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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末日,帝后重生復仇拯救蒼生》寒冰末世降臨,帝后雙雙慘死。雙雙重生歸來。

鐵血帝王詹祈執劍鎮山河。商界奇才皇后執掌萬民倉。他殺伐果決,斬盡囤糧奸臣。

她運籌帷幄,女子商隊踏雪運糧。帝王執起我的手,站在城樓上立誓:“這一世,

朕的劍護你,你的智謀救蒼生——我們,要這天下無人再凍斃于風雪!

”(雙重生+帝后聯手+虐渣救國,男女主全程高能互補,無誤會無雌競,

只有夫妻同心改天換命?。?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鮮血從額頭流下,

在蒼白的臉上劃出刺目的紅。“賤人!把狐裘交出來!

”曾經對我卑躬屈膝的宮女蘭兒一腳踹在我腹部,我痛得蜷縮起來,

卻死死護住懷中最后一件御寒之物。這是詹祈賜給我的白狐裘,是我們從愛情的見證。

哪怕在這地獄般的寒冰末世里,我也要留著它?!百F妃娘娘,您就發發善心吧。

”曾經與我姐妹相稱的德妃蹲下身,聲音溫柔似水,手上卻毫不留情地掰開我的手指,

“您都快死了,留著這寶貝也是浪費。”寒冰末世第三年,連皇宮也成了弱肉強食的叢林。

曾經的金枝玉葉們,如今為了一口吃的能變成野獸。又一棍子砸在我背上,

我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劇痛中,我看到遠處明黃色的身影狂奔而來。“住手!

朕要你們全都——“詹祈的聲音。我努力想抬頭再看一眼我的愛人,可視線已經模糊。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用手指蘸著額頭的血,

在狐裘上畫下那個只有我們知道的記號——兩顆相連的星星,

代表我們在觀星臺初遇的那一夜?!袄杪?!黎——“世界陷入黑暗。“娘娘!娘娘醒醒!

該起身了?!蔽颐偷乇犻_眼,看到蘭兒那張熟悉的臉——年輕、圓潤,

沒有末世里餓得凹陷的猙獰。我下意識地往后縮,卻發現自己躺在貴妃寢宮的錦被中,

窗外陽光明媚,沒有半點冰雪痕跡?!艾F在是什么年月?”我聲音嘶啞。

蘭兒奇怪地看我一眼:“回娘娘,永昌三年五月初二。您忘了?

昨日皇上剛賞了您一匣子南海珍珠呢?!庇啦辏『┦朗鞘辉虏砰_始的,

我回到了半年前?我強壓住心中驚濤駭浪,裝作若無其事地讓蘭兒伺候梳洗。

銅鏡中的我容顏嬌艷,沒有半點末世摧殘后的憔悴?!盎噬犀F在在哪?”“回娘娘,

在御書房議事。您要傳早膳嗎?”“不必?!蔽译S意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穿上常服就往外走。

我必須立刻見到詹祈,確認他是否也——“娘娘!您還沒梳妝完,這樣去見皇上不合禮數!

”蘭兒焦急地追上來。我冷冷掃她一眼:“本宮的事,輪不到你管?!鼻笆谰褪撬?,

第一個把棍子砸在我頭上。御書房外,侍衛長李肅攔住我:“貴妃娘娘,

皇上正在與兵部商議要事,吩咐不許打擾。”“讓開。”“娘娘恕罪,

沒有皇上口諭——“我不等他說完,一把推開御書房大門。殿內驟然安靜。

幾位兵部大臣驚愕回頭,而端坐在龍椅上的詹祈——我的詹祈,手中的朱筆啪嗒掉在奏折上。

我們四目相對。只一眼,我就知道。他也回來了?!巴讼隆!闭财砺曇舻统?,“所有人,

立刻退下。”大臣們面面相覷,但不敢違抗圣命,紛紛退出。

最后一個離開的兵部尚書小心翼翼地帶上門。門關上的瞬間,詹祈幾乎是跌下龍椅,

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靶切?。”他說。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觀星臺,永昌元年七月初七?!闭财眍澏吨鴱男渲刑统鲆粔K白絹,

緩緩展開——上面用朱砂畫著兩顆相連的星星,與我前世死前在狐裘上畫的一模一樣。

“我趕到時,你已經……”他聲音哽咽,將我緊緊摟入懷中,“這一次,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蔽以谒麘牙锿纯奘?,前世冰冷的絕望與此刻溫暖的希望交織,

幾乎讓我窒息。“我們有多少時間?”平靜下來后,我問道。

詹祈神色凝重:“三個月零九天。前世第一場暴雪是十一月十一日?!薄安粔?,

“我快速思考著,“要準備糧食、柴炭、藥材,還要建立可靠的救援隊伍。末世一來,

你的圣旨還不如一碗熱粥有用?!闭财硌壑虚W過贊賞:“朕的貴妃——““皇后。

”我打斷他,“要辦成這件事,我需要皇后的身份和權柄。

”詹祈毫不猶豫地點頭:“明日早朝,朕就下詔立后?!遍T外突然傳來李肅的聲音:“陛下,

右丞相劉樸有緊急軍務求見?!蔽遗c詹祈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警惕?!皠悖?/p>

“我壓低聲音,“前世他私吞了三座糧倉,養了一支私人武裝。”詹祈冷笑:“讓他等著。

”然后提高聲音,“李肅,傳朕口諭,今日朕身體不適,所有奏折明日再議。

”腳步聲遠去后,詹祈拉著我走向御書房后的密室?!皝?,“他說,

“我們把前世記得的災難時間線理出來。這一次,朕要這江山無恙,

要你——“他輕撫我臉頰,“平安喜樂。”我握住他的手:“這一次,我們一起改變結局。

”2御書房密室的門剛關上,詹祈就猛地將我按在墻上,他的手掌墊在我腦后,

避免撞到堅硬的墻面。他的呼吸灼熱,噴在我耳畔,激起一陣戰栗?!白屛铱纯茨愕淖蠹?。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我順從地拉開衣領,

露出左肩胛骨處那個月牙形的疤痕。詹祈的指尖顫抖著撫上那塊皮膚,眼神晦暗不明。

“永昌元年冬獵,“我輕聲說,“你為我擋下刺客的箭,卻讓我被樹枝劃傷。

你說這傷疤像新月,還特意命人打造了一枚新月簪送我。

”詹祈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那簪子背面刻著什么?”“祈與聽,百年同心。

”我直視他的眼睛,“你親手刻的,字丑得像個初學孩童?!彼蝗恍α?,

那笑容里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和深不見底的痛楚,看得我眼熱。他卷起自己的右袖,

