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結婚三年,我活在丈夫精心編織的童話里,直到被一份基因報告狠狠砸醒。我懷的孩子,
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來向死對頭顧司宸“借種”勒索的工具!
他以為一直以為我只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卻忘了,棋子也是可以掀翻整盤棋盤的。
當我擦干了眼淚,收起了天真,
用設計師的偽裝在他眼皮底下布置了無數“眼睛”和“耳朵”。
他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暴露罪行,而我則在暗中聯系那個即將被他算計的男人。誰是獵人,
誰是獵物?這場豪門恩怨,不過是我親手送他下地獄的開端。他費盡心思布下的局,
將成為我反擊他最鋒利的刀。01漆黑的夜空中映照出璀璨的燈光,我站在落地窗前,
撫摸著隆起的腹部,感受著小小生命給我帶來的悸動。這份悸動曾是純粹的喜悅和期待,
如今卻混雜著冰冷的真相,沉重得幾乎讓我窒息。今晚,一切都即將落下帷幕。不過,
不是按照陳昊天的計劃落幕,而是按照我的方式。陳昊天推門而入,
看到我佇立在窗前的身影,微微一頓,隨即笑著走了過來,從身后環抱住我。
他的手輕柔地覆上我的肚子,動作熟練而親昵,仿佛真的是那個滿心期盼小生命到來的丈夫。
"還不睡?對寶寶不好。"他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我轉過身來,
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曾經讓我沉淪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虛偽的溫情和隱藏極深的算計。
我強迫他與我對視,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刀:“陳昊天,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
流著誰的血嗎?”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慌亂,
但很快就被一種陰鷙和試探所取代。他沒有立刻嘶吼,而是試探著用眼神壓制我,
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帶上了威脅:“晚清,你在說什么胡話?這當然是我們的孩子啊!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都開始胡思亂想了?”我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眼神冷冽地看著他。我知道,他已經聽懂了。他的手從我的腹部移開,
緩緩攥緊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到幾乎可以捏碎我的骨頭。隱藏了許久的偽裝徹底被撕下,
他眼底的恐慌徹底被憤怒所取代,嗓音變得低沉而又危險:“你竟然知道了……呵,
那又怎么樣?""你以為你知道了就能改變什么嗎?你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一個用來牽制顧司宸的棋子!一個孕育野種的容器罷了!”我沒有掙扎,任由他抓著,
但眼神中的堅定卻從未動搖:“棋子?不,陳昊天。你錯了。從我發現真相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不在你的棋盤上了。""你一直以為一切盡在你的掌握,卻忘了,
棋盤里的棋子也是可以掀翻棋盤的。這個孩子,是你布下的局,
是你妄圖用來勒索顧司宸的籌碼,但現在,它也是我反擊你的重要武器。而你,
很快就會發現,你親手種下的這顆惡果,是多么的苦澀。
”我的平靜和決絕似乎更加讓他惱怒,但最終他都沒有對我動手,只是狠狠地甩開了我的手,
眼神陰狠狠地盯著我,仿佛在估量著我到底知道了多少,手底下又攥著什么樣的底牌。
我沒有退縮,任由他審視,直到他帶著滿身的戾氣轉身離去,房間的大門被他摔得砰砰作響。
六個月前,我們的生活還是如童話般美好?!巴砬?,你想要孩子嗎?”那天晚餐后,
陳昊天突然問我。我放下手中的畫筆,抬頭看他。作為一名室內設計師,
我的工作忙碌卻充實。結婚兩年,我們一直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一直享受著婚后二人世界帶來的快樂?!霸趺赐蝗粏栠@個?”我有些意外。
“你路過隔壁的時候,總是盯著他們家的孩子看?!彼吡诉^來,輕揉著我的頭發,
