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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手撕前夫君 沊靈 16639 字 2025-05-08 01:5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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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片割破喉嚨的瞬間,我竟感到一絲解脫。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趙府那華貴的地毯。

耳邊傳來侍妾們驚恐的尖叫,而我卻只盯著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我的夫君趙景淵。

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的厭惡。"倒是省了我動手。"他轉身離去前丟下這句話。

我想尖叫,想咒罵,想撕碎他那張虛偽的臉,可喉嚨里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

黑暗漸漸吞噬了我的視線,最后的念頭是——若有來世,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姑娘?

姑娘醒醒!"我猛地睜開眼,翠兒焦急的面容映入眼簾。

我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喉嚨——完好無損。"姑娘做噩夢了?明日就是大婚,可得好好休息。

"翠兒遞來一杯溫水。我雙手顫抖,水灑了大半。環顧四周,這是我出嫁前的閨房!

窗外雨聲淅瀝,燭火搖曳,一切都與記憶中的那個夜晚重合。這不是夢。我重生了,

回到了永昌十二年,出嫁前夜。"翠兒,現在是什么時辰?""剛過子時。姑娘再睡會兒吧,

天亮就要梳妝了。"我強作鎮定地點點頭,等翠兒退下后,立刻翻身下床。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父親看中趙景淵的才華,想將楚家與這位新科進士綁在一起,

卻又舍不得嫡姐,便強行把我這個庶女塞過去。而趙景淵原本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林月華。父親暗中使手段,讓林家欠下巨債,逼林月華嫁給一個六十歲的鰥夫。不到半年,

那個可憐的女子就被活活打死了。趙景淵把這一切都歸罪于我?;楹笕?,他步步高升,

妾室一個接一個進門。她們在他的默許下,變著法子折磨我——飯菜里摻砂子,被褥里藏針,

寒冬臘月撤走炭火......最后那個雪夜,我蜷縮在柴房角落,

聽著趙景淵與新納的妾室在正房嬉笑,終于崩潰。我偷藏了一片摔碎的瓷碗,

結束了自己可笑又可悲的一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讓我清醒。

既然老天給我重來的機會,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我迅速行動起來,

翻出所有值錢的首飾和私房錢,打成一個小包袱。又找出筆墨,

模仿自己的筆跡寫了封"遺書"。"女兒不堪為妾,

唯有一死明志..."前世我曾聽丫鬟說,西院那口古井鬧鬼,少有人去。我悄悄溜出房門,

將一只繡鞋和披帛留在井邊,造成投井假象。雨越下越大,正好掩蓋了我的蹤跡。

我曾隨嫡姐去過趙府幾次,記得西側墻有個狗洞,被雜草掩蓋著。借著雨夜掩護,

我鉆出楚府,直奔趙府。果然,那個狗洞還在。我渾身泥水爬進去,直奔趙景淵的書房。

前世他曾炫耀過,書房暗格里放著重要文書。我賭他還沒把這些東西轉移。

撬開暗格的手在發抖,但我成功了——里面赫然是趙景淵與父親往來的密信,

還有陷害林家的借據副本!我將這些統統塞入懷中。離開時,我故意在書房留下一條手帕,

上面繡著我的閨名。趙景淵多疑,看到"自殺"的我出現在他書房,定會疑神疑鬼。

城門寅時才開,我躲在城墻下一個破草棚里,渾身濕透,牙齒打顫。天蒙蒙亮時,

我混在菜農隊伍中出了城。我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離楚家越遠越好。走了半日,體力不支,

眼前一黑栽倒在路旁。朦朧中,有人將我抱起。"這位姑娘傷得不輕,快拿干凈衣裳來!

"聲音低沉悅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輛寬敞的馬車里,

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車簾掀起,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探了進來。"姑娘醒了?在下陸沉,

是行商之人。姑娘暈倒在破廟,高燒不退,已經睡了兩天。"我警惕地往后縮了縮。

他似乎看出我的戒備,溫和一笑:"姑娘放心,我們不是歹人。這是去江南的商隊,

姑娘若有去處,我們可以送你一程。"江南...那是父親手伸不到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賭一把。"奴家姓蘇名瑤,家道中落,去江南投親。"這是我第一次說謊,

聲音都在發顫。陸沉目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追問。"既如此,蘇姑娘不妨與我們同行,

