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極度怨恨世界不公,甚至失去了生的欲望。可能是上天終于憐憫了我,為我送來了光。
后來光也走了,但光的余溫仍影響著我。可能是緣分吧,我的世界再次天光大亮了。
1 破碎的童話2015年12月31號我與許嘉佑分手了。我在酒吧里買了一宿的醉。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淚眼婆娑間,回憶涌上心頭。我叫葉梔語,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值得一提的是我并不是一出生便被丟棄的。在我八歲以前也是有著一個美滿家庭的。
即使在那個家里爸爸媽媽對我的陪伴很少。我的家庭并不富裕,爸爸是個大貨車司機,
媽媽常陪著他跑長途。所以我跟著外婆生活。外婆是個頂好頂好的人,
因為她的存在我并不覺得自己的愛是缺失的。在我的記憶里她總是笑瞇瞇的哄著我說,乖乖,
要多吃些啊,吃飽了才能長高高。在我放學出校門時也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
因為她的目光太急切了。記憶里,童年熟知的所有童話都是外婆講給我的。
是她為我筑起了我的童話世界。那時的我很快樂啊。
但這一切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像是一個真正的童話世界。是不是真實世界不能存在童話啊。
它徹底的崩塌了,那么突然。上天可能覺得我過的太好了。他好殘忍啊,
幾乎在毫無預兆的時候就悄悄帶走了我身邊的一切。外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你爸媽終于可以放幾天假了。那天外婆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我真的很想他們??墒?,飯桌上的菜都涼了,為啥還不回來啊。爸媽出車禍了。
他們都沒能逃離死神的掌心。小小的我沒了父母,那年我六歲。我不能接受他們的離世,
我的童話王國容不下墓碑與嘆息。那些永遠鮮活的身影,不該被現實的暮色染成黑白。
但事實確是如此。我總是像以往那樣坐在那座老房子的門前望著遠方。
我始終覺得他們會回來的??墒?,在外婆臉上曾經像春日暖陽般的笑容,正在悄然褪場,
只余下讓人心疼的沉默。雖然她還是會笑瞇瞇的看著我,給我講童話故事。
但我無意間總能聽到她的嘆息,看到她滿臉的愁容。外婆的白發逐漸驅逐了全部的黑發。
她的記性也變差了,總是忘記自己要干什么以及干了什么。直到八歲那年,
放學后人群中沒有了我熟識的臉。我內心沒由來的慌。那天一場大火帶走了我的外婆。
我徹底的不信童話了。那年,無數帶著刺的話語如冰冷的雨,密密麻麻扎在我稚嫩的心上。
他們說我命中不祥,克死了所有的親人。我真的信了。沒了去處,
當地政府把我送到了福利院。我好討厭那個福利院啊。我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開始變得內向,
膽小,怕事。我褪去了所有的鋒芒,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全的活著。顯然這錯了。
福利院的孩子是會抱團的,孩子王們并不歡迎我的到來。我很聰明,這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因為里面的阿姨很喜歡夸獎聰明的小孩,初來乍到我是被夸過的。
正因此孩子王們不會給我好臉色,儼然把我當成了外來者。他們不知道我的來歷,
卻也從不會對我口下留情。他們編排了我的來歷。可笑的是他們編對了,我是不祥的存在。
這下好了,福利院孩子被收養的好事永遠不會落到我的身上。我也并不在意,
在哪上天都會看不慣的吧。我經常吃不飽飯,還被要求只能吃他們的剩飯。
我嘗試過告訴福利院阿姨,但換來的只是對他們不疼不癢的幾句批評罷了。
而我得到的卻是滿身的淤青,那是那些孩子王們口中所謂的做了錯就該罰。哦對了,除了臉。
他們不希望被阿姨們批評。還威脅我要有下次就還罰我,真的好疼啊,我不會了。
我在那些孩子王的欺負下逐漸變得麻木。很成功,阿姨們再也沒有夸過我,
那些討人厭的家伙也再也沒有得到批評。但那些家伙一如既往的不喜歡我,命令著我。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霸凌啊。2 他的出現我的小學是在福利院上完的,我學的很認真,
但我的成績總是倒數。我知道他們不允許我出風頭,而我自己也學會了藏鋒。
又是福利院來貴人的一天,這一天我總是沒有存在感的,以往這也是我最輕松的一天。
沒人會在這天霸凌我。貴人給他們帶來了好東西,他們自然顧不上我。但我真的受夠了。
貴人們的到來確實讓我活的不再像個奴隸了,但貴人是會走的啊。
走了之后我還要面臨無休止的霸凌,那是躲不掉的。外婆我想你了。為什么你不在了呢?