“我們的經濟條件那么好,是時候考慮要上一個了?!彼恼Z氣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
但當時我只以為那是他作為丈夫的擔當和規劃。確實,我內心深處是渴望著一個小孩子的。
“但我擔心會影響到工作……”“別擔心?!彼Φ脺厝?,
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我當時并未讀懂的精光,“可以試管,這樣就不會影響到。放心,
一切都交給我來安排,你就安心地等著做媽媽吧,好嗎?”就這樣,
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下,我開始了人生中第一個試管嬰兒之旅。每次去醫院,
他都細心陪伴,小心呵護。我感動于他的體貼,卻忽略了他眼底偶爾一閃而過的算計,
以及醫生對他近乎諂媚的恭敬。“那個醫生,總是避開我的問題,答非所問。
”我曾向他提起,當時覺得有些疑惑?!搬t生就是這樣,專業術語太多,解釋起來麻煩。
”他搪塞道,隨即熟練地轉移話題,“對了,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廚?!背晒言兄?,
他對我更加呵護,但我總覺得一切都太過于美好,有些不大真實。
尤其是有次我正在給肚子里的寶寶做早教時,不經意間抬起頭來掃到他注視著我的眼神,
那眼神中沒有初為人父的期待和喜悅,
反而更像是某種陰謀即將得手的得意和注視著自己獵物的冷漠。那一眼,
在我的心底深處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當天下午,他臨時有事出差,我一個人獨自在家。
內心深處的不安像藤蔓般瘋狂生長,驅使著我走進了平時極少涉足的書房。
平常陳昊天的書房總是鎖著的,他總說那里面有他公司的機密文件,不能進入。
今天他走得似乎并不匆忙,甚至在玄關處還接了個電話,但我下樓拿牛奶時,
卻意外發現書房的門只是虛掩著,并未鎖上。許是他太過于自信,認為就算是他沒有鎖上,
我也絕不會輕易地踏入一步。鬼使神差之間,我輕輕地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
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皮革和陳昊天慣用的古龍水味。
書桌整潔得一塵不染,只有幾份他常用的文件擺放在上面。我的視線卻被書柜的一角所吸引,
那有一排他從不讓我觸碰的古老典籍,其中的一本邊緣似乎與其他的有些不同,
顏色和紋理都顯得非常突兀。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那一刻,
我感覺到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催促我,趕緊拿起這本古籍看看。我伸出了手,
指尖上帶著一絲顫抖,剛輕輕碰觸到了古籍的脊背。就聽到了“咔噠”一聲,
書柜的側面彈出了一個狹長的暗格。瞬間,我的心跳都漏下了一拍。好隱藏的一個暗格!
里面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一份文件報告和一個U盤。我顫抖著手拿起了那份報告,
視線艱難地在密密麻麻的專業術語中搜尋。我的指尖冰冷,報告紙卻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
終于,在報告的末尾,那一行被加粗放大過的字體宛如一記重錘,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陳昊天的父系基因不匹配”。我的身體猛地晃了一下,
胃部瞬間翻涌起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我急忙扶住一旁的柜子,才堪堪站穩。
這孩子不是陳昊天的?帶著恐懼和疑惑,我急忙打開一旁的電腦,
想要查看另一個U盤里的內容,卻發現發現里面的文件是被加密的,根本就打不開。
我試玩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陳昊天生日、他的常用密碼,全部都不對。絕望之下,
我撥通了最要好的死黨藍易的電話,他是一名頂級的網絡安全專家。只要他肯幫我,
這樣的加密,簡直就是小兒科。在聽完了我語無倫次地講述了這個事情的經過之后,
藍易的聲音略帶猶豫地響起:“你現在在做的事情非常危險,如果被發現,
你……”“求你了,藍易!這關系到我的孩子!”我的聲音哽咽,
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地在顫抖,“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誰還可以幫我了?!背聊讨?,
我都要以為他要拒絕我了,才聽到他遲了許久才說出口的,“好!”三個小時之后,