露出手腕內側——那里赫然紋著兩顆相連的星星,與我前世死前在狐裘上畫的一模一樣。

“我趕到時,你已經……”他的聲音哽住了,“我把那塊狐裘帶在身邊,直到最后。

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匠人把這個印記永遠留在身上。”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指尖輕觸那個紋身。前世最后一刻的絕望與此刻的溫暖交織,幾乎讓我窒息。

詹祈一把將我摟入懷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皩Σ黄?,“他的聲音悶在我發間,

“我本該保護好你?!蔽覓昝撍膽驯?,雙手捧住他的臉:“聽著,詹祈,那不是你的錯。

末世之下,皇權崩塌,連禁軍都為了食物反叛。這一世,我們要提前準備?!闭财硌畚埠芗t,

他牽著我走到案幾前,鋪開一張巨大的京城地圖?!案嬖V我你的想法,我的貴妃?!薄盎屎?。

”我糾正道,手指點在地圖上,“要應對這場災難,我需要皇后的權柄。

后宮那些女人必須全部遣散,她們在末世中只會成為累贅和威脅?!薄半薜幕屎螅?/p>

還是那么會趁火打劫。”詹祈這話是同意了,后位空置多年,本就是他準備找時機贈予她的。

“這是務實?!蔽倚Γ钢蕦m西北角,“這里要改建成糧倉,地下挖窖,三層保暖。

南邊的花園全部鏟平,種上耐寒作物。我知道你擔心朝臣反對——““朕是皇帝。

”詹祈打斷我,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前世我太過顧忌那些迂腐老臣的意見。這一世,

若有人阻撓救災,殺無赦?!边@才是我的詹祈,殺伐決斷的帝王。前世末世來臨時,

他已經被那些所謂的“忠臣“束縛得太久,錯失了最佳準備時機。“還有禁軍,“我補充道,

“必須重新篩選,只留絕對忠誠的。前世守衛糧倉的禁軍第一個叛變,

他們——“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李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

右丞相劉樸堅持說有緊急軍務,已在殿外跪候多時?!蔽遗c詹祈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

“讓他再等一刻?!闭财砝渎暤?,待腳步聲遠去后,他轉向我,“劉樸表面忠厚,

實則野心勃勃。前世末世第三年,他占據南方糧倉,要求我用玉璽交換糧食。

”我冷笑:“這一世,我要他先嘗嘗餓肚子的滋味?!笔种冈诘貓D上劃過,

“他在城南有三處私宅,地下都建有密室。我們以搜查叛黨為由,打他個措手不及。

”詹祈突然握住我的手:“聽兒,你變了很多。”前世的黎聽是個只知琴棋書畫的閨閣女子,

而現在的我,眼中已有了殺伐之氣。“死過一次的人,總會有些不同?!蔽逸p聲道。

詹祈凝視我許久,忽然低頭吻住我的唇。這個吻帶著霸道的占有和失而復得的狂喜,

幾乎奪走我的呼吸。當他終于放開我時,我們倆都氣喘吁吁?!拔蚁矚g這個改變。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的下唇,“明日早朝,朕就下詔立后。

今晚你先擬一份需要遣散的后妃名單,賞賜和去處都按最高規格安排,免得落人口實。

”我點頭:“我會親自與她們談,給足金銀細軟,安排好后路。

大部分妃嬪入宮本就不是自愿,給她們自由,反而會感激我們?!薄拔覀?。

”詹祈重復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溫暖,“我喜歡聽你這么說。”又是一陣敲門聲,

這次更加急促。詹祈不耐煩地喝道:“進來!”李肅戰戰兢兢地推門而入:“陛下恕罪,

劉丞相說北境急報,犬戎人可能南下搶糧。”我與詹祈同時皺眉。

前世此時并無犬戎犯邊的消息,這顯然是劉樸的調虎離山之計?!靶!闭财硪粨]袖袍,

瞬間恢復了那副威嚴不可侵犯的帝王模樣。我迅速退到一旁,做出恭順姿態。劉樸匆匆入內,

六十余歲卻精神矍鑠,一雙眼睛藏在濃眉下,閃爍著精明的光。他向我行禮后,

立刻轉向詹祈:“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犬戎因旱災缺糧,已集結五萬騎兵于邊境。

”我敏銳地注意到他說“旱災“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前世寒冰末世來臨時,

劉樸是第一個囤積糧食的,他一定早就收到了氣候異常的密報。

詹祈面不改色:“丞相以為該如何應對?”“老臣建議立即調江南糧草北上,充實邊關軍需。

同時派使者與犬戎議和,許以糧草換取邊境安寧?!眲戕壑?,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我差點冷笑出聲。調江南糧草?分明是想借機控制更多糧食資源。議和?不過是拖延時間,

讓他能更好地囤積居奇?!柏┫喔咭??!闭财淼溃安贿^朕近日夜觀天象,恐有大寒。

北境糧草固然重要,京城儲備也不可輕忽。傳朕旨意,命戶部即日起統計全國糧倉存量,

沒有朕的手諭,一粒米也不得調動?!眲阊壑虚W過一絲慌亂:“陛下,天象之說虛無縹緲,

若因此耽誤邊關軍情——““丞相是在質疑朕的決策?”詹祈聲音驟冷。

劉樸立刻跪下:“老臣不敢!只是……”“只是什么?”劉樸抬頭,

目光卻掃向我:“只是后宮不得干政乃祖制。貴妃娘娘在此,恐有不妥?!蔽倚念^火起,

卻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丞相多慮了,本宮只是來請皇上定奪明日賞花宴的事。

”詹祈適時地揉了揉太陽穴:“朕今日乏了,此事明日早朝再議。丞相退下吧。

”劉樸只得叩首退出,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瞥讓我如芒在背。門剛關上,

詹祈就一把摔了茶盞?!袄虾?!他分明是察覺了什么?!蔽叶紫律恚?/p>

拾起碎片:“他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前世末世第二年,

他手下的私兵已經控制了京城三分之一的糧倉。他女兒劉瑩,就是前世帶頭搶我狐裘的德妃。

”詹祈猛地攥緊拳頭:“明日早朝后,我就找個由頭把他女兒逐出宮去?!薄安唬拔覔u頭,

“這樣會打草驚蛇。劉瑩不過是個棋子,我們要對付的是劉樸這條老狐貍?!蔽易叩桨盖?,

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這幾個人前世都投靠了劉樸,我們要一一剪除他的羽翼。

”詹祈從背后環住我,下巴擱在我肩上:“我的聽兒何時變得如此深謀遠慮了?

