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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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冷宮毒霧大朔王朝,景和十七年冬。冷宮西北角的破屋里飄著細雪,

沈若初蜷縮在發霉的草席上,聽著門外鐵鏈拖動的聲響。三年了,

這聲音總能精準地刺醒她麻木的神經——是每日送毒藥的時辰到了。銅鎖“咔嗒”打開,

青灰色宮裝的老婦端著黑瓷碗進來,碗底泛著幽藍的光。沈若初盯著那碗毒湯,

喉間泛起熟悉的腥甜,這是皇后娘娘特賜的“續命湯”,每日一碗,讓她生不如死。

“沈貴人,該用膳了?!崩蠇D的聲音像生銹的刀在磨石上刮過。瓷勺觸到嘴唇時,

沈若初忽然聽見院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冷宮向來寂靜,這般動靜倒像是……她指尖一顫,

黑湯潑在袖口,洇出焦黑的印記。院門被踹開的瞬間,寒風卷著雪片灌進來。沈若初抬眼,

只見玄色大氅的男子立在門口,腰間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是定北將軍顧承煜,

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皩④娍墒莵硭臀疑下返??”她扯動嘴角,笑容比雪更冷。

三年前那場血洗相府的夜,他親手將她拖出火海,卻在第二日將她送進冷宮,

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顧承煜的眉峰驟然收緊,

視線掠過她腕間的紅痕——那是昨夜她撞墻時留下的。喉頭滾了滾,

終究還是冷聲開口:“皇后要你明日隨駕出宮祈福,今夜隨我回將軍府。

”老婦手中的碗“當啷”落地,碎片濺到沈若初腳邊。她望著顧承煜緊繃的下頜線,

忽然笑出聲來:“將軍是怕我死在冷宮里,礙了您的前程?”話音未落,

窗外傳來箭矢破空聲。顧承煜瞳孔驟縮,猛地撲過去將她按在身下。

利箭擦著她鬢角釘入梁柱,尾羽上纏著半片枯黃的海棠花瓣——是皇后身邊女官的標記。

“走!”顧承煜撈起她單薄的身子,腰間佩劍出鞘時帶起血光。沈若初伏在他胸前,

聞著熟悉的檀香混著血腥氣,忽然想起十六歲那年的春日,他也是這樣抱著她避開馬驚,

那時他的眼神里還有溫度。冷宮外墻角,顧承煜將她塞進馬車,自己翻身上馬。

沈若初隔著車簾,看見他胄甲上的麒麟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忽然摸到袖中硬物——是方才混亂中撿的碎瓷片,邊緣鋒利如刀。馬車在宮道上疾馳,

忽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沈若初掀開簾子,只見顧承煜的坐騎倒在血泊中,

他本人正與三名黑衣人纏斗。月光下,他左肩甲胄裂開,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領?!皩④?!

”她下意識喊出聲,手中碎瓷片劃破掌心。顧承煜聽見她的聲音,分神間被刺客劃傷右臂,

卻仍不退半步,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待在車里!”沈若初望著他染血的背影,

忽然想起三年前相府大火,他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說“跟我走”。

那時她以為是救贖,卻不想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刺客倒地的瞬間,顧承煜踉蹌著扶住車身。

沈若初鬼使神差地伸手,觸到他冰涼的手指。他渾身一僵,卻在看見她掌心的血時,

低聲咒罵:“蠢婦,不知道疼?”馬車在將軍府后門停下時,天邊已泛魚肚白。

顧承煜解下大氅裹住她,體溫透過布料傳來,沈若初忽然發現他內里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肩傷還在滲血?!皩④娤券焸??!彼齽e過臉,不敢細看他的眼睛。三年來,

每次相見都是這樣,他給她傷害,卻又在關鍵時刻救她,像一把雙刃劍,將她的心絞得粉碎。

顧承煜盯著她蒼白的臉,喉結動了動,終究沒說什么,轉身時卻踉蹌半步。

沈若初望著他的背影,忽然發現他腰間的玉佩——那是當年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雕著并蒂海棠,如今卻沾滿血污。深夜的冷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沈若初摸著袖中碎瓷片,