當藍易把解密之后的文件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一股冰冷的寒意直竄上我的天靈蓋。
那文件里的內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黑暗、還要可怕。
孕育一個工具、如何用這個無辜的孩子去勒索顧司宸換取核心專利技術……每一行每一個字,
都像是一把刀在我心上剜過。瞬間,我的世界崩塌了。在他的計劃當中,我并不是他的妻子,
不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甚至不是一個有尊嚴的人。我只是他精心策劃的這場陰謀當中,
最適合用來孕育的工具,他精心挑選出來的最重要的籌碼的完美容器。再也忍受不住,
我沖進了廁所,將所有的痛苦、惡心和滔天的恨意一起嘔吐出來。胃里是翻江倒海的,
身體是虛脫無力的,可當我抬起頭來,
看向鏡子中那個臉色慘白、眼神中燃燒著冰冷火焰的自己時,我知道,
那個天真地相信著愛情和婚姻的林晚清已經死了?;钕聛淼模?/p>
是一個被欺騙和背叛徹底激怒了的女人,一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反擊的復仇者。
我用手機將所有的文件、報告都拍照備份,并一一確認無誤后,
這才小心翼翼地將一切都恢復到原狀,甚至還細心地用紙巾擦拭掉書柜上的指紋,
仿佛這里什么都沒有發生過。02回到臥室,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
心底深處翻涌著滔天的巨浪,久久不能平息。抬手撫上隆起的肚皮,
眼神中閃爍過某種剛剛經過痛苦中淬煉、堅定下來的決定。孩子,我的孩子,
媽媽絕不會束手就擒地讓你成為他手中為達目的而生出來的棋子!你不會成為媽媽的恥辱,
而是我在這場權謀的泥沼當中,唯一可以緊握的、讓我們母子得以翻身的籌碼。但此刻,
我必須將所有的憤恨與絕望壓入內心的最深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徹夜未眠,
雙眼都酸澀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天邊剛剛泛起些許魚肚白,
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假裝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繼續扮演著那個永遠活在陳昊天精心編織的“童話世界”里的幸福妻子。
當我聽到門外傳來的鑰匙轉動鎖頭所發出來的聲音,心臟猛地一縮,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我趕緊沖進了洗手間,擰開了水龍頭,
用刺骨的冰水狠狠地撲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洗去這一夜的疲憊和臉上淚痕。對著鏡子,
我強迫自己扯出一個最為完美的微笑,一遍一遍又一遍。鏡中的女人,笑容甜美,
眼底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那不是我,而是我剛為自己鑄造、嚴絲合縫戴上的全新面具。
“晚清,我回來了?!标愱惶斓穆曇魪男P處傳來,帶著一絲旅途的倦意,
以及回到“家”時的那份虛假愜意。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水珠拭去,調整好表情,
迎了上去。“餓了嗎?我做了你愛的紅燒排骨,快點過來?!蔽医舆^他遞過來的外套,
動作熟練而又自然,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波瀾,仿佛昨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輕輕攬過我的腰,在我的額上落下一吻。他的懷抱溫暖而又虛偽,
讓我幾乎要抑制不住從胃里翻涌而出的惡心感。“真貼心。累死了,先吃飯,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目的即將達成的興奮光芒,
那種光芒是如此強烈,讓他幾乎沒有注意到我眼底深處劃過的一閃即逝的冰冷。
我強忍著不適,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什么好消息?”餐桌上,紅燒排骨的香味誘人,
但我卻味同嚼蠟。陳昊天邊吃邊說,語氣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以及對顧司宸的輕蔑:“下周顧司宸的新專利發布會,我們公司考慮和他進行合作。
”我故作驚訝,睜大了眼睛,“顧司宸?就是那個很厲害的科技新貴?聽說他很難搞定!
