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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室不是“軟柿子” 月光調頻 12062 字 2025-05-07 01: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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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音,西楚國前大臣之女。被替嫁到六王爺府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里藏著無數秘密。

府中賬目混亂,管家與老側室勾結貪污,他們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伤麄儾恢溃?/p>

我早已布下棋局,等著他們自投羅網。1暮春時節,細雨如絲。

一輛青帷馬車碾過濕漉漉的石板路,緩緩停在六王府的側門前。車簾微掀,

露出一雙素白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宋音望著朱漆剝落的府門,眸中閃過一絲晦暗。

十年了,自宋家滿門抄斬后,她隱姓埋名,茍活于世,

未曾想竟會以替嫁之名重回這權貴之地。「姑娘,該下車了?!闺S行的老嬤嬤低聲催促。

她深吸一口氣,將繡著纏枝蓮的蓋頭重新理好。蓋頭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樁婚事本就是場笑話——真正的韓家嫡女早已化作黃土,而她這個宋家嫡女,

不過是各方勢力博弈的棋子罷了。甫一入府,便覺異樣。本該張燈結彩的庭院竟冷清得駭人,

唯有廊下幾盞褪色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晃。管事娘子們三三兩兩聚在角落,見她經過時,

眼中盡是輕蔑?!高@就是新過門的側妃?瞧著比柳夫人還寒酸。」

「噓……聽說是個替嫁的破落戶……」宋音腳步未停,廣袖中的手卻攥緊了帕子。

這些閑言碎語早在預料之中,但真正入耳時,仍如細針般刺得心頭微顫。

她暗自咬唇:「宋音,你回來不是為了聽這些的?!拐龔d里,

李福正捧著賬本與柳夫人低聲交談。見宋音進來,那胖管家慌忙合上冊子,

臉上堆出諂笑:「側福晉舟車勞頓,老奴這就帶您去寢殿歇息。」「且慢?!?/p>

宋音瞥見賬本邊角露出的墨跡,「既入了府,總該先理清賬目?!沽蛉寺勓裕?/p>

涂著丹蔻的手指猛地掐緊茶盞。這新婦不過雙十年華,一開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她強笑道:「側王妃初來乍到,這些瑣事……」「妾身雖出身不高,卻也讀過《女誡》。

『主母掌中饋,乃天經地義』?!顾我魪街弊呦虬笌祝讣鈸徇^賬冊,「李管家,

勞煩將今年的收支明細取來。」李福額角沁出冷汗。這賬目早被他和柳夫人做了手腳,

若真被細查……正躊躇間,忽聽環佩叮當,一襲玫紅紗裙的趙清語跨入門檻。

「妹妹好大的威風。」少女嬌笑著挽住柳夫人的手臂,「不過王爺最厭旁人動他的賬本呢?!?/p>

宋音抬眸。眼前人約莫十七八歲,杏眼朱唇,眉間一點朱砂痣艷得刺目。

她記得這趙家庶女——當年就是趙御史的奏折,成了壓垮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妃此言差矣?!顾我艟彶缴锨埃C鞋踏在青磚上幾無聲響,「王爺既將府印交予我,