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這一夜,將軍府的燈火,

比往日亮了許多。2 舊夢難拾將軍府西廂房的銅爐燒得正旺,

沈若初盯著銅鏡里的自己——面色青白如紙,鬢角還沾著冷宮的草屑,唯有眼睛依舊明亮,

像一汪深潭,藏著化不開的霜?!爸ㄑ健币宦?,門被推開,身著中衣的顧承煜端著藥碗進來,

肩傷已簡單包扎,領口微敞,露出結實的鎖骨和一道猙獰的舊疤。沈若初認得那疤,

是四年前他替她擋山賊時留下的。“喝藥?!彼麑⑼敕旁谧郎希曇粢琅f冷硬,

卻比在冷宮時多了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沈若初望著那碗黑漆漆的藥,

忽然冷笑:“將軍這是怕我死了,皇后娘娘怪罪?”話雖如此,卻還是端起碗一飲而盡,

苦澀在舌尖蔓延,比心更涼。顧承煜看著她決絕的模樣,心口發緊。

三年前將她送入冷宮那日,她也是這樣倔強地不肯掉一滴淚,直到他轉身離開,

才聽見身后傳來壓抑的啜泣聲。那時他多想回頭抱住她,卻只能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懊魅针S駕祈福,你只需安靜待著,別惹事?!彼麆e過臉,

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會動搖。沈若初盯著他緊繃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在京郊馬場,

他教她騎馬,陽光落在他眉間,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若初,別怕,我在呢?!笨扇缃瘢?/p>

他的“在”,卻成了最狠的折磨?!皩④娍蛇€記得,當年在相府后院,

你說等我及笄就來提親?”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后來相府滿門抄斬,

你卻娶了我,又將我打入冷宮,這算什么?憐憫嗎?”顧承煜渾身一震,

轉身時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你知道我別無選擇?!薄皠e無選擇?”沈若初忽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你看著我爹被冠以謀逆罪斬首,看著我娘撞死在金鑾殿,

看著我弟弟被亂箭射死,然后親手將我帶入這吃人的皇宮?”房間里的溫度驟降,

顧承煜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有些事,你不懂?!薄拔也欢??”沈若初猛地站起來,

袖中碎瓷片劃破掌心,鮮血滴在地上,“我只知道,三年來我喝的毒藥,

是皇后娘娘用我弟弟的血煉的,她每次來看我,都會說‘沈若初,你沈家的血,甜嗎?

’”顧承煜的瞳孔驟縮,踉蹌著后退半步。這些事,他竟從未知曉?;屎蟾嬖V他,

只是將沈若初軟禁冷宮,卻不想……他忽然想起每次送藥的老婦,是皇后身邊的親信,

難怪沈若初會越來越虛弱?!叭舫?,我……”他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當年沈家被誣陷通敵,他奉命調查,卻發現證據都是偽造的,可皇上早已對沈家起疑,

他若力保,只會讓沈家死得更慘。唯有將沈若初納入將軍府,再送入冷宮,才能護她一命。

沈若初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覺得累了。三年來,她無數次幻想他的苦衷,

可每次希望都會被現實碾碎。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不過是徒增傷口罷了?!皩④姵鋈グ?,

我要休息了。”她轉身望向窗外,月光下,院中的海棠樹早已枯萎,像極了她死去的心。

顧承煜站在原地,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她在海棠花下跳舞,白衣勝雪,

笑靨如花,說“承煜哥哥,等我長大,就嫁給你”。如今花依舊,人卻已傷痕累累。

他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出門,卻在關門的瞬間,聽見身后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仡^望去,

沈若初已倒在地上,唇角溢出黑血——是剛才的碎瓷片劃破掌心,毒血攻心?!叭舫?!

”他驚呼著沖過去,抱起她發燙的身子。她的手冰涼,像一片隨時會飛走的落葉。

顧承煜忽然慌了,這三年來,他以為只要她活著就好,卻從未想過,她活得有多痛苦。

“承煜哥哥……”沈若初在昏迷中呢喃,顧承煜渾身一震,這個稱呼,他已經三年沒聽過了。

當年在相府,她總愛這么喊他,帶著少女的嬌憨,可自從沈家出事,她就再也沒叫過。

他抱著她沖向主院,途中遇見趕來的軍醫,卻被他一把推開:“去請最好的大夫,

若她有閃失,你們都陪葬!”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沈若初在昏迷中夢見了血,

滿地的血,染紅了相府的青石板。她看見爹爹被拖走,娘親的血濺在她臉上,

弟弟的小手漸漸冰涼。忽然,顧承煜出現了,穿著染血的盔甲,向她伸出手:“若初,

跟我走?!彼胱プ∧侵皇?,卻看見他掌心刻著“忠君”二字,血珠順著筆畫滴落,

將她的希望染成紅色。“承煜哥哥,為什么……”她在夢中哭泣,而現實中,

顧承煜正握著她的手,用銀針替她吸毒,聽見她的呢喃,鼻尖忽然發酸。天快亮時,

沈若初終于醒了。她望著守在床邊的顧承煜,胡子拉碴,眼睛通紅,像一夜未眠。

想起昨夜的昏迷,她自嘲地笑了——原來他還是會緊張她,可這緊張,又能持續多久?