”“對,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天才。”陳昊天放下了筷子,眉宇間掠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陰鷙,
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不過他很快就會明白,有些東西,錢是買不到的。”他端起了水杯,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蔽业皖^喝著湯,
心卻像是被冰水浸透了一樣。他眼神中的恨意是如此的真實,與他平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我強迫自己抬起頭來,柔柔一笑,聲音甜得發膩:“你最棒了,我相信你?!苯酉聛淼娜兆樱?/p>
我在精心構建的偽裝中度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我必須利用這段時間,
利用陳昊天對我的輕視,為自己爭取到最后的一線生機。而室內設計師的這一身份,
也成為了我最好的掩護工具?!坝H愛的,我想記錄一下我們的孕期生活?!币惶?,
我抱著相機對陳昊天撒嬌道,“我想在家里多拍些照片和視頻,給我們的寶寶看,
好讓他知道在他到來這個世界之前,爸爸媽媽是如何愛他的,可以嗎?”聞言,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種對“小女人”的縱容與輕視,
隨即又轉變回了平時的那一副寵溺的模樣:“隨你喜歡,想拍就拍吧。
”他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他即將成功的計劃上,對這些“家庭瑣事”毫不在意。他的輕視,
反倒成為了我最好的保護色。就這樣,
我開始不動聲色地在家中安裝高精度微型攝像頭和錄音設備。利用裝修作為借口,
我聲稱要調整家里的電網線路,巧妙地將設備藏在了燈具、插座、甚至定制的書架暗格里。
書房、客廳、臥室,每一個他可能放松警惕的地方,都成了我監控他的范圍。
“我打算重新裝修兒童房,給寶寶一個驚喜?!蔽遗e起設計圖紙給陳昊天看,
“這些角落都需要特別處理,比如這個內嵌式的收納柜,很實用?!彼致缘貟哌^設計圖,
完全就不感興趣,“你是專業的,這種小事你自己決定就好。
”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一眼我標注的那些“角落”,那些角落里,
正藏著即將揭露他的真面目的“眼睛”和“耳朵”。他還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當中,
完全沒有察覺到,我正在利用他給予的便利和他的自大,
編織出一張更為巨大、即將反噬他的巨網。每天晚上,當陳昊天沉沉睡去之后,
我都悄悄起身,戴上耳機,查看一天收集到的錄音和影像。那些畫面,如同鋒利的匕首,
一刀一刀地剜割著我的心。監控畫面當中,
陳昊天坐在書房里對著電話低語:“……顧司宸的頭發樣本是在他參加慈善晚宴時拿到的,
多虧了王總幫忙……他喝多了,完全沒注意……”“……醫生那邊已經拿到足夠的報酬,
絕對不會有問題,DNA比對結果萬無一失……”“……等孩子出生,
DNA比對報告一出來,顧司宸別無選擇,
只能乖乖交出專利……”“……那個蠢女人還以為是我的孩子,
每天對著肚子又說又笑……哼,她只是個完美的容器罷了……”聽到“容器”兩個字,
我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里,
但掌心處傳來刺痛感,我卻恍如未覺。胃里的惡心如巨浪般翻涌,我捂住了嘴,
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來任何聲音。眼角處的淚痕無聲地滑落,滴在了冰冷的屏幕之上。
屈辱、憤怒、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但他得意洋洋的聲音還在繼續,
訴說著他如何步步為營,如何算計顧司宸,如何利用我……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毒藥,
滲透進了我的骨髓。但我并沒有崩潰。這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已經經歷得太多,
多到再也不能夠摧毀我了。它沒有讓我倒下,反而讓我凝結出了一顆更加堅硬的心。
他以為我是他可以隨意擺弄的棋子,卻不知道,我早已在悄無聲息之中,將整座棋盤掀翻。
我開始通過各種隱秘渠道,利用設計師的人脈和藍易的關系網,
側面打探陳昊天獲取樣本的具體細節,以及他在灰色地帶的人脈,
為聯系顧司宸尋找突破口打下堅實的基礎?!皦魤?,
你上次不是負責過顧氏集團總部的設計嗎?你們當時對接的負責人是誰啊?
”我約了老同學喝咖啡,先是閑聊了幾句彼此的工作和生活,才狀似無意地提起?!皩Π?,
顧氏的單子可不好接?!眽魤艏毱妨艘幌率种械目Х?,回憶道:“當時對接的是顧總的助理,
名叫趙明。人很專業,顧總好像特別信任他,很多重要的事務都經過他手。
”我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趙明。這可能是我能聯系上顧司宸的唯一途徑。
晚上回家,陳昊天正在書房里打電話,聽起來很高興。我端著一杯牛奶站在門外,
并沒有進去?!啊判?,一切盡在計劃當中。還有兩個月,顧司宸就會親眼看到,
他的發明專利將會變成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我們就……”我靠在墻邊,
手不自覺地撫上隆起的小腹。孩子,你不是他用來達成目的的工具,
而是媽媽活下去、反擊他的全部希望。我攥緊了拳頭,手心處一片冰冷。
我需要在我的預產期到來之前找到顧司宸,主動向他坦白這一切。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也是我們母子唯一的生機。我輕輕地推開了書房門,掛上甜美的笑容走了進去,“親愛的,
喝點牛奶吧,有助于睡眠?!彼麙鞌嗔穗娫挘樕鲜菐е陲棽蛔〉男σ猓舆^了杯子,
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謝謝你,寶貝,寶寶今天乖嗎?”我微笑著點頭,
任由他帶著某種狩獵者審視獵物的眼神觸碰我的肚子。03我抬眼看向眼前的高樓大廈,
陌生的城市街道讓我心跳加速。身上的寬松孕婦裝成為了我最好的偽裝,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在感知到了我的緊張,小小地踢了一下?!皠e怕,寶寶,
媽媽在做正確的事。”我輕撫著腹部,低聲地安慰著他,也是在安撫著自己。
冬日的陽光映照在我的臉上,給我帶來了一絲暖意,卻怎么也無法驅散我心底深處的寒意。
我在陳昊天那里謊稱今天要去看一個重要客戶的新宅設計,才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這是我為了這一天精心策劃的借口,而他毫不懷疑地接受了。幾天前,我坐在咖啡廳里,
聲音壓得極低,幾乎只有坐在我對面的夢夢才能夠聽到:“夢夢,要怎樣才能聯系上趙明?