”我側頭看他,近得能數清他的睫毛:“死過一次才知道,后宮那些爭風吃醋的手段,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不值一提。”他吻了吻我的鬢角。“明日立后詔書一下,

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參與朝政。不過那些老頑固肯定會反對,你準備好了嗎?”我轉身面對他,

手指劃過他胸前的龍紋刺繡:“有陛下撐腰,妾身何懼之有?”詹祈捉住我的手指,

放在唇邊輕咬、“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里陪我。我們還有太多計劃要商議。”燭火搖曳中,

我們頭抵著頭,在地圖上勾勾畫畫,時而爭論,時而達成共識。

前世末世中的每一場災難、每一次背叛,都成為我們今生的防備重點。詹祈的記憶與我互補,

填補了許多我作為后宮女子無法知曉的朝堂秘辛。當更鼓敲過三響,我終于困得伏在案上。

朦朧中感覺詹祈將我抱起,輕輕放在龍榻上,為我蓋上帝王的明黃錦被。“這一次,

“他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堅定如誓,“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會讓這江山傾覆。

”半夢半醒間,我摸索著抓住他的手:“我們一起?!?立后詔書頒布的當天,

整個朝堂炸開了鍋。我端坐在珠簾之后,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反對聲,

指尖輕輕摩挲著鳳印的邊緣。這塊和田玉雕刻的印璽冰涼潤澤,

上面鳳凰展翅的紋路清晰可見。前世我至死都沒能觸碰到的寶物,如今就在我掌中?!氨菹?!

黎氏雖為貴妃,然出身商賈,豈可為國母?”禮部尚書王巖的聲音尖銳刺耳,

“且黎氏入宮僅兩年,無子嗣之功,何以服眾?”我透過珠簾縫隙看向詹祈。

他端坐在龍椅上,面色沉靜,只有我才能看出他眼底那抹不耐煩的冷光。

當他的目光掃過珠簾與我相遇時,眼中閃過一絲只有我能察覺的溫度?!巴鯋矍洹?/p>

”詹祈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朝堂瞬間安靜,“朕記得三年前江南水患,

是誰家的商隊第一個運糧賑災?是誰家開設粥棚救活數萬災民?

”王巖臉色一僵:“是...黎家?!薄叭ツ瓯本逞模质钦l家組織商隊,

冒著風雪為邊關將士送去棉衣藥材?”“黎家,但是——““沒有但是。”詹祈打斷他,

“黎家雖是商賈,卻比許多自詡清高的朝臣更知為國為民。更何況……”他停頓一下,

目光掃過滿朝文武,“朕立后,何時需要他人置喙了?”朝堂一片死寂。我嘴角微微上揚。

這就是我的詹祈,殺伐決斷的帝王,不是前世末世中那個被官僚體系束縛得寸步難行的傀儡。

“陛下圣明!”右丞相劉樸突然出列,聲音洪亮,“黎貴妃賢良淑德,實乃中宮之選。

老臣恭賀陛下得此良配。”我瞇起眼睛。這只老狐貍轉性了?不,

他眼中閃過的算計逃不過我的眼睛。前世他女兒劉瑩帶頭搶我狐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此刻的順從必有蹊蹺。果然,劉樸接著道:“只是立后大典需準備三月,

禮部——““不必。”詹祈再次打斷,“一切從簡,三日后舉行冊封禮?!背迷俅螄W然。

我暗自點頭。時間緊迫,我們浪費不起三個月在繁文縟節上?!巴顺?!”詹祈起身,

不容置疑地宣布。珠簾后,我緩緩吐出一口氣。第一關過了,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4“娘娘,德妃劉瑩求見?!碧m兒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我放下手中的名冊,

整了整衣襟:“宣?!眲撗U裊婷婷地走進來,一襲淡紫色宮裝,襯得她膚如凝脂。

前世就是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在搶我狐裘時笑得最為猙獰。“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她盈盈下拜,聲音甜得發膩,“特來恭賀娘娘晉位中宮。

”我靜靜地看著她跪伏在地的模樣,前世她踩在我手上的畫面與眼前重疊。

我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案幾邊緣,那里藏著一把鋒利的拆信刀。“起來吧。

”我最終平靜地說,“賜座。”劉瑩似乎松了口氣,起身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以為我會因即將成為皇后而寬容大度?可笑?!澳锬铮?/p>

臣妾聽聞陛下要遣散后宮……”她欲言又止,眼中泛起水光,“臣妾入宮三年,

一心侍奉陛下,若被逐出宮去,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我差點笑出聲。前世末世來臨時,

她可是第一個投靠叛軍的妃嬪,活得比誰都滋潤。“德妃多慮了?!拔叶似鸩璞K輕抿一口,

“陛下仁厚,自會為各位姐妹安排妥當。聽聞令尊劉丞相在城南有別院?

想必德妃歸家后也能安享富貴?!眲撃樕⒆?。她父親劉樸確實有私宅,但這是秘密,

我怎會知曉?“娘娘明鑒,家父...家父一向清廉,哪有什么別院?!彼龔娦Φ?。

我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是嗎?那城西柳巷的宅子,又是誰的?

