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螻蟻踩臉夏日的陽光炙烤著林家練武場,青石板上蒸騰的熱氣中,
十五歲的林云澈單膝跪地,掌心貼著冰涼的測靈石。他身上的灰布長衫洗得發白,
領口處隱約露出半枚血色玉佩——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按泱w二重,廢物!
”監考官的喝斥聲像耳光般甩在場上,三十余名林家子弟哄笑起來。人群最前方,
身著赤鱗紋錦袍的林傲斜倚在廊柱上,指尖把玩著鎏金佩劍,
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我林家怎會養出這種貨色?連測靈石都喂不飽。
”林云澈垂在身側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他能感覺到丹田處那股若有若無的靈氣,
像條瀕死的小蛇,
每次試圖凝聚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碾碎——這是他第三十七次嘗試突破淬體三重,
也是父親答應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霸瞥?,今日是你十五歲生辰?!敝魑簧?,
林家現任家主林震天聲音低沉,獨袖袍角被風掀起,露出小臂上猙獰的刀疤,
“若再無法凝聚靈氣,便去外院領雜役腰牌吧。”場中笑聲更盛。林傲踱步上前,
靴底碾碎測靈石旁的木劍,俯身撿起地上的測靈石,
指尖靈力涌動間將其捏成齏粉:“測靈石都嫌你臟?!彼鋈黄骋娏衷瞥侯i間的玉佩,
眼中閃過貪婪,伸手便要去扯?!芭?!”林云澈猛地偏頭,玉佩穗繩在指尖斷開,
假玉佩墜地的瞬間,他掌心的赤鱗碎晶傳來灼痛——那是母親日記里提到的“血脈引”,
唯有在極致羞辱時才會激活。“想要?”他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的林傲,
唇角還沾著測靈石的粉末,“去年你打斷我三根肋骨,今日又想搶我娘的遺物?
”“你敢提這事?”林傲瞳孔驟縮,去年他聯合外賊伏擊林云澈,卻被對方拼死咬住手腕,
至今仍留著齒痕。怒意上涌,他抬腳踹向林云澈胸口,鎏金靴底的赤鱗紋擦著對方鼻尖掠過。
“第一腳,還你偷學武技的臟手?!绷衷瞥乎咱労笸?,喉間涌上腥甜,卻死死盯著對方,
“第二腳,還你往我娘墳前潑臟水?!薄澳阏宜?!”林傲暴怒,連續三腳踹在林云澈小腹,
后者被踢得撞向廊柱,咳出的血珠濺在對方靴面上。圍觀子弟噤若寒蟬,
唯有林震天手指緊扣座椅扶手,獨眼中閃過復雜神色?!艾F在——”林云澈撐著廊柱站起,
衣領撕裂處露出半截血色紋路,那是赤鱗碎晶激活的前兆,“該我還賬了?!痹捯粑绰?,
他身影一閃,指尖凝聚的赤鱗之力化作血色利爪,在林傲驚恐的目光中劃過對方臉頰。
血珠飛濺間,林傲踉蹌倒地,左臉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猙獰如鬼?!澳?、你竟敢還手?!
”他捂著傷口尖叫,腰間佩劍“嗆啷”出鞘,“我爹是赤焰脈長老,你——”“你爹?
”林云澈緩步上前,戰紋已爬滿半邊脖頸,赤鱗碎晶的力量如巖漿沸騰,
“你爹當年跪在我娘墳前,求她替你擋下山賊的刀時,可曾想過你今日的嘴臉?”全場死寂。
林震天猛然站起,獨袖袍角劇烈顫抖——當年為護妻兒,
他自斷一臂與山賊首領換得三年安寧,此事除了已故的三弟,唯有林云澈母子知曉。
“你以為踩碎我的木劍,撒幾把銅錢,就能讓我像狗一樣爬著撿?
”林云澈彎腰撿起地上的碎銀,指尖戰紋掃過,碎銀瞬間熔成銀水,“記住,
這不是施舍——”銀水在掌心凝聚成血色匕首,“是給你買棺材的定金?!薄班?!
