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知道他們回來的我高興地跑去迎接他們,被門檻絆倒在地。
我伸著胳膊,滿臉淚痕地求媽媽抱抱。
她一臉嫌棄地別過頭,后退了一大步,仿佛見到了什么臟東西。
“發什么呆?”
我的思緒被沒有感情的男聲拉回。
夏儒皺著眉,將手中的單據塞進我的手里。
或許是我那悲涼的眼神讓他有絲不忍,緩和語氣道。
“此事到此為止!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出來玩,你別掃興?!?/p>
說完大步離開的夏儒見我沒跟上,轉身回來拉我,并囑咐道。
“一會見情況,給爸媽和曦曦道個歉,你不知道發現你不見了,他們有多著急?!?/p>
有嗎?
我看著已經遠的,模糊的背影干笑一聲。
如果真著急,在看到那一疊證明我也被毒蛇咬過的單據時,為何他們一句關心的話都沒對我說過。
我硬生生憋回眼角的淚水,仰起頭看著夏儒質問。
“你讓我怎么相信,對一個同樣從生死邊緣回來的人沒有一句關心話的父母和妹妹,會因為我不見而著急?”
“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夏儒!”
對于我的歇斯底里,夏儒先是一怔,而后是失望。
“夏憬,你太不可理喻!”
這句話,讓我恢復理智,并在心底罵了一句自己,為什么要為他們這樣的人失態。
畢竟,我的歸家,并非他們所愿。
我是帶著夏家「災星」的名頭被送回姥姥家的。
鄉下旅游開發,姥姥家被劃入拆遷范圍。
姥姥以不讓我回家就向媒體曝光他們「遺棄女兒」才讓他們不情愿接我回來,姥姥則住進了養老院。
我被夏儒帶回家的那刻,爸爸急躁地去了公司,害怕我的回來影響他公司股價。
媽媽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空氣。
只有夏曦熱情歡迎我,但敏感的我很快察覺出,她的語氣之下都是輕蔑。
我下意識地后退,讓夏曦的眼淚很快在眼眶中打轉。
“果然是災星,一回來就惹得全家不痛快?!?/p>
3
媽媽厭惡地甩下這句話后,轉身將夏曦抱在懷里,低聲哄她。
夏儒則像打發叫花子一般,讓管家將我帶走。
自此,我在夏家就是夏曦的對應組。
我不管怎么小心謹慎,都能被他們挑出錯處。
更新時間:2025-05-07 11:1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