也好有個照應。"馬車緩緩前行,我望著窗外陌生的景色,淚水無聲滑落。

楚明瑤已經"死"了,從今往后,我只能是蘇瑤。商隊沿著官道緩緩前行,

車輪碾過雨后泥濘的道路,發出吱呀聲響。我靠在馬車窗邊,數著路旁的槐樹一棵棵后退。

三天了,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了楚家。"蘇姑娘,喝點熱湯吧。

"陸沉的聲音從車外傳來,隨即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遞進一碗冒著熱氣的肉湯。我接過碗時,

注意到他虎口處有一道細長的疤痕,像是被利刃所傷。"多謝陸公子。"我低頭抿了一口,

熱湯順著喉嚨滑下,溫暖了冰冷的五臟六腑。"姑娘氣色好些了。"他沒有立即離開,

反而策馬與馬車并行,"再有兩日就到青州,那里有我們商行的分號,姑娘可以好好休養。

"我握緊湯碗,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陸公子為何救我?"他輕笑一聲,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換作任何人,看到一位姑娘暈倒在破廟里,

都會伸出援手。"我暗自咬唇。前世在趙府三年,我見過太多偽善的面孔。這個陸沉,

衣著華貴卻親自護送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絕非普通商人那么簡單。"姑娘不必多慮。

"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到了青州,姑娘可自行決定去留。若暫無去處,

商行也缺個懂文墨的幫手。"我猛地抬頭:"公子怎知我懂文墨?""姑娘十指纖長,

中指第一指節有薄繭,是常年執筆所致。"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再者,姑娘雖衣著樸素,

言談舉止卻非小戶人家出身。"我心頭一緊。這人觀察竟如此細致!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傍晚,商隊在河邊扎營。我裹著陸沉給的斗篷,坐在火堆旁看商隊伙計們忙碌。

前世為討好趙景淵,我曾苦讀醫書學習調理他體寒之癥,沒想到這些知識如今派上用場。

"老周的風濕又犯了,疼得直不起腰!"一個年輕伙計跑來向陸沉報告。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來:"可否讓我看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

我檢查了那位姓周的老伙計腫脹的膝蓋。問清商隊攜帶的藥材后,我配了一副外敷藥膏。

"取川烏、草烏各三錢,白芷五錢,用燒酒調勻..."我邊研磨藥材邊解釋,

"此方能散寒祛濕,通絡止痛。"陸沉倚在帳篷邊看我忙碌,眼中興趣愈濃。

敷完藥不到一個時辰,老周就驚喜地說疼痛減輕了大半。一時間,

商隊里咳嗽的、胃痛的紛紛來找我看診。"沒想到蘇姑娘醫術如此精湛。"人群散去后,

陸沉遞來一杯熱茶,"師承何人?"茶香氤氳中,我編造了一個跟游醫學藝的故事。

他聽完不置可否,只是突然伸手拂過我的耳垂:"姑娘耳上有穿環的痕跡,

想必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渾身一僵。這耳洞是及笄時嫡母強迫穿的,

說庶女也要有庶女的樣子。"家道中落罷了。"我強作鎮定,轉移話題,

"陸公子商隊規模不小,不知主營何物?""絲綢、藥材、茶葉...但凡有利可圖的買賣,

陸氏商行都有涉足。"他頓了頓,"姑娘若有興趣,明日可到我的馬車看看貨樣。

"夜深人靜,我躺在帳篷里輾轉難眠。陸沉此人深不可測,但眼下我別無選擇。至少,

他給了我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與此同時,百里外的楚家亂作一團。"老爺!四姑娘投井了!

"管家跌跌撞撞沖進書房,手里攥著一塊濕透的披帛。

楚縣令——我的父親——面色陰沉地趕到西院古井旁。

井邊只留下一只繡鞋和所謂的"遺書"。家丁們打撈了一整天,什么也沒找到。"這孽障!

"父親將"遺書"撕得粉碎,"明日趙家就要來迎親,讓我如何交代!

"嫡母在一旁假惺惺地抹淚:"這丫頭性子倔,老爺別氣壞了身子..."最終,

父親對外宣稱四姑娘突發急病暴斃,匆匆辦了場葬禮了事。至于趙家那邊,

他打算將三房的一個庶女頂替我嫁過去。消息傳到趙景淵耳中時,

他正在書房把玩一枚白玉簪子——那是林月華送給他的定情信物。"投井自盡?

