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癮抬頭看了他一眼,長的還可以。
“叫什么?”
裴延挑眉:“裴延,B市龍頭產業裴氏集團,就是我家的?!?/p>
語氣與表情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自豪模樣。
B市?
許清癮心中閃過片刻失望。
裴氏在B市雖說是龍頭產業,但若是放在A氏,根本不夠看。
很顯然,這個男人于她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許清癮轉身,就準備越過他。
步子剛邁沒兩步,一條手臂便橫在她胸前,差一點就要觸碰到她的身體。
裴延伸著胳膊,將酒杯遞給她:“小姐,別著急走啊,喝一個?”
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移動手臂貼近她。
許清癮:“......”
起猛了,遇到找死的了。
她勾唇,抬手接過酒杯,臉上勾起一抹妖艷的笑,把裴延看得身體一陣火熱。
“好啊,那就喝一個?!?/p>
她直勾勾盯著裴延,作勢要將酒杯貼近唇邊。
裴延心里異常滿足,眼看那酒杯離唇瓣越來越近,小腹處熱的難受。
那酒杯,是他用過的......
結果下一秒,一杯紅酒就朝他臉上潑來!
裴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透心涼,小腹處一團火也被澆滅了。
這還不算完。
許清癮直接將空酒杯砸在他頭上。
“嘩啦!”
酒杯碎了裴延滿頭,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流進他眼睛里。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包括周淮。
不愧是他小嫂子,不愧是能開著四百萬賓利去報仇的人,真他媽帥??!
裴延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大叫一聲就要將巴掌甩在許清癮臉上。
手抬到半空中卻被一股力量生生攥住,力氣大到他都能聽清自己骨骼被捏的咔咔作響。
一抬頭,溫盛年凌厲的眉眼映入眼簾,裴延呼吸都凝滯了一下。
裴家曾有幸與溫家有過合作,裴延一眼就認出了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許清癮早就料到他會來,卻沒想到人居然來的這么及時。
她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問道:“這件事,能解決嗎?”
溫盛年沒有看她,而是吩咐一旁的林宇:“去通知裴總,溫氏與他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把人帶走!”
簡直笑話,這屁大點事要是都解決不了,那他溫盛年這么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裴延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這一刻,他深刻認知到了溫家手段的狠辣,拼命求饒:“溫總!溫總饒命啊,要是讓我爸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我再也不敢了!合作不能停啊!”
林宇一把捂住他的嘴,拽著胳膊就將人拖了下去。
溫盛年臉色鐵青,目光在觸及到許清癮手心里一小處傷口時,眼眸瞬間暗下來。
周淮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他身邊,仰著笑臉道:“年哥,你來啦~”
溫盛年:“請的什么人渣?下次你再請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以后的生日就都他媽別過了!”
周淮:“......”
他現在真想去把裴延給刀了。
溫盛年無視眾人驚愕的目光,一路拽著許清癮離開宴會廳,來到二樓包廂。
許清癮被他甩在沙發上,力氣大到她心里也起了火。
不是,這人有病吧!
結果下一秒,他就拎著醫藥箱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給她上藥。
許清癮:“......”
罷了~
姑且原諒他。
看著男人那小心謹慎的模樣,許清癮忍不住打趣道:“快點,再不包扎傷口就要愈合了?!?/p>
不就是不小心被碎玻璃劃了一下嘛,她又不是瓷娃娃,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
溫盛年沒有搭理她,手上動作不停繼續上藥。
許清癮隱隱感覺到他狀態有點不對勁,從見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發生什么了?
處理好傷口,溫盛年依然沒有看她,默默收拾著醫藥箱。
嘿~
許清癮滿臉不解,什么情況?這才幾天,狗男人這么快就膩了?
她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巧笑嫣然:“怎么這么蔫?怎么,太長時間沒見我,想了?我例假走了。”
溫盛年動作一頓,抬眼看她,眸色深到能滴墨。
“我們見面,就只能聊床上那點子事?”
他直勾勾盯著許清癮的眼眸,似乎是急于求證什么。
許清癮笑容一僵,不解:“不然呢?我們這種關系,除了這個還能聊什么?”
溫盛年吸氣,深深看了她一眼。
突然彎下脊背,將臉埋入女孩帶著軟香的頸窩里,輕蹭了蹭。
“許清癮,你真冷血?!?/p>
男人聲音悶悶的,聽得許清癮都一愣一愣的。
不是,這還是方才那個揚言要停掉與裴家一切合作的清冷霸總嗎?
現在的樣子,活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大狗狗~
她渾身一個顫栗,這哥們精分啊?怎么人前人后兩幅面孔。
話說她要是將這一幕拍下來威脅他,能賺到幾個子兒?
溫盛年抬手固住她細腰,將人抱的更緊,他現在突然有些后悔那天晚上腦子一熱,跟著許清癮胡鬧了。
一段正常感情的開始不應該是這樣。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許清癮鎖骨處,濕濕的,癢癢的。
她現在腰被溫盛年抱得后仰,脊背反方向彎著,這姿勢非常難受。
不自覺調整一下位置,往上坐了坐。
結果要命了。
隨著她抬臀的動作,溫盛年的腦袋自然下滑到她胸口處。
許清癮:“......”
她現在再坐回去還來得及嗎?
誰料男人卻一點不自然的反應都沒有,反而還往里埋了埋,臉頰重重壓在她胸口上。
許清癮的禮服是低領,有一小部分胸口是露在外面的。
此刻,男人微涼的側臉就大剌剌貼在那。
許清癮算是弄明白了,合著她方才還以為這狗男人心情不好,現在看來,怕不是故意裝可憐來占她便宜吧。
呵~
她勾唇一笑,順勢將身子躺下,抬頭望著天花板。
胸口處的重量依然在,存在感極強。
她伸手朝溫盛年的口袋里摸,想找煙,結果煙沒摸到,反而摸到條有些涼意的鏈子。
許清癮手一頓,就準備將鏈子拿出來。
溫盛年刷一下抬起頭,按住她的手不讓動。
口袋里是許清癮故意丟下的那條銀色項鏈,溫盛年這么多天也沒還給她。
目的很簡單,他也想有再次見面的機會。
項鏈他一直隨身攜帶,沒想到今天居然不小心被她給摸到了。
他心里莫名有些慌張,攥著她的手不放。
不想讓許清癮發現這條項鏈,也不想歸還這條項鏈。
若是把項鏈還給她了,溫盛年還真找不到再與她見面的借口。
他心里不安,總感覺這姑娘就是一捧沙,他不緊緊攥住,沙就揚了。
更新時間:2025-05-08 10:3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