便是信我能持家有道?!拐f著忽然伸手,從趙清語鬢邊摘下半片枯葉,「春日風大,

王妃當心沾了穢物。」趙清語臉色驟變。這話明里關切,暗里卻罵她是「穢物」。正要發作,

卻見宋音已轉身對李福道:「明日辰時,帶著所有賬房先生到花廳候著?!够氐綄嫷睿?/p>

宋音終于松開汗濕的手心。窗外雨聲漸密,她望著銅鏡中蒼白的臉,

恍惚又看見十年前的血色。那日也是這般天氣,

劊子手的刀映著灰蒙蒙的天光……「小姐……」貼身丫鬟青棠紅著眼眶遞來熱茶?!笩o妨?!?/p>

宋音摩挲著茶杯上的裂璺,「李福貪墨的銀兩,足夠買下半座金陵城。」她忽然輕笑,

「你猜,這些銀子最后會流向何處?」青棠茫然搖頭?!府斈贲w家能買通三司官員,

靠的就是六王府這條錢脈。」宋音吹散茶沫,眸中寒光乍現,「如今我們便以其人之道——」

話音未落,忽聽窗外「咔嚓」一聲脆響。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宋音迅速推開窗欞,

只見泥地里留著半個腳印,而墻角那株海棠,新折的斷枝正顫巍巍懸在雨中。2暮色四合,

六王府的檐角懸著幾盞昏黃的燈籠,將廊下的影子拉得細長扭曲。宋音獨坐窗前,

指尖輕撫過一冊泛黃的賬本,燭火在她眸中跳動,映出幾分冷冽。「青棠,

去取庫房近三年的出入簿來?!顾曇魳O輕,卻如薄刃劃破寂靜。丫鬟應聲退下,

宋音垂眸凝視賬冊上那行朱筆勾畫的數目——三百兩白銀,標注「修繕東苑」,

可東苑的梁柱早已朽爛多年,何曾動過一磚一瓦?她唇角微勾,指節在案上叩出輕響。

十年蟄伏,終是等到了蛛絲馬跡。三更梆子響過,宋音仍伏案疾書。

青棠研墨的手已有些發顫,卻不敢出聲打擾。案頭堆疊的賬冊間,

宋音以蠅頭小楷另錄了一本私簿,每一筆錯漏皆以朱砂標紅,如血痕蜿蜒。「小姐,

這李福膽子也太大了……」青棠瞥見「炭火五百斤,實支一千二百兩」的條目,

倒吸一口涼氣。宋音冷笑:「何止李福?」她抽出一張泛黃的禮單,指尖點在某處,

「柳夫人去年壽辰,收的翡翠屏風價值連城,可禮單上卻記作『尋常玉擺件一副』。」

燭光下,那禮單角落蓋著李福的私印,與賬冊上的印鑒嚴絲合縫。

貪墨、勾結、欺主——這些罪狀,足夠讓那對豺狼跌入深淵。翌日清晨,

宋音借口「熟悉府務」,帶著青棠踏入庫房。守門的小廝原是柳夫人心腹,見她來,

橫臂一攔:「側王妃恕罪,沒有李管家手令,庫房不得擅入?!埂概??」宋音廣袖一拂,

露出腕間鎏金鐲子——那是入府時六王爺親賜的信物,「本側妃倒不知,

這府里還有比王爺更大的主子?」小廝面色慘白,踉蹌退開。庫房內霉味刺鼻,

宋音卻如入寶山。她指尖掠過積灰的箱籠,

忽在一摞綢緞下摸到硬物——是半本被撕毀的私賬,殘頁上赫然記著「柳夫人取銀兩千兩,

購田莊于城南?!埂腹弧顾龑堎~藏入袖中,耳畔卻傳來窸窣腳步聲。「妹妹好雅興。

」趙清語倚在門邊,玫紅裙裾如毒蛇吐信,「這臟污之地,也配讓側王妃親臨?」

宋音轉身淺笑:「王妃不也來了?」

她目光掃過趙清語袖口——那里沾著庫房特有的陳年墨漬。當夜,宋音正謄抄證據,

忽聽窗外「咚」的一聲悶響。青棠推開窗,撿起一塊裹著紙條的碎石?!感⌒内w氏?!?/p>

紙上字跡潦草,似倉促寫就。宋音捻著紙條,眸色漸深。這府里,竟還有人暗中助她?

未及深思,院外突然喧嘩大作。李福帶著十余名仆婦闖進來,厲聲喝道:「奉王爺之命,

搜查各院失竊的御賜玉如意!」青棠慌忙攔在箱籠前,卻被粗魯推開。李福掀開宋音的妝奩,

故作驚訝地捧出一冊賬本:「側王妃,這偽造的賬目……怎會在您這兒?」賬冊扉頁,

竟蓋著宋音的私??!「栽贓?」宋音輕笑,

目光如冰刃刺向人群后的趙清語——少女正捏著帕子掩唇,眼底盡是得色。「李管家且慢。」

宋音緩步上前,從袖中抽出一卷竹簡,「你撕毀的私賬,我已請王爺過目了?!?/p>

李福瞳孔驟縮。那竹簡是六王爺書房獨有的公文用紙,末尾朱批「徹查」二字力透紙背!

「不可能!王爺明明去了軍營——」趙清語脫口而出,又猛地噤聲。「王妃怎知王爺行蹤?