“餓了嗎?”顧承煜見她醒來,忙端來一碗粥,“大夫說你體虛,先喝點粥。

”沈若初看著他笨拙的模樣,忽然想起小時候,他總愛笨拙地給她編辮子,

結果每次都弄疼她。那時她會笑著打他,而他只會撓頭傻笑。“謝謝?!彼舆^碗,

低頭喝粥,滾燙的粥滑入喉嚨,卻暖不了心。顧承煜看著她,張了張嘴,

終究沒說出那句“對不起”。晨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沈若初忽然看見他肩傷的紗布滲出血來,

想起昨夜他為救自己受傷,鬼使神差地說:“我幫你換藥吧?!鳖櫝徐香读艘幌?,點頭同意。

沈若初揭開他的紗布,看見傷口猙獰,卻處理得很干凈,顯然是他自己包扎的。想起三年來,

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卻再沒人替他上藥,心中忽然一痛?!疤蹎??”她輕聲問,

指尖輕輕觸碰傷口周圍。顧承煜望著她低垂的睫毛,喉結滾動:“不疼?!北绕鹦睦锏奶?,

這點傷算什么?換好藥后,沈若初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海棠樹:“這樹,是我當年種的吧?

”顧承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點頭:“你被送入冷宮后,我讓人移過來的,想著你回來時,

能看見花開?!鄙蛉舫踺p笑:“可它早就死了?!狈块g里陷入沉默,

只有銅爐里的炭火偶爾“噼啪”作響。顧承煜忽然站起來:“我去準備祈福的衣物,

你好好休息?!笨粗x去的背影,沈若初摸著腕間的紅繩——那是當年顧承煜送她的,

說能保平安。如今紅繩已褪色,可她的平安,從來都不在這繩子上。祈福之日,

她終究還是要面對皇后,面對那個讓她家破人亡的兇手。而顧承煜,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又會在這場陰謀中扮演什么角色?沈若初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

有些劫,終究是躲不過的。3 祈福驚變天剛破曉,將軍府便被宮人圍住。

沈若初穿著皇后賞賜的月白長裙,站在鏡前,看著侍女往她鬢間插金步搖。金飾冰冷,

硌得頭皮發疼,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吧蛸F人,皇后娘娘已在宮門口等候。

”管事嬤嬤的聲音傳來,帶著不耐。沈若初起身,裙擺掃過地上的海棠花瓣——不知何時,

顧承煜讓人在她房里擺了幾枝海棠,紅艷似血。她伸手摘下一朵,簪在發間,

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冷宮,她也是這樣戴著海棠,卻被皇后扯掉,連帶著頭發撕下一片。

馬車行駛在宮道上,沈若初隔著簾子,看見顧承煜騎著馬走在前方,胄甲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他腰間的并蒂海棠玉佩格外顯眼,與她發間的海棠相映成趣,

像極了當年他們說好的“一生一雙人”。祈福的寺廟在京郊西山,香火鼎盛。

皇后的鸞駕剛到,便有方丈親自迎接。沈若初跟在皇后身后,看著她雍容華貴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這個女人,是顧承煜的親姐姐,也是害死她全家的兇手。“妹妹,

許久不見,倒是清減了不少?!被屎蠛鋈晦D身,嘴角掛著溫柔的笑,眼底卻藏著寒意,

“冷宮的日子,可還過得慣?”沈若初福了福身,聲音平靜:“托娘娘的福,還算安穩。

”皇后掃過她鬢間的海棠,笑意更冷:“沈妹妹倒是念舊,當年你娘就是戴著這海棠,

撞死在金鑾殿,你倒好,竟戴著這花來祈福,莫不是盼著沈家冤魂來找本宮?

