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榆木村,時光宛如一首悠揚的田園牧歌,以一種舒緩而寧靜的節奏輕輕吟唱。
村子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顆明珠,被連綿起伏的青山溫柔環抱,又似一條靈動的玉帶,
綠水潺潺蜿蜒穿過。錯落有致的屋舍,就像大地上自然生長出的蘑菇,
散落在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上,勾勒出一幅如詩如畫的田園景致。每天清晨,
當第一縷曙光如絲如縷地灑下,溫柔地撫摸著這片土地,整個村子便在鳥鳴聲中漸漸蘇醒。
村民們迎著晨曦,扛著農具,邁著堅實的步伐走向田間地頭,開始一天的勞作。傍晚,
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橙紅色,如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夢幻的紗衣,
勞作歸來的人們帶著滿足的笑容,在裊裊炊煙中享受著簡單而溫馨的晚餐。鄰里間互幫互助,
關系融洽,孩子們在街巷中嬉笑玩耍,仿佛這里就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歲月靜好,
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與安寧。然而,在一個寒風凜冽的清晨,這平靜的表象被無情地撕裂。
風,仿佛一頭掙脫牢籠的咆哮野獸,在村子的上空肆意肆虐,發出陣陣刺耳的呼嘯聲,
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卷入它的憤怒之中。那風聲灌進每一條街巷,擠過每一道門縫,
吹得門窗嘎吱作響,仿佛是不祥的前奏。當第一縷微弱的曙光還在與黑暗奮力抗爭,
尚未完全穿透那厚重的夜幕,管家陳叔便如往常一樣,懷揣著為林老爺準備的早茶,
邁著輕快而又穩健的步伐走向書房。陳叔身材中等,
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但他的眼神卻依然透著忠誠與堅毅。多年來,
他一直跟隨林老爺,對老爺的生活習慣可謂了如指掌,
每日清晨為老爺送上一杯熱氣騰騰的早茶,
已然成為他生活中如同呼吸般自然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陳叔手中的茶盤,
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上面繪制著細膩的山水圖案,那是林老爺多年前出游時帶回的珍品。
茶盤里,一杯剛剛沏好的香茗,散發著裊裊熱氣,清新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陳叔小心翼翼地捧著茶盤,仿佛捧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他的心中滿是對林老爺一天美好生活的期許。當他來到書房前,輕輕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時,
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撲面而來。這寒意并非僅僅源于清晨的冷風,
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驚悚與恐懼,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手中的茶盤瞬間不受控制地滑落,
“哐當”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打破了某種禁忌,
又像是命運的警鐘在敲響。陳叔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他的臉上,血色瞬間如潮水般褪去,變得慘白如紙,
毫無生氣。雙腿如同被抽去了支撐的筋骨,發軟無力,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后退了幾步,
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墻上,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映入他眼簾的,
是一幅慘絕人寰的畫面。林老爺的身軀冰冷地躺在地上,宛如一座崩塌的巍峨山峰。
胸口插著的匕首,宛如惡魔的獠牙,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臟,
那鋒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寒光。殷紅的血跡,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毒蛇,
在地板上肆意蔓延,漸漸形成了一張恐怖的血網,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無情地吞噬殆盡。
窗戶洞開著,狂風如餓狼般呼嘯著灌進,吹得室內的紙張沙沙作響,
仿佛是死者發出的無聲哀嚎,又像是兇手得意的獰笑。陳叔驚恐地環顧四周,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好一會兒,
才終于在極度的慌亂中回過神來。他顫抖著雙手,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手指因為過度緊張而不停地顫抖,幾乎無法準確按下報警的號碼。在撥出電話的那一刻,
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和顫抖,向電話那頭的警方訴說著這可怕的一幕。沒過多久,
一輛警車呼嘯著穿過榆木村狹窄的街道,在林老爺府邸前戛然而止。車門猛地推開,