」宋音逼近一步,袖中私賬殘頁雪片般撒落,「還是說,你們早算準時機,要置我于死地?」

滿院死寂中,忽聽廊下傳來拊掌聲。六王爺玄色大氅沾著夜露,

似笑非笑地睨著眾人:「本王竟不知,這府里演了出好戲?!冠w清語面如金紙,

李福已癱軟在地。宋音垂首掩去眸中鋒芒——第一步棋,成了。3夜色如墨,

六王府的庭院里只余幾盞孤燈搖曳,映得廊下人影綽綽,似鬼魅游移。宋音靜立窗前,

指尖輕撫過袖中那封密信——六王爺的親筆回函,墨跡尚新,字字如刃?!溉蘸髿w府,

靜候佳音?!顾浇俏P,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趙清語自以為設下死局,卻不知這局,

早已被她悄然逆轉。晨露未晞,宋音便帶著青棠踏入賬房。

案幾上堆著昨日搜出的「偽造賬冊」,紙頁間還殘留著趙清語慣用的茉莉香粉氣味。「小姐,

這賬冊上的印鑒雖是仿的,但筆跡……」青棠憂心忡忡地翻動紙頁。「筆跡無妨。」

宋音從妝奩底層取出一疊泛黃的信箋,「趙清語去年寫給柳夫人的密信,

字跡娟秀卻帶鉤鋒——與這賬冊上的如出一轍?!顾讣廨p點信紙末尾的落款,「更何況,

她總愛在‘清’字最后一筆上挑,仿若毒蝎尾針?!骨嗵幕腥淮笪颍骸改缌系剿龝在E?」

「不過是將計就計?!顾我魧⑿殴{與賬冊并排放置,燭光下,兩處字跡重疊,嚴絲合縫。

午時剛過,趙清語便帶著丫鬟闖入院落。她今日特意穿了茜紅織金裙,

鬢邊一支累絲金鳳釵晃得刺目,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该妹米蛞顾每珊茫俊?/p>

她掩唇輕笑,目光卻斜睨向屋內箱籠,「聽說王爺今日回府,若見著贓物……」

宋音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王妃何必心急?」她忽然傾身,

指尖拂過趙清語袖口沾染的墨漬,「這松煙墨是賬房特供,王妃莫非連夜謄抄了什么?」

趙清語臉色驟變,猛地抽回袖子:「你胡說什么!」「是么?」宋音輕笑,

從案幾抽屜取出一物,「那這枚落在賬房的珍珠耳珰,也不是王妃的?」那珍珠瑩潤如淚,

正是趙清語昨日戴過的款式。暮鼓時分,府門洞開。六王爺玄衣鐵甲,踏著殘陽而入,

腰間佩劍猶帶血銹之氣。李福連滾帶爬地迎上去:「王爺明鑒!側王妃她私藏偽賬——」

「偽賬?」六王爺冷眼掃過跪了滿院的仆婦,最后看向宋音,「你有何話說?」

宋音不疾不徐地行禮,從袖中捧出兩樣東西——一本賬冊,一疊信箋。 「妾身不敢妄言,

只請王爺一觀?!顾归_信箋,字字清晰,「趙王妃的字跡與偽賬相同,且……」

她翻開賬冊末頁,「這上面記著‘柳夫人取銀五千兩購田’,可田契卻落在趙家名下?!?/p>

六王爺眸色驟沉。他接過賬冊細看,忽然冷笑:「好一個吃里扒外!」

趙清語癱軟在地:「王爺!這是宋音陷害——」「陷害?」宋音忽然指向李福,

「那李管家袖中藏著的田契副本,又作何解釋?」眾人嘩然。李福面如土色,

袖中果然滑出一張地契,赫然寫著趙清語之名。燭影搖紅的大廳里,六王爺執杯獨坐,

眼底映著宋音沉靜的面容?!改阍缰蛉伺c趙家勾結?」他忽然開口。

宋音垂眸:「妾身只是疑心賬目有異,不想牽連出這許多。」她將茶盞輕輕推過去,

「王爺征戰辛苦,喝口熱茶吧?!共杷疁責幔鯛斨讣庥|到她的溫度,

忽然挑眉:「你手上為何有繭?」 「幼時家道中落,做過繡活?!顾粍勇暽厥栈厥郑?/p>

袖中卻攥緊了拳——那分明是習武留下的痕跡。 六王爺目光深邃,忽然道:「明日開始,

你掌府中內務?!顾我裘偷靥ь^?!咐罡8锫毑檗k,趙氏禁足思過。」

他起身時大氅掠起寒風,語氣卻帶了一絲玩味,「本王倒要看看,你還能翻出什么浪來?!?/p>

更漏滴盡,宋音獨坐鏡前,緩緩摘下發間玉簪。鏡中人眉眼如畫,眼底卻凝著十年寒冰。

「小姐,王爺這是……重用您了?」青棠小心翼翼地問?!钢赜??」宋音輕笑,

玉簪在掌心折出冷光,「不過是把更鋒利的刀罷了。」窗外忽有枯枝斷裂聲。她眸光一凜,

簪尖已抵住窗縫—— 一片竹葉飄落,葉脈上以針刻著細小字跡:「柳夫人夜會趙府?!?/p>

4六王府的賬目清算已畢,李福被發配邊疆,柳夫人禁足佛堂,府中上下噤若寒蟬。

宋音執掌中饋半月,將各處虧空填補如新,連廊下掛的銅燈都擦得锃亮,映得夜如白晝。

「王爺,這是本月節省下的三千兩?!顾龑㈠\盒推至案前,六王爺楚恒正批閱軍報,

聞言抬眸,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你倒比戶部那群蠹蟲能干。」他指尖敲了敲盒中銀票,

忽然傾身逼近,「只是本王好奇——一個隱居十年的孤女,怎會精通刑獄查賬之術?」

燭火噼啪一爆,宋音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她垂眸淺笑:「妾身幼時隨父親理過族中田產,

