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產房突然間,天空變得異常詭異,原本皎潔的月亮被一層詭異的血紅色所籠罩,
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包圍。血紅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婦產科值班室的地板上,
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我驚訝地抬頭望向窗外,順手揉了揉因長時間工作而感到酸澀的眼睛。
凌晨三點,婦產科的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有頭頂的白熾燈管發出滋滋的聲響,
仿佛電流在耳邊嗡嗡作響,營造出一種不安的氛圍。走廊的墻壁上掛著的時鐘滴答作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叮叮?!蓖蝗?,值班室的警報器刺耳地響起,
打破了夜的寧靜,我手邊的病歷夾因為震動而紛紛掉落到了地上。
警報器的屏幕上顯示C區4號病房有人按鈴求助,但我記得那里并沒有住進任何病人,
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靶×?!快去走廊盡頭的四號病房!
”護士長從配藥室里急匆匆地探出頭來,她手上的珊瑚色指甲油在燈光下閃著光,
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白天住進的8號床孕婦要生了!”我哪還顧得上別的,
立刻推起治療車,以最快的速度向C區4號病房沖去。
腳下的橡膠鞋在PVC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在為這緊張的氣氛伴奏。
離四號病房越近,消毒水的味道就越濃,還有一種燒焦的味道混雜其中,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這種味道讓人聯想到火災現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推開門,
一股冷氣迎面撲來,就像是冬天里突然吹進來的一股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病床上坐著個女人,她穿著一件真絲睡裙,似乎還沒來得及換上病號服。她的長發垂到腰間,
柔順而光澤,但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卻顯得有些詭異。她的肚子在血色月光下微微動著,
看起來怪異至極,就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水袋,讓人不禁為她和胎兒的安全感到擔憂。
我按了好幾次燈開關,但燈就是沒有反應,整個病房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醫生...我肚子好疼…”女人抬起頭,月光下,她的眼睛里似乎閃爍著淚光,
又像是血淚,讓人看了心生憐憫。我走近病床,突然發現她睡裙領口下全是燒傷的疤痕,
從鎖骨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看不見的地方。這些疤痕觸目驚心,
仿佛在訴說著她曾經遭受的痛苦。胎心監護儀突然自動啟動了,
屏幕上的綠波紋瘋狂地跳動著,似乎在預示著某種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
當我看清屏幕上的數字時,心里一驚——那不是胎兒的心率,
而是一串紅色的倒計時:00:59。這個數字像是在倒數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讓人感到無比緊張?!澳鷪猿忠幌?,陳醫生馬上就來了?!蔽冶M量讓自己聽起來鎮定,
一邊安慰孕婦,一邊給她綁上血壓計袖帶。盡管我試圖保持冷靜,
但我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聽診器碰到她胳膊時,竟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這讓我心中一驚。胎心檢測儀的屏幕上還是那個倒計時,
似乎在提醒我們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指甲縫里的黑灰讓我心里一驚:“你看得見對不對?”她笑著,
我看見她牙齦上密密麻麻的泡,這讓我感到一陣寒意?!岸昵八麄儼盐益i在這里,
現在輪到你了?!彼脑捵屛腋械揭魂嚹目謶郑路鹚脑捴须[藏著某種詛咒。
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倒計時到了00:00。
天花板上的消防噴淋頭突然噴出淡藍色的液體,把我們倆都淋了個透。女人發出凄厲的慘叫,
她的皮膚一接觸到淡藍色液體就像蠟燭一樣融化了,露出了焦黑的骨頭。我踉蹌著后退,
后背撞上墻壁,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人無法理解,
我只能無助地望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2 詛咒之戒墻上那層皮一塊塊往下掉,
露出熏黑的瓷磚,上面都是一道道抓痕,組成歪歪扭扭的漢字:“救命”,
有的地方還能看到帶血絲的指甲印。這些痕跡仿佛是絕望的呼喊,深深地刻在了瓷磚的表面,
每一道都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悲慘的故事。墻角的裂縫中,還殘留著一些已經干涸的血跡,
讓人不寒而栗。這時候,走廊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護士長提著應急燈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地上就只剩下一灘冒著白沫的黑水了。那黑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似乎還夾雜著某種化學物質的味道。護士長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她用手中的燈一照,發現二十年的煙熏痕跡里,
一張工牌卡在通風管道的柵欄里。工牌上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
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張明”兩個字。護士長的聲音顫抖著,
她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這間產房...”護士長聲音沙啞又刺耳,
“2003年8月12號,農歷七月十五凌晨三點,電路短路引起了火災……”她掀開床墊,
下面竟然藏著一份舊報紙。報紙的日期是2003年8月12日,
頭版頭條標題特別顯眼:《市立醫院產科大火致六死三傷》。標題下面是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顯示的是火災后的慘狀,消防員正在忙碌地清理廢墟。照片都泛黃了,燒焦的產床上,