經驗老到的張警官率先走下車來。他身材高大挺拔,警服筆挺,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常年的刑偵工作讓他的臉龐多了幾分堅毅與滄桑,深邃的眼眸猶如鷹隼般犀利,
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與謊言。張警官帶著一隊警員迅速進入府邸,腳步沉穩而有力。
一踏入書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是一種混合著鐵銹味與死亡氣息的味道,
令人作嘔。但張警官絲毫沒有退縮,他眼神專注,迅速掃視著現場的每一處細節,
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在面對這般血腥場景時依然保持著冷靜與專業。室內一片狼藉,
仿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風暴洗禮。桌椅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經斷了腿,歪在一旁,
像是戰場上戰敗的士兵。書本散落一地,書頁被風肆意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所目睹的恐怖一幕。然而,
那些價值連城的古玩字畫卻完好無損地擺在原位,
青花瓷瓶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墻上的字畫依舊靜靜地懸掛著,
與周圍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起案件并非為財而起。
張警官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桌上那封未寫完的信箋上。信箋的紙張微微泛黃,邊緣有些褶皺,
像是被人反復揉搓過。凌亂的字跡“我知道你……”映入眼簾,每一個字都寫得歪歪扭扭,
仿佛寫字之人當時正處于極度的驚恐或是憤怒之中。這幾個字如同一把神秘的鑰匙,
似乎要開啟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之門,又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緊緊揪住了張警官的心。
張警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湊近林老爺的尸體,試圖從死者的姿態和傷口中尋找線索。
林老爺雙眼圓睜,仿佛在臨死前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與不甘。
匕首的插入角度表明,兇手是從背后突然襲擊,手法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這說明兇手要么對林老爺的行動軌跡了如指掌,要么與他有著極深的仇恨,
以至于下手如此決絕。隨后,張警官又查看了窗戶。窗臺上有一些模糊的腳印,
腳印的輪廓已經被夜里的大風侵蝕得殘缺不全,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張警官眉頭緊皺,
仔細端詳著這些腳印,試圖從中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從腳印的大小和形狀來看,
似乎是一雙男人的鞋子留下的,但僅憑這些,還遠遠不足以確定兇手的身份。
在勘查完現場后,張警官站在書房中央,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中開始像放電影一樣,
梳理著林老爺的人際關系。很快,他的直覺告訴他,林老爺的獨子林宇有重大嫌疑。林宇,
這個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浪蕩子,整日沉迷于堵伯,將家中的錢財揮霍得所剩無幾。
林老爺一生正直善良,樂善好施,在村里威望極高,對于兒子的墮落痛心疾首,
多次嚴厲斥責并拒絕給他錢財。就在案發前幾日,兩人還因林宇索要錢財而激烈爭吵,
那爭吵聲幾乎傳遍了整個村子,引得鄰里紛紛側目。據村民們說,當時林宇氣得滿臉通紅,
揚言要讓林老爺好看。這樣的矛盾沖突,讓林宇具備了足夠的作案動機。
張警官帶著心中的疑慮,迅速帶領警員來到林宇的住處。那是村子邊緣一處略顯破敗的小院,
圍墻有些地方已經坍塌,院子里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林宇所住的屋子門窗緊閉,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仿佛在刻意隱藏著什么。張警官上前用力敲了敲門,大聲喊道:“林宇,
開門!警察!”過了好一會兒,屋里才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門緩緩打開,
一股刺鼻的煙酒味撲面而來。林宇出現在門口,他頭發蓬亂,雙眼布滿血絲,眼神游離,
神色慌張,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睡衣,衣服上還沾著一些污漬??吹綇埦俸鸵槐娋瘑T,
他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傲钟睿愀赣H遇害那晚,你究竟在哪?
”張警官目光如劍,直逼林宇,嚴肅的聲音在小院里回蕩。林宇瑟縮了一下,眼神閃躲,
不敢與張警官對視,低下頭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在城里賭場呢,一整晚都在。
”“賭場老板可沒這么說,他堅稱你當晚并不在場?!睆埦俨讲骄o逼,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向前跨了一步,緊緊盯著林宇的眼睛,
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破綻。林宇瞬間激動起來,聲音尖銳,雙手揮舞著辯解道:“他撒謊!