”匕首貫穿林傲右肩,將其釘在廊柱上。少年單手環抱胸,戰紋順著脖頸爬上眼尾,
赤瞳倒映著對方的驚恐:“從今日起,
再讓我聽見你說‘廢柴’二字——”他指腹碾過對方臉上的血痕,“就剜了你的舌頭。
”“逆子!住手!”林震天終于開口,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林云澈轉身,
直視父親獨眼中的復雜:“父親是要治我的罪?”他扯開衣領,完整的帝龍戰紋如赤鱗覆體,
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還是想繼續把我娘的赤鱗劍,送給外人?”話落,他抬手一拍,
廊柱上的鎏金佩劍“赤鱗”突然發出哀鳴,
劍身上的紋路竟開始剝落——那是林震天去年賞賜給林傲的贗品。真正的赤鱗劍,
此刻正安靜地躺在林家祖祠,劍柄處的帝龍紋與林云澈身上的戰紋遙相呼應?!皳渫?!
”不知誰先跪下,緊接著全場子弟紛紛伏地。林傲瞪大雙眼,
看著那個常年被他踩在腳下的廢物,此刻如赤龍臨世,戰紋所過之處,
連青石磚都泛起血色漣漪?!吧?、少主……”監考官聲音發抖,額頭磕在地上,
“請寬恕小人眼拙!”林云澈沒看他們,只是盯著父親驟然蒼老的面容。十年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對方眼中看到震驚之外的情緒——或許是愧疚,或許是釋然。
他彎腰撿起那枚假玉佩,指尖掠過真玉佩的紋路,忽然輕笑:“父親,
明日我便去祖祠祭拜母親?!鞭D身時,戰紋如潮水退去,唯有頸間真玉佩泛著微光。他知道,
赤鱗碎晶的力量只能維持半柱香,剛才的爆發已讓丹田刺痛難忍,但此刻掌心的血,
比任何時候都要滾燙。夜幕降臨,林云澈坐在母親墳前,指尖撫過墓碑上的裂痕。
假玉佩被他碾碎在墳前,真玉佩貼著心口發燙,仿佛母親的體溫從未離去?!澳?,
我終于還手了?!彼吐暷剜?,指腹劃過碑角的小劍痕——那是他十歲時,
偷偷用木劍刻下的“赤鱗”二字,“明日去祖祠,我會讓您的劍,重新回到林家掌心。
”山風掠過,墓前的靈燭突然爆燃,赤紅火焰中,他仿佛看見母親的身影輕輕頷首。袖口處,
未褪盡的帝龍戰紋悄然蠕動,如一條沉睡的幼龍,正逐漸睜開赤紅的眼。
第二章:血鱗焚天夜露未晞,林云澈已站在血鱗山腳下。這座林家禁地終年被血色霧氣籠罩,
相傳是初代家主隕落之地,唯有嫡系血脈才能踏入。他摸著頸間的真玉佩,
上面“挽月”二字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那是母親的閨名?!澳锏娜沼浾f,
玉佩能引動血鱗陣?!彼缶o玉佩,指尖傳來細微的震動,“赤鱗血脈,
遇辱而鳴……”踏入霧區的瞬間,血色霧氣如活物般翻涌,十二道血色光柱自山巔升起,
在半空勾勒出巨大的赤龍虛影。林云澈瞳孔驟縮,只見每條光柱上都刻著古老劍痕,
與他在母親墳前見過的劍痕一模一樣。“砰!”丹田處突然炸開劇痛,
赤鱗碎晶的力量與玉佩共鳴,帝龍戰紋如活物般爬滿全身。他踉蹌跪倒,
卻見地面浮現出由血跡組成的陣圖,
每道紋路都在吞噬他的血液——那是初代家主留下的“血脈試煉”。“吾族帝龍,
當飲血而醒?!鄙硢〉穆曇粼谧R海響起,林云澈眼前浮現出一位身披赤鱗甲的老者,
背后龍尾掃過之處,山河崩裂。老者抬手,虛空中浮現出九道龍形虛影:“赤鱗帝龍九變,
一變褪凡骨,二變凝龍鱗……”話音未落,血霧突然化作萬千血劍,暴雨般刺向他。
林云澈本能地運轉戰紋,赤龍虛影在身前凝聚,竟將血劍全部吞噬。丹田處的小蛇驟然膨脹,
化作幼龍形態,第一次清晰地在識海中游動?!稗Z!”山巔傳來悶響,
血鱗山中央的血色湖泊沸騰起來,湖水逆流而上,在林云澈頭頂形成“赤龍吸水”的奇觀。
千里外的林家祖祠,初代家主的骸骨突然睜開雙眼,
掌心緩緩浮現出半枚赤鱗劍穗——與林云澈玉佩上的殘缺部分嚴絲合縫?!班?!