”夢夢皺起了眉頭:“晚清,你真要接觸顧氏集團啊?那個圈子很復雜,
我建議你別摻和進去了?!薄拔抑皇窍胍勔粋€大項目,對我事業很重要?!蔽覐姄沃θ荩?/p>
眼神卻堅定不移。夢夢嘆了口氣,寫下一個名字和地址:“這個人叫徐風,
是趙明的大學同學,現在經營著這家高端會所。如果有人能繞過顧氏的層層壁壘,
幫你聯系上趙明,或許就只有他了。但他這個人……很謹慎,你自己再想想辦法吧。
”就是這樣,我站在了這家名為“藍調”的會所門前。門口的保安上下打量著我,
對著我隆起的肚子皺起了眉頭?!拔艺夷銈冃炜?,我們早就有約。
”我遞過去我的設計師名片,竭力保持住專業的微笑。等待的過程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大廳里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卻無法撫平我內心的波瀾。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在打量著我,
讓我如坐針氈。終于,一個穿著考究西裝、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大廳里。
他就是徐風。他走到我的跟前,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轉向了名片,眼神微微一動。
“林設計師?請跟我來。”徐風的辦公室簡潔而有品味,墻上掛著幾幅抽象油畫,
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整個都透著一股內斂的奢華。他示意我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對面,
而他自己則坐在一旁舒適的沙發上?!奥爥魤粽f,你有事找我?”徐風開門見山,
語氣里卻帶著一絲審視。我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微微向前傾,直視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說道:“我需要聯系上顧司宸。這件事關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以及……一個未出生孩子的命運?!彼谋砬樗查g變得警惕:“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密封的信件,小心翼翼地遞給他,“這里面有部分證據,
是我的初步‘投名狀’。請您務必轉交給趙明,告訴他,這只是冰山的一角。
如果顧司宸想要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我愿意當面,直接告訴他。”徐風沒有立即接過信封,
而是坐在一旁表情凝重地審視著我:“你知道陳昊天是什么樣的人嗎?
林晚清……你這是在玩火,非常危險!”我的手微微發抖,
但聲音里卻異常堅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正因為如此,
我才不得不鋌而走險。”最終,他接過了信封,但警告道:“我只負責轉交,
不保證任何結果。如果這是一種陷阱,這個后果恐怕你承擔不起?!薄拔颐靼?。
”離開會所后,我立刻打車前往下一個地點,然后換乘地鐵,最后又搭乘公交車。
我密切地觀察著四周,在確認了沒有可疑車輛或者人員在跟蹤之后,
這才筋疲力盡地回到家中。與此同時,顧氏集團頂層,趙明收到徐風送來的信件時,
臉上帶著疑惑。徐風是他大學時的舊友,極少會用這種方式聯系他。打開信件,
看到里面的基因報告復印件和幾張加密文件的截圖時,趙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幾乎是沖進顧司宸的辦公室的,將信封小心地放在辦公桌上,
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顧總……您看看這個?!鳖櫵惧贩畔铝耸种械墓P,
眼神凌厲地掃過文件。當他的目光落在基因報告上面標注的“陳昊天”名字時,
瞳孔驟然一縮。緊接著,他快速瀏覽了截圖,上面隱約可見的專業術語和圖表,
以及那句“冰山一角”的提示,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入了他的心底。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固,
仿佛連空氣都停止流動了。“這是什么意思?”顧司宸的聲音極低,
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趙明深吸了一口氣,
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送來的人是徐風……他說是一位姓林的設計師轉交給他的,
關系到您的切身利益……和一個未出生孩子的命運。她說這只是初步的證據,如果您愿意,
她將當面告訴您全部的真相?!薄傲衷O計師?