”劉瑩手中的帕子猛地攥緊。那宅子是劉樸藏匿贓物的地方,前世末世中成了他的糧倉之一。

“娘娘說笑了……”她聲音開始發抖。“本宮從不說笑?!蔽椅⑽A身,“德妃放心,

你離宮時,本宮會賜你黃金百兩,綢緞五十匹,足夠你體面生活。

至于其他……”我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好自為之?!眲撃樕钒?,匆匆告退。

看著她踉蹌的背影,我冷笑一聲。這只是開始,劉家父女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傳旨,明日辰時,所有妃嬪到鳳儀宮集合?!贝稳涨宄?,鳳儀宮內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妃嬪。

她們或惶恐,或不滿,或期待,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身著正紅色鳳袍,頭戴九鳳冠,

端坐在主位上。前世我從未穿過這身衣服,直到死都只是個貴妃。“各位姐妹?!蔽议_口,

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殿安靜下來,“陛下有旨,即日起遣散后宮,只留中宮?!币魂囼}動。

有人啜泣,有人面露喜色?!氨緦m知道,你們中許多人入宮并非自愿?!蔽依^續道,

“今日離宮,本宮會為每人準備黃金百兩,綢緞三十匹,并安排妥當去處。若有想歸家者,

可即刻啟程。若無家可歸或不愿歸家者,本宮已在城南購置宅院,可供暫住。

”妃嬪們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兩黃金足夠普通家庭生活十年。“賢妃林氏。

”我點名。一位年近三十的端莊女子出列。她是先帝指給詹祈的,為人最是老實?!俺兼?。

”“聽聞你精通醫術,可是真的?”賢妃一愣:“略通皮毛。家父是太醫,

臣妾自幼耳濡目染?!蔽椅⑿Γ骸俺潜贝劝蔡萌币晃欢t的女主人,你可愿去?月俸二十兩,

可帶兩名侍女。”賢妃眼中閃過驚喜:“臣妾愿意!”“麗嬪?!蔽肄D向下一個,

“你擅長刺繡,可是?”就這樣,我根據每個妃嬪的特長,為她們安排了出路。有的去醫館,

有的去繡坊,還有幾個識字的,我安排她們去女子私塾教書。

前世這些女子在末世中大多悲慘死去,這一世,我要讓她們成為我的助力。最后只剩下劉瑩。

她孤零零地站在殿中,臉色陰晴不定?!暗洛鷦⑹?。”我淡淡道,“你父親已派人來接你,

本宮就不多留你了?!眲撘а溃骸澳锬镎媸?..體貼入微?!蔽椅⑽⒁恍Γ骸皩α耍?/p>

本宮忘了說。陛下有旨,后宮女子離宮后,五年內不得嫁入朝臣之家,以免結黨營私。

德妃可要...謹記?!眲撃樕查g慘白。她與兵部侍郎之子早有私情,

這是她最后的退路。前世末世中,她就是靠這個關系投靠了叛軍??粗鴦擋咱勲x去的背影,

我長舒一口氣。第一顆棋子,落定了。5“娘娘,蘇玲瓏已到偏殿候著?!碧m兒稟報。

我眼睛一亮:“快請。”蘇玲瓏,京城最大的女商賈,手下有三百多人的商隊,

專走南北方珍稀貨物。前世末世中,她的商隊是少數沒有潰散的力量,最后為救一城孤兒,

全員凍死在運糧途中?!懊駤D蘇玲瓏,拜見皇后娘娘。

”一個身著靛藍布衣的女子利落地跪下行禮。她約莫三十五歲,面容普通,

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疤K老板請起?!蔽矣H自扶她,“久聞大名,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蘇玲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商賈地位低下,何曾受過皇后親自攙扶?

“娘娘過譽了。不知召見民婦有何吩咐?”我示意她坐下,

讓侍女上了最好的茶:“蘇老板的商隊,主要走哪些路線?”“回娘娘,

主要是京城到江南的絲綢、茶葉,偶爾也走川陜的藥材。

”我點點頭:“若本宮想組建一支更大的商隊,專走糧食、藥材、棉布等民生貨物,

蘇老板可愿相助?”蘇玲瓏眉頭微皺:“娘娘恕罪,糧食利薄,且運輸損耗大,不是好買賣。

”我笑了:“本宮不要你賺錢,本宮要你囤貨。”“囤貨?”蘇玲瓏更加困惑。

我壓低聲音:“蘇老板行走南北,可發現今年氣候異常?南方春旱,北方夏涼?

”蘇玲瓏眼中精光一閃:“娘娘也發現了?”“本宮有可靠消息,今年冬日將有大寒。

”我直視她的眼睛,“本宮要你在三個月內,盡可能多囤糧食、藥材、棉布,

分散儲存在京城周邊十個秘密地點。”蘇玲瓏倒吸一口冷氣:“娘娘,

這...這可是要抄家的大罪啊!”私囤糧食,確實形同謀反。但我早有準備。

我拿出詹祈的手諭:“這是陛下密旨,特準你我行事。所有銀錢由內庫支出,

你只需負責采購運輸?!碧K玲瓏仔細查驗手諭,確認無誤后,

眼中仍充滿疑慮:“娘娘為何選中民婦?朝中能人眾多……”“因為你是女子?!蔽抑毖裕?/p>

“因為你在三年前黃河決堤時,曾自掏腰包救活三百災民。因為本宮相信,當災難來臨時,

你不會像那些男人一樣只顧自保?!碧K玲瓏渾身一震,沉默良久,

突然起身行大禮:“娘娘既知民婦為人,民婦必不負所托!”我扶她起來:“還有一事。

本宮要你招募女子組建商隊,人數至少五百?!薄芭??”蘇玲瓏驚訝,“娘娘,

長途跋涉艱苦異常,女子體力……”“女子比男子更堅韌。”我打斷她,“而且,

當秩序崩潰時,女子比男子更可靠。本宮會派二十名會武的宮女給你做教頭,

訓練她們基本的自衛能力?!碧K玲瓏若有所思:“若真有大寒,流民四起,

女子商隊確實不易引起搶掠者的注意……”我滿意地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每月初一,你派人到城東當鋪送賬本,表面是當票,實則是用我們約定的暗語書寫。

”我遞給她一張紙,“這是密碼表,記熟后燒掉?!碧K玲瓏鄭重接過,

仔細折好塞入懷中:“娘娘思慮周全,民婦佩服?!蔽椅⑽⒁恍Γ骸坝涀?,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連你的心腹也不能說。三個月后,你會明白本宮用意?!钡诙w棋子,

也落定了。6三日后,冊封大典如期舉行。盡管詹祈要求一切從簡,

但皇后的冊封禮再簡單也簡單不到哪去。我天不亮就被拉起來梳妝,

穿上足有二十斤重的朝服,戴上鑲滿寶石的鳳冠,一步步走向太和殿。詹祈身著明黃龍袍,

站在玉階之上等我。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邊。前世我們沒能走到這一步,

這一世,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半尬┑聟f黃裳,

正位乎內……”禮部尚書王巖不情不愿地念著冊文。我跪在詹祈面前,聽著那些華麗的詞藻,

心思卻飄到了即將到來的末世。三個月,我們只有三個月時間準備。

糧食、藥品、燃料、人手...還有太多事情要做?!?..賜爾金冊金寶,立為皇后。

欽此?!蔽译p手接過沉甸甸的金冊金寶,抬頭與詹祈四目相對。他眼中滿是驕傲與溫柔,

還有只有我能看懂的緊迫感?!俺兼I旨,謝陛下隆恩?!蔽亦嵵剡凳住6Y成后,

按規矩我應直接回后宮接受命婦朝賀。但詹祈卻出人意料地開口:“皇后留下,

與朕一同聽政?!背靡黄瑖W然。自古以來,后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制。“陛下!