一個孕婦的骨架蜷縮著,右手無名指上戴著跟我手上一樣的銀杏葉形狀的銀戒指。
護士長突然把應急燈關了。月光又照滿了病房。
我聽見通風管道里有人用指甲抓著金屬的聲音,那聲音尖銳而刺耳,
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
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皠e看墻上的字。”她把我拉到走廊,
珊瑚色的指甲緊緊掐進我胳膊,“你現在就去更衣室,把戒指摘下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緊迫感,仿佛每秒鐘都至關重要。我摸著我無名指上的銀杏葉銀戒,
冰涼的觸感讓指尖發麻。這枚戒指是我祖母留給我的遺物,我一直視若珍寶。但現在,
它似乎成了某種不祥的象征。鏡子里的我臉色發青,
鎖骨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幾個小水泡。這些水泡像是被某種高溫燙傷所致,
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疼痛。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與那場火災有關。就在我轉戒指的那一刻,
鏡面突然起了波紋,二十年前的場景就從那些波紋中浮現出來:護士長穿著老式的護士服,
抱著病歷本沖進了產房,六個黑乎乎的孕婦圍著產床尖叫。
她們的肚子就像爛掉的南瓜一樣裂開了,露出了像木炭一樣黑乎乎的嬰兒小手。
這些嬰兒似乎在火海中掙扎,試圖逃離那無情的火焰。突然間,
火焰就從鏡子里猛地躥了出來,嚇得我尖叫著把旁邊的儲物柜給撞翻了。
儲物柜里的物品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我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來穩住自己,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澳氵@是捅了馬蜂窩啊。
”陳醫生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頭一看,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斜倚在門邊,
白大褂的下擺還掛著藍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剛剛處理完某個緊急情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眼前混亂局面的無奈。
我們那位一向沉著冷靜的產科主任,這會兒眼睛瞪得老大,脖子上的皮膚因為緊張而裂開,
就像焦糖一樣皺巴巴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
然后緩緩說道:“記得當年我們抽簽決定誰去鎖門,現在輪到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仿佛在回憶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3 時空迷局整個醫院突然猛地一顫,我拼命跑向急診大廳,心臟狂跳不止。
結果發現所有的電子鐘的日期都在8月11日和12日之間亂跳,時間仿佛失去了控制,
整個世界都變得混亂不堪。導診臺的老式電話機突然自動撥起號來,
聽筒里傳來嬰兒的哭聲和火焰燃燒的轟鳴。這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仿佛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征兆。
"姐姐..."一個嫩生生的小孩聲音從防火卷簾門下面透出來,我低頭一看,
三只燒得焦黑的小手緊緊抓著門縫,仿佛在尋求一絲希望。
那個稚嫩的聲音繼續說道:“媽媽說產道很冷...”我一下子坐在地上,
周圍都是散落的病歷單,發現所有孕婦檔案的家屬簽名欄都在滲出血來。
這些血跡斑斑的病歷單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悲慘的故事,讓人不忍直視。
最新一份病歷的B超圖上,本應是胎兒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燃燒的產床,
那正是我今天早上剛整理過的4號病房。我心中一驚,難道這一切都與那個病房有關?
護士長拿著鎮靜劑沖過來,我注意到她珊瑚色的指甲根部有點發黑,就像被火苗燎過一樣。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一邊把針頭扎進我靜脈,
一邊低聲說:“當年幸存下來的三個人里,有兩個第二年就自焚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恐懼。藥效發作前,
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窗外血色月光中飄著上百個燃燒的孕婦。她們蒼白的肚皮照亮了夜空,
肚臍上都嵌著一個旋轉的銀杏葉銀戒。這一幕如同噩夢一般,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鎮靜劑讓我沉入一片黑色泥潭,迷迷糊糊中總看到燃燒的銀杏葉,
每片葉脈都流著藍色的液體。這些藍色的液體仿佛是某種神秘的符號,預示著未知的災難。
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數數你的指節。
”當我開始數到左手無名指第三個關節的時候,我感到一種奇異的顫動,
仿佛我的肉體在這一刻變得柔軟而富有彈性。接著,就像翻書頁一樣,
我的肉突然打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下面的黃色骨頭。在那骨頭的表面,
清晰地刻著“林夏”兩個字,那墨跡仿佛有生命一般,順著骨髓緩緩流動,
直至流進了我的心里。這墨跡的筆觸,這熟悉的風格,我立刻認出,
這分明是我爺爺的筆跡啊。"醒醒!"一聲急促的呼喚,
伴隨著一股消毒棉球上的酒精味直沖我的鼻子。我睜開眼睛,眼前是護士長那嚴肅的面孔,
她正在為我更換著滲血的繃帶。床頭上的電子鐘顯示著14:15,
但日期卻停在了2003年8月12日,仿佛時間在這里停滯了。
"你昏了整整三十七個小時。"護士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她掀開我的病號服,我驚訝地發現,我鎖骨上的水泡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寶寶的樣子。
她突然拿出一把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劃開了自己的小臂。皮肉翻開,
露出下面焦黑的骨頭:"我們真正的樣子是這樣的。"然后,
更新時間:2025-05-07 02:1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