陳昊天……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顧司宸在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信息,
將這些狀似不相關的內容串聯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
眼神冷冽如冰,“陳昊天竟然敢動這個念頭……”“顧總,這會不會是陳昊天的陷阱?
”趙明擔憂地問道,“他知道我們在查他?!鳖櫵惧烦聊撕脦酌?,轉過身來,
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無論是陷阱還是真相,我都要親自確認?!八呋亓俗肋?,
重新拿起信封里的東西,手指摩挲著紙張邊緣,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边@份信息,無論真假,都像是一顆炸彈,
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奥撓敌祜L,”顧司宸重新坐下,語氣沉穩而冰冷,
“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以及她現在的位置和行蹤。然后……安排一次會面。
”他抬眼看向趙明,目光銳利,“必須絕對保密,絕對安全。地點要隱蔽,
不能讓她帶任何通訊設備,確保她是獨自一人前來。我們必須掌握住主動權,
做好一切的準備?!壁w明領命,立刻轉身疾步而去。他的背影同樣凝重,因為他們都清楚,
這份來自“林設計師”的信息,將會把他們與陳昊天之間隱秘的較量,
直接推向一個無法預測、生死難料的深淵。接下來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照常與陳昊天相處,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同時在背后完善我的“殺手锏”——一份更為詳盡、更為專業的分析報告。我知道,
如果顧司宸真的愿意見我,他必然會對我進行最嚴苛的審查和評估。這份報告,
就是我為那場可能的會面準備的,它必須足夠專業、足夠有料,才能證明我所言非虛,
證明我的價值,甚至……證明我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格。深夜,陳昊天入睡后,
房間里只剩下窗外微弱的光線。我悄然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
析:性格特點、工作習慣、應對危機的方式……這些都是我從公開資料和內部渠道收集到的。
在不確定顧司宸是否愿意見我的漫長等待中,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報告中,
我詳細地列舉了陳昊天獲取顧司宸DNA樣本的手段、他買通的醫生信息、預計的勒索計劃,
甚至包括他在一次得意忘形時在電話中透露的合作伙伴的模糊身份。
每條信息都配有相應的證據截圖和錄音時間點,力求滴水不漏。這份報告就像是一把雙刃劍,
既是我的保命符,但也可能是為我引來殺身之禍的死亡通知書。到了第三天晚上,
我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躍入眼簾:“明天上午10點,
水景灣B區地下停車場,一輛黑色奔馳在里面等你。不要帶手機,不要告訴任何人。
”看到這條信息,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來。顧司宸答應見我了嗎?
還是陳昊天發現了什么?我迅速刪掉了短信,將手機放回了原位,深呼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是誰,明天都將成為我命運轉折的關鍵點。晚餐時,
陳昊天還饒有興致地談論起他的新項目,
絲毫沒注意到我指尖上的顫抖和額頭上已經滲透出來的薄薄細汗。
“明天上午我有一個重要會議,在外地,后天才能夠回來?!彼畔铝丝曜?,
漫不經心地說道?!芭叮窟@么巧?!蔽壹傺b隨意地回應,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
“我明天約了朋友逛街,想去看看嬰兒用品。”在內心的深處,
實際上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點了點頭,放下碗,視線落到我的肚子上。
那眼神深邃而又冰冷,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計,偽裝在關懷之下:“別累著,
寶寶要緊。”我的后背瞬間發涼,幾乎要控制不住地顫栗。他知道了什么嗎?
