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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這場大雨后,阮月嬈發高燒了。
在家休養的這幾天,厲戰鋒一改往日的冷淡,親手給她煲湯煎藥。
若是從前的阮月嬈,必定會感動得一塌糊涂,可現在她卻覺得無比悲涼。
他只是在替厲雪瓊贖罪,根本不是在心疼她。
如果心疼她,就根本不會只是裝模作樣地拿戒尺打幾下手心,也根本不會半夜心疼地睡不著,特意跑到厲雪瓊房間只為給她上一層藥。
這天,痊愈的阮月嬈下樓吃午飯。
樓下,厲雪瓊坐在飯桌的主位,腕間的綠色引人注目。
那只翡翠鐲子,是母親臨走前給阮月嬈留下的東西,一直被她好好安置在閣樓上,怎么會出現在厲雪瓊的手腕上。
阮月嬈走到她面前,指著她腕間的鐲子厲聲問。
“這個鐲子你哪來的?”
對方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還大方地向她展示。
“哥哥在閣樓里給我找的,很配我晚上聯誼會的裙子?!?/p>
阮月嬈不想和她多廢話,直接讓她把鐲子還給自己,而對方拒絕了。
“你都要嫁給哥哥了,那你家的東西就都是我家的,我為什么不能用?!?/p>
“啪!”
阮月嬈沉著臉想要伸手去拿,被厲雪瓊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手鐲也在爭搶過程中啪得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飛濺的碎片劃開阮月嬈的小腿,豆大的血珠往外冒著。
與此同時,厲戰鋒推門而入。
“哥哥,我的手指流血了!”
厲雪瓊舉起自己僅擦破皮的手指。
沒有一點猶豫,厲戰鋒將她的手指含進嘴里細細舔舐傷口。
阮月嬈目睹他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呼吸越來越急促。
在關鍵一刻,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往浴室方向走去。
從始至終,他沒有給阮月嬈一個眼神,只留下一句責備的話。
“不過一個鐲子,要是雪瓊傷著了,我不會原諒你?!?/p>
甚至沒有過問她的傷勢。
阮月嬈低頭自嘲一笑,一個人拿起醫藥箱,消毒,上藥,包扎,卻隱約聽見樓下傳來爭吵聲。
大概是厲雪瓊要去聯誼會,厲戰鋒不讓,最后以她摔門而出為結局。
咚咚咚——
“你的腿沒事吧?我帶你去縣醫院看下吧?!?/p>
晚上,厲戰鋒走進來,眼底是不做假的擔憂。
他向來擅長如此,若即若離,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紅棗,像熟練的釣魚人,拉線放線,時刻吊著阮月嬈上下不安的心。
“不用了?!?/p>
他卻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自顧自拿起手中的碘伏棒,輕柔地往傷口旁擦去。
阮月嬈疼得嘶了一聲,他卻展顏一笑。
“還像個小孩一樣?!?/p>
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果糖出現在她懷里,是城南那家的特色,起碼要排好幾個小時的隊。
她捏起那塊水果糖,糖霜粘在指腹,剛要開口。
突然,樓下傳來開門聲......
更新時間:2025-05-08 11:4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