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傅景天一愣,看向林念可。
林念可委屈著一張小臉,不服氣地說道,
“公司是天哥辛辛苦苦創立的,你一個女同志有什么本事,最多是給天哥出謀劃策,陪伴了他一段時間,你怎么好意思要一半資產。”
我冷冷看向傅景天,
“你也是這樣認為?”
“我陪你住地下室,為了貸款喝到胃出血,不要臉地半夜蹲在客戶家門口等他,只算陪伴嗎?”
說著我狠勁一把扯開胸口襯衫,露出胸部殘缺萎縮的飽滿。
我悲憤地怒斥道,
“傅景天,這又算什么?算我自作多情活該嗎?”
林念可眼中閃過嫌棄,啊一聲驚呼轉過頭。
傅景天眼中閃過愧疚,慌忙沖過來掩住我。
“寧寧,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p>
我噙著眼淚,昂著頭狠狠瞪著他,
“傅景天,你有良心嗎?”
六年前的深夜,我們剛在外地收回一筆貨款,路上遇到喝醉酒的小痞子搶劫。
傅景天死死護住十萬塊錢,與歹徒撕扯著。
那是我們全部的流動資金。
歹徒惱怒之下,舉刀刺向傅景天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我一把拉開傅景天,擋在他面前。
刀狠狠刺進我左胸,又翻攪著。
最終歹徒落荒而逃,而我由于耽誤救治,左胸切除大半,留下一個深坑。
那時,傅景天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說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愛我一輩子,永遠不嫌棄我。
短短六年,傷口陰雨天還隱隱作痛,他就忘記了承諾,開始嫌棄我。
那天,隨著林念可的啊一聲,傅景天抱著他沖去醫院。
快到天亮他打來電話,
“寧寧,你一直都大方端莊,你明知道念可膽子小,昨天怎么那么莽撞,嚇得念可差點流產?!?/p>
“你起床后燉點母雞湯來醫院看看念可,給她道個歉,順帶把主臥收拾一下,念可出院住,她一個孕婦住大的房間對胎兒好。”
聽著對面理所當然的吩咐,我疲憊地劃了掛斷。
我開始整理東西,衣服不多,信件資料不少,都是每個節日傅景天寫個我的情書,還有我們每個節日拍的照片。
一一被我扔進盆里。
我按下打火機,啪嗒啪嗒,看著它引燃又熄滅。
那年住地下室,黑暗中,只有打火機的一簇火苗,照見我們彼此的臉。
那時的我,有情飲水飽。
明明只有一簇打火機的火苗。我卻義無反顧地陪他闖一個未來。
那時,他說,“等我有錢了,一定風風光光娶你,狠狠打那些人的臉,讓他們看看你才是最有眼光的?!?/p>
等真有錢了,他說忙,再等等,又說公司上市關鍵時刻,不能分心。
公司上市了,他第一件事是和別人有了孩子,要娶別人。
傅景天扶著林念可回來時,客廳煙霧繚繞,我蹲在盆邊一樣一樣往里燒著東西。
傅景天大驚,一步竄過來打開窗戶,使勁扇著煙。
看到我腳邊的東西,臉色變了,一把拿起相框指著我,
“陸君寧,你什么意思?為什么燒了我們的照片和信件,你就這么絕情?”
更新時間:2025-05-07 09:3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