”周圍宮人皆低下頭,不敢出聲。沈若初只覺一陣眩暈,三年來,皇后每次見她,

都會用沈家的事刺痛她,如今在這佛門凈地,也不放過?!澳锬镎f笑了,

這花不過是路邊采的,并無他意?!彼龔妷合滦闹械暮抟?,面上依舊恭敬。

皇后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繼續往大雄寶殿走。沈若初剛要跟上,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馬蹄聲,

回頭望去,只見一隊黑衣人騎馬沖來,手中刀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氨Wo皇后娘娘!

”顧承煜的聲音響起,他已拔劍沖上前,與黑衣人廝殺。沈若初看見他肩傷未愈,

動作卻依舊利落,只是每揮一劍,傷口便滲出些血來?!吧蛸F人,快隨老奴躲起來!

”身邊的嬤嬤想拉她走,卻被她甩開。她望著混戰中的顧承煜,

忽然看見一名黑衣人從側后方偷襲,而他此刻正與前方敵人纏斗,無暇他顧。“小心!

”沈若初驚呼一聲,本能地沖過去,推開顧承煜。黑衣人手中的刀劃破她的手臂,

火辣辣的疼傳來,卻不及她看見顧承煜安然無恙的安心。顧承煜看著她手臂的血,

眼中閃過劇痛:“誰讓你過來的!”話雖嚴厲,卻在替她擋下另一刀時,格外溫柔。

混戰很快結束,黑衣人全部被斬殺。皇后走過來,看著沈若初的傷,

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妹妹護駕有功,本宮定會重重賞賜?!鄙蛉舫醺I碇x恩,卻在抬頭時,

看見皇后袖口露出的半片海棠紋——與昨夜刺客尾羽上的一模一樣。原來,剛才的刺殺,

根本就是皇后自導自演,為的,不過是試探她和顧承煜的反應。祈福儀式在血腥后繼續,

沈若初跪在蒲團上,聽著方丈念誦佛經,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望著殿外的顧承煜,

他正與寺廟住持交談,忽然看見住持遞給他一個錦盒,他接過時,神色凝重。儀式結束后,

眾人在寺廟用齋。沈若初獨自坐在庭院里,看著池中錦鯉游動,忽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疼嗎?”顧承煜的聲音響起,帶著少見的溫柔。他蹲下來,替她查看手臂的傷,

“幸好沒傷到骨頭,回去讓大夫好好包扎?!鄙蛉舫蹩粗痛沟拿佳?,忽然想起小時候,

他也是這樣替她包扎傷口,那時她總愛撒嬌:“承煜哥哥,

疼——”而他會笑著刮她的鼻子:“小騙子,這點傷算什么?”“你剛才收的錦盒,是什么?

”她忽然開口,想起住持遞盒時的鄭重。顧承煜手一頓,抬頭望向遠處的青山,

聲音低沉:“是當年相府滅門的卷宗。”沈若初渾身一震,

指尖掐入掌心:“你早就知道真相,對嗎?”顧承煜沉默許久,終于點頭:“三年前,

我在你爹的書房發現了密信,指向西北軍糧案,可證據被人篡改,我無法翻案。

”“所以你就娶了我,將我送入冷宮,說是保護,實則是監視?”沈若初的聲音在發抖,

“顧承煜,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皇后每天讓人給我灌毒藥,

用我弟弟的血來折磨我,而你,明明知道,卻裝作看不見!”顧承煜抓住她的手,

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慌亂:“若初,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皇后會這么做。

我以為只要你在冷宮,就不會被卷入朝堂紛爭,卻不想……”沈若初甩開他的手,

淚如雨下:“你以為?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盼著你來看我,又怕你來看我,

怕你眼中的冷漠,怕你轉身就走的背影。顧承煜,你這里,還有我嗎?”她指著自己的心口,

泣不成聲。顧承煜望著她,喉間像塞了團棉花,說不出話來。三年來,

他每天都在朝堂與后宮之間周旋,收集證據,只為有朝一日能替沈家翻案,

卻忽略了她的感受。他以為只要她活著就好,卻不知道,她生不如死?!叭舫?,給我點時間,

我一定會還沈家清白。”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里,一直有你,從未變過。

”沈若初感受著他胸口的溫度,想起昨夜在冷宮,他為救自己受傷的模樣,忽然覺得心軟。

或許,他真的有苦衷,或許,他從未放棄過她。就在這時,

遠處傳來皇后的傳喚:“將軍、沈貴人,該啟程回宮了?!鳖櫝徐险酒鹕?,

替她擦去眼淚:“先回去,一切等回宮再說。”回程的馬車上,沈若初靠在車壁上,

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她的手還留著顧承煜的溫度,心中卻依舊迷茫。

那個曾經溫柔的承煜哥哥,那個說要護她一生的男人,如今真的能帶她走出這深淵嗎?

