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許母聽到后冷笑一聲:“錯,你怎么會有錯呢?”
“千錯萬錯都是我家女兒的錯,我家女兒錯在不該對你一見鐘情,也不該在你身后追求四年,更不該在離開后還給你還喜歡你的錯覺?!?/p>
“傅淮崢,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我家女兒可是對你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情嗎,我替你回答,沒有,她雖然愛你瘋狂,但她做的事情件件都是為了你,而你呢,你不愛她,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傷害她。而且人心都是肉長的,再愛你的人被你這樣一次次的傷害過后,沒有人會再堅持下去?!?/p>
“我們實話告訴你吧,她之所以離開你一開始是我們逼她的,她是我們的親女兒,也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我們當父母的自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一個好日子,后來她自己也想通了,也主動放棄你離開你,而你現在來找她也不是愛她,只是思來想去覺得她才是那個合適的人,我敢說沒有這些事情的話,你根本就不會選她,所以你放過她吧,以前的事情我們也不想再去計較誰對誰錯,只求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她了?!?/p>
“因為,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
說完,許家父母也不再看他,搖搖頭就把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與此同時,烏云滾滾的天空也突然炸起一聲驚雷,雨滴如同子彈般砸向地面,濺起無數冰冷的水花。
而傅淮崢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大雨里,他的雙手無力地大門處滑落,垂在身側,指尖微微顫抖,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眼前的世界變得朦朧而扭曲,仿佛連天地都在讓他認清現實。
沒有人會一直等他。
更何況還是追了他四年的許青梧呢?
傅淮崢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而是知道的太遲了。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許青梧愛了他四年,也追了他整整四年。
四年的感情她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棄。
他也不會相信!
想到這里,傅淮崢轉身離去。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她,跟她說明自己遲來的心意!
……
大洋彼岸的美國,大使館里的生活區里。
許青梧和顧瑾深的家就坐落在這里,是一座二層的小洋樓,屋前屋外都種滿了她喜歡的花和果樹。
此時正是周末,結束一周工作的顧瑾深也終于有空來陪自己的妻子在花園里剪花摘果子。
因為當時走的匆忙,兩人的證是在大使館同事的幫助和見證下一起完成的,而婚禮他們也是一切從簡。
從結婚到現在也過去了快半年的時間,兩人的感情也從一開始的相敬如賓變成如今的如膠似漆。
他忙工作的時候,許青梧就在家里操持家務,偶爾也在舞蹈室練練自己的舞蹈。
自從她的腳遭圖釘扎破后就留下了一些后遺癥,再次登上舞臺也不可能了。
但是許青梧也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把舞蹈擱置。
所以她現在就把舞蹈當成了一種愛好,沒事的時候就隨手跳跳。
而兩人都空閑的時候,就像今天這樣,在花園邊曬太陽邊閑聊。
“下周周末我也休息,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顧瑾深邊說著邊接過許青梧手中的玫瑰,邊把一旁桌子上的手帕遞了過去。
許青梧一聽下周能出去逛,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因為顧瑾深工作的特殊性,他很少能出大使館,許青梧雖然機會不多,但一個月里也有好幾次能和其他大使的家屬一起出出去買買菜,逛逛街。
這還是他們兩個來美國后第一次一起出去。
頓時許青梧連修花都不顧了,坐到他身邊興奮的說著到時他們一定要去哪里玩,也要去哪條街逛街買什么東西。
顧瑾深也笑吟吟的看著她,她說什么他都說好。
傍晚,兩人正在吃飯的時候,外面的門鈴就突然被人按響。
等顧瑾深再次走進來的時候,他的懷抱里就多了一個大大的箱子。
許青梧一聲驚呼連忙從他懷里接過放在地上:“他們還真給我們寄來了?”
上次許青梧給家里打電話就隨口說了一句想吃他們做的干貨,當時許母就跟她保證下一次馬上給他們寄點來。
嚇得許青梧連連擺手,一個是從國內寄東西過來要花太多的錢,二一個是寄送時間過長,要是東西最后都壞了,豈不是浪費他們的一片心意。
當時許母好像是被許青梧說服了,此后也沒再提這件事。
沒想到他們今天就真的就給他們寄來了。
許青梧既心疼又感動,連忙就把箱子拆開了,發現里面不僅有她常念叨的那些想吃的干貨,此外還有許母親手給她和顧瑾深編織的毛衣。
一打開箱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封家書,雖然信上都是許父許母對兩人的尋常關懷,但依舊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看到最后許青梧眼眶都紅了。
雖然她的確如父母所愿,和顧瑾深來美國過上了好日子,但是兩地距離太遠,再加上現在他們身份特殊,和父母見上一面簡直難如登天。
看著許青梧哭紅的雙眼,顧瑾深心疼的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
“乖,不哭,等今年過年,他們就能來美國探親了?!?/p>
更新時間:2025-05-07 14: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