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無可忍,腦海中只剩一個絕望的嘶吼。
“殺了她!殺了她!”
恨意驅使下,我將她推入忘川河中,只想與她同歸于盡,魚死網破!
忘川河水灼燒靈魂,我漸漸失去意識,手中仍死死將姐姐往下拉。
燕臨淵匆忙趕來,跳入忘川河想救出姐姐,卻發現是我故意拖著她。
“阮盈盈!你找死別帶上你姐!”
他狠狠踹了我一腳,我無力地松手沉下去。
他卻抱著姐姐回到岸邊。
而我傷痕累累地從另一邊爬上來,無聲離去。
從始至終,他也沒看我一眼,只是關切地為姐姐輸送靈力續命。
我去燕臨淵書房還回最后一件東西后踏上鳳鸞春恩車。
青鸞飛過天際,不留一點痕跡。
擦肩而過的地府差役正好在說:“王上想起夫人也受了傷,讓我們去送金瘡藥?!?/p>
“這還是王上頭一遭安撫夫人,真是稀奇?!?/p>
可這遲來的安撫,我不想要了。
......
阮憐月醒來以后,燕臨淵才真正放下心來。
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中.
她拿到藥了嗎?為何不來找他謝恩?她好像也受了重傷,會留疤嗎?那樣美的身子,留疤了會不會不好看?
燕臨淵紛紛雜雜想了許多,氣息漸漸粗重。
比起阮憐月,阮盈盈身上自帶一種讓他失控的魅力。
從前心里只有恨時他無暇顧及,如今他沒那么恨她了,甚至還有些想念那溫香軟玉的手感。
他吩咐黑無常:
“把地府圣物玉髓芝取來?!?/p>
“是,屬下立刻送到憐月夫人房中?!?/p>
燕臨淵皺眉:“憐月用不著,送給夫人。”
入夜,他來到久違的婚房,正好在院中看到一道倩影。
他心頭火熱,嘴上仍數落著:“盈盈,你今日沒規矩了。既然推了你姐姐,為何不去道歉?明日,我帶你......”
還未說完,他看清那女人是阮憐月,眼中劃過一絲不悅。
“她呢?你來干嘛?”
憐月委屈地抿唇:“妹妹或許是生我的氣了,是不是我回來傷了你們夫妻感情?我還是走吧,這么多年過去,我早已是個外人了。連臨淵哥哥都嫌我煩了吧?”
燕臨淵有些煩躁,卻還是摟著她肩膀安撫:“留在我身邊,誰也不會趕你?!?/p>
他的手下意識撫上女人的小腹,摸到一片平坦時,他渾身一僵。
不知何時,他竟把憐月當成了她。
心頭更起了一股無名的煩悶,他干脆把憐月壓在身下,借歡愛宣泄情緒。
可聽著憐月的聲聲嬌喘,他卻沒有一點舒爽。
盈盈去了哪里?
以往他與旁的女人歡愛,她總是第一時間知道,又怨又可憐地求他不要如此狠心。
從小到大,盈盈一直跟著他,總是出現在他視線所及的每一處。
這是第一次,她沒有出現,也沒有聯系她。
連他與旁人恩愛,她也不生氣了嗎?!
燕臨淵重重用力,試圖掩蓋心頭強烈的不安感。
草草結束后,他推門而出,正看到黑無常抱著一個小匣子狂奔而來。
更新時間:2025-05-07 10:0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