"他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書案上那條繡著"楚明瑤"三字的手帕上,

看見她在書房附近鬼鬼祟祟..."他喚來心腹家?。?去查查楚家四姑娘的尸體可找到了。

另外,派人留意各城門要道,特別是往南去的商隊。"兩日后,我們抵達青州。

這座繁華的州府比我想象中還要熱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叫賣聲不絕于耳。

陸氏商行的分號坐落在城中最繁華的西大街,是座三進的大院落。

"東廂房已為姑娘收拾妥當。"陸沉親自帶我參觀,"姑娘先休息幾日,若有需要,

可隨時找管事。"我向他深施一禮:"陸公子大恩,蘇瑤沒齒難忘。""舉手之勞。

"他微微頷首,轉身離去前又回頭道,"對了,商行三日后要往南運送一批藥材,

姑娘若想同往,可早做打算。"我明白這是給我選擇的自由。站在陌生而華麗的房間里,

我第一次感到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然而好景不長。次日清晨,我正在后院晾曬剛洗的衣裳,

忽聽前院一陣騷動。"官府查逃犯!所有人到前院集合!"我手一抖,木盆咣當落地。

透過窗縫,我看到幾個衙役拿著畫像在比對商隊人員。畫像上的人與我只有三分相似,

但足以讓我心驚肉跳。"這位差爺,我們商隊都是正經買賣人..."管事正在周旋。

"少廢話!楚縣令家逃了個婢女,偷了貴重物品,沿途商隊都要排查!"我悄悄退到柴房,

抓起事先準備好的包袱——里面有陸沉給的幾兩銀子和一套男裝。正準備翻墻逃走時,

一只大手突然捂住我的嘴。"別出聲。"是陸沉的聲音。他拉著我穿過一條隱蔽的走廊,

來到一間密室,"在這里等著,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透過密室的通風口,

我聽到衙役們搜查到后院。"這間屋子為何上鎖?"一個粗獷的聲音質問。"回差爺,

這是存放貴重藥材的庫房,鑰匙在東家那里..."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癱坐在地上,

冷汗浸透衣衫。直到夜幕降臨,陸沉才來開門。"沒事了。"他手里端著飯菜,

"楚家的人已經離開青州。"我驚魂未定:"他們為何追到這里?""不是追你。

"陸沉放下托盤,"他們在找一個偷了楚家傳家寶的丫鬟。"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蘇姑娘,或者我該稱呼你...楚姑娘?"我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不必驚慌。"陸沉在我對面坐下,"我早看出你不是尋常女子。

耳洞、手上的繭、還有你包扎傷口的手法...這些都說明你出身不凡。

"我苦笑一聲:"既然知道我是逃犯,陸公子打算如何處置我?送官領賞么?

""我若想那么做,方才就不會救你。"他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選擇。""為什么幫我?

""或許..."他輕輕敲著桌面,"我們目標一致。"正當我想追問這句話的含義時,

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哨聲。陸沉臉色驟變:"山匪!"青州城外有座黑風山,

盤踞著一伙悍匪。他們專劫過往商隊,手段兇殘。沒想到我們剛到就遇上了。

"待在這里別動!"陸沉抽出腰間軟劍,閃身出門。

我從門縫中看到商隊護衛與數十名蒙面匪徒戰作一團。陸沉武功高強,

一人獨戰五匪不落下風。但匪徒人多勢眾,商隊漸漸不支。突然,

一個念頭閃過——前世我曾隨趙景淵赴任路過青州,他特意研究過黑風山地形,

說這里易守難攻,只有一條小路可通山頂匪巢。我咬咬牙,

翻出之前配藥剩下的曼陀羅粉和烏頭堿,快速調制成迷藥。然后換上男裝,從后門溜出商行。

憑著記憶,我找到了那條隱蔽的小路。匪巢果然空虛,只有幾個看守。我將迷藥混入酒壇,

躲在暗處靜待藥效發作。不到半個時辰,看守們紛紛倒地。我點燃了匪巢的糧倉,

沖天火光立刻引起山下匪徒的恐慌。"老大!山寨著火了!"匪徒們陣腳大亂,

陸沉抓住機會率眾反擊,最終將匪徒擊潰。當我氣喘吁吁跑回商行時,

正撞上帶人搜尋的陸沉。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跑哪去了?!