”王巖再次跳出來,“這于禮不合啊!”詹祈冷冷掃他一眼:“朕與皇后有要事相商,

愛卿有意見?”王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就這樣,

我成了大周開國以來第一個在朝堂上擁有座位的皇后。雖然只是象征性的,但已是巨大突破。

退朝后,詹祈拉著我直奔御書房:“怎么樣,朕的皇后可滿意?”我摘下沉重的鳳冠,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陛下今日可把那些老臣嚇壞了?!薄半蘧褪且屗麄冎?,

今時不同往日?!闭财韼臀野茨绨?,“蘇玲瓏那邊如何?”“很順利。她已經開始行動。

”我翻開桌上的地圖,“我打算明日回黎府一趟?!闭财硎忠活D:“回去做什么?

你父親當年可是極力反對你入宮的。”我冷笑:“正因如此,才更要回去。

黎家掌控著北方六成的糧食貿易,若不把他們納入計劃,我們準備的糧食遠遠不夠。

”“需要朕陪你嗎?”我搖頭:“陛下出面反而不好。有些家事...需要我自己解決。

”詹祈理解地點頭,吻了吻我的額頭?!靶⌒男?。劉樸今日太過安靜,必有后招。

”我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前世的悲劇絕不會重演,這一世,

我要守護的不僅是我們的愛情,還有這片即將陷入冰封的江山。7次日,我身著常服,

只帶十名侍衛,低調回到黎府?!盎屎竽锬锺{到——“門房見到我,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我擺擺手:“不必聲張,本宮只是回來看看父親。”穿過熟悉的回廊,前塵往事涌上心頭。

五年前,我就是跪在這條回廊上,求父親不要把我送進宮。

當時他說:“商賈之女能入宮為妃,是黎家祖墳冒青煙,你還敢挑三揀四?”正廳里,

黎家上下已經跪了一地。我一眼就看到了父親黎遠山,兩年不見,他鬢角又添了幾絲白發。

“臣黎遠山,攜黎家上下,恭迎皇后娘娘?!备赣H的聲音有些發抖?!案赣H請起。

”我親手扶他,“自家人,不必多禮?!备赣H抬頭看我,眼中滿是復雜。

他當年送我入宮只為攀附權貴,沒想到我真能登上后位。落座后,我環視一周:“大哥呢?

”父親臉色一變:“回娘娘,景兒去南方查賬了……”“是嗎?”我冷笑,

“那醉仙樓天字三號房住著的是誰?”父親手一抖,茶盞差點打翻。我大哥黎景好賭成性,

此刻必定又在**揮霍家產。前世末世中,他為了活命,把黎家糧倉的位置告訴了叛軍,

導致數千人餓死?!澳锬锵⑴备赣H額頭冒汗。我抬手制止他:“本宮今日來,

不是追究家事,而是談一筆買賣?!薄百I賣?”父親一愣。

我拿出詹祈的密旨:“陛下欲秘密囤糧備荒,需要黎家的渠道和人脈。所有費用由內庫出,

黎家可抽一成利。”父親接過密旨,仔細查看后,眼中閃過精明的光:“一成太少,

至少三成?!蔽以缌系剿麜憙r還價:“父親可知道,私自囤糧是什么罪名?

”父親臉色一變:“娘娘這是何意?”“本宮的意思是,“我慢條斯理地品茶,

“黎家要么拿一成利,要么以謀反罪滿門抄斬。父親選吧?!睆d內死一般寂靜。

我那些姨娘、弟妹們嚇得大氣不敢出。父親臉色鐵青:“娘娘...這是要逼死親生父親?

”“不,“我放下茶盞,“本宮是在救黎家。三個月后,父親會明白今日的決定有多明智。

”父親沉默良久,終于低頭:“臣...遵旨。

”我滿意地點頭:“明日會有戶部的人來對接,所有賬目一式兩份,一份明賬,一份暗賬。

若有半點差池……”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父親一眼,“父親知道后果?!彪x開前,

我在后花園偶遇了小妹黎雪。她今年十六,正是我入宮時的年紀。

“娘娘……”她怯生生地行禮。我看著她純凈的眼睛,心中一軟。前世末世中,

她是黎家唯一一個把食物分給災民的人,最后餓死在救濟的路上?!把﹥?,“我柔聲道,

“若有一天京城大亂,記住去城南慈安堂,報我的名字,會有人保護你。

”黎雪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離去。第三顆棋子,也落定了。

回宮的馬車上,我掀開車簾,看著繁華的街市。三個月后,這一切都將被冰雪覆蓋。

但這一次,我已做好準備。8“陛下,這太危險了!”李肅跪在地上,額頭幾乎貼到地面,

“京城貧民區魚龍混雜,若有閃失——““閉嘴?!闭财眍^也不抬,

專注地調整著腰間軟劍的位置。他今天換了一身普通富商穿的靛藍棉袍,

但通身的帝王氣度怎么也掩蓋不住。我對著銅鏡,將最后一支金釵取下,

換上一根樸素的木簪:“李統領放心,本宮會保護好陛下的?!崩蠲C抬頭看我,

眼中寫滿了“皇后娘娘您在開玩笑嗎“。我沖他眨眨眼,他立刻又低下頭去,耳根通紅。

詹祈走過來,親手為我披上一件灰鼠皮斗篷:“聽兒,你確定要這么做?