略知一二。」楚恒未再追問,只將一封密信丟進火盆?;鸸飧Z起的剎那,宋音瞥見「太子」

「私鑄」幾個焦黑的字。朝堂之爭,終于燒到眼前了。三日后,宋音以「探親」為由出府,

馬車卻拐進了城南一間不起眼的茶樓。雅間里,邊疆密探單膝跪地,

遞上一枚染血的銅符:「宋將軍命屬下轉交側王妃。北狄大軍異動,恐與趙丞相有關?!?/p>

銅符內側刻著趙家暗衛的標記。宋音摩挲著凹凸的紋路,

忽聽窗外馬蹄疾馳——是兵部的加急信使,正往丞相府方向奔去。「哥哥可有話帶給我?」

「將軍說……」密探壓低聲音,「『十年前的血債,該討了』?!够馗畷r正值暴雨,

宋音在角門撞見趙清語的貼身丫鬟抱著一包東西鬼祟溜出。青棠欲追,

卻被攔?。骸覆槐卮虿蒹@蛇?!顾砥鸬厣系袈涞囊黄鸩湫β_,「私通敵國的證據,

總要養肥了再殺。」秋獵當日,皇帝遇刺。刺客雖伏誅,袖中卻掉出一封蓋著太子印的密函,

上書「趁亂誅殺六王」。太子被廢那夜,六王府張燈結彩。宋音獨坐鏡前,

將一枚玉簪緩緩插入發髻。鏡中人身著正紅宮裝,眉間花鈿如血——這是太子妃的服制。

「小姐不歡喜嗎?」青棠捧著鳳冠的手在抖,「王爺明日便入主東宮了……」「歡喜?」

宋音撫過妝奩底層那幅殘缺的家譜,十指冰涼,「趙深遠還未扳倒,

可當年經手宋家案的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如今還在朝堂上屹立不倒?!?/p>

窗外忽有笛聲幽咽,是《折柳》的調子——邊疆將士思鄉的曲子。她推開窗,

見楚恒立于月下,玄色蟒袍沾著夜露:「愛妃可知,為何本王能及時拿到趙家罪證?」

宋音瞳孔驟縮。「你那密探進茶樓時,本王的暗衛就在隔壁?!顾址魅ニW邊落花,

語氣溫柔如刀,「宋理將軍的銅符,本王也有一枚。」更漏滴盡,宋音展開哥哥的新信。

信箋一角畫著簡陋的輿圖——那是北疆與趙家封地的交界處,墨跡未干的朱砂圈出一座荒山。

「小姐,這山有什么特別?」「十年前,趙深遠在此處埋了宋家軍的尸骨?!?/p>

她將信箋湊近燭火,火光映亮眼底滔天恨意,「如今,該挖出來曬曬太陽了?!?/p>

5三更梆子敲過兩響,六王府的書房仍亮著一點如豆的燈火。宋音執筆的手懸在宣紙上方,

墨汁順著筆尖滴落,在"趙深遠"三個字上暈開一片猙獰的黑。窗外驟雨初歇,

檐角殘存的雨水滴在石階上,聲聲如更漏。「小姐,趙王妃院里的春桃送來了這個?!?/p>

青棠從袖中掏出一方沾著胭脂的帕子,展開是半張被茶水浸透的賬頁,「藏在倒掉的茶渣里,

險些就錯過了?!顾我糁讣鈸徇^賬頁上模糊的墨跡,忽然冷笑:「北狄使臣三月入京,

趙家竟收了五千兩黃金的'茶禮'?」她將殘頁湊近燭火,水漬干涸后顯出暗紅的指印,

「柳夫人倒是留了后手。」 燭花爆開的剎那,院外傳來靴底碾過碎瓷的聲響。

宋音迅速將賬冊塞進《女誡》封皮,抬頭正對上楚恒深邃的目光。他玄色錦袍沾著夜露,

腰間玉佩卻不見蹤影——這是剛從暗衛處回來的裝束?!竿鯛斏钜乖煸L,

可是妾身整理的軍需簿目有誤?」她屈膝行禮,露出案頭謄抄的冊子。

楚恒抬手拂去她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愛妃可知,

趙深遠明日要獻一幅《江山雪霽圖》給父皇?」指節倏地收緊。那幅畫她太熟悉了,

十年前就是畫軸里藏著的邊防圖,讓宋家背上了通敵的罪名。重陽宴擺在王府的鎏金廳,