""我...我去..."話未說完,腿一軟差點跌倒。陸沉這才注意到我滿手是灰,

袖口還有燒焦的痕跡。他眼中閃過震驚,隨即了然:"山寨的火是你放的?"我點點頭,

簡單說了經過。他的表情從震驚變為贊嘆,最后竟大笑起來:"楚明瑤,

你真是...不可思議。"這是我第一次聽他叫我的真名,

也是第一次有人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我。在前世,

我的代名詞從來只是"庶女"、"賤人"、"災星"..."明日商隊啟程去江南。

"陸沉突然說,"我希望你正式加入陸氏商行,做我的醫藥顧問。月錢五兩,包食宿。

"我瞪大眼睛:"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正因為知道,才更不能放你一個人走。

"他神色認真起來,"楚家和趙家的人不會輕易放棄搜尋。跟著商隊,你更安全。"月光下,

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我想起前世趙景淵那張永遠陰沉的臉,

想起他每次看我都像在看什么臟東西...而眼前這個男子,明知我是逃犯卻仍愿以誠相待。

"好。"我聽見自己說,"我跟你走。"當夜,我做了個夢。夢見趙景淵站在井邊,

手里拿著我故意留下的手帕,陰冷地笑著:"楚明瑤,你以為逃得掉嗎?

"江南的雨與北方不同。它不疾不徐,如煙似霧,將整座州府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我站在"濟世堂"藥鋪的屋檐下,伸手接住幾滴雨珠,涼意沁入掌心。三個月了。

自從隨陸沉商隊抵達這座江南重鎮,我便隱姓埋名在此安頓下來。

濟世堂是陸氏商行合作的藥鋪之一,老掌柜見我有幾分醫術,便收我做了坐堂大夫。

"蘇大夫,又發呆呢?"小學徒阿榮笑嘻嘻地遞來一杯熱茶,"您開的那個治咳方子真神,

劉家小公子吃了兩天就好轉了!"我接過茶抿了一口。茶是普通的菊花茶,卻讓我心頭微暖。

在前世,何曾有人真心實意稱贊過我?趙府上下不是叫我"賤人",就是"掃把星"。

"不過是照著醫書開的尋常方子。"我放下茶杯,轉身回到診案前。

案上攤開著一本《本草綱目》,旁邊是我整理的藥方筆記。前世為討好趙景淵,

我幾乎翻爛了所有能找到的醫書,沒想到如今竟成了謀生的本事。"蘇大夫,有急癥!

"阿榮急匆匆引進來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她身后兩個丫鬟攙扶著一位面色蒼白的少女。

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嘴唇發紫,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我立刻讓她們將人扶到里間榻上。

"小女從昨夜開始腹痛如絞,今晨更是嘔了血..."婦人聲音發顫,

"城里幾位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我搭上少女的脈搏,觸手冰涼,脈象紊亂。

翻開眼瞼,瞳孔微微擴散。再問了幾句飲食情況,心中已有判斷。"可是吃了河豚?

"婦人臉色大變:"絕無可能!

我家飲食一向謹慎...""或者..."我湊近少女嘴邊輕嗅,聞到一絲苦杏仁味,

"近日可曾服用過杏仁茶?

""昨日...昨日隔壁周家送了些自制的杏仁糕..."婦人突然醒悟,"難道...?

"我迅速從藥柜取出甘草、綠豆、金銀花等幾味藥,讓阿榮速去煎煮。同時取出銀針,

在少女十宣穴刺出血珠。"夫人,令愛是中了毒。雖不是劇毒,但拖延久了也會傷及臟腑。

"婦人聞言幾乎暈厥,被丫鬟扶住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蘇大夫,求你救救小女!

我夫君是綢緞莊的周老板,定當重謝!"我無暇回應,全神貫注地為少女施救。

前世趙景淵的政敵曾對他下毒,癥狀與此相似。當時我翻遍醫書找出解毒方子,

卻被他嗤之以鼻,最后還是靠太醫救治。湯藥煎好,我小心喂少女服下。不多時,

她嘔出幾口黑水,面色漸漸轉好。我又開了調理的方子,囑咐三日內只能喝粥。

"蘇大夫大恩大德,周家沒齒難忘!"周夫人執意留下十兩銀子作診金,又低聲問,

"依您看,

這毒...是意外還是..."我斟酌著詞句:"杏仁若處理不當確實會殘留毒性,

但通常不至于如此嚴重。夫人不妨查查那送糕點的鄰居。"送走千恩萬謝的周家人,

我才發現后背已被汗水浸透。阿榮湊過來,眼中滿是崇拜:"蘇大夫,您連中毒都會治?