我的身上除了被毆打的淤青,還多了很多劃痕,那是我自己弄的。
我不知道從啥時候起有了自殘的傾向,竟然控制不住,那就不管了。我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了。
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靈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決定了,我要去找外婆了。
我來到了福利院學校的頂樓,以往這是不開放的。或許是貴人們來的匆忙,
頂樓的門學校的看守人員忘關了吧,誰知道呢。頂樓有個柵欄,旁邊有個木牌,
上面寫著危險勿靠近,那行字很稚嫩。我面無表情的靠在柵欄那,
用眼睛丈量著自己所處的這座樓的高度。想著自己應該能成功見到外婆吧。
“下面的風景是不是很美?”尚未褪去稚氣的男聲在我背后響起。我沒有回答他,
也沒有回頭看,這個福利院里可沒有好人。呵說不定他還能幫我去見到我的外婆呢。
或許是見我沒有回應,他也走到了柵欄旁和我并排站在一起。他是個話癆吧。
總是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我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他問我是不是上一年級了,我不答,
我都四年級了好吧。問我喜歡春天還是冬天,我不答,都不喜歡。問我有啥愿望嗎,
我沒有說話,我不配擁有愿望。他自說自話的講了好多,他說:“昨天我路過公園,
看到一只小狗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轉得暈頭轉向,最后一頭栽進了花叢里,
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說完自己倒哈哈大笑起來了,我沒有反應。
他不知道我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對任何事都毫無波瀾了。他不說話了,
我想著他終于要走了吧,不要打擾我跳樓。但他的存在是忽視不了的啊,他就站在我旁邊,
沒有離開。他好像和福利院的孩子不同,他們才不會問我有的沒的呢,也不會試圖和我聊天。
我有點煩躁,轉過身去看他。我肯定,他絕不是福利院的孩子,他長的太好看了,
我從來沒見過他,穿的很干凈。他看我轉過了頭,朝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兩顆虎牙若隱若現。他的眼睛太清澈了,就這樣定定望著我。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看起來更高興了,他把一顆糖塞進了我的手里,“你陪我聊天了,我要請你吃糖!
”說完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他笑了,眼睛彎成兩道月牙,感嘆說“真甜!
”“你快嘗嘗啊,真的,我不騙你?!笨赡苁撬男μ懈腥玖α?,我嘗了那塊糖。
真的很甜。是我來到福利院后吃的第一塊糖,它就那么直直的甜到我的心里。
他的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但覺得還可以再待一會,他也不是很煩人。
一會等他走了再跳也不遲?!澳悴皇沁@里的吧”我終于對他說出了第一句話。
他眼睛好像突然亮了,“對!”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為啥突然這么激動。
他笑得更開心了,“很高興認識你,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叫許嘉佑,你呢?
”我不理解怎么就成為朋友了呢,但我的計劃不能再耽擱了。為了讓他趕快離開,
我還是握了他的手。“葉梔語?!蔽覜]想到他要帶我一塊離開頂樓,他推著我往回走,
“起風了,會感冒的。”他說。我無法拒絕他,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來尋死的。我清楚,
告訴他了一定會失敗的。原來許嘉佑是貴人的孩子啊,我看見他坐著貴人的車離開了。
貴人走了后,院長奶奶說你們要好好學習,未來才能養活自己,才能買的起自己想要的啊。
神奇的是,那些孩子王們不再搭理我了,是真的不再搭理我了,
最明顯的表現是他們不再欺負我,但也不會和我說話。這樣很好。
后來那個貴人來我總能見到許嘉佑,他總會給我帶好吃的、好玩的。說真的,
這確實有點吸引我,我總是想著下回再死也不晚。就這樣,頂樓成為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從四年級到初二。我讓他在人群中假裝不認識我,我害怕被福利院的孩子再次針對。
他答應了,也沒問為什么。他好像總是縱容我的一切要求,雖然我也沒提啥過分要求吧。
但我能感覺到,自從認識了他我的一切都在變好哎。我的內心好像開始有了一粒種子,
那是被重視的感覺。他還會給我帶一些好看的書,
很巧妙的是那些書的主人公都遭遇了太多的不公,但都堅韌的活著。漸漸的,
我的內心世界仿佛開花了,是向日葵,我開始重視生命了,我渴望見到太陽,
更渴望見到明天可能會來的他。我一定是渴望他帶來的東西。對就是這樣。
3 他的離開我期待著他的再次到來,但只等來了一封信。信中他說很高興在這里認識了我,
還說讓我開心點,不要害怕那些人,不要傷害自己,也不要再掉下來了,
最后他說他不會再來了,他們搬家了??赐晷牛矣悬c想哭。呵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原來我在他那里只是被同情的弱者罷了。我覺得有些難堪,我把他當朋友啊。唉為啥呢?
