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丁子耿發現他躺在了一個廢棄的破廟里。
四周站著十來個痞里痞氣的男人。
見他醒來,男人們如蒼蠅般涌了過來。
丁子耿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固。
骯臟的豬圈、冰冷的拳頭、那些人恐怖的笑臉。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痛苦的回憶。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丁子耿猛地一下撲到了地上,連忙磕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你們要怎么樣都可以?!?/p>
額頭處印出大片血漬,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瘋了一般地乞求著,聲音沙啞而麻木。
男人們見狀立馬哄笑了起來,“不打你?想得倒美,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個道理不會還要我們來教你吧哈哈哈!”
丁子耿一怔,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順從地跪蜷在了地上。
這是他過去四年里學到的最有用地避免挨打的方法。
男人們見狀,笑得更加猖狂,隨即蜂擁而上,有人拽著他的頭發往地上磕,有人扯著他的手臂后扭,還有人踹他的腿碾他的手。
丁子耿如木頭人一般,面無表情地躺在地上,任由他們欺辱,毫無反抗。
他的指頭嵌入地板,鮮血順著指甲縫緩緩流出,但他卻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他不能再像在豬圈時那么叫,這是他最后的尊嚴。
丁子耿被活活折磨了兩個小時,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流出,那種蝕骨的絕望又回來了。
當男人們終于心滿意足地站起時,丁子耿如螻蟻一般趴在地上,滿身傷痕。
這時,一矮胖男人突然拉高聲音,笑道,“哎,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得給他留下點痕跡,這樣也方便交差?。 ?/p>
眾人聽聞,猙獰地大笑了起來。
“可是該留下什么好呢?哎!有了,我們給他上個印記吧!”
說著他掏出火柴,點燃了一支香煙。
其他人立馬心領神會,不約而同地點燃了香煙,隨即緩緩向丁子耿走去。
“嘶”丁子耿忍不住低吼了一聲,隨即一股焦煳味從大腿內側傳來。
男人們見狀,瞬間愣在了原地,他們從未見過能如此忍受疼痛的人。
但是同時,這也勾起了他們的好勝心,“我就不信你不疼,我就不信你不叫!”
他們拿著煙頭,接二連三地朝丁子耿的大腿內側燙去,“滋滋”的皮肉炙烤聲混著絨毛的焦煳味,讓人頭暈目眩。
丁子耿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滿嘴血腥,仍一聲不吭。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被燙了多少下,當煙頭終于移開,那片紅腫的皮膚上赫然烙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軟蛋”。
男人們站在一旁,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這下金主該滿意了吧?我們把這個人折磨成這樣!”
丁子耿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麻木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出破廟。
可是沒走幾步,他就眼前一黑,狠狠地摔倒在地,意識模糊間,他看到了鐘淑玲,那個毀了他一生的女人,正眉頭緊鎖,一臉慌張地朝他跑了過來。
更新時間:2025-05-07 14: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