肯定有人能證明我在那!我和幾個朋友一起玩牌的,他們都能作證!”說著,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張警官冷哼一聲,
說道:“我們已經去調查你說的那幾個朋友了,希望你沒有說謊?!绷钟盥牭竭@話,
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把話咽了回去。
張警官安排手下立刻去尋找林宇所說的那幾個朋友核實情況。警員們迅速行動,
分散到村子的各個角落以及城里賭場相關的地方展開調查。幾個小時后,
警員們陸續回來匯報情況。然而,當他們找到這些人時,
這些人卻口徑一致地表示記不清當晚的情況,含糊其辭地敷衍著。有的說自己喝多了,
什么都不記得;有的則說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了。這種異常的反應,
更加深了張警官對林宇的懷疑。就在張警官準備將林宇帶回警局深入調查時,
他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張警官臉色凝重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同事的聲音透著緊張與嚴肅:“張警官,賭場老板在家中被殘忍殺害,
同樣是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張警官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握緊了手機,
心中暗忖:這絕非巧合,案件背后必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原本看似逐漸清晰的線索,
瞬間又斷裂開來,整個案件再次陷入了死局,仿佛一團濃厚的迷霧,將眾人緊緊籠罩,
讓人摸不著頭腦,找不到方向。案件急轉直下,
張警官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大山般壓在心頭。賭場老板的死,
無疑讓原本就錯綜復雜的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他深知,此時絕不能慌亂,
必須重新梳理所有線索,哪怕是最微小的細節,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
張警官再次返回林老爺的書房,這里已經被警方封鎖,現場保持著案發時的狀態。
他在書房里踱步,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突然,
書架旁一個隱蔽的暗格引起了他的注意。暗格的門半掩著,若不仔細觀察,很容易忽略。
張警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里面放著一些雜物,在翻動的過程中,
一張泛黃的舊報紙映入眼簾。這張報紙已經破舊不堪,邊緣破損,
紙張脆弱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粉末,上面的字跡也有些模糊,
但標題卻依然清晰可見——多年前一起孤兒院兒童走失案。張警官仔細查看報道內容,
發現其中一個走失的孩子竟是陳叔的親侄子。報紙上記載,多年前,
陳叔帶著年幼的侄子來到榆木村投靠林老爺。陳叔本以為能在林老爺的幫助下,
給侄子一個安穩的生活,可沒想到,有一天侄子獨自出去玩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此后,
陳叔四處尋找,張貼尋人啟事,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但始終沒有任何音訊,
侄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張警官帶著報紙,面色凝重地找到陳叔。此時,
陳叔正坐在自家院子里的石凳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角落里的一只老母雞偶爾發出幾聲慵懶的叫聲。
張警官緩緩走到陳叔面前,輕聲說道:“陳叔,我想問您點事?!标愂逄痤^,
看到張警官手中的報紙,眼神瞬間凝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張警官將報紙遞到陳叔面前,嚴肅地問:“陳叔,這是怎么回事?你侄子走失和林老爺有關?
”陳叔的嘴唇顫抖著,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哽咽地說道:“警官,我這些年一直找侄子,
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這真和老爺沒關系,當年我帶侄子來投靠老爺,
沒想到他出去玩就再也沒回來……我一直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他,這些年心里一直愧疚啊。
我每天都盼著他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喊我一聲叔叔……”陳叔說著,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盡管陳叔的表情和言語都顯得十分真誠,
但張警官并未輕易放過這條線索。在多年的刑偵生涯中,他見過太多善于偽裝的人。他知道,
有時候,看似無辜的人背后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叔侄子走失的時間與林老爺生意上的一些關鍵事件似乎存在某種微妙的聯系,
這讓張警官不得不對陳叔產生懷疑。而且,書房暗格只有林老爺和陳叔知曉,
更新時間:2025-05-07 02: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