”正在修煉的林傲突然噴出黑血,他手臂上的赤鱗殘紋如蛇蟻啃咬,疼得滿地打滾。
旁系子弟中,凡是偷練過赤鱗秘典殘篇的人,此刻都抱頭慘叫,
戰紋處滲出黑血——正版帝龍血脈覺醒,正在凈化所有不純的分支。
“這是……初代的血脈共鳴!”閉關的老族長林戰霄猛然睜眼,他胸前的赤鱗令劇烈震顫,
令他不得不看向血鱗山方向,“帝龍降世,林家百年之劫……要來了。”血色霧氣中,
林云澈感覺有什么東西鉆進了丹田。低頭看去,戰紋已從赤紅轉為金紅,
每片鱗甲上都刻著細小的劍痕,正是山巔光柱上的“赤鱗九變”紋路。他試著運轉靈力,
竟發現周圍的霧氣主動涌入體內,修煉速度比往日快了十倍?!叭プ骒?,取赤鱗劍。
”初代殘魂的聲音漸漸消散,“記住,真正的敵人,藏在魔淵最深處……”覺醒的劇痛退去,
林云澈站起身,發現手中的玉佩已完全變紅,上面的“挽月”二字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半枚帝龍印記。他望向山巔,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石殿,
殿門刻著“赤鱗閣”三個血字——正是母親日記中提到的傳承之地?!跋然刈骒?。
”他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娘,您說的沒錯,他們欠我們的,該還了。
”下山途中,一只三階血狼從霧中撲出。林云澈冷笑,赤鱗戰紋在掌心凝聚,
隨手一拳轟出——血狼的身體如紙糊般被轟飛,撞在山壁上竟留下人形凹痕。
他看著自己的手,終于明白為何母親在日記里寫:“當戰紋覆蓋全身時,
你便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回到林家時,已是正午。練武場上,
昨日被他震懾的子弟們遠遠看見他,立刻跪地行禮。林云澈徑直走向祖祠,
卻在門口遇見了父親林震天?!霸瞥骸绷终鹛飒毿湎麓?,聲音罕見地柔和,
“你母親當年常說,你像極了她年輕時的倔強?!薄案赣H是來阻止我取赤鱗劍的?