我的心空落落的。不可否認的是,我確實很感謝他的存在。我想他大概是個成功的救世者吧,
他成功激起了我的生命力。憑什么我就要做個弱者,
憑什么上天對我那么不好我就要如上天的愿,我偏要活的瀟灑一些。我不再藏拙,
也不再畏懼。因為他還說,死亡是需要勇氣的,恰巧我有。所以為何不勇敢的活著呢。
初三我不再考倒數了,我開始慢慢進步。從那以后優秀是我的常態。欺辱我的我會加倍奉還,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的狠勁嚇壞了孩子王們,但很有用。他們終于放過了我,
甚至有點畏懼我,這真的很好。中考,我考上了那里最好的高中。那里沒有我熟識的人,
說明一切與過去無關。我學會了偽裝自己,對我的過往閉口不提。我終是不善言辭,
這無法改變。但這里的人很好,在他們眼里或許我就是個話少、有點高冷的學霸。
我也交到了不少朋友,但我從不會和他們交心,我也交不起?!皸d梔,
這題咋這么難啊”陳小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苦大仇深的抱著頭。我和她是同桌,
她是真的活潑,很自來熟。還沒等我回答,后座的顧逸委屈的來了句“為啥不問我啊。
”陳小曉轉過身去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有學霸同桌,為啥要舍近求遠,我又不傻。
”我笑著看他們打鬧。他們是青梅竹馬,家里關系近,從小就一起上學。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幸福的長大的??粗麄兾覂刃氖怯悬c羨慕的,羨慕他們的友誼,
羨慕他們能夠幸福的成長。我知道自己不能松懈,我要一個自己能掌控的未來。
高一下學期分科我選的理科,毫無疑問進了理科尖子班。陳小曉還和我一個班。
有伴的感覺是溫暖的。高三了,這三年我每天都不松懈的學習,始終穩定在年級前十。
“梔梔,據小道消息我們班要轉來一個轉校生,據說是個學霸哎。”陳小曉激動的跟我說。
這或許是平淡無奇的學生時期少有的波瀾。但我并不在意,轉校過來的學生很多,
沒什么稀奇的。但這是第一個轉到我們班級的,那轉校生確實是有能力的。“我叫宋辰,
相聚便是緣分,很高興認識你們?!敝v臺上的男生笑得很陽光。讓我想起了記憶里的那個人。
但只是那一瞬而已。當我知道宋辰認識許嘉佑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激動的。
4 找到他了那是一個放學的下午,學校外的樹蔭處站著一個穿黑色衛衣的男生。他很高,
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但能感覺出他長相挺優越。因為他太扎眼了,
有好多小姑娘躍躍欲試的想要靠近他。我仍沉浸在要回福利院的低氣壓中,直到一聲“我去,
許嘉佑你還真來了,老子想死你了?!痹S嘉佑,這個塵封在我心底的名字再次被提及,
我的心還是漏跳了一拍。我猛地抬起頭,看向那邊。
只見那個被叫做許嘉佑的男生笑著說“我可是答應了林姨監督你的,這么開心啊。
”宋辰露出受傷的表情。看著那個男生,“不是吧,嘉哥,世間沒有愛了。
”我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內心肯定,他就是許嘉佑。我想我大抵是著魔了,
自那天見了許嘉佑后便老能夢見我們在福利院頂樓的時光。夢見他沒有離開,陪著我成長,
會給我最好吃的糖果。夢醒后,現實世界仍是那么的孤獨。宋辰成績真的很不錯,
他來后總是能穩居年級第一,而我無論怎么努力,成績也只穩定在年級第二。
