地扔進亂葬崗,
其中一名年紀更大些的隨從看了眼深不見底的亂葬崗,輕嘆一聲,
說道:“這么年輕的女娃子,可惜了。
”另一名隨從說道:“被主子凌虐致死的女子不計其數,只能說她們運氣不好,
被主子相中了?!蹦敲昙o更大些的隨從輕嘆一聲,小聲呢喃道:“造孽啊。
”另一名隨從只覺得有些冷,雙手抱臂,說道:“這里怨氣沖天,快走吧,
莫要被什么東西纏上了?!痹捯魟偮?,只覺陰風陣陣,半空中突然響起女子的笑聲。
兩人瞬間渾身一軟,跌坐在地??罩芯燮鹨粓F黑霧,待黑霧散開,
只見一名女子漂浮在半空中。那名女子的一頭長發披散著,一襲藍裳上鮮紅一片,
即便在深夜也顯得格外刺眼。陰風拂過,那名女子披散著的長發被吹散開,
待兩人看清那名女子的臉,才知那名女子正是洛漓。兩人坐起身來,跪趴在地,
對著洛漓不停歇地磕頭,說道:“姑奶奶,我們只是負責處理您的尸身,
并未參與過傷害您的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洛漓瞥了眼他們,
從他們身側徑直飄過,兩人這才松了口氣,癱坐在地,輕撫著胸口以此緩解方才的恐懼。
洛漓直奔張敬軒的住處,卻不知張敬軒家中有道士坐鎮。張敬軒回想著洛漓的話,心有余悸,
便請來在家中常駐的道士,在他床邊守著。一陣陰風吹滅蠟燭,房門也被猛地吹開。
那名道士見此,忙從袖中取出一疊符紙,再摸索著從包袱中取出桃木劍,四處張望,
時刻警惕著。張敬軒只覺眼前忽的一黑,心中被恐懼占據著,渾身僵硬,不敢動,也動不了。
一團黑霧涌入屋內,隨即彌漫開來。只見一名身著一襲帶血藍裳,
一頭長發披散著遮住臉的女子從霧中走出。那名女子每走一步,
便在地上留下一個帶血的足印。屋內的氣溫驟降,陰風四起,那名女子的長發被吹散開,
使得張敬軒看清了她的臉,那名女子正是洛漓。張敬軒被嚇得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出口。
那名道士用桃木劍指著洛漓,說道:“貧道念及你年紀不大,若你識相點,速速離去,
貧道還能放你一馬,若不然,便莫要怪貧道冷血無情。
”洛漓語氣不耐煩地說道:“這是我與張敬軒之間的恩怨,你莫要多管閑事。況且,
張敬軒四處擄掠,強取豪奪,無惡不作。多少女子慘死于他之手,我這是為民除害。
你身為正道,竟還幫著這個惡人?”那名道士說道:“貧道也不過是受人之祿,
忠人之事罷了?!甭謇炖湫σ宦?,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先解決了你。
”那名道士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大笑一聲,說道:“解決了我?
那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闭f罷,將一張定身符甩到洛漓身上,洛漓瞬間被定住身形,
動彈不得。那名道士深知這符紙困不了她多久,大步往屋外走去,隨即一路小跑。
洛漓不一會便掙脫了符紙的束縛,緊追其后。那名道士往身上貼了一張疾風符,
將洛漓引到人間與冥界交匯處的一處極陰之地,隨即將一張地煞符貼在地上。
待地煞符利用地煞之力布下陣法后,立于之中,等著洛漓靠近。洛漓正殺紅了眼,
便沒有多想,直接踏入陣中。那名道士握住朱砂筆,筆尖拖出的紅線如活物般在地上游走,
瞬間在地上織成“困”字符咒。洛漓撲向那名道士,利爪擦過他耳際的剎那,
他旋身甩出三張震魂符,黃紙化作火焰爆開,逼得洛漓連退三步。道袍翻卷間,
那名道士踏起禹步,指尖掐訣如飛。地面突然裂開蛛網狀的金光,八道石柱破土而出,
柱身刻著的《北斗經》經文泛著熒光。洛漓察覺不對,化作一團黑霧想離開,
卻被道士手中八卦鏡折射的月光逼回,黑霧中傳來痛苦的嘶鳴。那名道士抓住時機,
從袖中取出乾坤袋。袋口狂風驟起,卷起四周的一切砸向洛漓。洛漓被砸中面門,
自黑霧中傳出一聲慘叫,黑霧彌漫開,洛漓的身形顯現出來。那名道士咬破中指,
在袋口畫下鎖魂符,洛漓被無形之力拽向袋口,四肢在空中劃出青紫色的殘影。
那名道士低喝道:“收?!彪S著話音落下,袋口轟然收緊,洛漓被徹底收入乾坤袋中。
那名道士迅速貼上三道封口符,乾坤袋劇烈震顫片刻,終于癟了下去,
只余袋角滲出幾滴黑血,在地上蝕出焦痕。那名道士剛摘下道冠擦了擦額角冷汗,
卻不曾想片刻后洛漓將乾坤袋撐得鼓鼓囊囊,不一會便被洛漓撐破,
隨即洛漓又化作一團黑霧。那名道士皺了皺眉,小聲呢喃道:“怎的這般難纏?!闭f罷,
從袖中取出所有鎖魂符,身形一轉,將手中符紙盡數甩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鎖靈陣,
隨即單膝跪地,高高舉起的手掌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低喝道:“陰靈擾世,罪當永鎮!