”林云澈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發現他鬢角竟有了白發,“還是想告訴我,
當年您自斷一臂,不只是為了護我,更是為了守住初代的秘密?”林震天渾身一震,
獨眼中泛起漣漪。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
正是母親日記中提到的《赤鱗秘典》殘篇:“你母親臨終前,要我等你覺醒后再給你。她說,
帝龍血脈不該被仇恨驅使,而該……”“而該守護林家,對嗎?”林云澈接過玉簡,
感受到里面殘留的母親靈力,“放心,我不會讓林家再有人敢踩碎子弟的木劍,
也不會讓任何外賊,再踏入血鱗山半步?!彼D身推開祖祠大門,陽光穿過門縫,
照亮了供桌上的赤鱗劍。那柄曾被他視為母親遺物的佩劍,此刻正發出清越的劍鳴,
劍柄處的帝龍紋與他身上的戰紋共鳴,仿佛在呼喚主人。
“?!碑斔氖治兆Ρ乃查g,祖祠內所有牌位突然傾倒,
唯有初代家主的牌位穩穩立著,牌位背面浮現出一行小字:“帝龍現世之日,魔淵封印將啟。
”身后,林震天看著兒子握住赤鱗劍的背影,終于露出了十年未見的笑容。他知道,
從這一刻起,那個被他藏在羽翼下的幼龍,終將翱翔于靈風大陸的天際,
讓所有曾經輕視他的人,都不得不仰望他的鱗光。是夜,血鱗山頂的赤鱗閣內,
一道黑影凝視著山腳下的林家。他手腕處的殘缺戰紋泛著微光,
正是昨日截殺林云澈的山賊首領。此刻他掏出一枚血色傳訊玉簡,
上面浮現出魔宗宗主血河老祖的虛影:“確認是帝龍血脈?”“大人,
他已覺醒赤鱗九變第一重?!焙谟案┦?,聲音里帶著忌憚,
“而且……他手中握著真正的赤鱗劍?!庇窈喼袀鱽淼托?,
血河老祖的虛影舔了舔唇角:“很好。告訴你們潛伏在林家的內應,三日后的祭典,
便是奪取帝龍血脈的最佳時機——”他眼中閃過貪婪,“別忘了,
當年我沒能得到林挽月的白鳳血脈,這次的帝龍血脈,絕不能再失手?!焙谟巴讼潞?,
赤鱗閣的石墻上,突然浮現出林云澈母親的畫像。畫像中的女子手握鳳吟劍,
衣袂上繡著的白鳳,正與赤龍虛影遙遙相望——那是千年前,
赤龍與白鳳聯手封印魔淵的最后一幕。而此刻,山下的林云澈正在試劍。赤鱗劍劃破夜空,
帶出的赤龍劍芒竟將漫天星斗映成血色。他望著劍身上流轉的戰紋,
忽然想起初代殘魂的話:“九變大成之日,便是你與魔淵之主,清算千年恩怨之時。
”劍穗在風中輕擺,露出半枚鳳羽印記。他知道,屬于赤龍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祭典立威林家祭典之日,祖祠前的廣場擠滿了人。赤鱗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泛著血色。林云澈身著嶄新的赤鱗紋錦袍,赤鱗劍斜挎在腰,
頸間玉佩化作的帝龍印記若隱若現——那是老族長林戰霄親自賜予的“嫡系血脈徽記”。
“今日祭典,由新任少主主持?!贝箝L老林蒼梧站在臺階上,
目光掃過林云澈時閃過一絲陰鷙,“望列祖列宗庇佑,我林家赤鱗血脈,
永鎮靈風——”“慢著?!绷衷瞥禾ど吓_階,赤鱗劍出鞘三寸,清越劍鳴蓋過全場,
“祭典流程,是不是該先請出初代家主的赤鱗劍?”他指尖撫過劍柄,
帝龍戰紋順著劍身蔓延,在陽光中化作丈許高的赤龍虛影。人群中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
昨日還對他冷嘲熱諷的旁系子弟,此刻紛紛低頭,
不敢直視那抹讓他們昨夜戰紋灼痛的赤紅色。唯有林蒼梧臉色鐵青,
袖中緊握的傳訊玉簡正在發燙——那是魔宗內應傳來的“動手信號”?!霸瞥?,不得無禮。
”林震天開口,卻在觸及兒子目光時頓住。那雙曾經略帶怯懦的眼,
此刻泛著赤龍特有的冷冽,像極了他記憶中那位手握鳳吟劍,敢獨自迎戰山賊的女子。
“父親,按照族規,祭典應由嫡系血脈持赤鱗劍主持?!绷衷瞥恨D身面對眾人,
戰紋爬滿右掌,“而我——”他突然抬手,赤龍虛影俯沖而下,
將廣場中央的青銅鼎震得離地三尺,“是百年以來,首位覺醒完整帝龍戰紋的嫡系子弟。
”鼎身“當啷”落地,在青石板上砸出蛛網般的裂紋。老族長林戰霄從人群后走出,
腰間赤鱗令發出共鳴,當眾跪下:“老臣恭迎帝龍少主!”這一跪如巨石投入湖面,
三百林家子弟相繼伏地,唯有林蒼梧和另外兩位旁系長老仍站著。
林云澈注意到他們袖口處隱約的血色紋路——正是昨日山賊首領身上的殘缺戰紋?!按箝L老,
您的手在抖?”他緩步上前,赤鱗劍輕輕劃過對方袖口,血色紋路瞬間蒸發,
露出下面新紋的魔宗“血煞印”,“原來您不僅克扣我的修煉資源,
還把赤鱗秘典殘篇賣給魔宗,換取這種腌臢的力量?”林蒼梧臉色劇變,突然暴起!
