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伴隨著凄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暴雨徹底停歇。
鹿南歌在尖叫聲中猛地驚醒,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拉開房間窗簾,刺眼的光線瞬間涌進,鹿南歌下意識瞇起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濕漉漉的街道,雨水不再,太陽出來了。
這場糾纏許久的大雨,竟提前一個月停了!
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男主和鹿西辭提前一個月現身南城,擾亂了原本的世界線?
正思索著,房門被敲響,鹿西辭的聲音傳來:“南南,快起來,雨停了,外面到處都是怪物!”
鹿南歌在來到這里開始,每天都是全副武裝的睡覺。
拉開房門便跟著鹿西辭往客廳走,池硯舟把手里的望遠鏡遞了過去。
雖說鹿南歌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前在電視和電影里看過不少喪尸的形象,可透過望遠鏡,
外面的景象依舊讓鹿南歌倒吸了一口涼氣。
喪尸姿態詭異,身體扭曲,眼珠灰白,張著血盆大口對著幸存者們瘋狂撲咬。
樓道里,一片混亂,凄厲的慘叫不絕于耳,喪尸們追逐啃咬著驚慌逃竄的人們;
水面上,求生者拼命劃水奔逃,而身后,是追著人啃的喪尸。
鹿南歌知道,末日生存挑戰,是真的開始了!
鹿南歌剛將望遠鏡放下,便看到池一帶著顧祁等人匆匆走進來。
溫安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季獻懷里,哭得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兩人身上斑斑點點,沾染了不少血跡。
見狀,鹿北野瞬間警惕起來,抄起鹿南歌送給他的棒球棍,擋在了鹿南歌的身前。
手里的棒球棍,直指季獻和溫安:“你們有沒有被咬?”
鹿西辭趕忙伸手,試圖按下鹿北野手里的棒球棍,同時出聲勸阻:“阿野,不可以沒禮貌?!?/p>
然而,鹿北野可是吃過大力丸的,鹿西辭費了好大勁,竟根本無法撼動那根棒球棍分毫。
小家伙臉色陰沉,盯著季獻和溫安,一字一頓,再次重復那個問題:“你們有沒有被咬?”
鹿北野眼中那股狠戾,絲毫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季獻和溫安身上。
季獻下意識將懷里的溫安摟得更緊,被那目光盯得有些發怵,愣了一瞬才趕忙搖頭,連聲道:“沒有,
真沒有。他們剛撲過來,就被我踹飛了?!?/p>
鹿北野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又將視線轉向溫安,追問:“那這個阿姨呢?”
溫安原本就哭得雙眼紅腫,此刻聽到這話,更是委屈得不行,仰起頭,帶著哭腔朝季獻哭訴:“阿獻,嗚嗚嗚,他...他居然叫我阿姨!”
鹿南歌神色淡漠,眼底透著疏離。
彎腰抱起鹿北野,聲音清冷:“你們最好仔細檢查一下他們倆,
要是被咬了,會直接變成外面那些喪尸?!?/p>
話音剛落,賀灼幾步小跑來到鹿南歌身旁,滿臉好奇:“南南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鹿南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拿著望遠鏡往外看,只要被咬的人,
過一會便會變成喪尸,眼睛變成渾濁的灰色,張著嘴追著人跑?!?/p>
池硯舟依舊懶洋洋的倚在窗邊,
反倒是顧祁和鹿西辭快步走到柜子前,伸手拿起望遠鏡,朝著窗外望去。
樓道里,被咬傷的人在痛苦掙扎后,重新站了起來,果真跟鹿南歌說的一樣,變成了喪尸。
賀灼在顧祁和鹿西辭中間急得直跺腳:“看完了嗎?快給我看看??!”
“砰砰砰!”
“大佬,我們是樓下的住戶,救救我們吧!求求你們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伴著求救聲響起。
季獻原本正摟著溫安站在大門附近,聽到聲響,身子下意識地往室內深處挪了挪。
池一伸手擋在了兩人身前,季獻:“池一哥,這是...?”
池一面色平靜:“季少爺,抱歉,鹿小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還不能確定你們是否被咬,
一切以少爺的安全為前提,請勿繼續靠近?!?/p>
池硯舟緩緩抬眸,神色漫不經心,只是輕聲喚了句:“池一?!?/p>
池一微微頷首,往后退了幾步。
“謝謝硯哥。”季獻摟著溫安往餐桌邊的凳子上走。
屋外,敲門聲愈發急促,一下又一下,攪得屋內氣氛愈發壓抑。
顧晚下意識拉緊顧祁的袖子,小聲問道:“哥,咱們真不救他們嗎?”
鹿北野摟著鹿南歌的脖子,隨后湊到她耳邊。
用僅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急切又小聲地說:“姐姐,要去!外面聲音太大了,到時候會圍滿喪尸,我們會更危險?!?/p>
鹿南歌摸了摸他的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屋外的敲門聲陡然一變,化作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躥。
屋內人多,鹿南歌把鹿北野放進鹿西辭懷里。
打算去廚房找把菜刀,腦海里回憶起剛剛望遠鏡中的喪尸模樣。
心里感嘆,菜刀還是短了點。
她轉身疾跑回房間。
從系統背包里取出了之前簽到獎勵的兩把唐刀。
不知何時站在走廊的池硯舟,伸手攔住了她:“我去。”
鹿西辭:“南南,你和阿野老實待著,我們出去看看。”
賀灼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南南妹妹,哥哥們都在呢,哪能讓你們兩個孩子出手?!?/p>
顧晚一手一個,拉住了鹿南歌和鹿北野:“咱們就在這里等?!?/p>
鹿南歌無奈,砍喪尸,遲早都是要經歷的,本來想今天先試試手的。
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她把手里的唐刀遞了過去:“千萬不要被咬!”
池硯舟和鹿西辭一人手里一把唐刀,不怪鹿南歌偏心。
畢竟,一個親哥,一個男主。
賀灼手里捏著的是鹿北野的棒球棍。
顧祁手里拎著把菜刀,池一手里抓著把水果刀。
...
樓道的門一開,原本正低頭瘋狂啃食的喪尸們,紛紛抬起頭。
喉嚨里發出“嗬嗬”的低沉嘶吼,
賀灼握著棒球棍,看著門口的喪尸,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有殘缺不全的臉,扭曲著的四肢,甚至還有大腸,脾臟裸露在外的...
最滲人的是,它們嘴里還在不停地咀嚼著血淋淋的肉塊。
池硯舟和鹿西辭揮舞著手里的唐刀,唐刀鋒利,喪尸被切開了手腳。
卻依舊在地上爬行。
賀灼強忍著胃里的不適,額頭上青筋暴起,
掄起棒球棍,跟在四人身后,對著地上的喪尸狠狠補上悶棍。
隨著“噗”的一聲悶響,喪尸的腦漿飛濺而出,紅白相間的液體濺落在地面上。
賀灼驚喜地發現,喪尸終于沒了動靜。
他顧不上惡心,扯著嗓子對著其余四人拼命大喊:“砍腦袋,砍腦袋!”
四人聞言,手中的武器揮舞得愈發迅猛,全部沖著喪尸的頭去。
樓道里聚集了十幾個喪尸,滿地都是濃稠的鮮血,
混雜著喪尸散發的令人作嘔的惡臭,彌漫在整個樓道,讓人幾近窒息 。
更新時間:2025-05-07 15: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