我和他幾乎從未打過交道。直到老師喊我們倆去辦公室,讓我們一起參加生物競賽。
這有了讓我靠近他的理由,當然我的目的是我心底的那個人。我對生物是熱愛的,
宋辰對我刮目相看。生物競賽我拿了一等獎,他更是對我贊嘆不已。我們相熟起來,
我開始對他旁敲側擊。他真的一點都不設防啊。他說他最好的朋友是許嘉佑,被保送京大了。
他也得努力去找他。他說了好多?;蛟S是對我性格的信任,他向我袒露了自己不堪的過去。
他說的輕松,說那都翻篇了,告訴我也無妨。原來他也是被拯救過的啊。
他說許嘉佑簡直就是他的救星,他在原來的學校一開始沒有朋友,老被別人欺負。
在自己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徐嘉佑救了他。好熟悉的經過,我不也是嗎。
許嘉佑成為他去上學的唯一動力,即使他明白又不能永遠依賴著許嘉佑。
高三了許嘉佑被保送了,他不想再在那個學校里待著了,他央求著他的女強人媽媽給他轉學。
他要有個好的學習環境,他要考京大,去找許嘉佑。他說許嘉佑會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
聽完他的故事,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許嘉佑一直是那么好的人。原來,
我不是唯一啊。即便如此,我好像喜歡上了這個救世者。我決定了,我要考京大。
5 奔赴他我并沒有告訴宋辰我與許嘉佑認識,我不敢篤定許嘉佑還記得我嗎。
畢竟他好像永遠都不會缺朋友。我拼了命的努力還是有用的。高三一模我考了全市第一,
一時間我成為了焦點。我能感覺到周圍人對我的看法,他們覺得我漂亮,學習還那么厲害,
性格還那么好,他們說從未見過我這么完美的人。面對這些話語,我只是微笑不語。
世上怎么會有完美的人呢,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曾經都快爛在泥里了啊。呵命不好,
那又如何,我不認。當我踏出考場的那一刻,我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快要成功了。我以我們那的市狀元身份考上了京大生物系。
我覺得至少在此刻上天是眷顧我的,他沒有讓我的命運糟糕到底。高考后的假期是漫長的,
我到處找兼職掙錢,我不想邋遢的見他。終于,京大開學了。我的宿舍是四人寢,
舍友很好相處,都很有分寸感,這樣剛剛好,我很舒服。相處了一段時間我們都相熟了起來。
“哇塞哇塞,今天晚上有一場各系聯誼活動哎,咱去嗎去嗎去嗎?”夏眠性子最活潑,
消息也最靈通。“必須的啊。”沈橙一口應下?!八阄乙粋€!”長的萌萌的邱韻也興奮起來。
“梔語,去嘛去嘛?!蓖齻冐硪笄械难凵瘢也幌氘攤€掃興的人,也欣然答應了下來。
我想幸虧我來了,不然怎么見到那個我心心念念的人啊。許嘉佑,他長開了原來是這個模樣。
他穿著白襯衫配黑西褲,清爽干凈。一頭利落短發,幾縷碎發俏皮。他還是和往常那樣,
那么愛笑,眼眸明亮似星,鼻梁高挺。他就站在那與人談論著什么,活力朝氣,
如暖陽般奪目。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裙擺,隔著喧鬧的人群,
許嘉佑的笑聲像根羽毛輕輕掃過我的耳畔。夏眠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往前擠:"快看那個帥哥!
是不是新生校草榜排名第一的許嘉佑?"“計算機系的,是不是很帥?
”“他旁邊那個也很帥哎,好像叫宋辰。”沈橙接話道。我已經愣在那里了,
原來經久的思念變成現實時是那么的讓人手足無措。我愣在了那里。"梔語?