他掌心的血煞印化作血色毒霧,直奔林云澈面門——這是魔宗“血手九煞”,
專門克制赤鱗血脈的殺招?!熬瓦@點手段?”林云澈冷笑,帝龍戰紋在眼前凝聚成盾,
毒霧觸之即燃,反卷向林蒼梧。他抬手輕揮,赤鱗劍帶出的劍氣竟將對方的袖口整片削落,
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血煞契約紋路。“族長!他、他修煉邪功!”有弟子尖叫出聲。
林震天看著弟弟小臂上的血色咒印,獨眼中閃過痛苦:“蒼梧,你竟與魔宗為伍?
當年三弟為護云澈母子而死,你卻……”“住口!”林蒼梧狀若瘋狂,
突然掏出一枚血色玉簡,“就算你覺醒帝龍又如何?魔宗大人早就料到——”話未說完,
他的身體突然僵直。林云澈指間夾著半枚碎裂的玉簡,
正是昨日從山賊首領那里繳獲的魔宗傳訊玉簡:“你以為,我會任由你們在祭典上動手?
”他轉身對呆立的執法隊下令,“去大長老院,搜出所有與魔宗往來的證據。
”當執法隊抬出一箱箱記載著“販賣靈礦”“偷運骸骨”的賬本時,
廣場上響起此起彼伏的怒罵。林蒼梧癱倒在地,忽然抬頭盯著林云澈頸間的帝龍印記,
發出怨毒的笑:“你以為覺醒帝龍就能高枕無憂?你娘當年就是因為這破血脈,
才被魔宗逼得——”“砰!”赤鱗劍重重劈在對方腳邊,
劍氣在青磚上刻出深可見骨的龍形痕跡。林云澈居高臨下,
戰紋覆蓋的瞳孔里倒映著對方的驚恐:“關于我娘的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彼鋈晦D頭,
對愣住的林震天露出微笑,“父親,按照族規,背叛者該如何處置?”“廢去修為,
囚入血鱗山禁地?!绷终鹛炻曇舭l顫,卻帶著釋然,“蒼梧,你可知罪?
”林蒼梧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執法隊拖走。這時,一直跪在人群中的林傲突然抬頭,
望向林云澈的目光里第一次有了懼意——這個曾經被他踩在腳下的堂弟,
此刻握著赤鱗劍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族譜中記載的初代家主?!敖酉聛?,祭典繼續。
”林云澈轉身,赤鱗劍指向天空,帝龍虛影再次浮現,“今日起,
林家廢除‘外院雜役’制度,所有子弟,無論旁系嫡系,皆可憑實力爭奪修煉資源。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昨日還對他冷臉的三長老,“包括那些,曾經往我娘墳前潑臟水的人。
”三長老猛然磕頭,額頭砸在青磚上:“少主饒命!