趙清語一襲縷金百蝶穿花裙,鬢邊紅寶石步搖隨笑聲叮咚作響。

她正指著席間一名歌姬:「這丫頭眉眼倒像宋側妃呢,聽說也是罪臣之女?」

滿座女眷的視線如針般刺來。宋音慢條斯理地剝著金桔,

指甲掐進果皮時濺出的汁水像極了血珠:「王妃既然喜歡,不如收做義妹?

橫豎趙大人最擅長收養孤女?!?/p>

她意有所指地瞥向趙清語腕間的翡翠鐲——那是用宋家女眷典當的首飾熔鑄的?!改悖 ?/p>

趙清語拍案而起,卻被柳夫人拽住衣袖。老婦人堆著笑打圓場:「宋側妃說笑了,

今日重陽佳節,不如行個飛花令?」宋音撫過腰間玉佩——這是楚恒今晨親手系上的,

暗紋恰是半闕《黍離》。她忽然輕笑:「尋常飛花令多無趣,不若換個玩法?」素手輕拍,

侍從立刻捧上鎏金算盤,「聽聞趙大人府上賬目清奇,能憑空多出萬畝良田,

今日便以'賬目'為題如何?」楚恒把玩酒盞的手頓了頓。這個信號讓宋音知道,

埋伏在趙府的暗衛已經得手了。趙清語果然經不起激將:「誰怕誰!」她抓過算盤,

「去年江南水患,我們趙家可是捐了三千石糧食!」「是么?」宋音從袖中抽出一卷竹簡,

「可漕運衙門的記錄卻是...五百石霉米?」她突然將竹簡擲向廳中央,卷軸展開的剎那,

滿座嘩然——那竟是趙深遠親筆所書,命人將官糧替換成糠秕的手令!「偽造的!

這一定是...」趙清語尖叫著撲向竹簡,卻被算盤絆倒。金絲雀紋的裙裾撕裂時,

露出藏在夾層里的半張當票——正是典當宋家祖傳玉佩的憑證。楚恒突然起身,

玄色蟒袍帶翻案幾:「趙氏女盜竊御賜之物,按律當斬。」他彎腰拾起當票時,

指尖重重擦過宋音的手背。這個觸碰讓她明白,他早已知曉一切。「王爺!」

趙清語抱住楚恒的腿,「是柳夫人逼我...」「逼你收北狄的東珠?

逼你往本王的茶里下藥?」他甩開趙清語,從懷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

「你父親昨夜與北狄使臣的密談,需要當眾再念一遍嗎?」宋音看著癱軟在地的趙清語,

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當時這個趾高氣揚的少女,也是這樣踩著母親的嫁衣走過刑場。

她緩步上前,拔下對方鬢間的紅寶石步搖:「王妃可知,

這寶石是用我宋家女眷的血汗錢買的?」步搖擲地的脆響中,楚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相貼處,是他昨夜親手為她包扎的傷口——那是翻找證據時被畫軸割破的?!柑蹎幔俊?/p>

他低聲問,拇指摩挲過細布。宋音望進他深淵般的眼睛,第一次看清那里面燃燒著的,

竟是和自己同樣的火焰。6六王爺府的中秋家宴設在西苑水榭,檐下懸著十二盞琉璃宮燈,

映得池中錦鯉鱗片如血。宋音端坐席間,指尖摩挲著青瓷酒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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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7 01: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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