那些地方...不太干凈?!蔽蚁岛枚放駧ё樱?/p>

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腕:“陛下是怕我看到人間疾苦,

還是怕我知道你的江山并不如奏折里寫的那么太平?”詹祈眸色一暗,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拉近:“朕的皇后,膽子越來越大了?!彼臍庀涿娑鴣?,

帶著龍涎香的余韻。我仰頭看他,故意讓嘴唇擦過他的下巴:“陛下不喜歡?”“喜歡得緊。

”他聲音低啞,手指在我腰間收緊,“等回來再收拾你?!崩蠲C早已識趣地退到殿外。

我笑著推開詹祈,從梳妝臺暗格里取出兩把精致的匕首,一把塞進詹祈的靴筒,

一把藏進自己的袖袋?!白甙?,夫君?!蔽夜室庥眠@個民間稱呼,“再耽擱天都要黑了。

”詹祈眸色一暖,牽起我的手:“走,夫人?!?京城西區的貧民窟與皇宮僅隔三條街,

卻仿佛另一個世界。狹窄的巷道污水橫流,低矮的茅草屋擠得像蜂窩,

空氣中彌漫著腐爛與排泄物的氣味。我緊了緊斗篷,小心避開地上的污穢。

詹祈的手始終牢牢握著我的,掌心溫熱干燥?!氨菹乱郧皝磉^這種地方嗎?”我小聲問。

詹祈搖頭:“朕十歲入主東宮,出行皆是鑾駕,哪有機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巷子盡頭,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婦人正從雪地里挖著什么。她手指凍得發紫,

卻仍固執地刨開積雪,終于挖出幾根凍僵的草根,如獲至寶地塞進嘴里。詹祈的手猛地收緊,

我的指骨被捏得生疼,但我不吭一聲。前世我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

但詹祈——他前世直到末世來臨才親眼見到子民的苦難,那時已經太晚了?!袄先思摇?/p>

”我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這里有些點心,您拿去吃吧。

”老婦人警惕地后退,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懷疑:“夫人是哪個府上的?老身雖窮,

但不受嗟來之食?!边@氣節,倒比朝中那些趨炎附勢的大臣強多了?!拔壹曳蛉耸抢C坊東家。

”詹祈突然開口,聲音是我不曾聽過的溫和,“聽聞西區有不少繡活好的姑娘,特來尋訪。

”老婦人神色稍緩:“原來如此??上Х蛉藖硗砹?,張家丫頭前日剛餓死,

她繡的牡丹能引來真蝴蝶哩?!蔽液眍^一緊,眼眶酸澀。前世末世中,

這樣的能人異士死了多少?他們本可以成為重建家園的棟梁,

卻無聲無息地凍死在第一個寒冬。“這邊走?!崩蠇D人突然說,“帶你們去見個人。

”我們跟著她七拐八繞,來到一間搖搖欲墜的茅屋前。屋內傳出清脆的敲擊聲,

像某種金屬樂器?!袄现埽 崩蠇D人喊道,“有貴人來看你!”敲擊聲停了。片刻后,

一個獨臂老人掀開草簾,警惕地打量我們:“什么貴人不貴人的,

我這破地方——“他的話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住我斗篷上別著的一枚胸針。

那是詹祈送我的生辰禮,用罕見的隕鐵打造,呈現出奇特的雪花紋路。

“這紋路……”老周呼吸急促起來,“夫人從何處得來?

”我與詹祈交換一個眼神:“偶然所得。老先生認得?

”老周突然激動起來:“這紋路與我鉆研三十年的鍛鋼術一模一樣!若能掌握這種鍛造法,

刀劍可鋒利十倍!”前世末世第三年,叛軍突然裝備了一批鋒利無比的兵器,

莫非就是...詹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我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示意他冷靜?!袄舷壬捎型降??”我問。老周苦笑:“誰愿跟個殘廢學手藝?再說,

這年頭飯都吃不上,誰還打鐵?”我解下腰間錢袋,

放在他門前的石墩上:“這里有五十兩銀子,夠你收三個徒弟,置辦一套工具。一個月后,

我派人來驗收成果?!崩现懿桓抑眯诺乜粗X袋:“夫人到底是誰?

”“一個不愿見人才埋沒的人?!蔽肄D向老婦人,

“您知道這附近還有哪些身懷絕技卻窮困潦倒的人嗎?”兩個時辰后。

的江湖郎中、會造省柴火爐的陶匠、能編出防水草鞋的姑娘...詹祈的錢袋早已空空如也,

但我們收獲了一份長長的名單。“聽兒。”回宮的馬車上,詹祈突然抱住我,

聲音悶在我發間,“朕...我竟不知我的子民如此……”我撫摸他的后背,

感受他緊繃的肌肉:“現在知道也不晚。這些人,都將是我們對抗末世的利器。”詹祈抬頭,

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你早想到了,是不是?以工代賑,讓他們用勞動換取溫飽,

而不是單純施舍?!蔽尹c頭:“單純的救濟只會養懶漢。讓他們發揮所長,

既能保存這些技藝,又能讓他們有尊嚴地活下去?!闭财砟曃以S久,突然吻住我。

這個吻不同于往日的溫柔纏綿,而是帶著近乎絕望的激烈,仿佛要把我揉進骨血里。

“朕何其有幸?!钡种业念~頭喘息,“能與你共度此生?!瘪R車突然一頓,

打斷了我們的溫存。外面傳來李肅緊張的聲音:“老爺夫人,有狀況。

”詹祈瞬間進入戒備狀態,一手按劍,一手護在我身前。我則摸出袖中匕首,隨時準備出擊。

“前方巷口發現劉樸府上的管家,正與一個禁軍裝束的人密談。”李肅低聲道,“要避開嗎?

”我與詹祈對視一眼。劉樸與禁軍私下會面?這在前世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袄@路。

”詹祈下令,“派人盯住他們,查清那個禁軍身份?!瘪R車調轉方向。我靠在詹祈肩上,

思緒翻涌。劉樸果然已經開始行動了,比前世還要早。他到底知道多少?10“荒謬!

女子商隊?成何體統!”工部尚書王巖的怒吼幾乎掀翻了大殿屋頂。我端坐在珠簾后,

不動聲色地品著茶?!巴鯋矍??!闭财淼穆曇衾涞孟癖白⒁饽愕难赞o。

”王巖跪地叩首:“陛下恕罪!但女子拋頭露面行商,有違祖制?。?/p>

更何況是皇后娘娘親自督辦……”“王大人?!蔽曳畔虏璞K,聲音不高但足夠清晰,

“本宮且問你,去年工部修繕河堤,征調了多少民夫?”王巖一愣:“回娘娘,約五萬余人。

”“花費多少銀兩?”“三十萬兩。”“河堤決口幾次?