當年是大長老逼我們——”“我不管是誰逼的?!绷衷瞥捍驍嗨?,
戰紋在掌心凝聚出九道龍形印記,“從今日起,誰再敢動嫡系血脈的念頭,這赤鱗九變,
便會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血脈壓制?!奔赖浣Y束后,林云澈獨自站在祖祠內,
望著初代家主的畫像。赤鱗劍突然發出輕鳴,
劍穗上的半枚鳳羽印記與他玉佩上的帝龍印記相觸,竟在空氣中勾勒出母親的虛影?!霸瞥?,
魔淵的封印,需要赤龍與白鳳的力量?!碧撚伴_口,聲音與記憶中一模一樣,“蘇瑤那孩子,
是白鳳血脈的最后傳人,你要保護好她……”虛影消散前,
往他識海注入了一段記憶:千年前,初代家主與白鳳圣女聯手封印魔淵,卻因力量不濟,
各自留下一縷殘魂在傳承中。而林云澈的帝龍戰紋,正是解開最后一重封印的鑰匙。“娘,
我記住了?!彼站o赤鱗劍,劍身上的帝龍紋突然亮起,“不僅是蘇瑤,整個林家,
整個靈風大陸,我都不會再讓他們被魔宗欺負?!笔且?,靈風學院的飛舟抵達林家上空。
紫袍使者站在船頭,望著廣場上那道被赤龍戰紋映紅的身影,忽然輕笑:“蕭院長說得對,
這孩子,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帝龍降世?!倍谘[山禁地,
被囚的林蒼梧正在啃食一枚血色丹藥。他小臂上的血煞印突然暴漲,
對著北方喃喃自語:“血河大人,帝龍血脈已經覺醒,接下來……就看您的魔淵計劃了。
”月光穿過云層,照在林云澈窗前。他攤開母親的日記,
發現最后一頁不知何時浮現出新的字跡:“當赤龍與白鳳相遇,靈風大陸的晨霧,
便會迎來第一縷龍嘯?!敝讣鈩澾^“白鳳”二字,
他想起三日前在學院門口見過的少女——蘇瑤,那個有著一雙比靈泉還要清澈的眼睛的女孩。
赤鱗劍突然輕輕顫抖,仿佛在呼應某個遙遠的呼喚。窗外,赤龍虛影掠過夜空,留下的鱗光,
照亮了靈風大陸即將掀起波瀾的一角。第四章:龍嘯學院靈風學院的飛舟通體鎏金,
船頭雕刻的白鳳栩栩如生,在晨光中展翅欲飛。當它緩緩降落在林家廣場時,
三百子弟皆屏息凝視——這是學院百年以來,首次主動造訪林家。艙門開啟,
紫袍使者尚未露面,一道清冷的女聲已隨風傳來:“林家帝龍少主何在?
”林云澈放下手中的《赤鱗秘典》,赤鱗劍自動出鞘三寸,劍鳴與飛舟上的白鳳紋產生共鳴。
他抬眼望去,只見臺階上站著一位白衣少女,腰間玉佩刻著“鳳羽”二字,
正是三日前在山腳下偶遇的蘇瑤?!疤K姑娘,別來無恙?!彼彶缴锨?,
帝龍戰紋在袖口若隱若現,注意到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是血脈共鳴的征兆。
蘇瑤凝視著他頸間的帝龍印記,忽然福身行禮:“靈風學院外院執事蘇瑤,奉院長之命,
迎接帝龍血脈入內院?!彼讣廨p點,一塊刻著赤龍紋的玉牌浮空而來,
“此為內院首席弟子令牌,蕭院長說,唯有您有資格佩戴?!睆V場上響起抽氣聲。內院首席,
意味著凌駕于三千學員之上的特權,而林云澈不過是個剛覺醒的少年,
竟直接跳過外院、內院預備生,成為百年以來最年輕的首席?!暗鹊?。
”一道冷喝從飛舟二層傳來,身著藍鱗甲的少年負手而立,袖口繡著“萬劍閣”徽記,
“學院規矩,即便血脈特殊,也需通過測靈碑考驗。”他指尖劃過腰間佩劍,“在下楚墨,
內院導師,代院長驗收新生。”林云澈挑眉,
注意到對方劍柄處刻著半枚鳳羽——與母親虛影中鳳吟劍的劍穗一模一樣。
他轉身走向測靈碑,掌心按在碑面的瞬間,整座石碑突然發出蜂鳴,
表面浮現出層層疊疊的赤龍鱗片?!俺圜[血脈純度——”蘇瑤的聲音突然卡住,
只見測靈碑中央的數值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97%”,碑頂竟凝聚出實質化的赤龍虛影,
龍爪所指之處,連飛舟上的白鳳紋都黯然失色。楚墨的瞳孔驟縮。他曾見過無數天才測靈,
最高不過85%,而眼前少年的血脈純度,竟超越了學院創始人當年的記錄。
更令他震驚的是,測靈碑底部浮現出一行小字:“帝龍降世,
鳳舞相隨”——這是千年前預言中,重啟魔淵封印的征兆?!笆紫钆?,確實該屬于你。
”楚墨收起佩劍,態度驟然恭敬,“蕭院長在玉簡中說,若你愿意,
可以直接進入藏書閣禁閣三層?!薄敖w三層?