"沈橙的聲音帶著疑惑,"你還好嗎,是不是不舒服?"我強撐著搖頭,
說沒事就是想去洗手間了。我沒讓她們陪我,獨自去找洗手間。很不巧,得經過許嘉佑那,
我屏著呼吸往那走。但就在在許嘉佑轉身的剎那,我竟和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他手里的易拉罐"咔嗒"輕響,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晃出漣漪。我看見他似乎有點驚訝,
隨后嘴角慢慢揚起——和當年塞進我掌心那顆水果糖時的弧度一模一樣。
我想他應該是認出我來了。因為他笑著對我點了點頭,然后,沒有然后了。
他旁邊的宋辰也看到了我,他很激動,只見他拉著許嘉佑往我這邊來了?!拔胰?,葉梔語!
緣分?。 蔽覂刃哪幕夭皇?,是蓄謀已久。“嘉哥,
這就我給你說的超厲害的生物大神—葉梔語?!薄叭~學神,這是我給你提過的好兄弟,
許嘉佑?!敝灰娢业拿媲吧斐鲆浑p骨節分明的手,“你好啊”。音色清透干凈,
如春日里的山澗清泉,清澈明亮,沒有絲毫沙啞與渾濁感,帶著少年特有的蓬勃朝氣。
也似圓潤的珍珠,溫潤柔和,不會尖銳刺耳,聽來十分舒服。我緊張的回握了一下。
我想說點啥的時候,許嘉佑手機響了,只見他眼含歉意的看著我,
然后抬了下手機便去一旁的角落接電話去了。只留下宋辰嘰嘰喳喳的說了些啥,
他是不是激動的過了頭了,我敷衍了幾聲,說想去方便一下。呼,終于能松口氣了。
當我回來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都找位置坐下了,好像是有同學提議說干站著多無聊,
來玩游戲啊。我被舍友拉著參與進了那場游戲,我不排斥,因為他也在。但我們隔的很遠。
俗套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酒瓶對準誰,誰就要說出真心話或者去完成大冒險。
大家都是大一新生,又大多互不認識,玩的不是很過分。大多選擇真心話。
奈何問題都很刁鉆,也是很有樂趣的。很幸運,幾輪下來我都沒有遭殃。瓶子再次轉動,
在許嘉佑那停下了。別人都在起哄,“這不得問一個刺激的啊。”此刻我才敢光明正大看他。
他嘴角噙著笑,不懼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從容的說,“好啊,隨便問?!币粋€女孩揚聲問到,
“帥哥有女朋友嗎?”我屏住了呼吸?!皼]有?!甭牭剿@句話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又轉了幾輪,酒瓶再一次轉到許嘉佑那。一個似乎與他關系不錯的男生問,
“那嘉哥心里有沒有念念不忘的人啊”只見他想了一會,笑著回道“沒有。
”我內心有些酸澀,時間終究抹平了他對我的特殊??赡芪覀儸F在連朋友都不是。
我知道那四年只是我一個人的妄念。但,妄念難斷啊。后面的幾輪我都心不在焉,
直到結束我與他都沒有交集。6 與他的協議我再次遇見他是在圖書館。在一排書架的后面,
借著縫隙,我撞見了他被人告白的場面?!霸S嘉佑,我有點喜歡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那個女孩毫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問道。她可真勇敢啊。我的內心又酸脹了起來,
腳步定在了那里迫切想知道許嘉佑的選擇。只見他眼中有笑意,
委婉的回道:“謝謝你的喜歡,但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他說話時眼角微彎的樣子和十四歲那年如出一轍。五年過去,
他依然能這樣輕易地攪亂我的世界。那女生聽出了這只是他的說辭,也沒有太傷心。“好啊,
那我可以先追著你嗎,我等你喜歡上我。”她笑著說,也很自信。
說完也沒等許嘉佑回答便一溜煙的竄走了。許嘉佑似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應該是沒少遇見這種情況,被告白后當事人還像沒事人似的慢慢挑書。女追男隔層紗,
那個女生太陽光了,長的也很漂亮,我想沒人會不喜歡她吧。許嘉佑真的很受歡迎,
已經有好多人來找他要微信了,他都態度很好的拒絕了。
圖書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地灑進來,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站在書架后,
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直到傳來細微的疼痛。我深吸一口氣,不再關注他,
轉身走向生物區,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分子生物學導論》上。那本書真的很高,
我跳了幾下還是有些距離。我有些懊惱,放這么高到底是誰在拿啊。正當我準備去找梯子時,
更新時間:2025-05-08 01:5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