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賀青來了幾次,荀遇覺得自己太狼狽,堅決不開門,按門鈴也不開,他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后悔,若是那天晚上聽到門鈴不出去開門,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各種糗事!
他既愧疚又生氣,同時對洛承之也有埋怨,倆男人么,打架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住院幾天洛承之一次都不露面,這就真的說不過去!
思來想去,他覺得,他和洛承之這條路,怕是走到了盡頭,接下來,他再怎么不想離開洛承之,怕是也待不下去了, 希望離開的不要太難看。
第三天方向東過來,給荀遇帶了白粥。
荀遇坐在沙發上,捧著白粥,小口小口的喝。
“你確實厲害,一碗白粥都能喝出山珍海味的架勢!現在怎樣?洛承之怎么說?”方向東不敢叫劉群姜鵬過來,荀遇此時臉色白里發青,瘦的嚇人,這個樣子,荀遇怕是不愿意見人。
荀遇先是解釋一句 :“喝的快,肚皮疼!”
然后又輕聲輕氣的說:“你不知道,那狗比一腳把老子踹的飛出去幾米,整個肚皮疼的,老子喝個水都不敢用力,太他么疼了!”
“那是個狠人,不好惹,你說你,當初招惹他干嘛?世上男人那么多,怎么就非他不行了?”方向東是恨鐵不成鋼,怎么就認準那個惹不起的狠人了呢?
“不是我惹他,當初是他主動招惹的我,我怎么沒躲?躲了的,只是沒有躲開罷了!”
荀遇剛穿來時,原身在洛氏實習,是秘書處的小秘書,沒背景沒后臺的,一個小透明,處境艱難,原身已經想好要離開洛氏,找個稍微小一點的公司,免得壓力太大。
可惜,一次團建,原身不小心泡溫泉久了些,昏了一會兒。
醒來的,就是來自幾百年前,甚至或許是幾千年前的大庸朝、昌平郡、荀郎君。
他剛來時,害怕,惶恐,只想好好工作, 穩穩當當的拿工資,好順利把房租交了,有個穩定的住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適應這個世界,學習這個世界所有他不懂的東西。
洛氏工資高,交了房租后的剩余,按照原身手里里備忘錄里的心愿,得給他父母轉點,他自己還要存點。
他很珍惜那份工作的,很謹慎小心的,怎么可能去招惹洛承之,明明是洛承之招惹的他!
“也是,這個不怪你。不過現在怎么辦?”方向東知道,當初是洛承之找的荀遇,荀遇一個小秘書,洛承之那么挺拔俊朗、玉樹臨風的一個霸總,誰能抗的住?
荀遇嘀咕:“老子當初在洛氏,雖然是個小秘書,但是工資還是挺高的,誰知道和他談個戀愛,把這么好的工作談丟了,他爺爺不讓老子留在洛氏,這筆賬自然要記到他頭上的,若是老子還在洛氏,五年也能買個小房子了,我用一百五十萬買個房子,是沒有和他說,但是,這是他欠老子的!”
自我安慰一番,放下粥,長長嘆氣,“談個戀愛,真是影響老子的事業運!從洛氏出來,老子再沒有找到好工作,一個不如一個,混的一天不如一天,真是!”
“他問你這個錢的事了?”方向東鄙視洛承之,“那么大個老板,給對象買個房子,有什么不行的?摳的很。”
“摳倒不是,是我沒有提前報備,這事是我的錯?!避饔龊芄夤?,老老實實的認錯。
洛承之一個月出十萬的家用,能說摳?
就是另外一筆錢,讓他不爽,他都不好意思給方向東說,一個月五十萬,最初他不覺得這錢不對勁,可這幾年,對這個世界越來越熟悉的他,總覺得這錢給的不那么,怎么說了,就是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是給的包養費 !
他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他一個風雅俊朗的荀郎君,怎么就混到了被包養的份上?
一直以來,荀遇都極力的讓方向東認為他和洛承之是處對象的關系,當然,方向東不知道這每個月五十萬的事,所以也真的這么認為,反而是荀遇自己,很是在意月月到賬的這筆錢,這張卡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看都沒有勇氣看。
方向東點頭:“你這是袒護他,這次的事,唉,你動了錢,他動了手,你們兩清了,就此過去不用提了?!?/p>
荀遇苦笑:“過不去,我先動了錢,又喝了酒,在外面留宿,還有,是我先動手,不過技不如人,打輸了。還得謝那個大爺讓著我,不是真的對打 ?!?/p>
方向東好奇了,“真的怎么樣?要命啊?”
這種對象,真的不能要!
吵個架而已,拿命換, 傷亡率太高!
“他自由搏擊厲害的很,你一定打不過,若是真動手,不至于要命,不過三五個月,怕是從醫院出不來?!?/p>
方向東點點頭,“你能這么想,這日子還能繼續往下湊合。”
“怕是過不下去了,我的畫皮被撕掉了,一個天天看著乖巧的人,喝酒罵人打架,他那個人,最受不了這樣沒有規矩的小痞子?!避饔龊苁抢潇o。
他最擅長裝君子如玉,現在,真的是裝不下去了。
唉!
更新時間:2025-05-07 11: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