”王巖額頭開始冒汗:“...三次?!蔽逸p輕一笑:“若本宮告訴你,同樣的工程,

若采用分段承包、按質驗收的方式,只需三萬民夫、二十萬兩銀子,且能保證一年內不決口,

你信嗎?”朝堂上一片嘩然。王巖臉色漲紅:“娘娘深居后宮,

怎知這些……”“本宮入宮前,黎家曾承包過三處河工?!蔽掖驍嗨?,“用的正是此法。

王大人若不信,可去查證?!闭财磉m時開口:“皇后所言極是。朕決定成立女子商隊,

專司物資調配。所需銀兩從內庫撥付,不用戶部一文錢。眾卿還有何異議?

”朝臣們面面相覷。不用他們出錢,自然少了許多反對的理由?!氨菹拢 蓖鯉r仍不死心,

“女子柔弱,若遇匪徒……”“這就不勞王大人操心了。”我微笑,

“商隊護衛將由退役女兵擔任,個個能開三石弓。另外……”我故意停頓,

“聽聞王大人的嫡孫近日喜得麟兒,恭喜了?!蓖鯉r臉色瞬間慘白。

他的嫡孫上月剛秘密納了一個青樓女子為外室,

這事若傳出去...“老臣...謝娘娘關心?!彼j然退下。退朝后,

詹祈拉著我直奔御花園。一進涼亭,他就大笑出聲:“聽兒,你看到王巖那張老臉了嗎?

朕從沒見他這么精彩的表情!”我替他拂去肩上的雪花:“陛下別高興太早。

王巖只是明面上的反對者,真正危險的……”“是劉樸。”詹祈笑容收斂,

“他今天太安靜了?!蔽尹c頭:“還有那個與劉府管家密會的禁軍。李肅查清身份了嗎?

”詹祈面色陰沉:“禁軍副統領趙敢。前世第一個帶兵反叛的逆賊。”果然是他!

前世就是趙敢帶人攻占了皇城糧倉,導致數千宮人活活餓死?!暗帽M快除掉他?!蔽依渎暤馈?/p>

詹祈搖頭:“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傳遞假消息?!蔽艺f話,

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假山后閃過一片衣角——是蘭兒!她在這里做什么?“陛下,

“我立刻改變話題,“聽說御花園的梅花開得極好,不如折幾枝放在寢殿?”詹祈會意,

配合我演起戲來:“愛妃喜歡就好。對了,朕已命人將城東糧倉的存糧調往北郊,

那里更安全?!蔽倚闹邪敌?。城東糧倉早就搬空了,北郊更是子虛烏有。蘭兒若去報信,

正好讓劉樸撲個空?!氨菹率ッ??!蔽夜首鲖舌粒安贿^臣妾還是擔心,

萬一有人哄抬物價……”“無妨?!闭财泶笫忠粨],“朕已命蘇氏商行壟斷南方糧道,

三個月內,京城米價只跌不漲?!边@又是虛招。蘇玲瓏確實在收購糧食,

但路線和方式與詹祈說的完全不同。我們一邊散步一邊編造各種假情報,

直到蘭兒的身影悄然消失。詹祈立刻召來暗衛:“盯住她,看她去見誰?!卑敌l領命而去。

我靠在詹祈肩頭,突然感到一陣疲憊。這步步為營的日子才剛開始,

而我們已經要同時應對明槍暗箭、天災人禍?!袄哿??”詹祈輕吻我的發頂。

我點頭:“回宮吧。臣妾給陛下揉揉肩。”詹祈壞笑:“是朕給皇后揉肩才對。”回到寢宮,

我們卻誰都沒提按摩的事。一進門,詹祈就將我按在門上,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我回應著他的熱情,兩個重生者的欲望,帶著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渴望,

燃燒得格外熾烈。衣衫半解之際,門外突然傳來李肅急促的聲音。“陛下!北境急報!

”詹祈咒罵一聲,不情不愿地放開我:“說!”“犬戎突襲邊關三鎮,守軍傷亡慘重!

”我與詹祈同時變色。這比前世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傳旨,命鎮北將軍即刻率部增援。

”詹祈迅速恢復冷靜,“另,密令沿途州縣,秘密儲備糧草,以防不測?!崩蠲C領命而去。

我幫詹祈整理衣袍,心中警鈴大作。歷史正在改變,而且朝著更糟的方向發展。我們的時間,

可能沒有三個月那么多了?!奥爟?,“詹祈突然握住我的手,“今晚朕要召集心腹議事,

可能很晚才回。你先睡,別等朕。”我搖頭:“我去看看黎雪。她應該已經到慈安堂了。

”詹祈皺眉:“這么晚?”“有些事,必須提前安排了。”我踮腳吻了吻他的唇角,“放心,

我會帶足侍衛?!闭财砟曃以S久,終于點頭:“小心?!彼D身離去的背影挺拔如松,

我卻看出了隱藏的疲憊。我的帝王,我的夫君,我的戰友。這一世,

我絕不會讓你獨自承擔這江山之重。12一聲瓷器碎裂的脆響將我驚醒。我猛地坐起,

手已摸到枕下匕首。窗外天剛蒙蒙亮,寢殿內炭火將熄,寒意滲骨。蘭兒跪在碎瓷片前,

瑟瑟發抖?!澳锬锼∽?!奴婢該死,奴婢——““外面怎么了?”我打斷她的請罪。

宮人們訓練有素,若非異常,絕不會失手打碎東西。蘭兒臉色煞白:“回娘娘,

昨夜突然降溫,御花園的湖面...結冰了?!蔽倚念^劇震,一把掀開錦被沖到窗前。

推開雕花木窗的瞬間,刺骨寒風如刀割面。宮墻上覆蓋著一層詭異白霜,

遠處湖面果然已經結冰——這才九月!前世第一場寒流是在十月中旬,

比現在晚了整整半個月!“陛下呢?”我轉身厲聲問道?!八母炀捅焕罱y領請走了,

說是...說是北郊凍死了人?!蔽译p手攥緊窗欞,指甲陷入木頭。歷史正在加速,

留給我們的時間比預計的更少?!皞魑颐?,“我聲音冷硬如鐵,“立即啟動霜降預案,

所有計劃提前。另外,備轎,我要去太倉?!碧m兒瞪大眼睛:“娘娘,太倉是朝廷重地,

后妃不得——““現在!”我一聲厲喝嚇得她跌坐在地,“再廢話半句,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蘭兒連滾帶爬地退下。我迅速換上最厚的棉袍,將長發挽成簡單的髻,