太厲害了!""僥幸見過類似病例罷了。"我揉揉太陽穴,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趕緊扶住藥柜。"您臉色很差,要不要休息會兒?"我搖搖頭,正要說話,

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這三個月來,陸沉每周都會來藥鋪兩三回,

有時是談生意,有時...似乎只是為了看我一眼。"蘇大夫今日又救了條人命?

"他聲音里帶著笑意,一身靛青色長衫被雨打濕了肩頭。我轉身,正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

陸沉長相算不得頂英俊,但眉目疏朗,笑起來時右頰有個淺淺的酒窩,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

"陸公子消息真靈通。"我倒了杯熱茶給他,"周小姐已無大礙。"他接過茶杯,

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背,帶起一陣微妙的戰栗。我急忙縮回手,假裝整理衣袖。

"老周說想請你當周家的專屬大夫,開價月錢二十兩。"陸沉吹開茶沫,"我替你回絕了。

""為什么?"我皺眉,"那可比藥鋪給的多三倍。""周家內宅復雜,不適合你。

"他放下茶杯,突然壓低聲音,"而且,我查到周家與趙景淵有生意往來。"我渾身一僵,

手中的藥匙當啷掉在地上。趙景淵——這個名字像一把刀,

輕易劃破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平靜假象。"他...在找我?"陸沉示意我走到藥鋪后間,

確認四下無人后才開口:"趙景淵升任戶部郎中,分管江南漕運。他上月到任后,

暗中派人查訪各藥鋪和醫館。"我死死攥住衣角,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即使重生一世,

那個惡魔依然陰魂不散!"別怕。"陸沉輕輕按住我的肩膀,"你現在的身份很安全。

蘇瑤是陸氏商行擔保的良民,與楚家四姑娘毫無瓜葛。"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

奇異地安撫了我狂跳的心。這感覺太陌生了——前世除了恐懼和厭惡,

我從未因男子的觸碰產生過其他感受。"為什么要這樣幫我?"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別說是因為我的醫術。"陸沉沉默片刻,收回手:"我說過,我們目標可能一致。

趙景淵...也是我的敵人。"我還想追問,前堂突然傳來阿榮的喊聲:"蘇大夫!

醫藥行會的孫大夫求見!"陸沉微微蹙眉:"孫邈?

他來做什么..."孫邈是江南醫藥行會的副會首,五十多歲,須發花白,

一雙小眼睛里透著精明。他帶著兩個徒弟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目光在我和陸沉之間轉了一圈。

"陸東家也在啊。"他拱手行禮,然后轉向我,"聽聞蘇大夫今日救了周家小姐,

老朽特來討教。"我心頭警鈴大作。醫藥行會向來排外,尤其不喜女子行醫。孫邈此來,

絕非真心討教。"孫前輩謬贊了,晚輩不過僥幸。""僥幸?"孫邈冷笑,

"連李大夫都診不出的毒癥,你一個丫頭片子能僥幸治好?

除非..."他意有所指地頓了頓,"事先知道是什么毒。"這話里的指控再明顯不過。

我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反駁,陸沉先開口了:"孫大夫此言差矣。

蘇大夫的醫術是跟西域游醫學的,見識自然與本地大夫不同。況且..."他眼神陡然轉冷,

"質疑蘇大夫,就是質疑我陸氏商行的眼光。"孫邈臉色變了變。陸氏商行在江南勢力不小,

他顯然不敢得罪。"老朽失言了。"他干笑兩聲,又對我說,"既如此,

行會下月舉辦醫術交流大會,還請蘇大夫賞臉參加。"這分明是試探。若我拒絕,

顯得心虛;若參加,很可能暴露醫術來歷——畢竟我學的多是京城太醫一脈的技法。

"晚輩榮幸。"我強作鎮定地應下。孫邈走后,陸沉若有所思:"他在懷疑你的身份。

趙景淵可能已經查到江南了。"我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我該怎么辦?

