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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硯寒猛地沖過去,狠狠一腳踹翻了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
“你們怎么敢?!”
其他人見見狀紛紛求饒。
“歷總,我們不敢不做?。∮嘣婂芙o我們這么多錢,同樣也可以要我們的命??!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都是被余詩妍逼得啊......”
厲硯寒冷眼掃過他們:
“你們還敢污蔑詩妍,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剛剛被踹的男人捂著胸口,涕淚橫流地哀嚎:
“厲總,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真的是余小姐......”
厲硯寒一腳踩在他頭上,狠狠碾壓。
“你們先前不是說,綁架是江輕語指使的嗎?現在又攀扯詩妍,把我當傻子耍嗎?”
他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男人的慘叫變得更加凄厲。
“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男人們嚇得瑟瑟發抖,只敢磕頭,再不敢吐一個字。
想到江輕語就是被這群畜生玷污,厲硯寒胸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眼眶瞬間猩紅。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狠戾。
“把他們的手,全給砍了。每天,在他們身上割肉?!?/p>
“一刀一刀地割,別讓他們死了?!?/p>
“直到他們說出實話!”
他陰冷地下令后,轉身離開地下室。
身后的地下室傳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厲硯寒回到別墅,鬼使神差地走向樓梯下的樓梯間。
推開門,里面還維持著江輕語離開前的樣子。
地上攤開著一個行李箱,幾件衣服散落在旁邊。
她這是......準備要離開了?
可她為什么要走?
她不是在醫院,才聽到那些不堪的真相嗎?
難道她早就知道了嗎?
厲硯寒喉嚨不禁發緊。
十年前的事,他早就后悔了。
他蹲下身,顫抖著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
緊緊抱在懷里,仿佛還能感受到殘留在衣服山的溫度。
他想起了自己被卷入冰冷海水時的窒息和絕望。
心猛地揪緊。
江輕語......她被他讓人按進冰水桶里的時候,是不是比他痛苦絕望千百倍?
他不該那樣對她,就算她推了余詩妍,他也不該用那種方式折磨她。
心口的位置,疼得像是要裂開。
厲硯寒站起身,走到那張狹窄的單人床邊,躺了下去。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這張小床上顯得格外局促,他的雙腿根本無法伸直。
稍微翻個身,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床外,差他點掉下去。
他這才真正打量這個房間。
又小又暗,連扇窗戶都沒有。
他當初怎么會讓她住在這種連傭人房都不如房間里的?
是誰提議讓她搬到這里住的?
腦中閃過余詩妍溫柔帶笑的臉。
厲硯寒愣住了。
隨即,他用力甩了甩頭。
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厲硯寒在這個狹小的樓梯間里待了三天。
三天后,他啞著嗓子吩咐傭人:
“把夫人的東西,都搬回主臥?!?/p>
“把房間......恢復原樣?!?/p>
傭人有些遲疑:“先生,那間房不是說要留給余小姐......”
厲硯寒沉默了幾秒,想起沈墨城的話。
他閉了閉眼,聲音略帶疲憊:
“搬回去。詩妍......暫時不會來了。”
“到時她來了,再安排別的房間?!?/p>
傭人們不敢多問,立刻動手收拾。
收拾起來才發現,江輕語留下的東西,少得可憐。
一個行李箱,就幾乎裝下了全部。
“先生,夫人的東西......就只有這些了?!?/p>
厲硯寒看著那個箱子,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他記得,江輕語以前有很多東西的,都去哪了?
怎么就連那張她走到哪里都帶著的全家福也不見了。
“她的東西呢?其他的呢?那張照片呢?”他急切地問。
傭人低下頭,小聲回答:“夫人之前......讓我們把其他的東西,全都扔了?!?/p>
全都扔了?!
厲硯寒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
她這是早就想好不要他,也不要她兒子了......
就在這時,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
“厲總,地下室那幾個人還是那個說法?!?/p>
“他們被折磨了三天,一口咬定......就是余小姐指使的?!?/p>
“砰!”
厲硯寒狠狠將手邊的花瓶砸在地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詩妍!”,他暴怒地嘶吼著。
“她那么柔弱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歹毒的事情!”
厲硯寒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摔了不少東西,卻無法驅散心頭那股越來越濃的煩躁和懷疑。
他喘著粗氣,猩紅的眼底翻涌著掙扎,最后沖了家門。
“備車!去沈家!”
他要找到余詩妍,當面問她。
只要她說不是,親口否認。
他就會親手把那幾個雜碎剁了喂狗!
更新時間:2025-05-07 22:0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