”林云澈想起母親日記中提到的《赤鱗秘典》完整版,“我的確有想查的東西。
”他轉身望向蘇瑤,忽然伸手,帝龍印記與她的鳳羽佩相觸,
兩道光芒交織成龍鳳呈祥的圖案,“蘇姑娘,你體內的白鳳血脈,比我想象中更純凈。
”蘇瑤的耳尖突然發紅,下意識后退半步。她能清晰感受到,
眼前少年的血脈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制的契合,這種感覺,
就連白鳳世家的直系子弟都未曾有過?!霸瞥?!”變故突生!
林傲帶著三名外院弟子闖入廣場,
每人手中都握著染血的玉簡——正是昨日被執法隊收繳的魔宗密信。他渾身浴血,
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淌血,看見林云澈的瞬間,竟直接跪地:“堂弟,
黑虎山賊攻來了!他們說、說要取你的人頭祭旗——”話未說完,
遠方天際已浮現出遮天蔽日的黑云,為首的山賊首領正是昨日逃脫的血手修羅,
他手腕處的殘缺戰紋泛著血光,身后跟著數百名身披血甲的山賊,
每個人胸口都刻著魔宗的血煞印?!暗埤埿∽?,交出赤鱗劍和秘典!
”血手修羅的聲音如滾雷,“當年你娘就是死在我手里,今天你——”“砰!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林云澈不知何時已站在飛舟船頭,赤鱗劍高舉過頂,
帝龍戰紋覆蓋全身,背后浮現出十丈高的赤龍虛影。他俯視著下方的山賊,
聲音冷如冰刃:“你剛才說,我娘是死在你手里?”血手修羅忽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眼前的少年,此刻竟與千年前初代家主的畫像重合,那股血脈中的壓制力,
讓他體內的血煞之力幾乎凝滯?!俺圜[九變,第一變——褪凡骨!”林云澈揮劍,
赤龍虛影應聲斬落。最先沖來的百名山賊如遭雷擊,血甲瞬間崩碎,身體被劍意掀飛數十丈,
在地面砸出一個個血色凹坑。血手修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血煞印在帝龍劍意下正片片剝落,
劇痛讓他幾乎握不住武器?!澳憔垢覀易迦??!”他嘶吼著祭出母親的斷發,
“當年我就是用這頭發,逼得林挽月跳下魔淵——”“住口!”蘇瑤突然出手,
鳳羽佩化作白鳳虛影,直接卷走斷發。她望向林云澈,發現對方戰紋已不受控地爬滿全身,
赤瞳中倒映著瘋狂的殺意:“云澈,冷靜!斷發是魔宗的激怒手段!”林云澈猛然驚醒。
他看著掌心幾乎要暴走的帝龍戰紋,忽然想起母親虛影的叮囑:“莫被仇恨蒙蔽,
赤龍的責任是守護?!彼钗跉?,戰紋如潮水退去,只剩頸間的帝龍印記仍在發燙。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他指向血手修羅,“滾回魔淵,
告訴血河老狗——”赤鱗劍突然暴漲三尺,“下一次,我會親自劈開他的狗頭,為我娘陪葬。
”山賊們如蒙大赦,狼狽 retreat。廣場上,林家子弟望著少年背影,
