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容辛滿心滿眼的躺在溫珉的身側,兩只手握攏著溫珉的一只小手,表情溫順像只偷腥的小貓。
他用鼻尖淺淺的嗅著她頸間混著屬于他的香氣,心里十分滿足。
剛想湊上前去,再偷偷的親一下。
溫珉就呢喃了一聲。
嚇得周容辛潛意識的立馬躺回自己的位置,那靠近床沿最外面的位置,就連握著的手也變成只敢牽著她一根手指。
溫珉朝他這個方向翻身過來的時候,周容辛瞬間閉上了眼睛,躺在那里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不敢動彈。
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
溫珉側躺著,掀開眼皮掃了躺在最外面的人一眼,隨即又若無其事的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呵,小動作還挺多。
這個圖謀不軌的死狗。
你且等本宮睡醒的,睡醒了再來收拾你。
只過了一小會兒,周容辛就又聽到了身側傳來淺眠聲。
他不敢再動,只是側過腦袋,用溫柔繾綣的目光細細的打量著她富有攻擊力的眉眼。
她真的好好看啊。
周容辛變態的想著:若是這雙眼睛能撫過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就好了。
只可惜,只能想想。
周容音盯著溫珉這張美到不可方物的臉,漸漸有了睡意。
......
溫珉睡醒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
一睜開眼,入眼就是周容辛那張厚顏無恥的俊臉。
這廝正側過來靠在她身側熟睡著,呼吸聲有些重但不是那種打鼾的聲音,睡著的時候少了些虛偽多了些溫柔。
溫珉感覺到了錦被下,這廝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一只手。
她的心跳伴隨著錯愕,停滯了一瞬。
然后溫珉毫不猶豫的在錦被下伸出腿。
一腳將周容辛踹下了床榻。
“嘭!”八尺三大高個落地聲。
周容辛睡夢中一個跟斗,緊接著就是痛感襲來。
睜眼就對上溫珉炸毛似的暴怒。
然后直接就是心虛一喚:“殿下?!?/p>
兩個人就這樣只穿著單薄的里衣對視著。
“你又爬本宮的鳳榻!”溫珉坐在榻上惱怒著,對著地上還懵著的周容辛一聲怒吼。
“你這廝簡直有些無恥!”
周容辛抬眸看著她生氣的面容。
好可愛啊。
周容辛在心里悄悄心花怒放。
表面上低眉順眼的,一副受了委屈似的狡辯著:“昨夜是得殿下應允,我才睡在長樂殿的。”
“是你死皮賴臉要和本宮睡一個屋,你昨兒明明說的是搬張榻來放本宮旁邊睡的?!睖冂雽⒄眍^扔在他身上,又怒吼:“你這廝將陽奉陰違玩的真有一手??!”
“敢玩到本宮的榻上來,你簡直無恥!”
“死狗!”
氣氛凝滯著。
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溫珉怒視著周容辛雙目微紅的眼,忽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這話,怎么好像有點耳熟。
想不起來。
周容辛舔了舔嘴唇,苦笑一聲。
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忘記,上輩子第一次得到小公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罵了他。
她罵他:周容辛!你當太監可真有一手……
死狗!
溫珉瞪著眼睛,凝著周容辛喪著腦袋,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樣。
她大為震驚:“你做什么?”
“本宮不過說你兩句而已?!?/p>
用得著委屈成這樣嗎?
周容辛摒棄自己那些個胡思亂想的東西,趁著溫珉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躺到了床沿邊上。
用他那張正到發邪的臉去看溫珉,然后溫柔的喚:“冬冬。”
“做什么?”溫珉撇開眼,有些受不了他用這個稱呼喚自己。
周容辛眸中含笑,有意試探著:“太醫昨夜來了,說我要休養半年多?!?/p>
“哦?!睖冂肷⒙膽?。
“太醫說我們不能同房了,我要吃藥,不能要子嗣……”
“等等!”溫珉制止了周容辛繼續語出驚人的嘴:“我們本來就沒有同過房啊,你為什么一副可惜的表情?”
“你到底在說什么東西!”
溫珉被激的惱羞成怒。
她臉紅著,屬實有些看不懂周容辛。
“你還妄圖爬本宮的床?”溫珉忽然反應過來。
沒等周容辛狡辯,又是一腳踹在了周容辛立體俊氣的臉上。
“啊?!敝苋菪脸酝吹奈嬷亲樱曇舨淮蟮耐唇辛艘宦?。
榻上的溫珉依舊那樣脾氣暴躁:“沒有本宮的允許,你休想!”
周容辛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情。
他本來也沒想不經過她同意就用強。
他愛她啊,他不會那樣做的。
他上輩子就沒有那樣做,只是偶爾吃醋小公主和百里赤野虛與委蛇,然后私底下霸道的親她兩下,悄悄蓋個他的章罷了。
“反正殿下與我成婚了,我是正兒八經的駙馬。”周容辛笑的明媚:“遲早的事。”
“殿下還能一輩子不同意?”
溫珉被他這樣晃眼的笑盯得臉熱。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赧,她冷言嚇唬他:“反正本宮丑話說在前頭,你若是忍不住在外頭找女人?!?/p>
“本宮一定親手送你上黃泉路?!?/p>
“本宮成婚,斷沒有和離休棄,只有喪偶!”
周容辛應激的跪著上了榻,捂住了溫珉還要繼續放狠話的小嘴。
他鄭重其事的攬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說:“冬冬,你可以試著相信我的?!?/p>
“你若身死,我自愿殉葬?!?/p>
“此話真心,絕不后悔。”
只有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背著我,偷偷的回頭看其他人。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外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溫珉一把就把周容辛推開了。
因著周容辛昨兒的留宿,拔步床不遠處放置了半圈屏風。
阿如站在屏風外,低著頭輕聲稟報著:“殿下,宮里的長明公公來了。”
溫珉聲音恢復了溫御:“何事?”
“陛下張羅了家宴,宴請了兩位王爺和殿下?!?/p>
溫珉擰著眉在猶豫著要不要去。
進一趟宮也挺煩的,鬧心不說也吃不好飯。
周容辛黏上來,挽著她的手臂低聲撒嬌:“就說我病了,咱不去好不好?我在家做飯給你吃?!?/p>
溫珉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這做派活像個面首。
對屏風后的阿如說:“駙馬昨夜身體不適,深夜還叫了太醫來看,就說本宮昨晚也沒睡好,今兒便不去了?!?/p>
“是?!卑⑷缤讼略儐枺骸暗钕驴梢鹕恚俊?/p>
溫珉應著:“嗯。”
一覺睡到大中午,肚子都餓了。
“叫膳房擺膳至前堂。”
“是。”
等阿如退下了。
溫珉又一把推開周容辛,伸著手指直戳在他眼前,低聲警告:“本宮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你身為駙馬,怎么一副面首做派?”
周容辛:……
心虛:哪里像面首了?
她胡說!
溫珉:我不可能記錯,那年皇兄登基,大皇姐從封地回來時,身邊帶著一個侍衛面首,私底下癡纏大皇姐的勁兒,就和周容辛剛剛那勾引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更新時間:2025-05-07 09: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