馬車忽然顛簸,沈若初伸手扶住車轅,卻摸到一個硬物——是半片海棠花瓣,

染著淡淡的藥香。她忽然想起,皇后袖口的海棠紋,與這花瓣上的香氣一模一樣,

而這種藥香,正是冷宮毒藥里的味道??磥?,這場陰謀,遠比她想象的更復雜。

而她和顧承煜,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4 暗流涌動回到將軍府已是黃昏,

顧承煜堅持要親自替沈若初包扎傷口。他坐在她床邊,指尖輕輕撫過她手臂的傷,

眼中是化不開的疼惜?!爱斈暝谙喔憧倫叟罉湔L?,有次摔下來,也是傷了這里。

”他忽然開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那時你哭著喊疼,我哄了你一整天。

”沈若初望著他,忽然發現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像是許久未眠。想起祈福路上他說的話,

心中的防備漸漸松動:“你……這些年,真的在查沈家的案子?”顧承煜點頭,

從懷中掏出那只錦盒,里面是一疊泛黃的卷宗:“這是住持當年在西北搜集的證據,

證明軍糧案是有人偷換了賬冊,嫁禍給你爹。”沈若初接過卷宗,手在發抖。

她看見父親的字跡,工整有力,記錄著每一筆軍糧的去向,卻在最后一頁,

被人用朱砂畫了個大大的叉,旁邊寫著“通敵叛國”?!盎噬袭斈瓯幻杀危?/p>

如今西北戰事又起,糧草調配再次出現問題,我懷疑,當年的真兇又要動手了。

”顧承煜握住她的手,“若初,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要帶你去見皇上,揭穿真相。

”沈若初抬頭,看見他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

他也是這樣堅定地說“跟我走”,卻將她帶入冷宮。如今,她還能相信他嗎?“承煜哥哥,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她輕聲說,“不是死亡,不是折磨,而是你眼中的猶豫。

我寧愿你直接告訴我真相,哪怕是殘酷的,也勝過讓我在希望與失望中掙扎。

”顧承煜喉結滾動,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對不起,以后不會了?!边@是三年來,

他第一次吻她,溫柔而虔誠。沈若初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心中的冰墻,終于裂開一道縫。

深夜,沈若初被窗外的爭吵聲驚醒。她披上外衣,循聲來到書房,

只見顧承煜正與一名暗衛爭執:“什么?皇后娘娘召見?深夜入宮,怕是沒安好心。

”“將軍,皇后娘娘說事關沈貴人的性命,您必須立刻入宮。”暗衛跪在地上,聲音急切。

顧承煜臉色凝重,轉身看見門口的沈若初,忙走過去:“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沈若初抓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薄安恍?,太危險?!鳖櫝徐习櫭肌!氨绕鹞kU,

我更怕失去你。”沈若初直視他的眼睛,“承煜,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顧承煜望著她堅定的眼神,終于點頭。兩人換上夜行衣,從側門出宮,直奔皇宮。

皇后的椒房殿里,燭火通明。顧承煜剛踏入殿門,便被侍衛拿下。沈若初驚呼一聲,

想沖過去,卻被皇后身邊的女官攔住?!暗艿?,你讓本宮好等?!被屎笞邙P椅上,

嘴角掛著冷笑,“聽說你今日去了西山寺,見了住持?”顧承煜被按在地上,

卻依舊昂首:“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皇后站起身,走到沈若初面前,

捏住她的下巴:“本宮想干什么?自然是要除去這顆眼中釘。當年若不是你爹非要查軍糧案,

本宮何需費這么大勁?”沈若初看著她眼中的狠辣,忽然明白,

原來皇后才是當年軍糧案的主謀,她私扣軍糧,中飽私囊,卻嫁禍給沈家,只為滅口。

“姐姐,你瘋了!你可知私扣軍糧,會害多少將士送死?”顧承煜目眥欲裂。

皇后冷笑:“將士?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罷了。再說,西北軍是你的舊部,

你難道不想讓他們吃點苦頭,好彰顯你的能力?”沈若初只覺一陣心寒,原來在皇后眼中,

人命不過是權力的籌碼。她忽然想起弟弟臨死前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不解,原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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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7 11: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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