眼中再無半分輕視——剛才那驚天一劍,已讓他們明白,所謂“帝龍少主”,從不是虛言。
“抱歉,讓蘇姑娘見笑了?!绷衷瞥恨D身,語氣恢復溫和,“關于禁閣三層,
我想查的是《赤鱗秘典》完整版,以及……”他看著蘇瑤的鳳羽佩,“白鳳世家的傳承記錄。
”蘇瑤點頭,眼中閃過了然:“蕭院長早已備好相關玉簡。不過……”她忽然湊近,
壓低聲音,“學院禁閣里,有一幅初代家主與白鳳圣女的合葬圖,圖上的星象,
與你我玉佩的紋路完全吻合?!边@話讓林云澈心頭一跳。他忽然想起母親日記的最后一頁,
那行新浮現的“赤龍白鳳”字跡?;蛟S,命運早在千年前就已寫好,而他與蘇瑤的相遇,
從來不是偶然。是夜,靈風學院的觀星臺上,蘇瑤望著天際的赤龍與白鳳雙星,忽然輕笑。
她掌心的鳳羽佩,此刻正與林云澈的帝龍印記產生微妙的共鳴,
仿佛在訴說著某個跨越千年的約定。而在學院深處的禁閣三層,林云澈正凝視著墻上的壁畫。
畫中,初代家主手握赤鱗劍,白鳳圣女持鳳吟劍,雙劍合璧處,正是魔淵的入口。
他忽然發現,壁畫右下角有行小字:“當帝龍與白鳳的血同時滴落劍冢,魔淵的第三重封印,
將徹底開啟?!敝讣鈩澾^壁畫,赤鱗劍突然發出清越的劍鳴。他知道,屬于他和蘇瑤的冒險,
才剛剛開始。而前方等待著他們的,不僅有學院內的明爭暗斗,
更有來自魔淵的千年陰謀——但此刻,他掌心的帝龍戰紋在發燙,
就像母親當年告訴他的那樣:“龍嘯之時,便是天地變色之日。
”第五章:劍挑萬劍靈風學院的內院閣樓,晨霧未散,林云澈已站在“萬劍閣”門前。
昨日楚墨導師留下的玉簡中,明確記載著“劍冢鑰匙藏于萬劍閣第三層”,
而此刻閣門前的青銅劍碑上,正倒映著他腰間的赤鱗劍?!皟仍菏紫??口氣倒不小。
”清冷的聲音從閣頂傳來,身著藍鱗甲的少年踏劍而立,正是萬劍閣當代圣子雷耀陽,
“先過了我這關,再談劍冢?!痹捯粑绰?,他指尖輕揮,十八柄青銅劍破水而出,
劍身上的萬劍閣紋泛著冷光,組成“困龍陣”將林云澈籠罩。赤鱗劍突然輕顫,
劍柄處的帝龍紋與劍陣產生共鳴,竟將部分劍氣轉化為赤龍虛影?!坝悬c意思。
”林云澈嘴角微揚,帝龍戰紋爬滿右臂,“不過——”他突然伸手,
赤龍虛影直接捏碎最近的三柄劍,“用劍陣困龍,你是第一個敢這么做的人。
”雷耀陽瞳孔驟縮。他的“困龍陣”連靈武境強者都能困住,眼前少年竟徒手破陣?
更令他震驚的是,被捏碎的劍器碎片,竟在赤龍戰紋的影響下,自動向林云澈匯聚,
仿佛在朝拜真正的劍主。“赤鱗劍鳴——”林云澈低喝,赤鱗劍出鞘三寸,
剩余十五柄劍突然不受控地調轉劍尖,指向雷耀陽,“現在,你還要擋我的路?
”少年臉色青白交加,不得不撤去劍陣。他忽然想起昨日測靈碑的異象,
那個讓白鳳紋黯然失色的赤龍虛影,原來真的能壓制萬劍閣的劍器共鳴?!八隳銋柡Α?/p>
”雷耀陽落地,語氣 grudging,“不過劍冢鑰匙在閣主那里,
你得——”“不用了?!绷衷瞥禾?,帝龍印記與劍碑上的初代劍痕相觸,
青銅劍碑突然翻轉,露出背后的劍冢入口,“楚墨導師沒告訴你?赤鱗劍,
更新時間:2025-05-07 03:2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