還是只是他一貫的偽裝?我垂下眼簾,藏起眼中的情緒:“嗯,我知道了。”夜深了,
我躺在被窩里,聽著陳昊天熟睡后發出來的平穩而又均勻的呼吸聲。我悄然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仰望著黑沉沉的夜空。明天,我即將踏入未知的深淵,或是迎來新生的曙光。
顧司宸,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相信我,但這是我和我腹中孩子的唯一生機。我輕撫著肚子,
在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在前方等待著我的是什么,我都會保護好你,即使是與這個世界為敵,
也在所不惜。04黎明前的微光勉強穿透厚重的窗簾,我站在落地窗前,
指尖輕撫著隆起的腹部。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知到了母親內心里的波濤,輕輕地動了一下,
那微弱的胎動像是在提醒著我,也像是在給我力量,面對即將到來的約會。早晨八點半,
我穿著寬松的孕婦裝,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儀容。鏡子里的女人面色蒼白,
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我強迫自己挺直腰板,深吸了一口氣,
將所有翻涌的情緒都壓回了心底。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我深吸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我和孩子唯一的生路,容不得半點差錯。出門前,
我最后檢查了一遍準備好了的資料。那份文件袋沉甸甸的,
的恐懼換來的東西——基因檢測報告、加密文件截圖、以及一段冒險安裝監控才錄下的視頻。
每一次觸碰它們,我的指尖都會輕微顫抖,生怕陳昊天突然回來,發現我的背叛。
我沒有帶手機,甚至換掉了平時習慣的鞋子,一切都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被追蹤的可能。
坐上了公交車,我在水景灣B區的門口停下。我沿著僻靜的小路,慢慢走向地下停車場。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跳聲在我的耳邊轟鳴。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灰塵的味道,空曠得讓人不安。
一輛黑色奔馳安靜地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車窗全黑,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還沒等我走近,
車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們身著黑色西裝,面無表情,
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讓我感覺一切都被他們看穿了。"林女士?"其中一個人詢問,
聲音冷硬得不帶上一絲情感。我點點頭,喉嚨發緊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請跟我們來。
"他們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的余地,一左一右把我“護送”上了車。車內還有另外一位保鏢,
他迅速檢查了我的全身和包包,動作迅速而且專業,
在確認了我確實沒有帶上任何電子設備后。車子這才開始慢慢地開始啟動,
駛向了未知的目的地。密閉的空間里,壓抑感像潮水般涌來。
我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那急促的呼吸聲,以及腹中孩子偶爾的胎動。整個過程,
車內完全沒有人說話,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三十分鐘過后,
車輛緩緩地駛入了一棟偏僻別墅的地下停車庫。保鏢們領著我上了電梯,來到了頂層。
電梯門被緩緩打開,首先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冷淡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木質香。
所有的窗簾都被緊緊地閉著,室內的光線幽暗,只有幾盞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請在這里等待。"保鏢們示意我坐下,隨后便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緊緊攥住手中的文件袋,黏膩的掌心中早已被細密的汗水浸透。
房間里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無比漫長的。十分鐘過去,房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顧司宸。他比媒體報道上的更具有壓迫感,身姿挺拔,
五官輪廓分明如刀削,眼神冷峻如冰,僅僅是站在那里,
就不由自主地向外發散著不怒自威、生人勿近的氣場。他沒有給我任何的問候或者眼神交流,
徑直地走到我對面的沙發坐下,雙腿交疊,目光直視著我,
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冰冷的敵意。"林晚清,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解釋為什么要見我,
以及這些所謂的'證據'又是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冷硬,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威嚴,
"如果讓我發現這是陳昊天的陷阱,或者你說出來的有一句謊話,
你今天就別想再活著離開這里了。"我的手不自覺地護住了肚子,"顧先生,
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和你一樣,被迫卷入了這場陰謀當中。我是陳昊天的妻子,
但更是他的計劃當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哦?陳昊天會這么簡單地就放你出來單獨找我?
"他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美人計?還是探子?陳昊天向來謹慎,
他會允許一個知情者帶著可能威脅到他的證據來見我?"我知道他不會地輕易相信我。
我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他沒有放我出來,
甚至不知道我今天會在這里見您。他出差了,根本就不在家!"我打開了文件袋,
更新時間:2025-05-07 04:30: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