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盛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工作干膩了,你想把我送進去?”
林宇:“......”
“撞他們的是許清癮,若是人死了,你能保證不牽連到她嗎?”
林宇:“......”
病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溫盛年:“程澤,人怎么樣?”
被叫程澤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致英俊的面龐,淡淡道:“放心,傷口沒有傷及骨頭,只是擦破點皮,已經上過藥了,這幾天不要碰水,很快就會好?!?/p>
聽到這話的溫盛年卻并沒有松口氣,而是繼續追問:“傷得不重?傷得不重怎么會流那么多血?你有沒有仔細檢查?”
程澤:“......”
程澤:“你在質疑一個國內頂尖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看著面前這個一向沉穩內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好兄弟因為緊張一個女人,而問出這么弱智的問題,程澤簡直無語。
呵~陷入愛情漩渦的男人~
“把心放肚子里,這位小......額嫂子,相當聰明,她似乎是對這場車禍早有預料,在兩車相撞的前一秒就緊急做好防御措施,將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p>
說到這程澤也感覺有些奇怪,一個人怎么會有如此快的反應呢?反應快到就好像她真的能提前預知今天這場車禍一樣。
溫盛年扯了扯嘴角,什么預知?這場車禍根本就是她策劃的!
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個瘋子!
病房內,許清癮拖著剛包扎好的腿走到窗邊。
三月的天,已經不太冷了,可是許清癮的心,卻依然暖不起來。
從出事到現在,許家沒一個人趕來看她。
許震可以大方到送她一輛四百萬的車,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會放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趕來看醫院里的她。
大方與漠然,并不沖突。
許清癮自嘲一笑,面無表情的將受傷的小腿卡在墻與椅子之間的縫隙,使勁擠壓。
直到傷口重新滲出血,疼痛再次席卷全身,她才堪堪停下來。
許言心現在還躺在手術室,她又怎么能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呢?
若是不讓自己可憐一點,許震可不會輕易買賬。
畢竟,若是讓許家人在她和許言心之間做選擇,自己,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沒有例外。
在這一刻,她又是那只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
很快,接到消息的許家人便急匆匆趕來醫院。
得知許言心是被許清癮開車撞進搶救室時,華美蘭幾乎是咬牙切齒闖進了她的病房。
病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許清癮就已經在床邊等著了。
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跪下!”
許震憤怒的聲音傳來,許清癮深吸口氣,挺直腰桿跪了下去。
小腿處傷口被撕扯,隱隱滲出血來,她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看見許清癮小腿處的傷口,許震也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
許清癮確實給許氏帶來了極大幫助,但這卻并不代表,她可以和自己從小寵愛到大的女兒許言心相提并論。
更何況這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他極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道:“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許清癮平靜的看著前方,眼神沒有聚焦:“車子被人動過手腳,剎車失靈了,當我發現許言心的車出現在我前方時,一切都晚了?!?/p>
說著,她抬起頭,眼睛里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畏懼與后怕:“爸爸,有人,想讓我死!”
許震蹙眉,沒急著說話,一旁的華美蘭卻坐不住了,當即開口反駁。
“你撒謊!這件事和言心又有什么關系?怎么會這么巧,你的車突然剎車失靈,又正好撞上了言心所在的那輛車,我的言心現在還躺在搶救室,而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的,言,心?
叫的可真親密??!
許清癮漠然一笑,毫不怯懦的盯著華美蘭。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們一查便知,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想查,不愿意去知道那所謂的真相!”
“啪!”
華美蘭憤怒至極,一巴掌甩在許清癮臉上。
“混賬!我是你媽,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
清脆的巴掌聲直接傳到守在病房外的溫盛年耳中,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準備沖進去。
邊晚上前擋在病房門口不讓他進。
她也是剛剛得知消息才趕到的醫院。
“讓開!”
溫盛年黑眸凝視著她。
他查過許清癮,也知道面前這個是她為數不多的好閨蜜。
看在許清癮的面子上,他愿意給邊晚三分尊重,但也僅此而已。
邊晚依舊站在那,不讓分毫:“現在這種情況,你進去只會給清癮徒增負擔,別參與,讓她自己解決?!?/p>
“自己解決?”
溫盛年直接氣笑:“怎么個自己解決法?就跪在那任別人打嗎?她腿還受著傷,不能跪!”
邊晚眉心一痛,她自然知道許清癮現在受的委屈。
可同時她也明白,這些都在許清癮的計劃中,包括現在許家人對她的責備。
她很了解這個朋友,她不會沖動到去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
可偏偏,這個計劃中出現一個例外,這個例外,便是溫盛年。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任何人打亂許清癮的計劃。
不管怎么說,邊晚就是擋在病房前,寸步不讓。
病房內的爭吵還在繼續。
“啪!”
是玻璃杯被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溫盛年再也忍不住,怒吼:“林宇!”
林宇被吼的一個激靈,歉意的朝邊晚點點頭:“這位小姐,得罪了?!?/p>
說著,他就拽著邊晚的胳膊將人拉到一邊。
溫盛年一腳踹開病房門。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從與他見的第一面起,就拽上天的女孩,此刻略顯狼狽的跪在地上,左邊臉高高腫起,發絲凌亂,腳邊還有一個被砸碎的玻璃杯。
看到溫盛年的那一刻,許清癮第一反應是想逃避,不知為何,她莫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么無助脆弱的一面。
她下意識將背繃直,即使是狼狽的跪地,也要跪的瀟灑。
溫盛年幾步走到她面前,伸長手臂一把將人抱起,邁步就要離開。
許震:“欸欸欸!你是誰?這是我們許家的家事,你要帶她去哪?”
溫盛年腳步一頓,側過半張臉,用余光掃視他。
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沒有一絲溫度:“A市,溫家!”
更新時間:2025-05-08 10:3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