""暫時別輕舉妄動。"陸沉沉吟道,"我會加派人手留意趙府的動向。

你也盡量別單獨外出。"雨勢漸大,敲打在瓦片上發出密集的聲響。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

仿佛無論逃到哪里,過去的陰影都會如影隨形。"別那副表情。

"陸沉突然伸手拂去我肩頭一縷不知何時落上的灰塵,"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他語氣輕松,眼神卻無比認真。我心頭一熱,慌忙低頭掩飾泛紅的臉頰。這感覺太奇怪了,

像是心口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我該回去了。"陸沉看了看窗外,"商行還有批貨要驗。

晚上我讓阿福送些新鮮的鱸魚來,你最近太瘦了。"他轉身走入雨中,背影挺拔如松。

我站在檐下望著,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阿榮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笑嘻嘻地說:"蘇大夫,陸東家對您可真上心。""胡說什么!"我瞪他一眼,

"快去整理藥材!"傍晚,我正準備關店門,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普通商販的衣裳,眼神卻銳利得不像生意人。"可是蘇大夫?我家主子久聞大名,

特請過府一敘。"他遞上一張名帖。我接過一看,上面只寫了個"趙"字,頓時如墜冰窟。

名帖角落印著一個小小的梅花圖案——那是前世趙府專用的標記!"抱歉,今日已閉店。

"我強自鎮定地將名帖推回去,"若有疾患,請明日再來。"那人卻不接,

反而上前一步:"主子說,蘇大夫或許更熟悉'楚'這個姓。"我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他知道!趙景淵真的找到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后退幾步,

手悄悄摸向柜臺下的剪刀,"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喊人了。"那人冷笑一聲,

突然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柜臺上——那是一枚銀簪,我前世常戴的那支!

"主子讓我轉告:'井水不犯河水,但你欠的債,該還了。'"說完,他轉身離去,

留下我呆立原地,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我顫抖著拿起銀簪,

發現簪尖刻著兩個極小的字:景淵。這是趙景淵的手筆!他是在告訴我,

他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而且...他記得前世的一切!這個認知讓我如遭雷擊。

難道重生的不止我一人?趙景淵也記得前世?記得我如何"背叛"他?不,

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記得,以他的性格,早就親自帶兵來抓我了。更可能的是,

他通過某種方式確認了我的身份,卻不知重生之事。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趙景淵知道多少,此地都不宜久留。我迅速收拾了幾件必需品和貴重藥材,

準備去找陸沉。剛踏出店門,我就看到街對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正死死盯著藥鋪方向。

其中一人正是下午來送名帖的那個!我退回店內,從后窗翻出,穿過一條小巷來到隔壁布莊。

老板娘與我相熟,讓我從她家后門溜了出去。雨又下了起來,越下越大。我裹緊斗篷,

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行,心跳如擂鼓。轉過一個拐角,我突然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蘇瑤?

"熟悉的聲音讓我差點哭出來。是陸沉!"有人...有人在追我..."我抓住他的衣袖,

語無倫次,"趙景淵的人...他們找到我了..."陸沉臉色驟變,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兩個大漢正朝這邊跑來。"跟我來。

"陸沉拉著我鉆進一條更窄的巷子,七拐八拐后,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

他掏出鑰匙開門,迅速帶我進去后反鎖了院門。"這是我的一處私宅,很安全。

"他帶我進屋,點亮油燈,"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么。"我掏出那支銀簪,

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他。陸沉聽完,

眉頭緊鎖:"這說不通...趙景淵為何如此篤定你的身份?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指認了你。"陸沉沉聲道,"你近日可曾接觸過來自老家的人?"我搖頭,

突然想起什么:"周夫人!

她說周家與趙景淵有生意往來...會不會是她..."話未說完,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和陸沉同時屏住呼吸。"東家!是我,阿福!

"熟悉的聲音讓我們都松了口氣。陸沉開門讓渾身濕透的阿福進來。

阿福氣喘吁吁地說:"東家,不好了!趙府的人包圍了商行,說要搜查逃犯!

他們拿著知府的手令,我們攔不住..."陸沉眼神一冷:"果然如此。阿福,

你立刻去找陳捕頭,就說我請他喝明前龍井。"阿福領命而去。

陸沉轉向我:"今晚你住在這里,我去處理商行的事。記住,無論誰敲門都不要開。

""等等!"我抓住他的手臂,"如果趙景淵真的有知府撐腰...""放心。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還動不了陸氏商行。"他轉身走入雨幕,

我站在門口望著,心中五味雜陳。這個萍水相逢的男子,為何甘愿為我冒如此風險?

真的僅僅因為趙景淵也是他的敵人嗎?還是說...我不敢往下想。前世的情傷太深,

深到我已不敢奢望這世上會有真心待我的男子。油燈噼啪作響,我坐在桌前,

盯著那支銀簪出神。簪尖的"景淵"二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趙景淵那雙陰鷙的眼睛,

穿越時空注視著我。突然,我注意到簪身上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細縫。輕輕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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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8 01:5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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