插上那支詹祈送我的隕鐵發簪——尖端淬了毒,見血封喉。剛踏出殿門,

刺骨寒風就灌入衣領。我瞇起眼,看到遠處宮墻上蜷縮的身影——那是個小太監,

已經凍僵了,臉上覆著一層詭異的青白色。前世直到寒冬第三個月才出現的凍尸斑,

如今在第一場寒流中就出現了。太倉位于皇城西北角,平日重兵把守。當我轎輦到達時,

守衛們正圍著火盆瑟瑟發抖,看到我紛紛跪地?!伴_倉?!蔽伊脸龌屎蠼鹩 ?/p>

守衛隊長面露難色:“娘娘,沒有陛下手諭——“我直接用發簪抵在他的脖間:“要么開門,

要么掉頭。選?!笔匦l們不敢再攔。太倉大門緩緩開啟,

露出里面堆積如山的糧袋——這是我和詹祈這一個月來秘密轉移的儲備,

約占皇宮存糧的三分之一。“傳令,“我聲音在空曠糧倉中回蕩,“今日午時,

在東西南北四城設立粥棚,開倉放糧?!鄙砗髠鱽淼刮錃獾穆曇?。

戶部侍郎周勉不知何時趕到,臉色鐵青:“娘娘!這太倉存糧是備邊軍需,

擅自挪用是死罪啊!”我轉身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大人,你袖口沾的是什么?

”周勉下意識地捂住袖口,但已經晚了——一抹黃色粉末粘在深藍官服上,格外顯眼。

“硫磺粉。”我緩步逼近,“周大人今早去過火藥庫?

還是說...你剛從劉樸大人的別院過來?那里地下密室的墻壁,可是用硫磺粉防潮的。

”周勉面如死灰,踉蹌后退:“娘娘明鑒,臣、臣……”“本宮給你兩個選擇。

”我在他面前站定,聲音輕得只有他能聽見,“一,現在就去向陛下自首,

供出劉樸囤積的糧倉位置。二,本宮把你扔進冰湖,讓你親身體會百姓凍死的滋味。

”周勉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娘娘饒命!臣選一,選一?。 蔽腋┥?,

用發簪尖端抬起他的下巴:“記住,午時前本宮要看到粥棚立起來。

若耽誤一刻……”發簪輕輕劃過他的喉嚨,“你知道后果?!敝苊氵B滾帶爬地逃走后,

我轉向守衛隊長:“從現在起,太倉由鳳翎衛接管?!兵P翎衛是我秘密訓練的女子護衛,

個個身手不凡。守衛隊長不敢違抗,乖乖交出兵符。我留下八名鳳翎衛鎮守太倉,

帶著其余人直奔詹祈所在的北郊。13北郊的景象宛如人間地獄。

數百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結冰的田野上,有老人,有婦女,

甚至還有蜷縮在母親懷中的嬰兒。他們身上覆蓋著一層薄霜,

面容安詳得仿佛只是睡著了——這是凍死者的特征。詹祈站在尸堆中央,

黑色大氅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他身邊跪著十幾個地方官員,個個面如土色?!氨菹隆?/p>

”我快步上前。詹祈轉身,眼中是我熟悉的冰冷殺意。但當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時,

那寒意稍稍融化:“聽兒,你怎么來了?”“寒流提前,我們的計劃必須加速。

”我簡短匯報了開倉放糧的決定和周勉的背叛。詹祈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做得好。

”他轉向那些官員,“聽到沒有?午時之前,四城粥棚必須立起來。做不到的,

就躺在這里陪他們吧?!惫賳T們屁滾尿流地散去后,詹祈拉著我走到一處背風的土坡后。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大氅裹住我們兩人。“凍壞了。”他握住我冰涼的手呵氣,

“怎么不多穿點?”我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陛下不也是?手比我還冷。

”詹祈低笑一聲,隨即正色:“情況比想象的更糟。昨夜北郊最低溫度已接近冬至,

凍死三百余人。更可怕的是……”他壓低聲音,“朕懷疑這不是自然現象。

”我心頭一凜:“什么意思?”“欽天監報告,近半月來夜觀天象,

發現北方天際有異常紅光,像是...某種大型焚燒產生的煙塵遮蔽了天空。

”我猛地抬頭:“你是說,北方可能已經……”“嗯?!闭财砻嫔?,

“犬戎境內可能已經遭遇極寒,這解釋了他們為何提前南下搶糧。如果真是這樣,

我們面對的將不是一場普通寒流,而是……”“小冰河期?!蔽医由纤脑挘瑴喩戆l冷,

“持續時間不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蔽覀兂聊鄵?,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前世我們只經歷了三年寒冬就雙雙殞命,

但如果這場災難持續更久...“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詹祈最終打破沉默,

“朕已經密令北境守軍放棄外圍據點,集中防守三大糧倉。另外……”他猶豫了一下,

“朕打算把半數禁軍指揮權交給你?!蔽艺痼@地看著他。自古以來,兵權是帝王逆鱗,

從未有皇后掌軍的先例。“陛下,這——““聽朕說完。”詹祈捧住我的臉,“末世之中,

朕需要你不僅是賢內助,更是能獨當一面的統帥。

若朕有不測……”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不吉利的話!”詹祈吻了吻我的掌心,

眼中是我熟悉的固執:“答應朕?!蔽疑钗豢跉?,鄭重點頭:“好。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虎符,鄭重地放在我手心:“這是朱雀營的調兵權,共三千精銳,

都是朕親自挑選的可靠之人?!蔽椅站o虎符,金屬棱角刺痛掌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朕知道。”詹祈輕吻我的額頭,“走吧,回城。今日還有場硬仗要打?!?4午時,

東城粥棚前。盡管寒風刺骨,粥棚前還是排起了長龍。百姓們衣衫單薄,

臉上帶著將信將疑的神色——皇糧賑災,多少年沒聽說過了?我隱在人群中,觀察著一切。

粥棚由鳳翎衛把守,秩序井然。當第一鍋熱粥的香氣飄出時,人群中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皇后娘娘千歲!”一個老婦人突然跪地高呼。人群瞬間沸騰,千百人齊刷刷跪下,

呼聲震天。我悄悄退后,不愿搶功——今日賑災是以詹祈的名義。“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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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7 20: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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