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厲硯寒和沈墨城臉上看不出有傷,但衣物之下的身體青紫一片。
軟組織大面積的損傷,讓他們行動間都帶著不易察覺的僵硬。
傷得如此難看,又如此屈辱,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封鎖消息。
但心里的賬,都狠狠記在了對方頭上。
他們想不到除了對方,還會有誰這樣記恨自己。
厲硯寒回到別墅,暴怒地砸了滿地狼藉。
“媽的!沈墨城!你個陰險小人!你給我等著!”
他喘著粗氣,叫來了助理,吩咐接下來要做的事。
“記住,把他給我往死里整!”
另一邊,沈墨城坐在自家書房,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也同樣認為是厲硯寒下的手。
他陰冷地冷笑著,眼底的狠戾幾乎要溢出來,隨即叫來手下,低聲交代了幾項指令。
“去準備吧,要好好回敬一下厲總才行?!?/p>
然而,三天后一則社會新聞引爆網絡。
在垃圾場里,發現了幾個赤身螺體,身體殘缺的男人,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他們被發現時已經奄奄一息,身上都遍布著難以言喻的傷痕。
新聞畫面打了碼,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之前干了什么齷齪事。
而這些人正是從厲硯寒那里被搶走的那幾個綁匪,和失蹤的余詩妍。
這一次,是厲硯寒的人搶先一步找到了余詩妍。
清理掉滿身的污血和泥垢后,她身體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青紫交加其他的烙印。
而她身體最私 密的地方,幾乎爛掉,可見這幾天遭受了怎樣瘋狂的對待。
看著這樣的余詩妍,厲硯寒怒火滔天。
他篤定這是沈墨城干的。
因為沈墨城認定是余詩妍害死江輕語,這就是他的報復。
厲硯寒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從未想過沈墨城能殘忍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
厲硯寒帶走余詩妍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沈墨城耳中。
他立刻就帶著人找上門來,要求厲硯寒將余詩妍交出來。
厲硯寒見到他,身上隱藏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沈墨城!”
他怒吼一聲,猛地沖過去,狠狠一拳砸在了沈墨城的臉上。
“你這個畜生!卑鄙小人!”
沈墨城被打得一個踉蹌,嘴角立刻見了血。
本就因為被打和余詩妍被劫走而憋著一肚子火氣的沈墨城,此刻更是被徹底點燃,罕見地暴怒了。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起身更狠地一拳直接還了回去。
兩個身價不凡的男人,此刻像街頭混混一樣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
新仇舊恨,兩人都紅了眼,誰也不管身上的傷,只想把對方往死里打。
保鏢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強行將他們分開。
這一下,梁子徹底結死。
厲硯寒和沈墨城在商場上開始了瘋狂的互相攻擊。
厲氏和沈氏兩大集團全面開戰,股市震蕩,合同撕毀,殺得血流成河。
所有跟兩家有合作的公司,都被逼著站隊。
然而,一周后,厲硯寒和沈墨城身上的傷剛剛見好,在外出時,再次被同樣的手法劫持。
又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毒打,然后像垃圾一樣被扔回各自別墅門口。
這下,兩人對對方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只要能搞垮對方,無所不用其極。
另一邊被厲硯寒救回的余詩妍,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命是保住了,身體的部分機能卻遭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經歷這一切,她變得極度敏 感多疑,精神一度失常,像驚弓之鳥,不讓任何人靠近。
起初,她甚至處于精神失常的狀態,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和觸碰,夜夜被噩夢驚醒。
在厲硯寒的安排下,經過最好的心理治療,她的情況才剛剛有所好轉。
出院后,厲硯寒將她接回了家。
他沒有讓她住進曾經屬于江輕語的主臥,而是將一間客房重新布置,作為她的房間。
最初的幾天,厲硯寒對她照顧有加,但兩人獨處時,卻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
他會關心她的身體,詢問她的感受,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親昵。
余詩妍終于忍不住,哭著問他:
“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我臟了?”
厲硯寒立刻搖頭:
“不是的,詩妍,這不是你的錯”
“你別胡思亂想,都是沈墨城那個畜生!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你是無辜的!”
余詩妍突然凄涼地笑了,抬起淚眼,看著厲硯寒。
“那是為什么?因為江輕語,對不對?”
“你嘴上說愛我,其實心里早就愛上她了,是不是?”
“從你為了江輕語不顧一切跳進海里時,我就知道你愛上她了,你早就愛上她了,對不對?”
余詩妍的質問,像根針扎進厲硯寒心里,讓他猛地愣住。
接連的打擊,讓余詩妍徹底失控,性情變得暴躁扭曲。
她突然尖叫著,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
“厲硯寒,你就是犯賤!”
“得不到的屎都是香的是吧?”
“以前我跟沈墨城在一起,你就像條狗一樣圍著我轉,滿世界找我的替身!”
“現在我他媽在你身邊了,江輕語那個賤人死了,你又開始惦記她了?!”
她眼眶猩紅,面目扭曲,罵得越來越難聽,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傾瀉出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比一個賤!”
“你那么喜歡她,怎么不跟著她一起去死啊!”
“去死啊你!”
更新時間:2025-05-07 22:0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