今以大道之名,鎮!”話音剛落,陣法的光芒漸漸隱去,一切總算是塵埃落定。
8 第八章 奇遇轉眼已至百年后,歷經百年,
那處封印著洛漓的極陰之地由洛漓的陰氣與極陰之地特有的寒氣滋生出了罕見的冰晶蓮。
黑霧翻涌間忽聞人聲闖入,洛漓指尖輕捻著黑霧,垂眸睨著霧中影影綽綽的三道身影。
陰風卷著冰晶碎屑掠過耳畔時,她聽見為首男子提醒著同伴,聲線如冰棱墜地般清冽。
“何人擅闖?”她刻意將尾音浸在霧里,看著為首男子將兩人護在身后,心中暗笑,
倒有幾分護犢的架勢。待黑霧如幕布般徐徐拉開,她才施施然邁出步子,
廣袖拂過處綻開細碎冰花。只見那為首的男子將一名女子護在身后,
目光警惕地盯著那團黑霧,朗聲道:“在下冥箏?!甭晕⑼nD,
言辭懇切地說道:“與同伴前來尋冰晶蓮,無意冒犯,還望通融?!薄芭??是想要冰晶蓮?
”洛漓勾起一縷長發,眼尾余光掃過那名女子。冥箏眼底的戒備與試探她瞧得清楚,
卻偏要在這凝著冰碴的話音里摻幾分笑。洛漓邁著閑適中帶著壓迫感的步子走近,
指尖掠過冰晶垂簾時激起細碎寒光。她忽然伸手挑起冥箏的下頜,
指腹觸到對方緊繃的肌肉時低笑出聲:“模樣倒不錯?!壁す~側身躲開洛漓的手,雙眸微瞇。
側身避開的動作帶起冷風,吹得他額前碎發輕揚。那雙微瞇的眼眸里淬著冰碴,
倒比這極北之地的雪更刺人些。冥箏神色間有些不悅,聲音低沉,帶著些許警告之意,
說道:“姑娘請自重,在下只想取冰晶蓮,無意與姑娘有過多瓜葛。
”洛漓指尖還殘留著方才觸到的溫度,狀似可惜地抬起手,
看著方才挑起冥箏下頜的那根手指,拖長語調說道:“這便生氣了呢,真沒勁。
”冥箏面色微沉,心中有些惱怒,但還是壓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說道:“姑娘若肯將冰晶蓮相贈,在下感激不盡,若有什么條件,也可提出來。
”洛漓看著冥箏強壓怒火的模樣,指尖摩挲著冰晶蓮莖忽的笑出聲。
冥箏眼底的隱忍像極了困獸,明明爪牙鋒利卻偏要收著,倒叫人想看看崩斷利爪時的模樣。
“若奴家說,想要你呢?!彼鋈黄凵肀平?,故意將"你"字咬得極輕,像片薄冰擦過水面。
冥箏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神色淡然,聲音清冷,說道:“姑娘說笑了,
在下已有妻室,且……”頓了頓,偏頭看向身后的女子,眼中滿是溫柔,
繼續說道:“我與涔涔情投意合,此生不會再有二心?!甭謇炜粗す~那雙眼眸愈發清冷,
卻在偏頭看向那名女子時驟然融成春水,心中暗自腹誹,真是有趣的眼神變換。
“妻室...…”洛漓故意拖長尾音,微微偏頭看向冥箏身后的女子,問道:“是指她嗎?
”冥箏上前一步將那名女子護在身后,與洛漓對峙,雙眸中流轉著堅定的光芒,
說道:“不錯,涔涔于我而言,是此生摯愛,獨一無二。
”洛漓看著冥箏猛然上前護人的架勢,暗自腹誹,真是有意思,世人啊,
總在生死關頭把軟肋亮得明明白白。她盯著那雙護在那名女子腰間的手,
忽的想起百年前自己也曾這樣擋在白霜身前,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說道: “還挺深情。
”她撇撇嘴角,看著冥箏那雙像淬了冰的雙眸,偏偏在看向身后的女子時又軟得能化雪。
冥箏神色淡然,目光堅定地看著洛漓,說道:“我與涔涔兩情相悅,自當深情相待。
”冥箏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隨后話鋒一轉,說道:“姑娘,
冰晶蓮……"洛漓余光瞥了眼冥箏,語氣帶著一絲慵懶,說道:“罷了,
左右不過是個小玩意,給你們便是?!壁す~心中一喜,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
拱手行禮道:“多謝姑娘?!闭f罷,轉頭看向身后的兩人,眼中滿是欣喜,
說道:“我們終于可以拿到冰晶蓮了。”洛漓看著冥箏欣喜的模樣,
故意拖長語調開口說道:“等等,奴家可沒說要白給哦?!壁す~料到洛漓不會輕易相贈,
面色沉靜如水,鳳眸微瞇,言辭懇切,問道:“那姑娘的條件是?只要在下能做到,
定當竭盡全力?!甭謇焖尖馄蹋従忛_口,說道:“奴家要你們幫著找一具肉身。”說罷,
小聲呢喃道:“被困在這百余年了, 魂體形態,見不得光,
更新時間:2025-05-08 22:4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